第3章
2025-03-20 14:42:063889

繞過他我徑直往屋內走,他站起身追過來從身後抱住我:「莳予,你在賭氣,果然你心裡還是有我的,我好高興。」


我轉身就甩了他一耳光:「每天闲著沒事兒幹?不想去公司上班?那你這個執行總裁也別當了。」


傅廷南淺淺地笑了下,語氣無奈:「你不會的,你舍不得這麼對我。」


「那就試試看。」


我隔天便召開了股東大會,直接卸掉了傅廷南總裁一職。


本來公司對於他在老爺子去世時還在國外和女友廝混就積怨已久,如今我的出手得到了股東們的一致認同。


我扶了位有能力的女副總上位。


股東們頗有微詞,但被我一力鎮壓。


女副總上位便立刻為集團拿下海外市場頭籌,堵住了眾人的質疑。


女性在職場上不是沒有能力,而是被性別歧視所約束,隻要給她們機會,巾幗不讓須眉。


我樂意並且熱衷於在職場上扶持女性上位。


因為隻有頂層女性越多。


底層女性才能有更多被看見的可能性。


否則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12


公司處理好了,私人恩怨也要好好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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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轉頭就請了姜家母女來家裡喝茶。


由 8 個保鏢陪同。


姜芳吟進門時還趾高氣揚,看到 8 個身材高大壯碩的保鏢時,如同縮水般矮了下去。


她有些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姜寧倒是顯得很平靜,但眼底的怨毒還是藏不住。


「幾天不見越發憔悴了。」我勾唇一笑,獨眼保鏢彎腰替我點燃了煙。


我夾在手指上並沒有抽,隻是看著白霧升起。


抽出一疊資料扔到姜芳吟臉上:「看看,有印象嗎?」


是那些被她費盡心思替女兒遮掩的醜惡罪證。


「姜寧如今雖然口碑受損,但好歹還是一線花旦,也不是沒有翻身的可能。要是這些資料曝光的話,那可是萬劫不復的深淵啊。」


我眯起眼睛,仔細打量她們的臉上如同調色盤般變幻。


姜芳吟咬牙切齒開了口:「你母親的房子是被你自己燒的吧?如今我手裡已經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了。」


我手指一點,將桌上的瓷瓶推落。


砸在地上四散開來,聲音驚得兩人打了個寒顫。


我託腮欣賞她們的驚惶,笑靨如花:「滾過來,求我。」


「你想都不要想!你這個靠爬老頭床的賤人!」姜寧終究還是太年輕了,恨意藏都藏不住。


「看來你業務很熟練?但你沒我運氣好,老爺子心疼我把遺產都留給了我,不像你,在傅廷南那兒連根雞毛都沒撈到。」我掩唇輕笑。


姜芳吟攔住女兒,臉色煞白:「我來。」


她脫掉鞋踩到瓷片上,刺痛很快讓她冷汗直流,如同當年我無數次被她磋磨時一樣。


「我說的是滾過來,聽不懂人話嗎?」我又補充了一句。


姜芳吟屈辱而怨恨地俯下身,碎片割破了她的衣服,渾身鮮血淋漓。


姜寧被保鏢抓在手裡瘋狂地嘶吼著:「宋莳予,你這個賤人,我就是要搶你的東西又怎樣?憑什麼你生下來就可以活得那麼滋潤,而我們母女卻要苟延殘喘?我要你知道,再高貴的大小姐也不過是被我踩在腳下的一條可憐蟲!」


我抓住鋼筆對著她的眼睛捅了過去,在觸到她睫毛時又頓住了。


「啊!」姜寧驚恐的叫聲在我聽來格外悅耳。


我將鋼筆遞給獨眼保鏢:「你親自動手吧。


「你們可是老熟人了,當年你毀了別人一隻眼,如今賠一隻眼合情合理,再公平不過了。」


細長的香煙被我往手邊的繡球花盆裡一丟。


趿上絲綢拖鞋囑咐了句:「做得幹淨點。」


推門便走了出去。


那繡球花開得密密層層,香煙窩進花瓣裡,一瞬間便燒黃了一塊。


伴著姜寧痛苦的哀號,鮮血順著她臉頰淌下。


我從不支持以德報怨。


恨也好,怨也罷,就該讓施暴之人受到同樣的對待才叫解氣。


13


姜寧眼睛傷了,所有通告都隻能暫停。


她求到傅廷南那兒,想讓他念在往日情分上幫她一把。


我從文件裡抬頭,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傅廷南。


他蹙緊眉不悅道:「莳予,這次你做過了,再生氣也不該下如此狠手。」


我轉動鋼筆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資料你都看過了吧?她高中害得別人瞎了一隻眼睛,憑什麼可以毫發無傷逍遙自在?」


