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招橫掃而過,我身上的護盾層層破碎,自身血量隻剩下 1 萬不到,而龍王的血條,也隻剩下最後的 5%。
被一個弓箭手逼到如此窘境,在若陀漫長的人生中,這是第一次。
一個遠程弓箭手每一支箭就能帶走你百分之一的生命,這是何等恐怖的感覺?
「冷靜、敏銳、自信、強悍,這種人不去打至冬國的 boss 來我們這混金團,是不是太浪費了?」團裡打工的團員嘆息。
此時團裡其餘的成員集體在龍坑最遠處發呆眺望,我已經完全控制了局面,現在趕過去幫忙已經沒有意義了。
「那就是我們國服的最強宵宮,他已經能單挑龍王 boss 了。」另一名團員輕聲說。
龍王不甘地哀鳴著倒下,所有人開始不約而同地歡呼鼓掌。
「一時手痒,記得幫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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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說著退了團,傳送門打開,消失在空氣中。
此時一輪滿月已經掛上龍脊雪山的山頂,我開始不慌不忙地拿出剛從碎玉閣取來的桂花酒,對著月色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我有沒有成為我想成為的那個人呢?」看著月色,我一個人開心地笑著。
「你這小子,又不等我!」王魚推開包房的門罵道,打開電腦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抱歉抱歉,手痒去玩了會兒別的東西,你說找我有事,什麼事啊?」
「一件你肯定感興趣的事,你肯定關心的事。」
「別說讓我去開荒至冬女王啊,我已經和會長請辭了,別找我,我不想繼續無休止地打本了。」
「不是,是別的事,你記得前陣子零神更新不是出了一個好友系統嗎?可以看哪些你身邊的好友也在玩零神。」
「嗯?怎麼了?」我興致勃勃看王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在服務器搜了下,居然看到了她。」
我的笑容開始凝固。
「她?」
「對,就是她,咱們同級的那個年級第一,人文學院院花,她這種高才生居然也來玩零神了,你說巧不巧嘛?」
「許可你說咱們在遊戲裡混這麼好,要不要帶帶她?」
「喂,許可,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許可?」
我當然認得她。
化成灰我都認得她。
那個在煙火晚會上我義無反顧奔向的女孩。
那個牽著國防生帥哥嘴裡有糖眼裡有光的女孩。
那個我暗戀了好多年好多年的女孩。
她的名字,就叫顧凉。
十
淵下宮裡,王魚操控萬葉帶著夜闌和宵宮兩個妹子正在戰鬥。
「你們快走,別管我!」王魚一臉慌張和無奈,他的風陣在敵人巨大的身軀上毫無作用,此時萬葉的血量已經幾乎見底了。
「不行,我們怎麼能放著你不管?要S一起S!」顧涼雖然剛玩遊戲沒幾天,卻意外地講義氣。
三名身材魁梧的深淵獨眼機械守衛,俗稱三小寶正在揮動粗大的手臂將三人在巖壁上反復擊飛著。
「怎麼辦啊?我們打不過它們!」小蜜柚在那賣力地拿著一把三星反曲弓演著戲,身上也刻意換了一身藍綠充能防御聖遺物生怕打出暴擊。
不然以她《星辰》會長的角色練度,一個技能暴擊小寶就躺了。
「啊我頂不住了!」王魚血量見底,倒在了小寶的重拳之下。
三名小寶像洪荒巨獸一樣步步逼近,朝著兩名瑟瑟發抖的美少女弓箭手圍了過來。
就在此時,中間的小寶突然身形在空氣中一滯。
他的獨眼核心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隻火焰弓箭,旋即像煙花一樣炸開。
「交給我吧!」我手持群星之怒從陰影中奔襲而來。
手中的弓箭連射,穿過少女的發梢,把小寶們釘在牆上。
小蜜柚極其做作的轉過身驚呼道:
「許可!國服第一宵宮許可!他來救我們了!」
然後悄悄背過身做了個嘔的姿勢。
下一秒,三名小寶已經全部變成了地上的零件。
「你沒事吧?」我回過頭看著顧涼。
「我沒事我沒事,你就是許可吧,我聽王魚說過你的事。」顧涼驚魂未定,此時看我的眼神稍帶些許崇拜。
「應該是『你們』沒事吧……」小蜜柚嘟著嘴小聲繼續搗亂。
王魚人躺在地上,鍵盤像起火一般,拼命給小蜜柚打字讓她別搞事情。
我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打開一道去蒙特的傳送門,我和顧涼一起走了進去,展開一場關於宵宮的特訓。
兩年前王魚給會長坦白了真實性別和身份後,意外地沒有被踢出公會,反而被會長誇贊是真性情真男人。
會長的原話是這樣:
「草,雖然被騙了,但是本來老夫也不打算網戀,隻是把你當作妹妹,既然你已經恢復男兒身,不如我們義結金蘭,做遊戲裡的拜把兄弟,你看咋樣小魚?」
這慷慨激昂的發言不禁讓人更加懷疑會長的性取向……
另一個重磅炸彈一樣的消息就是,王魚和小蜜柚居然走到了一塊,成了網戀情侶。
相當於國服前幾名的兩大公會,竟然聯姻了。
據王魚自己說,國慶節的時候還專門去成都奔現,還和小蜜柚一起開開心心在電競酒店玩了好幾天。
「真人是超級大美女,長得像刻晴和甘雨的混合體,我S而無憾!」王魚這樣望著天花板描述道。
這次也是他們兩口子出的餿主意,要給我來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安排我和顧涼在遊戲裡認識,促進感情。
「聽說她因為最近要畢業回老家工作,和國防生男友鬧別扭最近,不知道分沒分。」王魚刺探來的情報,「抓緊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此時蒙特的夜色漸濃,微光閃爍後,我和顧涼出現在蒙特地圖的東南角。
黑色的海面與夜空連接,繁星之下,顧涼忍不住感嘆:
「好漂亮啊,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我輕聲說道:
「這裡叫誓言岬,傳說曾有一對戀人在此許下誓言,並留下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至今此地仍被認為是戀人的好去處。除了觀看海上日出日落外,由於地勢的落差,在這裡也可以輕松望到海灣對面的風起地。」
顧涼精致的臉微微發紅:
「所以……你今晚喊我來的目的是……」
我微微一笑,手心向外,群星之怒在手中浮現,朝著遠方的天空拉滿了弓,三朵金色的煙花在我的箭镞上凝聚。
發射!
