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腳一看,腳心破了一道口子。
應該是剛剛不小心踩到了突出的礁石,還好傷口不是很深。
「大小姐!」
許青山飛奔過來。
他急切地抓住我的腳踝,聲音țű̂₇裡帶著一絲無措。
「受傷了……」
他突然湊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傷口。
腳心傳來一陣溫熱濡湿的觸感。
我汗毛直立,一腳踹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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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什麼瘋!」
許青山古銅色的臉上浮出一片紅印,他滿臉無辜。
「大小姐,小狗就是這樣舔主人的呀。」
他黝黑的瞳孔閃著溫馴的光。
再往深處看,分明是偏執和瘋狂。
09
流落荒島的第二天,我發現一直對我言聽計從的繼兄是個變態。
我有些索然無味。
原以為他會一直像個小太陽,任我怎麼折騰都不會熄滅。
沒想到,我訓狗有成,他ṭű̂ₛ早在不知不覺中崩壞。
許青山並不在意我的態度。
他熟練地捕魚,採摘果子,撿拾海浪衝上來的可利用垃圾。
甚至用草葉給我編了一雙草鞋。
我一時不知該慶幸身邊有個求生小能手,還是該苦惱自己的狗脫離了掌控。
晚上,許青山在海灘上守著求救篝火。
我躺在草棚裡難以入眠。
不知過了多久,草棚裡鑽進一個人影。
「大小姐。」
黑暗中,一道溫熱的氣息撲在我面上。
我攥緊拳頭,一動也不敢動。
他在我耳邊低聲喟嘆。
「大小姐,我好喜歡你。」
哈哈,天大的笑話,許青山他,竟然喜歡我。
他有病吧!
他的鼻息轉移到頸側。
脖頸傳來柔軟的觸感。
接著是細細密密的啃噬。
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
許青山頓住。
我借機翻了個身,蜷成一團呈保護姿態。
他凝望我許久。
躺在我身後,將我撈進懷裡。
幹燥的熱源貼在我後背,原本精神緊繃的我竟然漸漸放松下來。
不知什麼時候,我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身後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熱氣。
仿佛昨晚隻是一場夢。
我看著海面上的倒影。
肩頸處布滿紅痕,與小腿上的很相似。
什麼過敏,原來是被野狗啃了。
我咬了咬牙。
這樣下去,我的處境很危險。
與其被動承受,不如主動出擊。
10 .
「許青山,我想洗澡。」
我攔下他忙碌的身影。
這是個很矯情的要求。
我們的飲用水並不充足,更別提洗漱用水了。
他遲疑片刻,還是應下。
「好,大小姐要等一等。」
一個上午過去,許青山竟然真的用撿來的鐵桶提來半桶水。
是淡水。
「大小姐,水不多,你將就著擦擦。」
我勉強點點頭。
躲到僻靜處,簡單擦洗了一下,總算淡化了身上的黏膩感。
我套上許青山的襯衫,把換下來的髒衣服扔給他。
「幫我洗衣服。」
他自然地接過。
大掌輕輕搓揉潔白的禮服裙,手臂因用力而鼓起青筋。
我蹲在他身邊,看得有些出神。
這一天,我把他支使得團團轉,可他毫無怨言。
我心裡有了數。
小象並沒有掙脫鎖鏈,隻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到了晚上,許青山故技重施,偷偷躺到我身邊。
我幽幽出聲:「哥哥。」
他僵住了。
我回過頭,看到他臉上的受寵若驚。
畢竟私下裡我從不這麼叫他。
我嗤笑一聲,站起身,居高臨下地ṭū́⁾看著他。
「這麼晚不睡覺,哥哥在幹什麼呢?」
沒等他回應,我一腳踩在他胸膛上,輕輕捻動。
嘴角勾出一個惡劣的笑。
「哥哥,你是不是很喜歡我這麼對你?」
許青山不再是以往的低眉斂目。
他仰起脖子,喉結不住地顫動。
篝火的餘光映得他眼睛亮晶晶的,像一隻垂涎欲滴的小狗。
腳掌往下劃,微長的指甲刮過他的腹肌。
他的呼吸開始紊亂。
我笑意更盛,用力往下踩。
他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縮成一隻蝦子。
我俯身咬住他的耳朵。
「哥哥,乖一點,別讓我討厭你。」
許青山喘著粗氣,渾身顫抖著。
「大小姐,我錯了,我會聽話的。」
我滿意地點點頭。
這晚過後,他老實多了。
怪不得人們常說,狗這種生物,就是要時不時馴一馴。
讓他時時刻刻記得,誰才是主人。
11.
