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不過看上了你的身份,利用你爭權而已!
「哪天把你的利用完就扔了,別哭著求我!」
沈邺輕輕推開我的手,回頭揮了一拳,穆言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陳小稚尖叫著,卻也隻敢遠遠地站著。
「放心,我不會給你小人得志的機會。」沈邺揪著穆言的衣領,單方面的武力壓制,冷笑著。
「要是有,也是你哭的份兒。」
12
穆言的話還是被我聽進去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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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邺沒說他的想法,卻也是最可怕的地方。
不怕明面上的計,就怕暗地裡的謀。
為了應付兩家不和的傳聞,我跟沈邺象徵性住進了他名下的一棟別墅。
住一起的這一個多月以來。
我發現,他跟以往浪蕩子的形象有些不一樣。
早上七點準時起床晨跑,八點洗澡,準備早餐,九點開車去上班。
至於為什麼十點起床的我會知道?
因為我熬夜刷完了一部熱播劇。
印象深刻的一次是,我癱在沙發上玩遊戲,他拎著菜進廚房,熟練地戴上圍裙,準備晚餐的空隙還給我洗了一盒草莓!
我叼著草莓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像他這種級別的人,親自下廚是我沒想到的。
「多麻煩,請人做飯不好嗎?」
沈邺挽起袖子,半截手臂上的青筋若隱若現,顛勺的動作在他手中行雲流水。
聞言,他側頭挑了挑眉,嘴角微勾。
「怕被下毒。」
我咂舌。
但不得不說,他做的菜都很合我口味。
我驚喜地瞪大眼睛。
「這跟我在國外時常吃的那家餐館一個味道!」
聞言,沈邺笑笑,沒什麼表情:「是嗎。」
也許是這個淵源,我們的關系漸漸熟絡起來,沒有一開始的別扭、不自在。
以至於後來。
除了他做的菜,其他的我都吃不下去。
「小栀,這可是你最愛的三杯雞。」
我媽的一句話讓我冷汗連連,瞬間清醒。
我對沈邺出現了莫名的抗拒。
我猜不透他,這種未知讓我害怕。
若即若離的相處讓我無法踏實地安睡。
凌晨兩點。
我索性起床,發現他書房的燈還亮著。
透過門縫,沈邺穿著黑色的浴袍,戴著金絲眼鏡。
我心跳莫名地加快。
偷窺的快感刺激著我的大腦。
順著他性感的喉結一路往下窺探,那起伏的曲線,我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他抵著下巴,眼神裡是濃濃的眷戀。
另一隻手捻著一根項鏈輕輕地揉搓。
仔細一看,是某家品牌的女款!
我痿了。
13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不可能,就是女款!」
梁雲舒瞥了我一眼,無語道:
「你激動什麼?你們之間本來就是利益婚姻。」梁雲舒眯了眯眼,「難不成你喜歡上他了?」
「胡說!」我下意識地反駁。
「那不就成了,等風頭一過,找個由頭把他踹了。」梁雲舒鬼鬼祟祟地湊近我耳邊,「別說好姐妹不關照你,我最近談了個清貧學霸,給你介紹一個?」
我白了她一眼,抿了一口甜酒:
「你收收心吧,又是些想騙你錢的玩意兒。」
梁雲舒撐著白淨小巧的臉,花痴般笑出聲:
「這個不一樣,他不要我錢,高傲得很。
「我裝窮人追了他很久,他才答應的。」
「而且一逗他,臉紅得不要不要的。
「特好玩。」
沒等我說話,回應她的是身後自嘲的哼笑聲。
梁雲舒拿著酒杯的手一頓,身體僵硬地回頭。
「梁大小姐,好玩嗎?」
男生清凜的聲線壓抑著。
我順著梁雲舒的視線望去,是一名清秀的服務員。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略顯蒼白。
不過,確實好看,是可以上電視的程度。
梁雲舒咻地站了起來,像罰站的小學生。
「程鬱年,你,你怎麼在這……」
「我沒空陪你玩這種惡趣味的富人遊戲。」
程鬱年緊閉著雙眼,最後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人生。
「很,惡,心。」
14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梁雲舒失態的樣子了。
她拉著我打車去了那男孩住的地方。
是一座老城區。
沈邺也是在這裡長大的。
我甩了甩腦袋,怎麼老是想起他?
