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情愛昏頭,不顧婚約決意娶孤女為妻。
我本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受命嫁了過去,謹遵長輩之命一心輔佐世子。
我苦心為世子授業集權,謀劃江山。
我將孤女抬為平妻,教她貴族禮儀,宅院心術。
可當他們名利雙收,處尊居顯時,第一刀便是揮向我。
世子:「若非為了阿柔,這榮華富貴我唾手可棄,又怎會忍你許久?」
孤女:「阿昱本意欲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你卻教我們夫妻離心許久!」
利劍穿心而過,可我再一睜眼,竟是回到新婚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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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柴房陰冷潮湿,我被困縛在地上,身上血紅鞭痕錯落,疼得我喘息都艱難。
恍惚間,柴房的門開了。
齊昱和許輕柔手挽著手走了進來。
齊昱幫許輕柔提著裙擺,「我都說了這裡腌臜,小心髒了你的裙子。」
許輕柔搖頭,恨恨道,「若不親眼看到這賤人受刑,我便咽不下那些我們受的苦楚!」
我費力抬起頭,兩人衣著華貴,高高在上。
我不明白,隻能怔怔地問一句:「為什麼?」
齊昱是個徒有虛名的世子,許輕柔是個農家孤女。
齊昱春獵遇難,被許輕柔所救,兩人共度半月,互生情愫。
而我本是京中才藝無雙的貴女,與齊昱青梅竹馬一同長大,長輩與齊家早已訂有婚約。
齊昱回京,決意要娶許輕柔為妻,情愛昏頭,甚至做了許多荒唐事。
兩家長輩施壓,齊昱不得已低頭,我嫁了過去。
齊昱一心情愛,可我隻為事業。
我與齊昱坦白,他們兩人情情愛愛的我不管,但是這二人事業我是極力輔導。
我為齊昱官場出謀劃策,拉攏權臣,苦心將他情愛心思挪出一半放至官場。
我憐許輕柔孤女無藝,教她貴門禮儀,教她宅院心術,想讓她能有容身之技。
我成功了,齊昱身登高位,手握重權,許輕柔也在貴女中斬獲聲名。
我本欲功成身退,可他們二人卻立即揮刀向我。
許輕柔尖聲叫嚷,「我與世子早該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你這賤人卻教我們離心,挑唆已久!」
齊昱聲音陰毒,手握利劍,腳用力碾磨著我的手指。
「若非為了阿柔,這榮華富貴我唾手可棄,又怎麼忍你許久?」
「哈哈哈哈。」荒唐至極!
食指鑽心的疼痛傳來,我竟是悽笑了出來。
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不過如此!
利劍穿心,血花噴湧而出,我看著他們因快意而扭曲的面容,含恨閉上了雙眼。
2
房裡遍地生紅,桌上喜燭垂淚。
我驚疑許久,終於確定我重生了。
我重生回了大婚當天!
我心裡喜不自勝,重活一生,我定不要像上輩子那般愚蠢!
我當尊重那對痴男怨女命運,放下助人情結,讓他們二人自取滅亡。
思索間,門外響起一陣喧鬧。
哐當一聲,有人直接破門而入,是許輕柔不顧奴從勸阻闖了進來。
許輕柔一襲白衣素服,妝容憐弱讓人疼惜。
許輕柔眼裡泛著淚,紅唇輕咬,「周嵐小姐,你也是京中有名望的貴女,怎麼做得出這種橫刀奪愛,搶人夫婿這種事?」
我心嘆好一派堅韌小白花姿態,點撥道,「許姑娘莫要混淆是非了,我與世子婚約前幾年便由長輩定下,真要算起來,許小姐才是搶人夫婿。」
許輕柔語滯,纖腰一折朝我跪下,聲音打著顫,「情字一事,怎麼能這般定論呢?周小姐,你出身貴門,地位和金銀什麼也不缺,可我貧苦無依,我隻有阿昱……」
「周小姐,我不願讓阿昱為難,求求你成全我們吧。」
笑話,不願讓他為難,所以來刁難我?
