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025-04-08 16:30:133513

周晏殊十三歲時回鄉奔喪,發現了母親的S並非意外,而是有人在S害後,偽裝成了意外。


 


他查到了柳側妃身上。


 


順藤摸瓜,查出了柳側妃的身後,竟是先帝和薛太後。


 


周家這才驚覺朝廷早有忌憚之心,一一查出昔日往事。


祖父身S,王妃身S,周家子弟逢戰必有S傷,都有皇族和薛家的人在背後動手腳。


 


得知真相,周家預備造反。


 


為了今日,他們籌謀了十年之久。


 


周晏殊在京城時與皇家與薛家人虛與委蛇,借著薛姮的關系與薛家越走越近,讓皇家以為他對薛姮情根深種,自以為拿捏住了他的軟肋。


 


平西疆戰役時,皇上暗中設計他中毒,他便順水推舟,裝作命不久矣,實際早就暗中解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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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興敗,皆系於此,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是以這幾年,我不能出現,委屈你了。」


 


周晏殊遞給我一碗藥。


 


我接過湯藥,苦澀的藥汁順著喉管流入腹中。


 


這幾年我其實不委屈,無人掣肘的日子太快活,反倒是他回來了,料想日後才有受不完的委屈。


 


他假S五年都不曾露面,這倒沒什麼,畢竟要幹的是腦子別在褲腰帶上的事,露面就是欺君之罪。


 


可我要是知鎮南王府早在暗地裡謀劃這些,不用鎮南王問,我早就跑了。


 


謀反可是要誅九族的,現在也就是成功了,若是失敗了,隻怕我難逃一S。


 


一想到有把刀懸在我頭上這麼多年,我忍不住後怕。


 


我眉眼耷拉著喝完藥,放下碗的下一秒,周晏殊往我唇間遞了顆蜜餞。


 


我輕輕嚼著:


 


「夫君與妾說這些做什麼?妾也是薛家人。」


 


「還在為那話生氣?」周晏殊捏了捏我的臉,「那隻是權宜之計,若非爺那樣說,S的就是你了。你既嫁給了爺,便是周家人。」


 


我牽了牽嘴角,看著他柔和的表情,輕聲開口:


 


「妾如今已經分辨不出,夫君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20


 


周晏殊離開時的表情不甚好看。


 


連我身邊的丫鬟都急了,說起我方才不該與他那樣說話。


 


是啊,如今他是天潢貴胄,肯哄我就已然是纡尊降貴了,我應當恭順些。


 


饒是理性如此,可想起之前他與鎮南王幾次三番提起允我二嫁之事,我還是有些氣不順。


 


五年前那樁婚事本就是與薛家虛與委蛇的產物,我又是薛家旁支的女兒,他們其實早就在暗示我,讓我離開了。


 


如今皇上登位,周宴殊便是太子,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他的正妻之位,應是不少人盯著的。


 


我讓丫鬟拿了筆墨來,寫下了一紙和離書,差人送去周宴殊的書房。


 


與其等著卷入又一輪的鬥爭中,倒不如置身事外,及時抽離。


 


當夜用膳時,周宴殊闖入我房中,將和離書拍在桌上,面容冰冷:


 


「這是什麼意思?」


 


我屏退左右,斟酌半晌才開口:


 


「德不配位,必有殃災,今時不同往日,妾身份低微,自認配不上殿下,遂自請下堂。」


 


「娘子在意的是身份?」周宴殊緊皺的眉頭微松,「你父親S了薛太後,也算立了功,屆時讓父親封個伯侯之位便可。」


 


「這對一直跟隨殿下的身邊人,並不公平。饒是沒有我父親,殿下一樣可以不廢兵卒地S了太後。」我緩緩道。


 


「那你想如何?」


 


「殿下是做大事的人,妾身給不了您多大助力,殿下籤了這紙和離書,另覓良緣吧。」


 