陰魂不散的。
說什麼來什麼,沈邺發信息問我晚上想吃什麼。
我沒有回復。
梁雲舒哄男人去了,我找了個小吃攤等她。
「還記沈邺嗎?前段時間新聞報道他結婚了。」
旁邊來了一群大媽,七嘴八舌地圍著嗑瓜子。
聽見沈邺的名字,我下意識豎起了耳朵。
「記得,他媽被男人拋棄的那個,可憐見的孩子,才幾歲被糟蹋得跟豆芽菜一樣,身上沒有一塊好皮。」
「那女人是真的心狠,半點大的孩子,不是燙傷就是凍傷,一開始我以為她不懂照顧孩子,直到我看見她用農藥瓶子往孩子嘴裡灌,幸好孩子送醫院及時,救了回來。」
我心底一震,想起了沈邺喝醉時要喝溫水,和他這段經歷有關嗎?
心髒像是被什麼揪著,難受壓抑。
大媽嘴一噘,吐了一口瓜子皮,繼續說:
「那孩子長得漂亮又懂事,以前我見他可憐,給了他一袋米,他在我家又是洗碗又是擦桌子才肯回去。
「哎,遇上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苦的還是咱們女人。聽說那瘋子是大學畢業的,放棄了工作陪著那個人渣好幾年。」
在這裡,我了解到穆父這段桃色新聞背後的苦難,被拋棄的媽媽靠折磨孩子讓爸爸心軟。
然而愛時山盟海誓,不愛時棄之敝屣。
「好在那孩子爭氣,那瘋子S後他出國兩年,回來還去我家坐了一會兒。聽他說喜歡上了一個女孩,但是配不上人家,打算出去闖一闖,還真成功了。
「前些天收到了他的喜糖,不知道他有沒有如願娶那個女孩。」
我咻地站起來,大媽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出國,去的是德國嗎?」我問。
15
「出什麼事了嗎?」
沈邺的電話隻是響了一秒被接起。
我輕呼了一口氣,問他: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那頭沉默了片刻:「嗯。」
衝動後的沉寂,我退縮了。
那句「你是不是喜歡我?」始終沒有問出口。
我無法否認,我開始在意他,無時無刻在想他。
我期望他是那個人——陪我在德國待了兩年的人。
若是他回答不是呢?
那隻是巧合呢?
是我自作多情呢?
喧鬧的人群在我的世界裡,格外安靜。
電話那頭還在等我的下一句,我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裝作雲淡風輕的語氣。
緊握的拳頭卻暴露我內心的緊張。
「沒事了,就問問。」
那頭遲遲沒有說話,我感覺臉上有點湿潤。
楊栀,你真沒出息。
以前那個敢愛敢恨的那個楊栀去哪了?
「我喜歡你。」
短短的四個字從話筒傳來。
隔著山海,近在咫尺。
震耳欲聾。
16
在國外那五年裡。
因為治療,我很少回國。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視頻的時候我笑得很開心。
沒人知道,那漫漫長夜我是怎麼熬過去的。
一次一次地站起,摔倒,站起,再摔倒。
穆言開始接手家族,忙裡偷闲來見我幾次。
後來就隻剩下節日的一通電話。
我的頭發大把大把地掉,脾氣也開始暴躁。
營養師做的飯又腥又淡,吃一口吐兩口。
我完全不敢看鏡子,面黃肌瘦,困在輪椅上的怪物。
我站不起來了。
無邊的黑暗將我吞滅,找不到出處。
我喘不過氣,快要窒息的時候。
不知是誰在公寓門口放了一個餐盒。
上面還貼著便利貼,寫的是中文:
【仙女大大:用餐愉快哦!】
奇形怪狀的手繪塗鴉和小人把我給逗笑了。
我開始期待每日的三餐,跟開盲盒一樣。
便利貼的內容,每張都不一樣,我一張張整齊疊好,小心翼翼地放進盒子裡,珍藏起來。
兩年後,我的身體漸漸有了起色,可以不靠支撐站一段時間。
我歸功於便利貼飯盒,我讓管家聯系餐館。
可惜管家去晚了一步,寫便利貼的人已經回國了,隻知道是個男生,連英語都說不利索,還經常被客人投訴。
眼前的一切蒙上一層水霧。
原來真的有人在見過對方最狼狽的樣子,依舊堅定地去靠近對方。
他一個人默默地走了好遠好遠的路。
哪怕這條路長滿荊棘。
他痛不痛?
