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你幹嘛就這樣走了?不會真信梁景川的鬼話吧?什麼助理啊,他和那女的一看就有問題!」
我笑著搖搖頭。
「我沒信,今天約你出來就是想告訴你,我打算離婚了。」
我簡明扼要地把梁景川的變化和孟月接連不斷的試探告訴了林聽。
「我本來就打算今晚跟他攤牌的,撞破他倆這事純屬意外,但我的確沒生氣,不值得。」
我以為林聽會暴跳如雷,沒想到她聽完竟然罕見地沉默了,然後問我是不是真的想好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猶豫地說會不會是我們倆誤會了,也許梁景川隻是有些沒分寸,但還沒到實質性出軌那一步。
「聽聽……」我的語氣很平靜,「我既然告訴你要離婚,就是已經做好決定了。」
「我當初有多堅定跟你說要放棄遴選,留下來陪梁景川,我現在就有多堅定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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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聽對我的平靜感到驚訝,她的表情和眼神裡透露出的擔憂和心疼溢於言表。
我笑著挽住她:「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七年的感情說散就散的確可惜,但我的情緒早就發泄完了,離婚的事情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
「我今天對你說的話,沒有哪一句是故作堅強或者口是心非,你信我。」
林聽聽完沉默了一陣,最後抱了抱我:「看你這麼冷靜,我就知道你能應付。既然你都決定了,我肯定無條件支持你,隻是可惜了你過去的七年……」
我回抱住她:「七年的時間看清一個人總好過蹉跎一輩子,不可惜,我就要重獲新生了。」
8
吃完晚飯,我回到家,發現梁景川竟然比我先回來了。
餐桌上放了一束花、一份網紅蛋糕和一個禮盒。
聽見我進來,他忙不迭地站起來。
他的表情明顯很心虛,期期艾艾地看著我:「老婆,你,你回來了!今天的事你別生氣,我……」
我斜了他一眼,坐下來,沒接話。
「歡歡,我……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梁景川躊躇地開口。
我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和他對視,但始終不說話。
他倉皇無措地望著我,眼裡露出幾分懇求。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希望我配合他的「表演」。
按照他的劇本,我此刻應該帶著善解人意的微笑,溫柔地打斷他並寬慰他,告訴他不用解釋,我相信他,然後與他和好如初。
但我偏不如他願。
無奈,他隻能硬著頭皮開口解釋。
大約也是沒料到我真會等著他的解釋,他明顯沒打好腹稿。
語無倫次,說出口的話翻來覆去隻有那幾句,男人慣用的那套說辭罷了。
見我一直沒有反應,甚至表情都沒變化,他終於停了下來。
「說完了?」我冷冷地問他,「那該輪到我說了吧?」
我走進臥室,拿出那個裝滿惡意和試探的盒子,放到梁景川面前:「你打開看看。」
他打開盒子,看到裡面的東西,有些迷茫:「歡歡,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冷笑:「這些東西都是今天那位孟小姐的,你拿去還給她,告訴她,以後不必再耍這些心機了。」
「我沒明白,她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
不得不說,梁景川的心理素質很好,已經到這一步了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繼續演。
「歡歡,你還在為咖啡店的事情生氣嗎?你真的誤會了……」
9
梁景川一副清白無辜的樣子,甚至頗有幾分委屈。
我毫不懷疑,此刻如果落在外人眼裡,他一定是個蒙受不白之冤卻還情緒穩定、極力哄著妻子的好丈夫,而我則是個捕風捉影、疑神疑鬼、對丈夫毫無信任的「作精」妻子。
我煩躁地看了他一眼,從盒子裡挑出那支唇膏,丟到他面前。
「別的東西你不認識,那這個呢?」
我滿意地看到他臉上出現了心虛和惶恐,問心無愧的樣子被打破。
梁景川有點怕了,緊抿著唇,移開視線不敢看我,甚至手還微微顫抖了幾下。
「認出來了吧?」我的聲音充滿嘲弄,「這顏色在孟月嘴上是不是很好看,親起來感覺好嗎,你喜歡嗎?」
「餘歡!」他被我的話激怒,漲紅了臉,一副被羞辱的樣子,打斷了我,「你胡說八道什麼?都跟你解釋過了,我和她沒關系!」
