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沒人說話。
直到陸靖洲忽然開口,「當年什麼?」
7
可是陸思怡沒來及說什麼,陳薇突然暈了過去。
「哥,薇薇低血糖犯了,今晚就讓她在這住吧。」
我看不透陸靖洲在想什麼,他隻是皺了皺眉,沒有答應,卻也沒有反對。
最後我自嘲地笑笑,轉身就走。
半個小時後,陸靖洲才回到臥室。
攥住我收拾行李箱的手,「你在幹什麼?」
「既然這裡已經有了新的女主人,我讓位。」
「梁琪,我解釋過了,我跟陳薇是絕對不可能——」
我打斷他,「可你剛才動搖了不是嗎?」
「如果她當初真的有苦衷,你能保證自己不被她影響嗎?」
陸靖洲卻很堅定,
「就算她有苦衷,她拋棄我跟別人在一起是事實,我媽因為她變成這樣也是事實。」
「傷害已經造成,她就再也沒有資格求得我的原諒。」
Advertisement
「剛才陳薇醒了,我告訴她,明天一早必須離開。陸思怡也是。」
「這裡是我們的家,她既然不接受你這個嫂子,那就跟陳薇一起滾吧。」
「對不起,老婆。」
陸靖洲蹲下來,微涼的指腹一點點溫柔地擦掉我的眼淚,
「讓你難過,沒有安全感,是我的錯。」
……
半夜,我被雷聲驚醒,迷迷糊糊側了個身,發現身邊的位置是空的。
陸靖洲不見了。
我幾乎把家裡翻了個遍,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接。
雨越下越大,我傻傻地坐在沙發上發呆。
突然想起還有個地方沒找。
我跑到陳薇睡的客房。
裡面傳來女人隱隱約約的低吟聲。
大腦轟的一聲。
我顫抖地去推門,卻發現門是從外面反鎖的。
「我哥和陳薇在裡面。」
「是我給他們下的藥,反鎖的門。」
陸思怡踩著拖鞋走過來,「他們錯過太多年,我要為了我哥的幸福,糾正這些錯誤。」
我頓時氣血上湧,「陸思怡,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會報警。」
找到鑰匙,咔擦一聲。
門被打開的瞬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8
不知道該不該慶幸,眼前的畫面,並沒有我想象中的不堪——
陳薇縮在被子裡,一隻手被床單綁在床頭,整張臉通紅,頭發凌亂。
「靖洲,你……不用救我,我知道你還沒原諒我。我不想讓你後悔。」
她好像忍得很難受,流淚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憐惜。
陸靖洲背對著門,筆直地站在床邊,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陸靖洲。」
看到我的那一刻,陸靖洲愣了愣。
我跑到他身邊,發現他穿戴整齊,好像沒有什麼異樣,顫抖地問,「你沒事吧?」
陸靖洲搖搖頭。
似乎想到什麼,他盯著我,很認真地跟我解釋,
「剛才陸思怡把我騙過來,還把我和陳薇反鎖起來,但那杯下藥的酒我沒喝,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也就是說,隻有陳薇一個人被下了藥。
我心裡亂糟糟的,剛想說話,手臂突然被人攥住。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他們早就和好了——」陸思怡撲過來想打我。
我忍無可忍,反手打了她一巴掌,「你是不是有病啊。」
陸思怡一臉不敢置信,跟陸靖洲告狀,「哥,她竟然打我,我可是你親妹妹。」
見陸靖洲隻是冷冷地看著她,陸思怡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梁琪,我哥根本就不愛你,你怎麼就那麼不要臉,非纏著我哥不放。」
我被氣笑了,「給親哥哥和差點害死自己媽媽的前女友下藥關在一個房間,你倒是挺要臉的。」
陸思怡眼神閃躲,「陳薇不是故意的,她……」
「夠了。」
陸靖洲突然出聲,用最冷漠的神情和語氣說了句,
「不管她有什麼理由,我都不想再聽。」
陸思怡臉色一白,「哥,你一定會後悔的。」