許輕柔作勢要給我磕頭,我悠悠地看著,半點要伸手去扶的意思都沒有。
許輕柔見我不攔,面色難堪起來,隻能咚咚地給我磕了好幾個頭。
「阿柔!」
齊昱他也闖了進來,見狀趕緊把許輕柔扶起。
許輕柔光潔的額頭上一片紅腫,齊昱心疼極了,怒罵道,「你這毒婦,誰允你便這般欺辱阿柔!」
「世子真是是非難辨。」我冷笑,「許姑娘闖我婚房,挑了我一通不是,又自顧自地下跪壓我毀婚。如今你又跳出來渾說一通,真是好大一出戲!」
齊昱看向許輕柔,許輕柔隻攥著齊昱衣角,搖頭無聲流淚。
齊昱壓根不信,「柔兒下跪你為何不攔著?說到底你就是刻意刁難,還強詞奪理!」
「周嵐,你做這些,無非是想引我注意。可我告訴你,我此生隻阿柔一人,你趁早S了這條心!」
說完,齊昱將許輕柔打橫抱起,淋著冷雨走了出去。
我簡直被氣笑了,齊昱倒是看得起自己。
房門吱呀著沒關,還能聽見二人的打鬧。
許輕柔嬌聲哭著,「你放開我,你還來救我幹嘛?我S了,你們二人就能做伉儷夫妻了!」
齊昱表白道,「阿柔,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我此生隻獨獨鍾情於你,否則,便叫我……」
餘下的聲音便聽不見了,隻能看到兩個緊緊依偎在一起的身體。
前世,我為二人的情深而感動,為他們二人鋪路。
如今,我萬萬不想再做癲公顛婆的戀愛一環。
再看到這滿屋子的紅色,我膈應極了,讓丫鬟把裝飾拆了,嫁衣喜被等,一把火通通燒了個幹淨。
3
第二日按照規矩,是要給公婆敬茶的。
前世新婚時,齊昱如昨日宿在了許輕柔處,那時我苦等齊昱不到,隻能獨自去敬茶。
今日也是如此,王妃見我一人前來,便向婆子詢問。
婆子猶豫道,「昨晚世子和許姑娘在雨中打鬧,今日許姑娘病了,世子照顧著,騰不出身來。」
說是打鬧,可府中不少人都看見了,世子二人情難自禁,在雨中吻得難舍難分。
王妃氣極,「荒唐!」
等王妃緩過了怒氣,她又趕緊拉著我的手坐下,嘆息道,「嵐兒,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這樁婚事是王府對不住你。」
她又接著說道,「可你已經是世子妃了,也就別再斤斤計較了。男人哪有不花心的呢?如今王府的處境你也能窺探出幾分,王府的興亡還系在你身上啊!」
的確,王府如今表面風光,可內裡早就大不如前了。
王爺逝世,聖上卻遲遲不肯讓世子承襲爵位,頗有幾分刁難意思。
世子如今也隻擔個虛名,並無功名,也無實權。
我在京中詩書女工,無不涉獵,是頗有名望的才女,王妃讓我嫁過來,是有讓我發揚王府的意思。
可王妃是打定主意要偏袒齊昱的,一句斤斤計較,所有問題又踢給了我。
王妃從前待我很好,前世我為報恩情應下,如今卻是如何也不肯答應了。
「娘娘言重了,世子早已弱冠,能擔起王府職責,行事自有他的打算。」
情愛昏頭也好,自取滅亡也罷,與我再無相關。
王妃又勸,「昱兒性子純良,涉世太淺,這才被他人蒙昏了頭。你身為世子妃,你們夫妻二人合該共進退。」
王妃見我不為所動,面色冷硬了下來,「否則,你一女子,既討不了夫婿歡心,又無婆母幫襯,如何在府中立足?」
話到這裡,已經是明晃晃的威脅。
可是,婦人的出路,就隻能依靠別人嗎?
