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鳥.第1章

我已經被他囚禁一年了，無法逃離。

那天早晨他和我說：「你昨晚答應我，和我生個孩子的，你忘記了？」

我沒有控制住自己，冷笑一聲。

「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放過我吧。」

他端著藥，掐著我的臉頰，把藥灌進了我嘴裡。

1

我已經被他囚禁一年了，無法逃離。

晨光透過窗簾，我起身下床，被猛地拽回他懷裡。

我嚇得驚呼一聲。

秦夜低頭，唇在我耳邊輕輕掠過，聲音低沉。

「你要多喊一喊，多好聽的聲音。」

對我的凌辱已經持續一年了，以前我還會罵他畜生，他用他的方式讓我體會到，聽話會更安全。

「我隻是下床去吃藥。」

秦夜把頭埋進我的頸窩：「今天不吃了，藥得換了。」

我身體僵了一下，他難道又有折磨我的新花招了？

秦夜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我的發絲，劃過我的臉頰，滑向我的下巴，強迫我抬起頭直視他深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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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答應我，和我生個孩子的，你忘記了？」

我沒有回答，感受到他呼吸的熱度，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想逃離，卻被秦夜牢牢控制在他的懷中。

這一年來逃離掙扎帶來的後果，讓我最後對他的要求全都聽從。

接下來，就是生孩子吧。

他是要折磨我一輩子嗎？

2

我腦海中回蕩著他的話，感到大腦一片混亂，仿佛一群蟬鳴圍繞。

就在這時，浴室裡傳來了秦夜的聲音：「雨柔，把毛巾給我送進來？」

我小心翼翼地將毛巾遞過去，猛地被拽進浴室，秦夜站在淋浴下，寬闊的肩膀和結實的胸肌相互映襯，水滴沿著他挺拔的脊柱流淌，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別老是不敢看我。」

我掙扎跑出去，此刻心跳加速，我為自己的反應感到恥辱。別忘了，他曾經拽著你的頭發，將你的頭按進水池來折磨你。

「最近身體感覺還好嗎？」早餐時間，秦夜溫柔地問，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

「還好。」我不敢看他，低頭努力掩飾自己的情緒。

每天秦夜出門前都會讓我送他到門口，今天也不例外。

「要不要以後出門前，加個吻別呢？」

說罷，他俯身在我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動作雖然溫柔，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權威。