我實在不想繼續糾纏,直接戳破:「別裝了,你和孟月到底什麼關系你自己心裡清楚。」
「實話告訴你,這盒子裡的東西都是這幾個月我在你衣服口袋裡、車裡和行李箱裡找到的,她故意留下這些是什麼意思,你們又是什麼關系,應該不用我再質問你了吧?」
他定了定神,收起了惱怒的表情,繼續抵賴:「歡歡,別鬧了!隻是幾樣小東西而已,是她刻意留下東西誤導你,明顯是挑撥我們的關系。我確實不知道她會這樣,但怎麼能因此就斷定我出軌呢!」
還在S鴨子嘴硬呢。
「抵S不認是嗎?梁景川,這瓶香水也是她的!」
我把早晨發現的那瓶香水也丟到他面前:「這是今天在你行李箱的內袋裡發現的,和你的內衣放在一起!」
「其他東西在你外套口袋或者車裡,你自然可以狡辯,說是她蓄意接近你,故意耍心機,你不知情,你無辜,你阻擋不了其他女人撲上來。」
「但是這瓶香水!梁景川,你告訴我一對男女之間是什麼樣的關系能讓她接觸到你的私人物品,再把她的私人物品放進去?」
這瓶香水的出現他確實很難抵賴,隻能不回答,站起來在客廳踱來踱去。
我開始刷手機,安靜等他接下來的反應。
「你,你都知道了……」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不再嘴硬,面如S灰。
我放下手機,嘆了口氣:「梁景川,別狡辯了,我不想去查什麼確鑿證據,沒意思。我也不想歇斯底裡地跟你鬧,離婚吧!你把離婚協議籤了,我們好聚好散。」
我本想給他個體面,但我低估了梁景川的無恥。
「離婚?!餘歡,就因為孟月,你要跟我離婚?!」他聽見我說離婚,又驚又怒。
「我隻不過一時沒把持住,你就因為我這麼一次犯錯就這麼輕易說離婚?!我們結婚都五年了!」
「是,我圖一時新鮮犯了錯,我對不起你,但你這麼輕松就說離婚,你心也太狠了!」
梁景川不同意離婚,在客廳跳腳狂怒。
他惱羞成怒、上蹿下跳的樣子,可笑至極。
我拿出一份離婚協議給他。
「鬧完了就籤字,對大家都好。」
「我不籤!我不同意,餘歡,你想都別想!我絕對不離婚!」
梁景川直接破防,撕碎離婚協議,砸在地上,摔門而去。
10
他前腳剛走,我後腳就收拾了東西,搬去了我婚前的房子。
梁景川始終不肯籤字。
消失了一周後,他開始求我原諒。
他調走了孟月,又每天想方設法地給我送禮物、發微信、求原諒,甚至跑來樓下試圖見我,被林聽撵走了。
這一系列操作不但沒能讓我回心轉意,反而搞得我頗為厭煩。
原來被一個不喜歡甚至討厭的人追著,是這麼令人煩躁的一件事。
我甚至覺得他挺蠢的,竟然還抱著希望我會原諒他,也不知道他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太看輕我的底線了。
「這個狗男人,竟然還敢上門來求原諒?不要臉的東西!」林聽惡狠狠地罵他。
但這麼拖著也不是個辦法。
分居離婚的話得至少兩年,我不想再跟他糾纏兩年,起訴離婚吧,第一次上庭法院也不會判離。
我還沒想到什麼好辦法的時候,孟月找上門來了。
這是我第二次見孟月。
隻說外表,她的確是個美人,纖細柔弱,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和我完全不同的風格,怪不得梁景川覺得新鮮呢。
但是,漂亮歸漂亮,小心機太多,心思不純,即便她不是第三者,我直覺也不太喜歡這樣的人。
孟月一見我,一雙大眼睛就又淚漣漣的,言辭懇切地求我成全他們,說自己懷孕了,孩子無辜。
「真老套啊!還跟梁景川一樣愛演,倒是臭味相投的一對……」我心想。
「餘歡姐姐,求求你,成全我們吧!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不想放棄孩子。你工作能力強,長得也漂亮,還有肯為你出頭的朋友,就算沒有他,你也可以的,但是我不行,我的孩子更不行……」
她一邊哭一邊絮絮叨叨,聽得我腦仁疼。
「孟小姐,你來找我沒用的,我跟你第一次打照面那天就跟他提離婚了,離婚協議當天我就籤字了,第二天我就搬走了。」
我想到梁景川不肯籤字還糾纏不休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現在的局面是梁景川拖著不肯籤字,並非我不願放手。」
孟月大約沒想到是這麼回事,嗚嗚咽咽的哭泣聲停住,將信將疑。
「如果你能有辦法讓他籤字,我求之不得。」
「可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她喃喃自語,「他把我調走了,不接我電話,不願意見我,甚至這個孩子也不想要,逼我拿掉……」
「我和梁景川結婚的時候,他說要打拼事業,我自己也不認為孩子是婚姻的必需品,所以我和他也就一直沒要孩子。」
「雙方父母雖然都很尊重我們,一直沒催生,但其實他爸媽是很想要孫子的,隻是他倆知道是梁景川不想要,所以一直沒拿孩子的事情為難我。」