陸靖洲不為所動,「我和梁琪下個星期的婚禮,你最好也別出席,我們不歡迎。」
最後,救護車把陳薇接走了。
她離開的時候,用很輕的聲音說,
「靖洲,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當年從來沒想過傷害你。」
陸靖洲牽住我的手,臉上看不出一絲觸動。
9
我告訴陸靖洲,關於結婚的事,我想再考慮一下。
他沒再堅決拒絕,隻是認真地說,「梁琪,無論如何,永遠不要離開我。」
我屏蔽了所有人的消息,一個人去旅遊散心。
沒想到當地突然發生了地震。
更沒想到的是,陸靖洲不顧餘震的危險,風塵僕僕地趕了過來。
我沒受什麼傷,反倒是他,被一塊告示牌砸中胳膊,縫了六針。
見我一副快要哭的模樣,他忍著傷哄我,「幸好傷的是手臂,要是臉,我們結婚的時候就不好看了。」
明明是開玩笑的語氣,說到結婚時他的表情卻無比認真堅定。
我看了他許久,深深呼出口氣,「那你還不快點養好傷,否則婚禮那天你還得打繃帶。」
他一愣,眼裡有光,光裡全是我,「好。」
……
婚期臨近,我忙得暈頭轉向。
試婚紗那天,陳薇給我打來了電話。
「那天我早就知道陸思怡下了藥,我是故意喝下去的。」
她還說了很多,威脅我說如果不把陸靖洲還給她,她就自殺。
我是真的覺得她有病。
冷冷回了一句,「那你就去死吧。」
後來她就再也沒打來電話。
直到婚禮當天,有人給我發了一條匿名短信:「要不要打賭,今天你們結不了婚。」
篤定的語氣,仿佛在簡單地陳述事實。
很明顯,就是陳薇發的。
心裡莫名煩躁。
不僅僅是因為這條短信,而是我發現,陸靖洲今天有些不對勁。
「……新郎,你願意嗎?」
司儀第四遍問的時候,我看到陸靖洲才從心不在焉的狀態下清醒過來。
又呆呆沉默了一會兒,他才低聲說了一句,「我願意。」
我有些恍惚。
他是後悔了嗎?
陸靖洲的手機突兀地響了。
他表情微變,似乎知道是誰打來的,並沒有接。
電話響個不停。
他直接關機。
婚禮進行到回顧甜蜜往昔環節,原本準備好的照片和音樂莫名消失不見,大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陸思怡。
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陸思怡慌亂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婚禮現場。
「哥,陳薇不見了。」
眾人嘩然。
「陳薇是誰?」
「嗐,陸總的前女友。」
我看著陸靖洲明顯一愣。
陸思怡似乎在邊走邊跑,說話微微帶喘,
「剛才她整個人很不對勁,說要給你準備結婚禮物,然後就不見了。」
「哥,雖然我答應了陳薇不能說,但我今天真的忍不了了。」
「你不接我電話,我隻能用這樣的方式讓你知道真相。」
陸靖洲頓住,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她從來就沒有背叛你,核心技術不是她拿的,是你公司另一個員工偷的,她是故意把罪責攬在自己頭上的。」
「因為——」
「陳薇當時確診了白血病。」
陸靖洲僵在原地。
「那時她前夫還威脅她,如果不嫁給他,就徹底搞垮你的公司。」
「那五年,她根本沒有享福,一直在國外治病。」
陸靖洲一副如遭雷劈的表情,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哥,她真的為你付出了很多,那個梁琪心思歹毒,根本配不上你。」
「你知道她對陳薇說了什麼嗎?」
一陣電流的呲呲聲,陸思怡打開了錄音筆。
裡面傳來我冰冷、充滿惡意的聲音——
「你去死吧。」
陸靖洲猛地轉頭,看向我。
他從來沒用這樣尖銳、懷疑、質問的眼神看過我。
「我看到陳薇了。」
「她……在樓頂。」
「哥……」
陸思怡聲音發抖,「她要跳樓!」
陸靖洲似乎快要站不住了。
「陸靖洲,那個錄音筆——」我拉住他的手臂,想為自己辯解。
陸靖洲一把甩開了我,我一個踉蹌,毫無防備地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陸靖洲……」