傅廷南並不認同我的說法:「那時她才多小,完全就是小孩子心性,鬧著玩一時失了手。那個人失去了一隻眼睛,可姜寧也被姜伯母罰了三個月的零花錢。她一個小姑娘,你知道那三個月她過得多難嗎?」


果然,這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大少爺永遠無法共情受害者。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會看上這麼個空有皮囊的草包。


起身抄起桌上的貔貅鎮紙照著他腦門就是一下:


「對不起。」


又是一下:


「不好意思啊,我待會籤張支票給你。」


再來一下:


「你說個數,反正我現在有的是錢,就是把你打殘打廢頂多也是家務事,長輩管教不恭敬的小輩。」


我的動作太快。


傅廷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被我三下砸得昏死過去。


「來人,把這個不肖子孫給我拖出去,老爺子頭七還沒過呢,就敢對奶奶大呼小叫。我真是命苦,老爺子您要是在天有靈,就來把他收走。」


我掏出手帕哭得九曲十八彎,那叫一個蕩氣回腸。


整個公司都為之震顫。


越發覺得傅廷南這個人不靠譜,不能擔大任。


財帛動人心,隻要能讓集團獲得切實利益,姓氏什麼的對股東們來說並不重要。


況且老爺子隻說我不能改嫁,又沒說集團不能改姓。


日子一長,姓傅還是姓宋,誰又說得準呢?


14


清早,我還在床上夢裡陪老爺子下棋。


電話鈴聲吵醒了我。


「夫人,出事了,有人杜撰了你的私事兒掛到熱搜上。」


【越級上位,20 歲撈女為嫁入豪門不惜委身 70 歲老頭。】


【得不到就要毀掉?姜南 CP 被強拆!】


【詐騙豪門千億遺產,撈女下限在哪裡?】


......


哗眾取寵的標題,將姜寧偽造成一個受害者,而我嫉妒他們美好的愛情不惜嫁給老頭來拆散他們。


通篇扭曲事實,添油加醋,把我形容成一個毫無底線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


她拿準了我不會將自己和傅廷南的往事曝出來,所以這麼肆無忌憚。


貼主還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姜寧多麼善解人意,想要和我達成和解,卻沒想到被我失手打傷,至今還躺在 ICU,昏迷不醒。


還附帶幾個娛記採訪姜芳吟而她含淚哽咽的片段。


底下全是姜寧粉絲心疼姐姐。


【天啊,好心疼姐姐,破壞姐姐和姐夫不得好死!】


【真賤啊,嫉妒姜寶有太子爺撐腰就搞破壞,這種人怎麼還活在世界上啊?】


【姐妹們我都扒出來了,這個小三叫宋莳予,衝了她!】


但路人並不買他們的賬。


【哈?這哪裡是什麼老頭子啊,這明明是我的老 baby~】


【遺產多少?我沒看錯吧?千億?工作暫停,我來嫁!】


【超級加輩?都當奶奶了,誰還稀罕這個破孫子,姜粉別太荒謬了。】


【我都不敢想,要是我是宋莳予,我會是多麼開朗樂觀的小女孩兒,姐姐還缺腿部掛件嗎?】


我倒是不介意助他們一臂之力,姜寧和傅廷南這對怨偶可要鎖死才好。


立刻讓集團起草了聲明,宣布傅廷南為愛自願退出傅氏集團、擇日將會迎娶姜寧的公告。


一發出去,熱搜又炸了。


【笑升天了,姜粉前一秒還在說自己姐姐要嫁入豪門了,下一秒被罷免了。】


【豪門怎麼會娶她這種品德敗壞的人,這姐之前搞霸凌害得別人瞎了一隻眼,大學多次休學墮胎,這傅廷南也真夠戀愛腦的。】


【尊重祝福鎖死,一對癲公癲婆,能在自己爺爺去世時還在國外陪小嬌妻花天酒地的紈绔子弟,豪門又不是傻子, 怎麼會選這種繼承人,活該被淘汰。】


傅廷南被綁著和姜寧完婚時, 我坐在主位上。


15


織金紫色緞面旗袍,我捻動著降香黃檀佛珠,體態豐豔, 一雙寶光璀璨的眼睛平靜地看向身前跪著的兩人:


