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識會鑽營,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周時越的強盜行徑。
周時越沒對大眾訴說我的傷痛,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敗壞,也不在乎自己被千夫所指,隻想和我在一起。
向來端方守禮的人做出此等荒唐舉動,所有人大跌眼鏡。
包括他的朋友。
他們一度懷疑他被下蠱了。
極度的好奇心驅使他們,哪怕冒著和周時越絕交的風險,也要來別墅偷偷看我。
我至今記得那位愛鬧的朋友。
他是像猴子那般抓著繩子晃進來的。
Advertisement
當時周時越陪我在院子裡吹風。
他晃過來,恰好被抓包,懸在空中,尷尬說了一聲:「嗨~」
我被回憶逗樂。
周時越看過來:「怎麼了?」
「沒事,」我隨口胡謅,「好奇那位朋友有多愛鬧。」
等到了包廂,三人依次站起。
周時越將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簡短介紹:「紀染,你們以後叫嫂子。」話畢,攬著我的肩入座。
三人頓時不樂意了。
「欸欸欸——哥,你都不向嫂子介紹我們的嗎?」
「你們有什麼好介紹的?」話雖這麼說,但他手指依次點過三人,「秦朗,林延,陳允南。」
最愛鬧那位叫林延,甜甜喚了一聲:「嫂子好~」
「你好。」我衝他點頭。
有林延這個活寶,席間氣氛一直很好。
上輩子我虛弱的身體藏不住,林延窺知事態,看我的眼神總是帶著憐憫和哀傷。
哪像現在,他眼睛亮晶晶的。
他隻當我是他的嫂子,是周時越的新婚合法妻子。
酒過半巡,包廂裡突然進來兩個人。
為首的人端著酒杯直奔周時越:「來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不拿我當朋友是不是?」
周時越淡笑著說:「怕你忙。」
「還是怪我,沒去參加你的婚禮是我不對,我這不是來賠罪了嗎?」他碰了碰杯,又將目光轉向我,「這位就是嫂子吧?」
我渾身都僵了。
隻因他領進來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魏識。
魏識就站在我身後。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不寒而慄。
那人卻殷勤引薦:「來,魏識,介紹你認識一下。這位是聚科的周時越周總,這位是他新婚妻子紀染。」
魏識上前一步:「周總好,嫂子好。」
理智告訴我,此時該體面舉起酒杯與他碰杯。
可我做不到。
對魏識的恨與怕已經刻在了骨子裡,舉起酒杯這個簡單的動作在此刻仿佛重達千斤。
我遲遲沒動作。
周時越突然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很暖,襯得我的手格外冰涼。
他溫聲衝兩人解釋:「不好意思,我夫人身體不適,不能飲酒。」
「沒關系。」魏識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寒暄,「祝兩位新婚快樂。」
「謝謝。」我努力維持體面。
不料這句話卻惹來魏識的注意。
他低眸盯著我瞧,眼神探究,最終含笑說了一聲:
「嫂子看起來有點面熟啊?」
5
此話一出,在場的男人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周時越。
他將我護在他身後,隔絕掉魏識不懷好意的目光。
為首那人連忙打圓場:「你小子看到美女就面熟是不是?還不趕緊給嫂子道歉!」
魏識順勢低頭:「不好意思。」
周時越沒作聲,但他的態度足以說明一切。
為首那人見討不著好,忙領著魏識溜了。
林延心直口快,當即摔了筷子:「什麼人啊這是?有沒有教養?我還第一次見當著人老公的面搭訕人老婆的。」
「這人一向風評不太好。」
「陳允南,搞他!」
「嫂子沒事嗎?」
三人關切看來,周時越也是一臉擔憂。
我輕輕搖頭:「沒事。」
周時越握住我冰冷的手,拍了拍:「不好意思啊,讓你受委屈了。」
其實我沒覺得那句話有什麼。
畢竟前世比這還難堪的場面比比皆是,但我沒想到周時越如此放在心上。
被人護著的感覺很好。
我再度認識到,前世那種孤立無援的境遇不會再出現。
林延他們幫著我數落周時越,包廂的氣氛很快重回熱絡。
返程路上,周時越一直沒說話。
就在我以為魏識這頁就這麼揭過去時,他突然開口:「和他認識嗎?」
「不認識。」
他笑了笑:「我都沒說是誰。」
「……」
我清楚自己今晚的反常,也實在怕周時越深究,隻能選擇胡攪蠻纏。
邁巴赫後排空間很大。
我跨坐在周時越腿上,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不管是誰,我都不認識,我就認識你。」話畢,我吻上他的唇瓣。
美人計果然奏效,周時越今晚都沒再和我討論魏識。
悲催的是,我夢見了魏識。
在那個暗無天日的臥室,他舉著針管朝我走來。
魏識無視我的驚恐,將藥物緩緩推進我的手臂:「別做夢了,我已經和你大伯達成了交易,沒有人能來救你,你能依賴的隻有我。」
他拍著我的臉頰,低聲蠱惑:「染染,還要離婚嗎?」
藥物生效,他松掉捆住我手腳的鎖鏈,將我抱在懷裡親吻:「老婆,愛不愛我?」
他的吻一路綿延至鎖骨,如困獸般低啞嘶吼。
「……說你愛我,說你愛我!」
我瘋狂搖頭,可夢中的那個我在藥物作用下說愛他。
我接受不了。
我大聲呼救:茶哥!