他也隻是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復雜,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不顧所有人同情,戲謔的眼神,我站起身,提起裙擺追了出去。
一聲悶雷響起,原本晴空萬裡的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我踉踉蹌蹌地跟著陸靖洲來到酒店的樓頂。
正好看到他和陳薇在拉扯糾纏。
大雨裡,陳薇不斷掙扎,陸靖洲紅著眼睛,從背後死死地抱住她。
兩個人都渾身濕透。
「不是要結婚嗎?來找我幹什麼!」
「我在你心裡就是個嫌貧愛富的壞女人!」
「陸靖洲,既然你恨我,那我就死在你們——」
沒等她吼完,陸靖洲用力掰過她的身體,一隻手揉進她的頭發,狠狠吻了下去。
10
那是很漫長的三分鐘。
我看著陸靖洲像是終於找到了失而復得的珍寶,憐惜地擁抱著她,卻又發狠地親吻她。
我看著陳薇從一開始的抵觸,抗拒到接受,沉淪地仰頭回應。
周遭的聲音仿佛都被抽離,我幾乎有種被扼住喉嚨的窒息感。
我張了張嘴,「……陸靖洲。」
他沒聽見。
像是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把我和他們的世界割裂開——
歷經磨難的男女主終於誤會解除修成正果,我也該黯然退場。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靖洲才猛地抬起頭,注意到旁邊的我,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他幾乎立刻推開了陳薇。
卻又在陳薇驚呼一聲,差點跌倒的時候下意識扶住了她的腰。
我諷刺地勾了勾唇角。
笑著笑著,眼淚掉了下來。
陸靖洲大步走到我面前。
他一貫冷靜,我從來沒見他這麼驚慌的表情,短短幾米,他甚至趔趄了幾步。
「陸靖洲,恭喜啊。你的前女友拋棄你是有苦衷的,她當年快要死了,所以才不得不設計讓你恨她。」
熱門推薦
我死後第三年,塞外出了戰亂。 皇帝來府上,請我出徵。 侍女稟告他:「沈將軍已經死了。」 皇帝冷笑:「為了朕娶柔兒的事,她已經賭氣了多少年,還沒鬧夠呢?告訴她,從速帶兵前往邊塞,若是貽誤軍情,別怪朕不念舊情,誅她九族!」 侍女沉默良久,俯身長拜。 「皇上,奴婢冒死稟告,沈將軍是個孤女,除了奴婢這個僕從外,沒有九族。 「她死後奴婢一直守在這裡,一是為了給她掃墓。 「二是為了睜著眼,看皇上的報應。」
頒獎典禮,我和頂流在臺下互啃。這時導播切錯畫面,我們 被放上大熒幕。觀看直播的幾百萬人瞬間沸騰。當晚,娛樂 圈炸了。 【驚】互為死對頭的兩位頂流竟是真夫妻??
我將網戀男友的帥照設成壁紙,室友看到後諷刺我是學人精:「這不是我家頂流嗎,追星也要學我啊?」 然而直播時,主持人讓頂流給微信置頂打個語音電話。 嗑 cp 的室友兩眼放光,說頂流肯定是打給她那當紅小花的表姐。 結果我的手機響了。 頂流冷淡磁性的嗓音傳來:「睡了沒有?」
最近我家怪事頻發,不翼而飛的衣服。嘴角總是愈合不了的傷口,還有每天早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種種跡象都表明,我家鬧鬼了! 正當我打算找個捉鬼大師看看時,就發現我那剛上大學的弟弟竟躲在臥室醬醬釀釀。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我的名字。 我忍無可忍,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 不承想,他舔了舔嘴角,眼裡的興奮更盛。 完了!我好像給他打爽了?
和網戀對象奔現。他說他是快遞小哥。我說我是酒店保潔。為了攢錢結婚,我們每天下班後去擺攤。 後來,我們在一次豪門聚會上撞見。 他是謝家繼承人。我是他死也不肯娶的未婚妻。 我們:「……」
娘生得極美,卻是個瘋子。她從不理會位高權重的爹,隻知道每日癡癡叫著:「阿棠,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