「老爺子在天有靈,看到你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想必也會欣慰的。」


我接過姜寧顫顫巍巍舉著的茶碗淺抿一口。


她壞了一隻眼睛,再不復之前的美麗。


在她身側跪著的傅廷南, 短短十幾天瘦得隻剩一把骨頭。


「莳予,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傅廷南抬眸看我, 眼底的哀怨痛楚不似作假。


我歪頭嘲諷一笑:「我要你這個人幹嗎?我要的從始至終都是傅家。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大孫子。


「也是我這個做奶奶的心善,非洲那個新項目就由你去接手吧,帶上你的新婚妻子和嶽母大人, 滾得遠遠的,省得礙我眼。」


姜寧剩下的一隻眼睛裡布滿了恨意, 青白著臉:


「那個地方去了還有活路?你是想要我們死!」


其實我挺佩服她的,死到臨頭都不會服軟, 骨頭夠硬, 我很滿意。


但如今由不得她願不願意。


姜寧的咒罵被我遠遠拋在腦後。


「你沒有男人要!活該你一輩子給老頭守活寡!」


借你吉言了。


16


我再次聽到他們的消息時, 是因為一場暴亂。


姜寧被暴徒挾持了,她為了脫身直接告訴暴徒傅廷南是豪門繼承人, 身家過億。


暴徒抓了傅廷南,兩人當場翻臉, 傅廷南抓住姜寧的頭往地上砸。


罵她欺騙自己,害得自己落到如此下場。


要不是她勾引,自己本來應該和青梅竹馬的愛人結婚,有大好的前程。


他將一切責任都推卸到姜寧身上, 姜寧忍無可忍,搶過暴徒別在腿上的瑞士軍刀。


一刀扎進傅廷南頸動脈,傅廷南當場死亡。


而混亂中姜寧也被暴徒擊殺。


姜芳吟徹底失去了依靠,變成了瘋子。


我聽完電話裡傅廷譽的訴說,內心毫無波瀾。


傅廷譽良久才又開口:「如果我說,當初我真的跟爺爺爭取過, 你會考慮我嗎?」


可他讓姜寧住了進去,還給了她可以隨意出入的鑰匙。


「(我」「我和哥明明長著一樣的臉,為什麼他可以我就不行?」


「少發癲。」我直接摁斷了電話。


冰冷的機械電子音在腦海裡響起:


【恭喜您已完成考核。】


【請問您是否要獻祭愛情為代價, 與野心家系統綁定, 讓我輔助您走上權力巔峰?】


我:【是。】


這便是母親留下的那個盒子裡的東西。


當年她為了愛情,親手拔除掉系統將它鎖進盒子深埋於地下。


我小時候曾聽到過無數次, 她坐在臥室對著牆面自言自語:


【我愛他當然願意為了他付出一切,你這個毫無感情的機器怎麼會懂?】


【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會出軌,他也一定是那個例外!你別說了!】


【我沒有扶貧,我們是雙向奔赴, 我什麼都不圖, 隻要他愛我就夠了。】


【我為他付出了這麼多,他答應過我會一輩子對我好的。】


……


望著鏡子裡自己紅潤光澤的面龐,我勾起唇角。


要不說女人最頂級的醫美是權利和野心呢? 起效快且沒有副作用。


古往今來,各種枷鎖將女人束之高閣, 不允許她們流露出野心和欲望。


女性憑什麼要遠離權力中心?


誰規定的?


這是時代的陷阱。


隻有嘗到權力和金錢的滋味後。


才知道愛情這個東西是多麼不值一提。


與其要人愛,不如愛自己。


系統:【我有個疑問一直想問宿主,您是怎麼辦到讓傅祁安將遺產全部留給您的?】


我笑了笑回它:【你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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