「今天我會處理一些事務，忙完之後會接你去醫院。你在家好好待著，別想著跑。」

3

整棟別墅裡空蕩蕩的，仿佛沒人存在。或者說，是秦夜刻意不讓他們出現。秦夜不允許我和任何人接觸，他走後，我每天都孤零零地待在這裡，孤助無援。

想到他剛才親過我，心中的厭惡感頓時湧上來，手指在唇上粗暴地摩擦著，我越擦越用力，雙唇因為過度摩擦而變得紅腫，甚至有了些微微的血跡。

我看著自己顫抖的手指，淚水控制不住洶湧而出。

我不記得是怎麼被他囚禁的了。

隻記得，是他毀了我學生時代的青春。

我們是高中同學，他家很有錢，他在學校隻手遮天。

學校裡，他欺負最狠的人就是我。

他把我堵在牆角，當眾撕扯掉我的外衣扔到地上。

書包裡經常被塞滿垃圾。

他還發起大賽，欺負我的方式越精彩，他給的獎勵越多。

噩夢每天像海浪一樣，一波又一波，讓我無法呼吸。

他有出眾的外表，令人望塵莫及的財富和地位，有萬千人自願跟隨他。

困住我，他能獲得什麼呢？

而如今，卻還要讓我給他生孩子。

4

車內空間很大，窗戶被窗簾蓋住，前排有中間擋板。

這簡直比押送犯人的車都讓人窒息。

我根本看不見車外任何的風景。

是呀，他怎麼能給我向外求助的機會呢。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方位在哪裡。

我也不敢四處張望，說實話，我怕他，怕到在這樣封閉的空間裡有些不敢呼吸。

秦夜突然把我摟進懷裡。

「雨柔，我有那麼可怕嗎？」秦夜低沉的聲音和炙熱的氣息向我襲來。

他是怎麼對我的，他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想看清他真實的想法。

雙目相對，就這樣持續了幾秒鍾，他把頭埋進我的頸窩，低聲說。

「有了孩子以後，我們一起把孩子好好養大，好不好？」

我沒有控制住自己，冷笑一聲。

一個給我無盡虐待的人，居然在這裡和我說要一起養孩子？這真是太可笑了。

5

醫院裡也沒有人，是秦夜的私人醫院。

檢查也是一樣，秦夜全程跟在身邊，不給我和大夫一點單獨說話的空間。

這輩子都不讓我見父母了嗎？

對於我的情況，醫生表示單獨和秦夜溝通，秦夜看著我說：「別跑，你知道後果的。」

跑是不會跑的，但找到電話聯系媽媽總是可以的。一年沒見到我了，媽媽有找過我嗎？

離開問診室，沿著走廊尋找有電話的地方。

在咨詢臺找了電話，心中不免嘲諷秦夜，是你清空醫院的人吧，那這電話就沒人看管了。

「嘟……嘟……嘟……」快點接電話呀，媽媽！

6

「很乖，沒有逃。」秦夜看見我安靜地坐在門診室，揉揉我的頭，一臉寵溺。

此刻我隻能乖，我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電話接通後，媽媽說：「別想著逃了，你在他身邊對你更好，你都這樣子了，沒有人比他更願意接受你了。」