周時越快來救我!茶哥,茶哥救救我,茶哥……
我渴望周時越如天神降臨般再度出現在我身邊,可夢中的他始終沒露面。
夢的最後,是魏識一臉得逞的笑。
我猛然間驚醒!
天色已亮。
窗簾沒拉嚴實,陽光透過白色窗紗照進來,通透明亮。
這不再是那間永遠昏暗的臥室。
鼻翼間有熟悉的味道,是令我安心的周時越的味道。
我下意識扭頭看他。
卻對上周時越一臉落寞的表情。
他倚靠在床頭,神色間有疲憊,亦有緊張,也不知這麼看了我多久。
我舔了舔唇,正要開口。
他一臉挫敗道:「茶哥是誰?你昨晚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
我該怎麼告訴他?
茶哥就是他的名字。
茶哥就是他,這是我前世給他取的外號。
6
前世被周時越帶走後,他全方面接管了我的生活。
他給我找來最好的心理醫生,也有專人負責每日監管我的身體狀況。可被藥物浸染的身體注定頹敗,更何況長期被折磨的我,心理早就出現問題。
逐漸地,周時越和我說話的方式變了。
「可以和我一起吃飯嗎?我一個人吃不下。」
「想去散步,但是外面有點黑,你願意陪我一起嗎?」
「我心情不好,你可以和我說說話嗎?」
「幸好有你在這裡,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很清楚他的用意。
他想讓我知道我很重要,他想讓我成為他的支柱,他想讓我不要總是想到S。
這大概是心理醫生給他的建議,我努力配合。
直到某次,林延和我們一起吃飯。
在見識過周時越和我的交流模式後,他皺眉嫌棄:「哥,你好惡心,你現在比綠茶還綠茶。」
周時越沒有第一時間否認。
相反,他委屈巴巴看向我,垂眼落寞:「你能幫我和他解釋一下嗎?他這麼說我,我有點難過。你知道的,我不是綠茶……」
林延驚掉下巴。
而我露出這些天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
大概是這個笑刺激到周時越,從此他的綠茶功力更上一層樓。
而我對他的稱呼,也從周時越過渡到綠茶哥,再是茶哥。
「茶哥是誰?」眼前的周時越又問了一次。
我抿抿唇,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是昨晚那個人嗎?他家是做茶葉生意的。」周時越小心翼翼揣測,「他是你前男友?」
「不是!」我極力否認。
這激烈的模樣嚇到周時越,他將我抱在懷裡,一下又一下撫著我的背。
他溫柔說:「沒事,沒事,我不問了。」
我焦躁的心逐漸被他撫平。
我輕聲說:「周時越,你信我嗎?」
「我信。」
我望著他的眼睛,認真說:「我心裡隻有你,沒有別人。」
周時越的嘴角輕往上翹了一下。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點點頭:「知道了。你繼續睡吧,我要去上班了。」
我拉住他的手:「你不要胡思亂想。」
「不會。」
他克制地將吻落在我的額頭:「不管茶哥是誰,你心裡是我就夠了。」
周時越離開後,我躺在床上惆悵人生。
重生回到一切還沒發生時,我本來想給周時越一個「原來我喜歡的人也在偷偷喜歡我」的甜寵劇本。
奈何「茶哥」二字戳破這場美夢。
我不希望周時越誤會。
我不想讓他以為他是替身,也不想讓他覺得我心有所屬……
可我又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重生太離奇。
即使我知道他十分愛我,我也不敢將這兩個字輕易說出口。
正焦慮,手機響了。
屏幕上的十一個數字是我上輩子的噩夢,我到S都記得清楚。
魏識來電。
手機鈴聲響了一聲又一聲。
我不斷告誡自己,已經和前世不一樣了。
我沒必要怕他。
上輩子他佔據道德制高點都能被周時越狠狠踩在腳底,這輩子更不可能掀起什麼風浪。
我眼睜睜看著他掛斷電話。
屏幕上有他最新發來的兩條短信。
【你好。
【做夢夢到這個號碼的主人是我的老婆,有點好奇,可以認識一下嗎?】
「……」神經病!
