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小區哪裡都挺好的,就是太過偏僻,坐車太難。
為了上班不遲到,我常常 6 點多就起床。
隻是今天,濛濛亮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小區外面的豪車,沒辦法太顯眼了。
車外面站著一個很高大的男人,他隨意的背靠著車身,頭發前面有點濕濕的,像是在外面站了很久。
手上把玩著銀白色的金屬打火機,嘴裏松松咬著一支煙。
我走近,詫異的叫了他一聲:「周總,您起這麼早?」
周執抖煙灰的手頓了下,臉上閃過一絲懊惱的神情,忙把煙掐滅。
「不好意思,抽了支煙。」
天,這麼有禮貌嗎?抽支煙都要給我道個歉。
「沒事沒事的,我就是沒想到您起來的這麼早,想著來給您打個招呼。您慢慢抽,不礙事的。」
說著,我還特意往旁邊站了幾步,給他留充足的空間。
誰知,周執看到我的動作,愣了愣。
眼神暗暗的,小聲對我說:「我下次不抽了,應該就不會有煙味,你說對嗎?」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開口:「應該對吧。」
他好像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我站在旁邊等車,不知什麼原因,周執竟然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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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我倆誰都不說話。
我從小就有怕領導的毛病,更何況是面對商圈裏的神話周執,我是渾身不自在。
就在我還在想他為什麼不走的時候,他突然表情淡淡的問我:「要坐我的車嗎?」
我愣了一下,隨即不敢相信開口:「真的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他不自在的別過頭:「不麻煩,順路。」
說著,還主動給我打開了車門。
副駕駛?何德何能,能坐上天一總裁的副駕駛,我出息了。
車裏很安靜,等紅路燈的時候,周執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唇角微微勾起,顯示著他此時愉悅的心情。
我偷偷看他,他的下頜線條冷硬,眼眸卻異常的溫柔。
與傳聞中他冷面佛的稱號一點都不搭。
「周總怎麼會住那個小區,我以為您的身價是住在那種連蚊子路過一下,都要進行一下安檢的那種高檔小區。」
周執愣了一下,嘴張了幾次都沒說出個理由。
氣氛好像一下變得有點尷尬,我本想活躍一下氣氛,開個玩笑,哪知道,周執竟真的有在認真思考。
周執眉頭微微皺著,看樣子還在想理由。
我忙開口:「我知道了,您一定是來體驗生活的。」
周執不自在的避開我的視線,很輕的點了一下頭:「嗯,你說得很對,我就是想來試試。」
像說給我聽,又像說給他自己聽。
說完,他正襟危坐的目視著前方,手捏緊了方向盤。
隻是他的耳尖越來越紅。
我視線掃過,沒敢再繼續問他耳朵為什麼紅了。
怎麼辦?我竟覺得這個比我大八歲,傳聞還刻板冷漠的男人,有一點點可愛。
7.出樓下停車場的時候,我和周執一起進電梯,正好碰上了已經在電梯裏的許總,公司的另一個老大,許戈。
傳說中的笑面虎,和周執正好相反。
但他一頭寸頭,西服穿他身上一股子痞氣。
他抬眼看見我們,將煙收了起來,饒有興致的打量我:「你就是那個新來的蘇小酥?」
許總竟然知道我?
「是的,才來公司沒幾天。」
許戈調侃的眼神在我和周執的身上來回跳躍了好幾次。
調笑的語氣對我說:「那小蘇可得好好幹,你可是我們天一唯一的服裝設計師,還是周執力排眾議把這個項目開展起來的,我們這做房地產的公司到底能不能在服裝行業站穩腳跟,都還得靠你。」
許總本還想說什麼,就被周執冷冷的打斷:「盛華那邊的案子談下來了嗎?」
聽到這個,許總冷呵一聲。
「那陸總和你一樣,都是個大情種,放著好好的森林不要,非他媽吊死在一棵樹上。我覺得你和他會更有共同語言。」
我站在他們旁邊,一副知道了大八卦的表情,這是我可以聽的嗎?
