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因救陷入火場的妹妹而毀了容。
她非但不感恩,反而帶頭嘲笑霸凌我。
父母對我非打即罵,厭棄我面目可憎給他們丟人。
而我唯一遇到的救贖也不過是在欺騙我。
後來,妹妹想S了我,我抱著她從天臺一躍而下。
再睜眼,我回到了火災那一天。
這一次,我沒再衝進火場。
毀了容的人,變成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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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啪!」
一個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我被打得一個趔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緊接著是母親憤恨的哭罵:
「火災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救你妹妹!被毀容的怎麼不是你呢!」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白眼狼!把你妹妹害成這樣,你怎麼不去S啊!」
「我可憐的女兒啊!從出生開始就被那個討債鬼吸血,現在又被她害得淪落到這種地步……」
妹妹還在病床上躺著昏迷,而母親一個勁地扯著我哭喊打罵。
我扯了扯唇角,隻覺得荒誕至極。
上一世毀容的是我,受到責罵的是我。
這一世毀容的變成了妹妹,受到責罵的還是我。
我和妹妹是孪生子,剛出生時,我茁壯健康,而妹妹卻虛弱得進了保溫箱。
為了醫治妹妹,家裡掏空了大半的積蓄。
而母親卻將這一切都怪在了我的身上。
她說雙生子一強一弱,定是強的那個吸了弱的那個的精血。
所以自我生下來母親就認定我是討債來的,我生來就對這個家庭有虧欠。
她給妹妹取名宋瑰。瑰寶的瑰。
給我取名宋悔。懺悔的悔。
小的時候,妹妹都是被母親抱在懷裡喂母乳,而喂給我的都是牛奶或者米糊。
稍大一點,父母竭盡所能給到妹妹最好的吃穿用度,而我隻能撿她用過的或是不要的。
「你不用覺得委屈,這是你欠她的!」
「阿瑰好歹還叫你一聲姐姐,讓著妹妹難道不應該嗎?」
「你從出生起就搶了妹妹的健康,吃穿還想著跟你妹妹爭,你還要不要臉?」
從小到大,這種話我不知道聽了多少遍,長時間灌輸之下,我即便再委屈再難過,也隻能被迫接受了這樣的觀點和現狀。
上學了,我理所應當承擔起照顧妹妹的責任。
她生來體弱,受風著涼就容易生病,她執意要跟班裡的男生出去玩雪,我勸阻不聽,她受涼發燒進了醫院,被母親悉心照料,而我卻挨了一頓毒打。
她自小被溺愛,脾氣驕縱,在外面惹了禍就甩鍋到我頭上,父母也從不過問緣由,她說什麼信什麼,也不聽我的解釋,免不了又是一頓毒打。
直到初三暑假,她在家裡學抽煙,卻不慎引起了火災。
我剛去做兼職回來,眼看火情不斷蔓延,咬了咬牙衝進了火場,把還在掙扎著往外跑的妹妹救了出來。
不幸的是,我毀了容。
「萬幸萬幸,我的阿瑰沒事。」
這是母親到醫院後說的第一句話。
接著她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我,眼裡藏不住的厭煩嫌棄。
「也不知道自己仔細著點。燒成這樣,得花多少錢治?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以後我在親戚面前還怎麼能抬得起頭?丟人現眼的東西!」
心裡最後的一點希冀也被湮滅。
臉上火辣辣地疼,而我的心底卻是徹骨的寒涼。
2
高中開始住校。
臉上的疤痕猙獰可怖,我盡量用頭發遮擋,卻走到哪裡也避免不了異樣的眼光和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有的人看到我甚至繞著走。
本就謹小慎微的我因容貌而更加自卑。
我無數次地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偷偷地哭,哭到撕心裂肺,卻又不敢發出聲響引起他人注意。
而白天我隻能強迫自己戴上堅強的面具,裝作不在意,全身心地投入學習。
