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笑著偏頭。
他剛剛借了個位!
被呼吸噴灑過的地方仿佛灼傷。
我笑了聲,在景琛驚愕的眼神中上前吻上他的唇角。
戲謔地看他紅透的耳根。
「我這可不興作弊啊。」
9
接吻以後,我明顯感覺景琛在躲我。
他不再請我喝酒,也不再長時間的關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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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對視,他會猛地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唱歌時那個熟悉的位置也變得空空如也。
還真有些不習慣。
我不太爽,把人堵在吧臺:「躲我?」
景琛耳根倏地變紅。
「沒有……」
「親一下就躲,這麼玩不起?」
景琛愣怔:「玩?」
「不然呢。」
他臉莫名黑了:「沒事,我還有客人,先失陪。」
「欸,你……」
秦若看出端倪,笑我:「把人嚇跑了吧謝寧?」
我狐疑:「有這麼膽小嗎?」
手機振動,我低頭一看。
是我媽。
本就煩躁的心情在此刻更是到達頂峰。
我接通電話,那頭直入主題:「什麼時候回來?」
「有事嗎?」
「你快畢業了,讓你進你爸公司你也不去!夏寧,你到底想幹什麼?想氣S我是不是?!」
「我說了,我不會去。」
我媽在對面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
「那你回來,我跟梁夫人約了明晚一起吃飯,梁家二少也在,你們——」
「你要討我爸開心隨便你怎麼做,但我不是你討好他的工具!那麼喜歡梁二,你自己嫁給他好了!」
手機被我摔在吧臺。
身後男人猛地嗆到。
「幹什麼?」
那人擺擺手:「沒事沒事。」
阿桃在舞臺上衝我招手。
這夜音樂聲鼓噪。
鼓點、節奏、人潮。
活在五光十色喧囂世界的感覺,仿佛能讓人瞬間忘記一切煩惱。
我真的熱愛音樂嗎?
或許沒有那麼多。
這隻像是我的一個出口,讓我能在這短暫的放縱中窺見一絲自由。
一切結束,我走到酒吧外,點了支煙。
深夜,喧囂過後的平靜,空洞感總能瞬間將人侵蝕。
不知哪裡飄來片雲,轉瞬間雨絲如幕。
衣服被雨打湿。
有人撐傘來,望向漆黑夜幕的視線被遮住一半。
「下雨了。」
我一怔,扭頭看。
是景琛。
他換下工作服,穿了件簡單的黑色 T 恤,收腰到版型挺括的牛仔褲裡。
雨滴沒再打湿我分毫。
心間情緒彌漫,我聽景琛問:「有人送你嗎?」
「沒有。」我笑著看他。
「我沒帶傘,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那時,我沉湎於這風月間似有若無的曖昧中。
堅信自己絕對不會結婚,也絕對不會低頭。
10
「結婚?」景琛眼中寫滿不可置信。
「你騙我的是不是?你在怪我當初沒跟你說實話……」
「我沒騙你,你也認識的,」我輕笑,「就是梁麒,沒公開,但圈裡隨便一查就知道。」
「晚會上我喝了點酒,一時衝動就……跟你回來。
「我沒別的意思。」
景琛眼裡寫滿了受傷,嘴微張著。
像是想說什麼,但此刻無論說什麼好像都很無力。
我不想看這樣的眼睛。
「抱歉。」
我推開景琛,在他的注視中逃似的衝向電梯。
或許我在他今天的執著中有那麼一瞬間的動心。
可我不認為他不在意,也不覺得這對他公平。
他的反應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是的,我最終還是結婚了。
或者說,我低頭了。
沒有婚禮,沒有嘉賓來客,隻有一紙結婚證。
但這結果讓大家都滿意。
11
六年前那個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
景琛站在昏黃的路燈下示意我上樓。
夜晚靜謐,雨聲溫柔。
我又起了招惹的心思。
「確定不上去坐坐?」
「不了。」
剛剛傘偏向我。
我意味深長的地看著他上半身被雨水淋湿後藏不住的肌肉線條。
「嘖,好可惜。」
景琛眼神很深。
「……你對別人也這樣嗎?」
我一愣。
隨即笑了。
「沒有哦,」我偏頭,「隻有你。」
我雖然愛玩,但並不熱衷談戀愛。
沒遇到合適的人就不想浪費時間,何況愛情本身也沒什麼意思。
但景琛無論是臉和身材都在我的審美上。
平時即便很受歡迎也從不見他跟誰撩騷,很守男德。
我對他確實有點興趣。
真正確認關系那天,是我的生日。
阿桃在酒吧給我開生日趴。
我到高中以後才第一次過生日,再往後的每一次都隻有一個要求。
那就是堅決不一個人待著。
就是要熱鬧。
絲帶、香檳、音樂、熱舞。
我喝了很多酒,從人群環繞的中心出來。
坐在吧臺前面,託著腮看在回消息的景琛。
人長得好,燈光都格外偏愛。
曖昧光線下的五官剪影更顯他眉眼深邃、十分耐看。
我點點桌子。
「哄完其他老婆了嗎?什麼時候輪到我?」
景琛失笑,嗓音低沉:「想我怎麼哄你?」
「不知道,先祝我生日快樂吧。」