火焰箭帶著長長的尾焰,劃破安靜的空氣,緩緩消失在夜空中。
「你學我的樣子,朝那個方向蓄力射箭,來!」
顧涼將信將疑地拉開弓,朝著我射箭的方向也射了一箭。
我上前牽住她的手,打開傳送門:
「走!」
「幹什麼?」
「看流星去啊。」
「啊?流星?」
傳送的光芒閃爍,我們再次出現在風起地的傳送點,蒙特城燈火通明,匍匐在我們視野的左側。
「你抬頭看,那裡。」我指向右邊的夜空。
那裡有兩朵金色的火焰流星,正在漫天星辰中穿梭,照亮我們的眼底。
此時我和顧涼一左一右,肩並著肩,看著從遠處自己射來的人造流星,一種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這也太美了……」顧涼喃喃地自言自語。
「霞彩換花火,花火知我願,我願入夜空,夜空自甄明。」
「這是什麼?」
「宵宮的臺詞。」
「還有嗎?我還想聽。」
「煙花在天空中留下的光點消失之後,會變成雨,會變成雪,重新落到地上。它們滋潤了大地,哺育了人類,為的是再一次被送上天空,重現華麗的瞬間。」
轉過頭,我發現不知何時,顧涼已經閉上了眼,睫毛輕輕地閃動著,像在等我一般。
我低下頭,輸入/hug 指令,讓我們的角色在星空下擁抱在一起。
「接下來的日子,仿佛就像做夢一樣。
我和顧涼一起爬遍了提納特的每一座山,去過了每一片海。
我們在淵下宮的最深處擁抱,從龍脊雪山的最高處一起張開翅膀滑翔,在碎玉閣的最高處接吻。
我們拍了無數張合影,不論是遊戲,還是現實,仿佛要把前面所有浪費的時間全部補齊一般。
好不容易遇見你,但也很慶幸最後是你。
這是 20 歲的生日時,顧涼對我說的話。
那天顧涼還說了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她早就知道那些情人節禮物是我送的,因為有同學看到我慌慌張張地從她的教室門口跑出去。
比如之所以分手,是因為那個國防生男友越臨近畢業就暴躁,對她不僅愛理不理,甚至還拉黑了聯系方式。
聽朋友說,可能是要回老家繼承家裡的公司,知道她不能跟著去,所以就冷暴力。
也正因如此,她才一個人來零神散散心。
操場的護欄旁,顧涼把吃了一半的冰淇淋塞到我嘴裡:
「所以許可你畢業後什麼打算呢?留在這座城市,還是回家?」
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開什麼玩笑,你去哪,我的家就在哪?」
顧涼笑眼彎彎地看著我,眼睛裡仿佛藏著萬千星辰一般。
「嘴真甜。」
還沒等我反抗,一對冰涼又柔軟的唇就把我的嘴徹底堵上。
我低頭還擊,卻隻迎來更加激烈的反抗。
這小妮子竟然咬我?
我們一起畢業,一起回到她老家的城市奮鬥,一起找工作,一起開始合租生活。
22 歲的那一年,我成為項目組的組長,工資翻倍。
回到家裡,我們打開零神,在塵歌壺裡放了 12 朵煙花,向她求婚。
她含著淚說,我願意。
我說宵宮的煙花真好,感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本來是一個一無所有的衰仔,接觸零神,認識宵宮後,一切事情都在好轉。
顧涼說,可是有時候不知道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宵宮。
我刮了刮她精巧的鼻子說廢話當然是都喜歡。
她的笑容突然像煙花一樣驟然消失,抬起頭,用一種陌生的語氣對我說:
「可你隻能選一個……」」
我站在時間的洪流裡喃喃自語:隻能選一個嗎?
時間像被拉到極限的彈簧,一瞬間被彈回那個煙花閃爍的原點。
顧涼睜開眼,沒有等到那個期待的吻,也沒有看到許可,隻留下煙花散盡的滿地煙塵。
許可已經下線消失了,整個遊戲世界,沒有他的身影。
「到嘴的鴨子竟然又飛了。」顧涼的嘴角浮現一絲輕蔑地笑。
她當然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王魚他們設的局,知道許可現在的名氣與成績,也知道許可其實早就暗戀自己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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