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辦公室找我的手機,最終在他的辦公桌上找到。
這似乎是我因沉迷美色,急於勾引男人接吻而隨手丟棄在這兒的。
正要拿走,周時越抬眼。
「你睡覺的時候,一直有電話進來。」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
「我怕吵到你,也怕對面有什麼急事,接了其中一個。」他說,「是魏識打來——」
我當機立斷:「他在騷擾我!」
「嗯?」周時越臉色當即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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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昨晚他說完面熟,他就一直在騷擾我。」我找周時越訴苦,「他還發消息說夢到我是他老婆,好惡心。」
「知道了。」周時越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件事我來處理,你不用操心,」他說,「他不敢再聯系你。」
「嗚嗚嗚老公你真好,」我意識到這是增進感情的好時機,一頭撞進他懷裡賣慘,「你都不知道我上午有多害怕,他一直在騷擾我……」
「沒事。」周時越輕撫我的發絲,語氣寵溺,像哄小寶寶那麼哄我。
他說:「一切有我呢。」
8
也不知周時越是怎麼做到的,總之魏識沒再聯系過我。
再度見到他,是在顧家的慈善拍賣晚宴上。
我提前看過名單,確認魏識不在邀請人行列,我才和周時越出席的。
誰知魏識中途進場。
還是在拍賣那對古董花瓶的時候,拍賣師說明由我和周時越選送。
周圍間或有人舉牌。
魏識那一聲「一千萬」吸引全場目光。
周時越一眼未瞧,淡定要舉牌,我連忙攔下他:「你瘋了?」
他淡淡說明:「不想讓我們的東西落在他的手中。」
「這就是他送的!」我說,「新婚禮。」
「那不拍了。」周時越瞬間放棄,「垃圾就該回到垃圾收容所,他應得的。」
我沒想到周時越還有毒舌的一面。
上輩子可能是怕惹起我的傷心事,周時越從不在我面前提及魏識。
哪怕他在外和魏識鬥得你S我活,他也不和我提半個字。
如今毒舌的周時越,我很喜歡。
我悄悄靠近他:「你再多罵他幾句,我愛聽。」
周時越以為我在哄他,寵溺刮了刮我的鼻頭:「你呀~」
拍下兩幅字畫為慈善事業作出貢獻後,我和周時越商量著離場。
但人有三急。
我想去衛生間,又怕中途撞上魏識,隻好央求周時越陪我一起。
他似乎也有此意。
將我護送到衛生間門口後,他說:「我就在這兒等你,有事就叫我,我都能聽見。」
我安心地離開。
本以為這樣就能杜絕我和魏識私下見面的可能。
誰承想,一出衛生間,令我血液上湧的另一幕出現。
魏識竟然在和周時越聊天!
兩人相對而立,西裝革履,一個賽一個面容冷峻,看得我膽戰心驚。
我連忙上前。
周時越淡定將我護在懷裡:「跑什麼?」
「他找你說什麼?」我緊張問。
「沒什麼,」魏識說,「隻是有點好奇,明明他不在紀伯父的聯姻備選名單中,而我又恰恰好在其中……」
他看向我:「你怎麼會選他沒選我呢?」
9
誠然,以我家的家底,確實還不夠格和周家聯姻。
但我既然重生在聯姻的節點,就不可能放任上輩子的悲劇再重演。
於是我找到一門心思為我找聯姻對象的大伯。
我告訴他我和周時越已經兩情相悅,和周家聯姻比他名單上的任何一家都要好。
他雖不信,但還是找周家試探了一下。
就這麼促成了我和周時越的婚姻。
我拿同樣的理由搪塞魏識:「因為我和周時越不是聯姻啊,我早就喜歡他了。」
周時越環著我的力度一緊。
「不可能,不可能!」魏識滿眼不可置信,「你明明嫁給了我的,你明明是喜歡我的!」
我皺眉:「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選擇和我聯姻,你成了我的妻子。」魏識深吸一口氣,「夢裡是這樣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瘋子,」我簡短評價,看向周時越,「老公,我們走吧。」
周時越護著我往前。
身後還有魏識的低喃:「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沒有和我結婚啊……」
我偷偷覷向周時越。
他面容冷峻,也不知將魏識的話聽進去了多少。
我怕他多想,連忙安撫:「你不要在意一個瘋子說的話啊,我感覺他精神可能有點問題,總是說些有的沒的。」
「嗯,沒有在意。」
可這分明就是在意的模樣!