景琛拿出一個漂亮的禮盒,推到我的面前。
「生日快樂。」
我驚訝打開,是一枚黑色耳釘。
我左耳有耳洞,那是青春期學人裝逼打的。
但我許是體質特殊,耳洞斷斷續續發炎一個月才好。
實在怕疼,就S活沒去打第二個。
耳釘設計簡約講究,我拿起來看了一會,遞給景琛。
「幫我戴上。」
景琛一愣,卻還是接過。
我向前傾身。
他幹燥的指腹捏住我的耳垂。
渾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那裡。
景琛呼吸聲都輕了,動作小心翼翼。
「好了。」
景琛看了眼時間:
「我還有個禮物要給你。」
「什麼?」
「帶你兜風,好不好?」
我一怔。
想到前幾天發的朋友圈。
畢業論文改到崩潰,我在家裡抓耳撓腮,怒發朋友圈:【真的好想出去騎機車兜風啊啊啊!】
沒想到他看見了。
走到酒吧後巷時,景琛已經等在那裡。
他換了件薄款黑色衝鋒衣外套,下身一條灰色休闲長褲。
臉很小,五官精致,身材比例優越。
發絲被風吹得凌亂,微微仰頭時給人有些倨傲的錯覺。
他幫我戴好頭盔,又給自己扣好。
隻露出清冽好看的眉眼。
身體一輕。
景琛把我抱上摩託車後座。
笑著拍了下我的頭:「一會兒抱緊我。」
12
摩託車的音浪裡都帶點自由的味道,速度讓人腎上腺素飆升。
夏夜晚風也有些涼,路邊路燈整齊排列,像銀河環繞。
我走神,想著這幅畫面如果做抽帧效果,一定像是老港式影片中的鏡頭。
景琛停在便利店門口,買了一打啤酒和一小塊奶油蛋糕。
用打火機當蠟燭許了願望。
而後坐在江邊淺灘上一口一口喝啤酒。
隻有我喝。
畢竟他還要騎車。
剛剛在酒吧就已經喝了不少,此刻剛好到多愁善感的階段。
「從前都沒有人陪我過生日。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過生日是在高中,朋友偷偷喊了一堆人給我準備了生日趴,那竟然是我第一次過生日……」
「為什麼?」
我隨口答:「我無父無母,家境貧寒。」
景琛:「……」
他好像不太會安慰人。
半天才憋出一句:「其實,有時候有還不如沒有。」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
我這個神經大條的人竟然從景琛臉上看出幾分落寞。
一時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
「你以後想做什麼?」
我回過神:「樂隊主唱,把我們的小破樂隊發揚光大!」
「你以後呢?」
景琛笑了:「大明星。」
我一下沉默。
寂靜中四目相對,我們默契地大笑出聲,誰都沒把對方的話當真。
我喝得醉醺醺,手上也開始不老實。
「你胸肌手感好好。」
軟軟彈彈,很有韌性。
「謝寧,你……」
我撒嬌:「我摸一下,就摸一下。」
景琛眼睛裡翻湧著欲色,身體都有些僵硬,嗓音都沉了。
他捏住我作亂的手腕:「你這是就摸一下嗎,嗯?」
對視間,似有暗流湧動。
黑暗能放大很多情緒。
無聲的崩潰、肆意的放縱、令人沉淪的自由,上癮的故事好像都容易發生在深夜。
我手停在了他的胸前。
按了一下。
聲音很輕:「景琛……你不會不行吧?」
「你說誰不行?」
「好兇……」
他拽著我的手腕,聲音裡都是隱忍:「謝寧,別惹我。」
可我哪聽。
我們去了最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軟綿的地毯和酒精一樣,讓人像在雲端。
我被景琛託著抱起來。
「聽說是江景房?」
他咬著我的耳垂,嗓音沙啞,像是在徵求我的意見:「我們去看看江景,怎麼樣?」
「不要……」
手撐在窗上,背後像著了火。
我覺得疼,他也疼。
錯落的吻落在我的後頸,是來自新手對自己的莽撞與生疏聊勝於無的安撫。
那晚沒怎麼吃飯。
我沒跟別人試過,或許真的有人天賦異稟。
我幾乎能看見肚子上的形狀。
13
第二天醒來時已天光大亮。
薄薄一層窗簾,被風吹出溫柔的弧度。
腰間酸澀,身上卻清爽幹淨。
浴室裡傳來陣陣水聲。
我想要拿手機,才發現床頭櫃上擺著的東西。
昨天的衣服上都是亂七八糟的痕跡。
所以景琛給我準備了一身新的衣服。
正要看一眼碼數標籤,伸手的瞬間,目光倏地一窒。
無名指上多了枚戒指。
並不是什麼大品牌,戒指也隻是一個簡單的素圈。
但設計講究,是精心挑選過的。
首飾盒子擺在一邊,應該是今天剛去買的。
我有點哭笑不得。
這什麼年代,睡到一起不一定是因為愛情,談了十年也未必結婚。
怎麼有人睡一覺就要送戒指。
浴室水停,景琛就穿了件灰色衛褲,裸著上身。
頭上頂著白色毛巾吸水。
見我在看戒指,他動作登時頓住,聲音也有些緊張。
「你……願不願意先戴一下它?」
我其實是不相信愛情的。
人性幽微,人心善變。
再純粹的愛,也會在長不可及回首難追的歲月中被打磨得看不清原本的樣子。
可就在我想要拒絕的時候。
卻對上一雙真誠又執拗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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