功夫不負苦心人,我的成績從剛入學的中上遊走到了年級第一。
我以為,我終於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讓我這灰暗的人生重燃起一點點的光亮。
卻沒想到,這又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沒有鮮花和掌聲,有的,隻是更多的質疑和打擊。
「考年級第一又有什麼用?我要是她那副樣子,還不如直接去S,哈哈。」
「別開玩笑了,那個醜八怪,怎麼可能考年級第一,該不會是抄的吧。」
「我作證!她中學的時候就開始作弊了,沒有一次成績是真實的,想不到上了高中,她還是改不掉這個毛病!」
我一直低頭不語,直到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我不敢置信地朝她看去。
宋瑰一臉高傲地指證,言之鑿鑿,偏見在前,沒有人會去懷疑她話裡的真實性。
「嘖嘖,原來有前科啊!該不會入學成績都是抄出來的吧,哈哈哈。」
「我最看不起考試作弊的人了!不懂裝懂,愛慕虛榮,真惡心!」
「宋瑰,你和她初中就是同學啊?真倒霉,居然讓這種虛偽心機的醜人惡心了三年!」
沒有人知道宋瑰是我妹妹,她自小就看不上我,從上學起就在外人面前和我劃清了界限,生怕跟我扯上一點關系。
我面色發白,執拗地看著他們,咬牙道:
「我沒有作弊。」
周遭又是一片嘲笑。
「難不成你想說,宋瑰冤枉你?別搞笑了,像宋瑰這樣的女神,怎麼可能屑於冤枉你這種醜八怪呢?」
「就是!醜人多作怪,惡心!」
「我不是,我沒有作弊,我沒有……」
我惶急地解釋,換來的卻是更惡毒的嘲笑和質疑,我的聲音湮沒其中,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自那天起,流言蜚語滿天飛,我沒想到宋瑰那樣一句輕飄飄的毫無根據的話會引起如此軒然大波。
此前我隻是個透明人,蜷縮在教室裡最不起眼的角落,同學厭惡我的相貌,也隻是不願意搭理我。
而現在,刻意的針對,肆意的嘲笑,好像誰都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我幾句,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他們找到了一個可以心安理得地釋放那些不為人知而又隱秘的惡意的出口。
沒有人關心真相如何。
他們甚至通過對我的霸凌,企圖與他人形成一種心理認同。
事情愈演愈烈,一開始隻是言語上的攻擊,行動上的孤立。
後來,我的桌洞裡出現了S老鼠,凳子上塗滿了膠水,桌子上刻滿了不堪入目的字眼,走在路上不知被誰絆倒,接著一片哄笑……
男生肆意調笑我,女生將我堵在了廁所裡,剪我的頭發,撕我的衣服,往我身上倒髒水,用針扎我,對我拳腳相向……
帶頭的,是我的妹妹,宋瑰。
我忍受了這樣的校園暴力有三年。
這期間,我還遇到了那個人,那個曾被我視為唯一救贖卻最終發現那不過是一場處心積慮預謀已久的騙局的人……
我一度抑鬱想要自S,好幾次我差點熬不下去,是對大學和自由的憧憬支撐著我走過這三年難捱的時光。
我想,等我上了大學,我就可以對這裡一切告別了,我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可我沒想到,高考成績剛剛出來,我就被宋瑰逼上了天臺。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難言地看著她,「從小到大,我什麼都讓著你,父母的愛也都是你的,我還救了你,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對我?」
宋瑰聞言笑得肆意。
「因為這是你欠我的啊!媽媽說了,你在胎裡就搶了我的精血,所以我自小體弱多病,你做的所有償還,都是理所應當。」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讓著我是你應該的,你替我挨打也是你應該的,就算你為了救我毀了容,那也是你應該的!」
「你隻能比我差,怎麼可以超過我呢?你不該考年級第一,更不該頂著這樣一張令人作嘔的臉去勾引李奕辰……」
聽著她的言語,我的心裡說不出的寒涼,不由得又有些想笑。
這麼多年,為了這樣的家人,我到底在堅持些什麼呢?