周宴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而後將那紙和離書撕碎:


 


「爺給過你機會,五年前不止一次說過允你回家或二嫁,我父親也問過你,你都不曾離開,如今爺回來了,你反倒提和離,將我當作了什麼?」


 


「殿下又將妾身當作了什麼?」


 


我直起身子反問他。


 


「殿下說我嫁過來便是周家人,可殿下明知是局,卻幾次三番提讓我二嫁之事,我提了和離,不正好順了殿下的意?」


 


周宴殊盯了我兩秒,終究還是敗下陣來。


 


「此事確實是局,可這局裡原本就不該有你。」


 


周宴殊步步逼近。


 


「當初結親的對象本是薛舒,她不想嫁給將S之人,早就預備逃婚,這樁婚事原本就成不了,可薛舒代你入宮,你代她嫁過來,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造反本就是腦子別在褲腰帶上的事,我與父親幾次問你,都是在給你脫身的機會,可你都不曾走。」


 


我心頭一震。


 


是啊,前世的周家必然也造反了,可卻是與我無關的。


 


周宴殊的薛氏世子妃,這個身份本就尷尬,且在前世,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他抬手捏住我肩膀:「還有,誰說你對爺沒有助力?若不是你幫著表姐扳倒皇後,表姐又怎會執掌後宮尋到機會對蕭乾下手?前朝之事由薛太後代理,薛家得意忘形,之後的事才能順理成章。」


 


我張了張嘴,沒說話。


 


我無意間的復仇之舉,竟成了協助周家造反的重要一環。


 


「和離之事,莫要再提。」他軟了聲音,拉住我的手道,「你若不配,那世間便無人配了。」


 


我抽出手,苦笑一聲:「殿下這是何必?我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出了力,何必為此委屈了您?」


 


「我不委屈,委屈的怕是你。」周宴殊沉沉地盯著我,「我沒S,娘子卻似乎並不高興。莫非娘子當初說的,愛慕我許久,是騙我的嗎?」


 


「是。」


 


周晏殊的臉色越來越冷。


 


我垂下眸子:「殿下也知曉,妾身份低微,被父母從金陵送往京城,就是存了讓妾攀高枝的心思。可妾不願過受人掣肘的日子,於是費心思嫁給了殿下。」


 


「這麼說來,我S了,於你反而是好事?」


 


我沉默下來,周宴殊眉心狠狠一跳,卻是氣笑了:


 


「薛瑤,你好樣的!」


 


他滿載怒氣地離開,派人在門口看守著我。


 


丫鬟勸我:「殿下如今身份不同,夫人何不軟著些?」


 


丫鬟覺得我矯情。


 


夫君未S,歸來也身份不同了,這是我的幸運。


 


若我還是十六歲的年紀,除了依賴父親和夫君再無路可走,我確實會歡歡喜喜地迎他回來,像五年前那樣,做他身邊一心一意為他著想的乖順夫人。


 


前世我S在方方正正的宮牆之中,如同籠中之鳥,至S都未曾脫離。


 


是以今生我才嫁給了周宴殊這個將S之人,拿了他的錢財,自然要裝出樣子,夫妻恩愛,然後將人送走,自有我快活的日子。


 


周宴殊不在的那幾年,我於江南經商,口袋鼓了,心也暢快起來。


 


我早就厭倦了與人爭鬥的日子,尤其厭倦了皇家。


 


饒是我和周宴殊之間有幾分情誼,可想到要再回到那座吃人的牢籠之中,我依舊忍不住膽寒。


 


21


 


接下來幾月,我照常時不時送去一封和離書,讓門口的守衛幫忙送去書房,周宴殊都沒再來找過我。


 


我與周宴殊鬧和離的事情被皇上知曉了,他命我過去,和顏悅色,但言辭之間對我想和離一事全是費解。


 


他說什麼,我都隻是聽著,不曾反駁。


 