解決完內部危機後,我開始和許青山學習求生技能。
這樣就算出現意外隻剩我一個人了,我也能活下去。
許青山不愧是出生漁村的孩子,哪片海域能撈到海魚,哪塊礁石能撬到牡蠣,哪裡能撿到螃蟹,不過三兩天,他摸得門清。
最令我驚訝的是,他居然用撿來的桶和塑料膜做了一個簡易的海水蒸餾裝置。
之前的洗澡水就是這麼得來的。
然而趕海大概也需要天賦。
我跟他學了幾天,魚沒抓到幾條,人倒是曬糙了不少。
我氣悶地走遠,歇在一片礁石上。
海風吹得我昏昏欲睡。
不知不覺間,我闔上眼。
「大小姐!」
我被一陣呼喊驚醒。
睜開眼一看,瞬間冷汗直冒。
漲潮了。
原本暴露在外的大片礁石,如今隻剩我躺的這一小塊。
四周一片汪洋,海岸線被拉出老遠。
我試探著下水。
根本觸不到底。
我咬咬牙,打算遊回去。
海水冰涼刺骨,沒遊幾下,小腿就開始抽筋。
我趕忙爬回礁石。
眨眼間,潮水又漲高了不少。
「大小姐,別動!」
許青山朝我大喊。
他緩緩淌水過來。
兩米的大高個,行到最深的地方,潮水仍未沒過他的胸膛。
終於到了我的落腳地,他背對著我,蹲下身。
「大小姐,到我肩上來。」
我毫不猶豫,扶著他的腦袋騎上他肩頭。
視野瞬間更加寬廣。
許青山就像汪洋中的一隻小舟,渡我前往彼岸。
期間他或許是踩空了,打了個踉跄。
我下意識抓住緊他的頭發。
「小心點。」
「大小姐,我沒事。」
我翻了個白眼。
「我是讓你別把我摔著了。」
他低低一笑,大掌從小腿處移到大腿。
手指微微用力,陷入腿肉,牢牢固定住我的身體。
海水湿冷,我卻覺得大腿根像著了火,又熱又麻又痒。
我懷疑他是故意的,卻也隻能咬牙忍受。
終於靠岸了,我松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腦袋,讓他放我下來。
「大小姐,下次別離這麼遠,萬一你遇到危險,我怕我趕不及。」
我剛想發火,抬頭對上他湿漉漉的眼睛。
這麼大的個子,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的,真像一隻大狗。
我偏過頭,皺眉道:「知道了。」
12.