7
魏識做夢夢到前世,是真是假無從查證。
但無論是做夢還是重生,他此番的目的都是為了試探。
他在試探我。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感覺非常惡心。
他憑什麼,他怎麼敢的呢?
在清楚他對我做過什麼的前提下,他還要暗戳戳地試探我,他哪來的臉?
我將短信刪除,並把號碼拉入黑名單。
一上午,又有幾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
我猜想這是魏識的手段,努力平靜,卻還是抵擋不住內心騰起的焦慮。
我想到了周時越。
我想和他待在一起,隻有在他身邊我才能安心。
我給他撥去電話:「你中午訂餐了嗎?」
「還沒。」
「那我來給你送飯好不好?」我學著他的模樣說話,「我一個人在家吃飯,總是吃不好。」
「你來,我等你。」他應聲。
我吩咐阿姨將飯菜裝盒,聽到電話那端的他說:「抱歉,最近有點忙,我該多陪陪你的。」
「沒事,」我體貼道,「我來陪你也是一樣的。」
周時越的辦公室我上輩子沒來過。
畢竟身後有魏識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多半的活動範圍還是他在半山的莊園。
如今第一次到這兒,我看什麼都新奇。
尤其是戴著眼鏡辦公的周時越。
他見我目不轉睛盯著他瞧,抬手推了推鏡框:「很奇怪嗎?」
很欲。我在心底默默評價。
「如果我現在吻你,是不是要先摘掉你的眼鏡?」
周時越不動聲色勾引我:「你可以試試。」
我試了。
接吻時確實容易碰到,他的鏡框邊緣冰冰涼涼的,偶爾觸碰到我總要瑟縮一下。
最後還是周時越先忍不了。
他將眼鏡往上推,然後捧住我的側臉,更加投入地吻我。
一吻結束,我腿軟得快站不住。
他擦著我的嘴角,頗憐惜說:「下次還是要先吃飯。」
吃完飯的我不打算走了。
待在周時越身邊的感覺很好。
無論是前世的他還是現在的他,身上似乎都有令人安心的因子,有他在,我不需要操心任何事。
我賴在他的休息室睡覺。
周時越陪我淺眯了一會兒,便起來繼續工作。
直到我午休醒來,他還在工作。
熱門推薦
一統仙門後,有個老頭寧死不降。為了留個好名聲,我親手送他羽化
街角新擺了一家煎餅推車,攤煎餅的小哥長得特別帥。可惜,餅卻攤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我看不下去,接過鏟 子,隨便調侃了句。
"喜歡的明星直播抽盲盒。我瘋狂刷屏: 【老公,抽我,我喜歡被抽!】下一 秒,我被抽中了。"
我養了個小孩,他乖順又聽話。可在我死後,他利落狠辣地繼承了我
在 18 號這個乙遊巔峰決戰的日子裡,我卻在應用商店中看到了
我媽在老年大學和同學吵架。因吵不過人家,我媽氣得口不 擇言:「我告訴你,我女兒可兇了,你再惹我,我讓她去禍 害你兒子!然後拿你兒子當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