我真的隻能待在萬丈深淵了嗎？

是我不配擁有陽光了嗎？

可搶走我陽光的人就是他呀！

回去的林蔭路上，太陽透過樹枝照在我臉上，溫暖又刺痛。

我抬起手，觸摸這片陽光，陽光落到了我手腕上的傷疤。

哦，傷疤的始作俑者是秦夜呢。

當時我被綁著，一群女生對我拳打腳踢，秦夜說：「你們這花拳繡腿軟綿綿的，來點見血的吧。」

說罷，他拿起刀直接割破我的手腕。血液不是想象中的洶湧流淌，而是慢慢地，像小溪一樣，像我的意識一樣，慢慢無聲。

「記得這個傷疤嗎？你割的。」我故意在秦夜眼前晃晃。

秦夜愣了一下，眼神劃過一絲憤怒。要生氣了，又要虐待我了嗎？

他停下腳步，閉上眼睛。

難道是在壓制怒火？

陽光灑在他修長挺拔的身上，透過他的眼睫，仿佛灑下一層柔和的光輝，像一個美麗的天使。

他隻是用這無邪完美的臉對人笑一笑，都能讓人魂牽夢縈吧。

好看的東西都有毒。

秦夜睜開眼睛，走到樹下，掰折一根樹枝。

我後退一步，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恐怖的事情。

可沒想到，他將樹枝折斷那一頭猛地劃向自己的手腕，由於太過用力，枝頭的木屑留在了肉裡，血液慢慢溢出，就像當年我的手腕一樣。

他在做什麼？贖罪嗎？我愣在那裡，不知道該幫他止血，還是讓他再多割幾次。

「雨柔，這樣你能好些嗎？」

陽光似乎有些刺眼了，刺醒了我剛才的憐憫心。

「不能。」對比他對我的折磨，這又算什麼。

秦夜過來抱住我，將下巴抵在我的頭上。

「沒關系，總有一天，你會忘記那些痛苦。」

「離開你，我會忘記得快一些。」

秦夜笑了一下，摸摸我的頭。

「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身邊。」

7

之前吃的藥是避孕藥。

他每晚都在侵奪我後，看著我吃下。

其實沒有必要看著我，我也怕留下他的種！

現在換成了調理中藥，說是因為避孕藥吃太久了，得調理一陣子才能懷孕。

為這樣折磨我的魔鬼生孩子真的太惡心！

桌上中藥也散發出惡心的味道，讓我想起那一幕。

「光吃這個怎麼行，今早給你加餐。」秦夜搶走我手中的面包，扔向班級門口的垃圾桶。

周圍同學的目光都興奮地圍了過來，嘴角都露出醜惡的笑容。

我下意識站起來向後退，眼中充滿恐懼和絕望，是的，沒有人會幫我。

秦夜慵懶地倚靠在書桌一側，像看家裡的小狗一樣看著我。

隨後從口中拿出嚼過的口香糖，大步過來抓住我的臉頰，將口香糖塞進我的嘴裡。

「嚼！不嚼你就咽下去！」

秦夜口水的味道侵入鼻腔，胃裡發出波濤洶湧的反應。

我竟然聽見周圍女生羨慕的聲音，呵。

「太苦了。」我將中藥碗推了推，眼光瞟向別處，不敢看他。

「那我給你加些糖。」秦夜轉身走向壁櫥。

「加多少糖都惡心！」啊！我又挑釁他了，明知道是自找苦吃。

秦夜停下腳步，怔了一下，似乎有輕微的嘆氣聲，繼續拿糖。

我拿著加了糖的中藥，走到秦夜面前，將中藥灑向地面。

秦夜眉頭皺一下，是的，他生氣了，我寧靜地等著暴風雨降臨。

「王媽，再拿來一碗藥。」

他端著藥，像那時逼我吃口香糖一樣掐著我的臉頰，把藥灌進我嘴裡。

我推搡著他，拼命扭頭，藥灑得滿地都是。

他松開了我，凝視我幾秒，仰頭喝了口中藥，手掌按在我的後腦，開始吻我。

他的唇瓣緊貼住我的，不給我任何逃脫的機會。

舌頭強勢地撬開我的牙關，毫不猶豫地探入，藥液和他炙熱的氣息一起進入口腔。

直到確認藥已經被我喝下，他的唇才離開。

我被他緊裹在懷裡，他的唇在我嘴角摩擦，發出低語。

「這藥一天要喝三次，要我一直這樣喂你嗎？

「我還真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繼續做些什麼呢。」

這被欺辱的感覺讓我難受，我猛推開他，端起碗一口氣把藥喝完了。

喝完他就會走！

他是個瘋子！

8

自從換了中藥，白天家裡終於有人了。

隻不過都被監控著，除了正常照顧，其他時間都不能出現在我眼前。

家裡的碗摔碎了有幾十個吧。

我也不是刻意要為難用人，隻是看見中藥就怒火中燒。

秦夜決定在家辦公了，為了看著我喝藥。

家中時不時會有員工過來開會。

9

「呦～穿這麼少，勾引誰呢。」校園操場上一群女孩圍住我，其中一個女孩向我胸前潑了一瓶水。

校服襯衫像變透明一樣，將我正在發育的胸部暴露出來。

炎炎烈日，我卻覺得身在寒冬。

我雙手圍在胸前，隻能蹲下蜷曲全身保護自己。

「嘶啦～！」校服襯衫被幾個女生扯壞扒掉，上身隻剩內衣的我，被越來越多的人圍住觀看。

「秦少，這個玩法刺激嗎？」那群女生興奮諂媚地向他邀功。

「還不錯。」秦夜慵懶地看著我，一臉滿意。

我站起來狂跑，想衝開這蒼蠅般的人群。突然大地裂開，我掉了進去。

猛地睜眼睛，又是夢，以前的記憶，一直折磨著我。

是秦夜，是他，讓我每天生活在地獄。

我下床，走出臥室，向他開會的樓層尋去。

我不知道找他要幹嘛，也許就是想大鬧一通，讓他感受一下在眾人面前出醜的感覺是什麼。

「砰！」會議室的門被我用力推開。

秦夜坐在中間，年輕的臉正專注地說些什麼。

大家被我的突如其來怔住，幾十雙眼睛全部驚訝地望向我。

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多人了，我突然害怕得抖起來，雙腿發軟，渾身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