我輕笑,「不勞娘娘關心,我自有出路。」
談判算是破裂,廳堂氣氛頓時冷滯下來。
恰巧齊昱過了通報,進了前廳。
齊昱臉上一派焦急神色,「娘,我聽說庫房裡有一味赤參子,阿柔病了,兒子特來向您討要。」
王妃瞪了一眼齊昱,「赤參子何其珍貴?你竟然給那孤女治個小風寒?」
赤參子是前幾年由西洋進貢朝廷,是相當名貴的藥材,百年一成,隻此二株,一株在皇宮庫房,一株陛下賜給了王府。
若用來給許輕柔治愈風寒,的確算是暴殄天物。
齊昱不贊同道,「娘!阿柔大冬天的在冰湖中救下我,本就落下體寒的病根。昨日又在冰雨中受寒,若引發了其他病症該如何是好?」
王妃挑起眉,略帶興味地看我一眼,我心知她這是不肯善了我,要給我個下馬威了。
王妃悠悠道,「兒啊,不是娘不想給,隻是那株赤參子,如今在嵐兒手上。」
齊昱立馬看向我,語氣有幾分冷硬,「趙嵐,昨夜你鬧得阿柔神思恍惚,如今她病了,你將赤參子給我,我便不與你計較。」
我知道齊昱向來沒什麼腦子,沒想到他是非都能顛倒。
許輕柔的風寒竟過錯在我?真是扣得一手好鍋。
齊昱是王府獨苗,父母愛,下人畏,外人敬,養成了如今這般自我的性子。
但我可不慣他,「世子當真扣得一手好鍋,何不去當個廚子?昨夜是你二人闖我婚房,自己跳了好大一出戲,又跑到雨裡荒唐行事,如今又說是我害的?」
「昨天行事這般沒臉沒皮,今天臉皮倒尊貴了起來,找我求藥又這般頤指氣使?」
齊昱被我直白的話氣得滿臉通紅,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王妃皺眉,斥責道,「放肆!你就這麼對世子說話?真是毫無管教,回去給我閉門思過半月!夫妻本為一體,分什麼你的我的,赤參子便由我做主,給了昱兒!」
我簡直要被這一家子強盜行為給氣笑了,前世我應和王妃,她處處護我。
而利益撕破,竟不想她是如此面目!
我輕笑一聲,「倘若做不成夫妻了呢?」
齊昱和王妃面色都是一變,王妃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道,「王妃世子寬心,擇日我自請聖意,斷了這段姻緣。」
齊昱冷臉看著我,像是在判斷這句話的真假。
可王妃卻不敢冒險,「嵐兒又在胡說了,夫妻小打小鬧,你竟也上了心?我頭疼得厲害,今日便到這吧,你們且退下。」
齊昱顯然不滿意這個結果,「娘,那血參子……」
王妃冷厲地掃他一眼,齊昱也隻能作罷。
我知和離之事,王妃絕不輕易松口,今日也隻能告退。
分別時,齊昱道,「別太小家子氣,想用和離來勾引我的注意,隻怕要讓你得不償失!」
我彎唇一笑,「拭目以待。」
但我心中早有盤算,二月之內,我必要和離成功。
4
我的父親是朝中威震一方的鎮遠將軍,將軍府與王府聯姻,對他百利而無一害,王府的地位也能穩固幾分。
但如果我們二人和離,王府興亡便全在聖上一念之間。
就憑這層關系,王府斷不會答應和離。
但我心中早有打算。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王妃的話確實點破了我如今困境。
夫婿異心,婆母打壓,我確實沒什麼憑依。
可我為何需要憑依?
我獨有我,我隻憑我,天高地遠,我自成一方有何不可?