我給孟月指了一條明路:「梁景川是體制內家庭出身,父母都是體面人,你如果真心想跟他在一起,不妨以懷孕為由想辦法見見他爸媽,也許會有轉機。」
她聽了我的話,若有所思。
接下來她會如何做我並不關心,我隻想盡快離婚,擺脫梁景川。
11
我決定約梁景川見一面。
他又驚又喜,大概以為我這是準備原諒他了。
我沒解釋,隻說見面再聊。
「歡歡,你終於肯見我了,孟月已經被我調走了,這段時間我一直……」
「梁景川,我約你出來不是原諒你。別廢話了,這個婚我是一定要離的。」
他原本神採奕奕的臉色瞬間黯淡下去,臉上悔恨交加。
「歡歡,我真的這麼不可原諒嗎?我隻是一時貪圖新鮮,我真的不知道她會故意留下那些東西試探你,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梁景川,其實半年前我第一次發現那支口紅的時候,我就打算離婚了。甚至更早之前,我就知道你有問題了,你肯定以為自己藏得很好,但其實我早就發現蛛絲馬跡了。」
「我沒質問你,也沒回應她的挑釁,並不是因為想挽救婚姻,而是覺得不值得。」
他聽我說不值得三個字,頓時就怒了:「不值得?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在一起七年了,僅僅因為我一次出軌,你就能這麼平靜地提離婚,你太狠心了!」
「你是不是早就不愛我了?你為什麼不鬧,為什麼不傷心不難過?為什麼這麼冷靜?你如果愛我,為什麼不能給我一次機會,為什麼能這麼輕松地說離婚?!」
他像個三歲的孩子,耍無賴聽不進去道理,甚至試圖把責任推給我。
罷了,既然他還要鬧,那我也不給他留什麼體面了。
「出軌的是你,還倒打一耙?那你聽好了,我的確不愛你了,因為你配不上我的愛!」
「我不跟你鬧是因為我根本不想挽回你,一個出軌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讓我挽回?我不去找孟月是因為比起她,我更恨你!她的確是知三當三道德敗壞,但更大的錯處在你!」
梁景川很少看到我這麼激動的樣子,一時間有些愣住。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幾分情緒。
「我不哭不鬧是因為我的眼淚早在確定你出軌的那天就流幹了。」
他有些後悔剛剛的話,面色蒼白地撲過來抓我的手,嘴裡不停道歉:「對不起,歡歡,是我口不擇言,是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吧,好不好?求求你,你原諒我……」
我輕輕移開自己的手。
「梁景川,你一直不籤字的話,我的確沒辦法。但我可以和你分居,我也可以豁出臉皮去你公司鬧,甚至去你爸媽單位鬧,我可以想方設法把你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你確定要這樣嗎?」
12
他大約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番話來,定定地看著我,嘴唇顫抖,似乎想說什麼又不知如何啟齒,神情滿是痛苦。
我想了想,還是把話說開。
「你說你隻是一時糊塗,從沒想過離開我,放棄婚姻,這話我信。你肯定覺得隻要不被我發現,你就可以繼續在我面前演,然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又去和她享受濃情蜜意。」
「你和我過了七年,新鮮感早就過了,孟月那麼年輕,帶給你的激情自然不是現在的我可以比擬的,或許她隻是一個眼神或表情都能讓你心神蕩漾。」
「你肯定覺得隻要不離婚,你就不算過分。但是梁景川,面對激情退去的人不隻是你,還有我!但我和你不同,我能守住底線。」
梁景川追悔莫及地看著我。
「從對感情和婚姻的態度上說,梁景川,你是配不上我的。並且我很失望,你竟然覺得我有可能會原諒你,這對我來說真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我不再說話,隻是沉默地看著他。
此時此刻,他臉上堆滿了後悔、愧疚、失落和害怕。
我相信他是真的不想離婚,也是真的後悔,但我不在乎了,我不需要一個背叛我的丈夫,更不需要一段被汙染的婚姻。
「歡歡,我不想離婚,真的不想離婚……」
他開口求我,聲音帶著破碎的嗚咽:「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他的懇求聽起來那樣的情真意切,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你想要的機會,其實我給過你了。」我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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