「不過現如今,你倒是有一個贖罪的機會。」
她嗤嗤看著我笑,我冷漠地盯著她,她一步步向我走來,將我逼到了天臺邊緣。
「姐姐……好姐姐。你去S吧,你S了,我替你去京大,我就不怪你了,就當你這輩子欠我的所有,都償還幹淨了,好不好?」
「你瘋了!」?
我心中驚駭,推開她就想走,卻腳下一軟,扶住了鐵欄杆,我驚愕看向她。
她狀若瘋癲,得意地笑著靠近我。
「姐姐別掙扎了。這件事……爸爸媽媽也是同意的。」
我突然想起了出門之前我媽讓我喝的那碗粥,心如S灰。
她厭棄地抬起我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道:
「你這張臉……就算上了大學有什麼用?還不如把機會讓給我,你也早些解脫。」
她手上逐漸用力,我突然看著她笑了出來。
臉被燒傷之後我就很少笑了,因為我知道自己的臉做出那樣的表情是多麼地猙獰可怖,但我現在是真的想笑。
「好啊!」
宋瑰愣住了,她沒料到我如此反應,企圖推我的手頓住,我就趁著她愣神的工夫,在她驚恐的目光中用盡所有的力氣緊緊抱著她從天臺一躍而下。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不如就由我,送你回來處。
3
再睜眼,周遭一片嘈雜。
眼前濃煙滾滾,火光衝天,周圍人不斷喊著救火,消防車的聲音遠遠傳來。
我愣住了。
我不是和宋瑰一起從天臺墜下S了嗎?
意識到什麼,我顫抖著抬手摸了摸臉,觸之,一片光滑細膩。
我的心如擂鼓般劇烈地跳了起來,眼淚不受控制奪眶而出。
老天有眼,既然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那我也必定不能辜負。
該還的,不該還的,上輩子我都已還清。
這一世,我要為自己而活。
欺我者,辱我者,都得付出代價。
看著眼前的滾滾濃煙,我的眼底隻有一片冰冷麻木,沒有絲毫猶豫,我轉身回了做兼職的飯店。
宋瑰沒S,她被救了出來,但她毀了容。
沒讓我失望,母親還是將所有過錯都怪在了我的身上。
事到如今,我早已不去計較所謂公不公平,甚至失望難受的情緒也都沒有多明顯,充斥在胸膛的隻有不斷沸騰的仇恨。
昏迷幾天後,宋瑰醒了過來。
知道自己毀了容,她崩潰大叫,不斷摔打著東西,尋S覓活,父母在她身邊不斷抹著淚安撫。
我冷眼旁觀,心中隻覺暢快。
哭吧,叫吧,這隻是剛開始呢,我所經歷的,也總該叫你體會體會!
宋瑰突然轉過頭,怨毒地盯著我,她在火場裡的時間過長,濃煙燻壞了她的嗓子,聲音沙啞難聽,她嘶聲開口:
「這一次,你為什麼不救我?你為什麼不救我!該毀容的人,明明是你!你欠我的!明明是你欠我的!我要S了你!」
說著,她狀若瘋癲地向我爬來,可身上燒傷嚴重,她有心無力。
她的話讓我眉心一跳,原來,她也重生了嗎?
也好。
如此,才更好玩不是嗎?
我眨了眨眼擠出兩滴眼淚來。
「妹妹,並非是我不想救你。隻是媽媽給我找的做兼職的飯店今天太忙了,我剛走到半路,媽媽又給我打電話讓我帶一份外賣回來,這才耽誤了時間……」?
話音未落,母親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沒良心的東西!你是說是我害得你妹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嗎?!沒保護好你妹妹還有臉在這找借口,我看你是又想挨棍子了!」
我面露惶恐,咬了咬牙沉默下去。
「啊啊啊啊!我不想見你們!你們都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滾!都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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