我繼續詆毀魏識:「你說他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夢怎麼可能作數?他還把夢當成現實……」
「不管他。」
周時越四下環顧,將我擁進一間無人的休息室,然後將我抵在了門上。
等看清他眼底的情愫,我才知道他是真的沒有在意。
他低頭看我:「早就喜歡我了?」
「嗯。」我真誠點頭。
我要給周時越甜寵劇本!
我要讓他知道,原來他喜歡的人一直也在偷偷喜歡他。
周時越眉眼彎了一下:「怎麼不早說?」
「我說過啊,」我引他回憶,「那天早上,我告訴你『我的心裡隻有你,沒有別人』。」
「我以為你是哄我的。」
「沒有哄你,」我主動抱住他,「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嗯。」他回抱住我。
嗯……這算什麼答案?
我不滿,反問他:「你呢,喜歡我嗎?」
周時越臉上流露出一絲難為情,好似這是什麼難以啟齒的問題。
我不依不饒:「喜歡我嗎?你喜歡我嗎?」
「喜歡。」他最終說。
「為什麼呀?」我眨眨眼。
其實這也是我一直在好奇的問題。
我和周時越前世從未談過情愛。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喜歡我,隻是好像自我清醒有意識起,他就已經十分愛我了。
為什麼呢?
眼前的周時越沒給我答案。
他敷衍似的在我嘴上親了親:「就是喜歡你,沒有原因。」
我不信。
並發誓要從周時越嘴裡撬出這個答案。
10
魏識最近一直在傳我是他妻子的謠言。
所有人都當他瘋了。
畢竟我和周時越的盛大婚禮還歷歷在目,我如今是誰的妻子不言而喻。
謠言沒對我造成太大影響,反倒給周時越提供打壓魏家的合適理由。
上輩子他名聲並不好。
他搶奪人妻在先,整治魏識在後,魏識會賣慘,所有人都以為周時越在玩強取豪奪那一套。
如今的周時越名利雙收,我看得很爽。
而魏識被周時越整得沒空再騷擾我。
人沒到,但東西總會送來。
阿姨總是一臉為難:「太太,那位魏先生又送了東西……」
「扔掉。」
轉念一想,我又改口:「算了,以後直接把他的東西換成錢,捐給貧困山區。」
「是。」
魏識總是送東西過來。
不管他是要賠禮還是要贖罪,我都概不接受。
我本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魏識有接觸,直到我某天誤接一個陌生電話。
我以為是快遞,但卻是久未冒泡的魏識。
他沒起初那麼瘋了,話語裡甚至透著平靜:「夢裡的你S了,而我給你殉情了。」
「你那不叫殉情。」我提醒。
他S就S,何必扯上我當借口。
他苦笑一聲:「所以夢是真的嗎?」
我沒答他。
他又說:「我最近總會夢到,夢裡的你對我很好,但我對你很不好,所以你轉投了周時越——」
我打斷他:「是真是假重要嗎?」
「哈哈,確實,不重要,」他說,「你都已經是周夫人了。」
「以後別再打電話過來。」
電話那端依稀傳來魏識壓抑的痛哭聲。
我嫌煩,直接掛斷電話。
魏識的電話並沒影響我的好心情。
如今他不太能影響我的情緒了。
遙想當初對他的恨與怕,竟然覺得有點好笑。
他不過是仗著我孤立無援罷了。
事實上他不過如此,不堪一擊,與周時越相比更是雲泥之別,我根本沒必要在意。
沒想到我不在意,周時越卻頗為在意。
當晚他將我壓在床上,裝作隨口一提:「今天接了魏識的電話?」
「嗯。」
他一邊吻我,一邊問我:「都聊了什麼?」
我故意說:「問他知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我。」
這是我最近一直執著於答案的問題,都快成為我的執念。
周時越這張嘴是真難撬啊。
為什麼喜歡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他至於瞞得那麼S?