前世我為王妃,為齊昱,為許輕柔,苦心為他人汲營。
而今,我隻為自己而活。
我婚前也算有一筆不菲的私產,當下更要重用起來。
我婚前闲暇,也鑽營過幾個鋪子,更有前世當家經驗,我打算將重心放在經營商鋪上。
我將私產大部分投進了鋪子裡,日日看賬本至深夜,大多時候飯也隻草草吃上幾口,每日對這賬本的收支翻來覆去地研究,鋪子終歸是有了起色。
我將重點放在女子商品上,胭脂水粉,衣裳樣式,我都早有心得,發展更是蒸蒸日上。
而世子那邊的消息,我通過丫鬟的碎談也得知了不少。
丫鬟說世子將許輕柔納為了妾,許輕柔哭鬧了幾日,世子低聲下氣哄,世子書房都沒進過幾回,兩人盡甜蜜去了。
丫鬟說世子滿心情愛,不思進取將王妃氣得病了,管家權隻得交給世子,世子轉頭就交給了許輕柔。
前世我曾苦心教過許輕柔看賬,她那時隻疑心我故意炫耀才學,我堅持下她才學了,這輩子她又如何會懂?
不知府中人又會多填多少爛賬來糊弄。
又有丫鬟說,世子寵愛許輕柔,許輕柔也不忸怩,天上飛的地上跑的許輕柔都想要,金銀玉器流水般地收。
我聽到了,也隻是付之一笑,兩人作S,我插手什麼呢。
況且我開的鋪子,個個蒸蒸日上,不日我便能富甲一方。
5
前些日子霓裳坊上新的布匹銷售一空,張掌櫃又送來一匹樣品讓我過目。
我與繡娘商量過後挑出幾個紋樣,又用針線完善過後,用盒子裝了,預備送出去,誰知路上碰見了許輕柔。
她的丫鬟走路咋咋呼呼,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故意,撞翻了繡娘手中的盒子。
許輕柔看見地上的布料,尖聲呀了一句,故作懵懂問道,「嵐姐姐,你怎麼拮據到這種地步了呀?」
她臉上的神色誇張而豐富,「可是姐姐你不是世子妃嗎?世子妃怎麼會要靠自己做女紅來補貼生活呢?」
我收好地上的布料,毫不在意她的陰陽怪氣,「這有什麼,自己勞動所得,好過嗟來之食。」
許輕柔溫溫一笑,「姐姐莫要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昨日我跟世子隨口說了聲碎玉聲好聽,今日世子非要便尋了府上的玉摔給我聽,白銀萬兩,我笑一笑,世子便摔給我聽了呢。」
聽到齊昱竟如此糊塗行事,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許輕柔見我皺眉,越發得意,「恰巧我這還留有一塊磕破了一角的玉佩,便送給姐姐吧。畢竟微瑕的玉佩,再怎麼也比這繡活掙錢呀。」
許輕柔遞出的玉通體蒼翠,鮮嫩欲滴,一看就價值不菲,可惜邊上生生磕碎了一角。
許輕柔農家女不懂玉,難道齊昱竟也不知美玉價值幾何嗎?
前世時管家權仍在我的手中,我早已知王府艱難,更是拿出我的大部分私產填到王府裡。
柴米油鹽我都盡量仔細著節省開支,一分掰八瓣花。
算到如今,也大概是王府艱難的時候了,而齊昱如今卻拿大批白花花的銀子,隻為聽個聲響。
我嘆息一聲,王府,離潰敗不遠了。
我憐惜這塊美玉,剛想伸手接過,許輕柔手腕一動,美玉直直摔在地上,徹底粉碎。
許輕柔撲哧一笑,「姐姐你瞧瞧你,針線活做多了,手抖的都接不住東西了。我還是向世子撒個嬌,讓他給你些零錢吧。」
我看向許輕柔的目光憐憫,道,「花無百日紅,許姨娘還是多多擔心今後吧。」
話畢,我們沒什麼好再糾纏的,許輕柔得意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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