趕海技能點亮失敗,所幸我學會了採集。
哼,看來我還沒有那麼廢。
這樣的生活,剛開始還算有新意。
日子久了,我隻覺得哪哪都不便。
比如我隻有一套內衣,把它洗了之後,自己就隻能掛空擋。
身邊還有一個心懷不軌的異性,讓我格外沒有安全感。
「救援隊幹什麼吃的,怎麼還沒找到我們!」
我罵罵咧咧,看什麼都不順眼。
許青山倒是淡定,每晚雷打不動在海灘上點燃三堆篝火。
起初我滿懷期待,希望能盡早被救援隊發現。
可大半個月過去,沒有任何動靜。
我的情緒緊繃到了極點。
更糟糕的是,我來月經了。
因為天天吃海鮮,一向身體不錯的我開始痛經。
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讓我想S人。
我蹲在沙地上,下身淋漓不止,小腹像是被人拿著鐵錘重擊。
許青山就在這時候找來。
「大小姐……」
「滾!」
眼前一黑,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靠在許青山懷裡,身上蓋著他的西裝外套。
源源不斷的熱量從背後傳來,一隻溫暖的大掌貼在我的小腹上。
我輕輕一動,下身一陣洶湧。
但並沒有黏膩湿熱的感覺。
掀開衣服一看,我愣住了。
兩腿間居然墊了一條奇怪的東西。
「這是什麼?」
許青山在我耳邊解答。
「是月經帶,裡面放了草木灰。
「小的時候,我看阿婆做過,就自己試著做了一下。」
我心情有些復雜,憋了半天,隻擠出一句:「你要是用撿來的垃圾做的這玩意,我……我跟你沒完!」
他靜了一瞬。
「對不起,大小姐。
「我弄壞了你的裙子。」
因為經血弄髒了裙子,我換上許青山的襯衫,讓他幫我把裙子洗幹淨。
沒想到這條裙子最終的命運會是這樣。
寬大的裙擺被裁下一大半,用來做月經帶。
餘下的部分看上去分分鍾走光。
他幹脆把前後兩片從中間撕開,左右分別打結。
好好的高定禮服裙,變成了連體衣褲。
真醜。
我沒說話,靜靜靠在他身上。
他輕緩地揉著我的小腹。
「大小姐,還疼嗎?」
「安靜。」
我蹭了蹭他的胸膛,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總算松快了一些。
勉強熬過經期,更大的麻煩來了。
13.
海面上烏雲翻卷,海水黑沉沉的。
我們棲身的草棚被狂風撕扯得東倒西歪。
暴風雨要來了。
我看著眼前一片狼藉,有些迷茫。
「大小姐,不能在這裡待了。」
我抓住許青山的胳膊,心頭不安更甚。
他溫和地安撫我。
「沒事的,有我在。」
他用西裝外套做了一個包袱,將我們這些日子儲存的海貨零碎打包好,扛在後背。
一手提著裝滿雜物的鐵桶,一手牽著我,朝叢林走去。
原本我還有些緊張。
可看到他光著上身,隻穿著西褲,身後扛著包裹,不倫不類的樣子,像是精英版人猿泰山。
我莫名其妙笑了出來。
好像也沒這麼討厭他了。
在大雨落下前,許青山帶我來帶到一棵巨大的樹旁。
隻一眼,就讓我驚掉了下巴。
樹上居然有ŧū́ₑ一個碩大的封閉「鳥巢」,看上去是用木條、闊葉和塑料膜搭的。
入口處垂下簡陋的繩梯。
許青山扶穩繩梯,讓我先爬進去。
「鳥巢」內部空間不大,他跟著進來後就更顯狹窄。
不過在陌生的環境下讓人很有安全感。
我驚疑地打量著四周。
「這是你搭的?什麼時候搭的?」
許青山撓撓頭。
「在我們到這沒多久就開始搭了,隻是個半成品,怕你住的不舒服,還想再完善一下,沒想到遇到這種突發Q況,委屈你了。」
我輕哼一聲,還想說些什麼,大雨傾盆而下。
雨水又急又猛,在頂棚上敲出令人心驚膽戰的轟響。
還好「鳥巢」防水不錯,沒有漏雨。
我舒țú₈緩了神經,安穩躺下。
黑暗襲來,我下意識朝身邊摸索,直到摸到溫熱的肉體才安下心。
恍惚間,世界仿佛陷入末日,隻有我和許青山相互依存。
咚!咚!咚!
是誰的心跳聲。
「吵S了。」我低聲嘟囔。
一雙大掌捂住我的耳朵。
「好些了嗎?」
該S,怎麼更吵了。
14.
暴風雨持續了一天一夜,「鳥巢」多少有些破損。
雨過天晴後,許青山要去海岸淘寶,順便找些材料來修補「鳥巢」。
我跟在他身邊幫忙,然而始終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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