周時越繼續吻我, 惹得我不禁呼出聲:「周時越!你的眼鏡冰到我了!」
他低喘一聲。
「以後這種問題不要問他,直接來問我。」
「好, 那我問你,」我順勢道, 「你為什麼喜歡我?」
周時越又沒答,隻是動作越發放浪。
直到那晚結束。
我迷迷糊糊躺在他懷裡, 他低啞著聲音告訴我:
「因為你是我年少時全部的幻想。」
我下意識以為這是一句情話, 剛要揶揄他, 細想又不太對勁。
這個幻想,可能不單單指幻想。
最近我一問周時越這個問題, 他就愈發地不加節制……
我猛然間驚醒,這可能指那方面的幻想。
所以他不是沒回答。
而是他在身體力行告訴我問題的答案?
我結巴著戳周時越的胸膛:「你、你你你你——」
周時越包住我的手指,低頭親了一下:「會不會介意?」
「我本來想保留我在你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他說, 「但有欲望的我也是我, 我希望你能接納全部的我。」
「什麼時候?」我問他。
「高一。」
竟然那麼早!
「為什麼不——」
我本來想問他為什麼不來找我, 卻又在瞬間窺知答案。
高一那年, 我家庭巨變。
父母離世, 我的監護人變成遠在江城的大伯,我轉學到江城, 和這裡的一切都再沒了聯系,從此寄人籬下。
周時越突然抱著我說:「其實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自己猜。」
這個答案我永遠都不可能告訴他, 畢竟連我自己都難以說清。
但毋庸置疑, 我是喜歡他的。
我永遠都記得, 我S在他懷裡時,他抱著我哭得泣不成聲的樣子。
其實身體每況愈下,我早就預料到了那一天。
但我沒想到周時越會那麼難過。
他哭得讓我揪心。
那時候的我告訴自己,如果有來世, 我一定要早早遇見他,我要告訴他,我也一直在喜歡他。
周時越將吻輕輕落在我的額頭:「睡吧。」
這一晚我又夢到了前世。
第二天又迎來周時越頹喪的一張臉。
一回生二回熟。
他這次臉色沒那麼難看,隻說:「你昨晚又在喊『茶哥』,但值得慶幸的是,你也喊了一次我的名字。」
我拍著他的肩:「嗯,這意味著你越來越重要了。」
他笑了笑:「我會努力的。」
在這之後我又夢過幾次茶哥。
但周時越已經不再吃醋, 他隻是好奇。
他好奇茶哥在我心目中的分量,也好奇茶哥究竟做了什麼,能讓我如此念念不忘。
直到有一天, 他也做夢了。
那天上午周時越有一個重要的會, 但他缺席了, 他就守在我的枕頭邊,等我悠悠轉醒, 然後告訴我。
「我也做夢了!」
我不禁失笑:「夢到了什麼?」
「夢到我們在一起了,夢到茶哥是我, 」他說, 「原來你一直在喊我。」
看在他確實愛我的分上,我決定主動出擊。
「【「」「我一直在喊你。」
周時越捧著我的臉頰,眼底的動容看得我心碎。
他最終什麼也沒說, 隻是緊緊地抱住我:「謝謝你又回到我身邊。」
眼淚在一瞬間盈滿眼眶。
我多想抱著他痛哭一場,但那些過去不提也罷。
我頗破壞氣氛地提醒:「周先生,該上班啦。」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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