「沈邺。」
我忍住洶湧的淚意。
「我好想你。」
電話那頭的呼吸一窒,聲音有些低啞。
「等我。」
窸窸窣窣傳來什麼散落一地的聲音,我閉著眼,沈邺拿起搭在一旁的西裝,再匆忙穿上,向我奔來的場景在我腦海裡浮現。
突然後腦勺受了一記重擊。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陳小稚。
「害S我爸的,一個都別想跑。」
17
昏迷時,我夢見了小時候。
我在商場走丟了,哭得很大聲。
路過的大人冷漠地看著我。
也有幾位熱心的叔叔說帶我去找家人。
被一個髒兮兮的男孩牽著一條大狼狗趕跑了。
他從口袋裡捏出一顆皺巴巴的糖遞給我。
我皺著眉連連後退,不滿地大吼:
「你好髒!
「快走開!走開!」
他握緊拳頭「哼」了我一句,將糖小心翼翼收回口袋。
後來,保鏢找到了我,我哭著撲進媽媽的懷裡。
我回頭,發現那男孩正一臉羨慕地看著我。
此後很多次,我都讓司機叔叔特意拐去那個商場。
每一次,那個男孩都在那。
一人一狗在翻垃圾。
我看著他寶貝似的捧著半塊別人吃剩的小蛋糕,上面插著燒剩半根的蠟燭,他虔誠地祈願。
然後將半塊蛋糕又分成兩份,他一份,大狼狗一份。
穆言從車的另一邊爬過來,捏我的臉面向他。
「一個臭乞丐有啥好看的。」他晃了晃手腕,「看我爸爸從外國給我帶的手表!」
我沒什麼興趣。
媽媽說,小朋友生日都是要吃蛋糕的。
那天,我抱著大蛋糕,在商場的長椅上等了很久。
他沒有出現。
第二天也沒有出現。
第三天他出現了。
我氣得大罵:「你是大笨蛋嗎?」
他頹喪著臉,眼睛湿潤,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阿黃被吃了。」
我很久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大狼狗。
他哭了起來,雙手擦著眼淚。
我才注意到他手臂上有很多傷疤,新的舊的,縱橫交錯。
我讓保鏢叔叔又買了大蛋糕,圖案是奧特曼,穆言說過男孩子都喜歡這個。
「你有什麼想對阿黃說的可以趁現在說。」
「真的嗎?」燭光下,他疑惑地看著我。
「當然,在蛋糕面前許下的願望都能實現。」
我們約好了下課來這裡玩一會再回家。
他說他叫沈邺,我是他唯二的朋友。
第一個是阿黃。
我怎麼可以當第二!
我兇他,逼他改口。
我才是他唯一的朋友。
後來,我偷玩的事還是被媽媽發現了。
媽媽趕來將我抱起,掃了一眼沈邺,用最溫柔的語氣:「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我女兒不是你能高攀的。」
那會兒我並不能理解媽媽的話。
腦子裡想著下次怎樣瞞著媽媽偷偷出來玩。
臨走前,我拽下脖子上的項鏈,趁媽媽不注意向沈邺扔去。
我對他眨巴著眼睛,口型說著下次再來找他玩。
但是,我失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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