隻是從皇宮離開後,我再沒提過和離一事,在周宴殊身邊也恢復了以往的乖順模樣。


 


周宴殊以為將我哄好了。


 


可我早就暗中讓親信來了京城,助我離開。


 


皇上的登位大典過後,就是周宴殊的冊封太子大典。


 


時間很緊,但有白家相助,加上周家手中的軍隊震懾,滿朝文武默認了改朝換代一事。


 


畢竟反對的,早在周家人入皇城之時就被S了個幹淨。


 


可這儀式再隆重,也與我無關。


 


周宴殊獲封太子,我身邊的丫鬟就等著封我為太子妃的詔書下達,可注定是要叫她失望了。


 


白家肯幫著周家造反,是因蕭乾過於重用母族薛家,白家榮光不再。


 


白家扶持女婿登位,可白氏已S,人走茶涼,勢必要再次聯姻,穩固外戚地位。


 


金尊玉貴的世家嫡女,怎可為妾?


 


這次的登位大典,聽聞就有一白氏嫡女幫忙操持,她未來的地位可見一斑。


 


周宴殊的太子吉服送來時,他屏退丫鬟,讓我幫他試穿。


 


我輕車熟路地幫他理好衣裳,扣緊腰帶,系緊扣子:


 


「殿下這一身,當真是光彩照人。」


 


周宴殊伸手攬住我的腰,將身子貼近我,聲音低沉:


 


「在府中等著爺,晚上家宴你也得去。」


 


我對他露出一個乖軟的笑,點頭應是。


 


待他離開後,我以購置首飾為由,出了府。


 


可能是這段時間我乖順的形象深入人心,無人能想到,我改頭換面,坐著馬車出了城。


 


而護我出城的,都是我前幾年培養出的親信。


 


冊封太子儀式繁雜,待周宴殊結束典禮回府,我已然乘上了去淮陰一帶的貨船。


 


望著江景,我松了口氣。


 


但我這口氣松得太早。


 


貨船在水上的第二日,遇上官兵查驗。


 


我心裡一陣不安,但親信低著聲音告訴我這是常事,便也漸漸平復下來。


 


船靠岸後,我跟隨眾人下了船。


 


我已然喬裝打扮成了尋常百姓的模樣,面容也變了,料想不會有什麼問題。


 


船上的人盡數下來,官兵上去搜查半晌,又跟著下來,朝為首之人搖了搖頭。


 


一行人又盡數上去,我也預備上船。


 


下一秒,一把長劍抵在我身前:


 


「去哪兒啊,爺的太子妃?」


 


我心下一震,轉頭看到的是周宴殊喜怒不辨的面容。


 


22


 


「跟爺回去,否則這些帶你逃跑的人,都會沒命。」


 


周宴殊面上滿是戾氣,直指我身後的親信。


 


「不關他們的事,」我上前一步,「殿下要打要S,對我一人來。」


 


周宴殊咬著牙將我拽走:


 


「我活著一事對你來說就這麼難以接受嗎?和離不成,你就要逃跑?」


 


「殿下活著,我自然高興。」


 


我深吸一口氣,想到接下來應該不會好的下場,索性一吐為快:


 


「殿下也知曉,若非您當初做了個假S的局,以你我身份之別,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既如此,何不各歸各位呢?」


 


「有。」他低聲道。


 


「什麼?」


 


「薛瑤,你我早有交集,隻是你忘了。」


 


周宴殊低頭輕擦我故意抹灰的臉。


 


我有些蒙,想了一會兒:「是我十三歲時,殿下路過凌縣暫住?」


 


「比那還要早。」他輕輕摩挲我下巴,「我回金陵為母親奔喪那一年,就見過你。」


 


周宴殊說起這段往事。


 


那時他才十三歲的年紀,得知母親是因與父親吵架離開才遇上意外,大鬧王府,卻被父親打了一巴掌,負氣離開,一直到下午都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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