周總竟然是個大情種?不是說他不近女色嗎?
這年頭,傳聞是越發是越發的不靠譜。
電梯在 12 樓停的時候,許總邁步出電梯。
在快要出電梯的時候,許總突然回身,一臉壞笑的對周執開口:「聽說設計部和你辦公室在同一層?不錯啊,老子以為還得我教你幾招。」
誰知周執臉陰沉得可怕:「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是不是手上的案子太少了?」
許戈一臉得意:「倒也不是,隻不過最近確實有點閑得慌,著看別人談戀愛和自己談戀愛,那感覺還真他媽不一樣,別說,還挺想喝喜酒了的。」
說完,又轉頭看向我:「小蘇,待會開會見啊,全公司的人都要來,好好發揮,別給我們周總丟臉。」
許總走後,電梯安靜得要命。
周執垂眸看了我一眼,眸光深沉:「待會兒開會,別緊張,有我,會給你撐腰。」
我的心尖顫了一下,愣愣的抬頭,確認了周執眼裏的認真。
笑著開口:「周總,我會給你爭氣的,設計圖和方案我已經做好了。」
我直直的盯著他,周執突然別扭的移開視線,語氣認真的誇我:「真棒。」
周執避開我的視線不看我,嘴角有微不可察的笑意。
我也不自覺嘴角上揚,我再次確認,周總一點也不可怕。
8
我以前在老年服裝廠的時候,沒有開會的經驗,我們都是坐在一起以聊天的形式把工作內容一併說了。
所以今天的會,天一集團幾百號人都來,高層領導都在,足以證明是個大場面,對於我來說也是個極大的挑戰。
但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我竟然決定要吃這碗飯,便不會讓相信我的人失望。
老年服飾,是一個足夠大的餅,能不能吃下去,隻需要一個很大的平臺。
而天一,正好是我的機會。
會議開始,大廳裏坐了好多人,周執和許戈坐在首席臺上的最中間。
我差點不敢認他,淡漠矜貴,是我覺得唯一適合形容他的詞。
周執冷著著一張臉,什麼都沒做,就有上位者的氣息,壓迫感十足,讓人不敢忤逆。
我想,原來這就是他工作中的樣子,好像和傳聞中如出一轍,又或許,這才是真實的他。
我被當時的劉經理介紹給了所有人。
當即就有高層領導不屑的開口:「老年服裝的設計師啊,老年服飾能有什麼市場,老年人懂審美嗎?為什麼不做年輕人的服飾,我們應該跟上年輕人的潮流。」
面對他的質疑,我隻是輕輕笑了一下,抬手,將一個視頻放了出來。
那是一個,十幾個很優雅的老奶奶,身著旗袍一起走路的視頻。
很平常的路,卻被她們當成了舞臺。
視頻放完,我才開始對眾人講解。
「李經理看了這個視頻,還覺得老年人不懂審美嗎?我們現在這個社會,就是太多人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才忽視了老年服飾的這個市場。
我們所有人都會慢慢變老,但時間給我們的,除了皺紋還有閱歷和氣質。那是年輕人沒有的魅力。他們見過我們沒有見過的繁華。
老了,就不能有美麗的權利了嗎?如果有一天,我變老了,我就會想天天穿自己喜歡的衣服,每一天都能很漂亮。所以,老年服飾的市場,比大家想像的要大得多。而我有這個信心能將它做好。」
我講完後,大廳一片寂靜,隨後周執帶頭鼓了掌。
掌聲的喧囂中,我越過眾人的視線與周執對上了眼神。
他的眸光深沉,似乎壓抑了很久的情緒。
嘴角好像在極力控制著上揚的弧度。
本還有人想反駁我的觀點,結果周執看了眼最先說話的李經理,淡淡開口:「李經理應該好好開闊一下自己的眼界,下一次,我不想聽見這麼愚蠢的話。如果能力不行,就把位子讓出來,讓有能力的人坐。」
李經理臉色一白,立馬回到:「周總說的對,是我沒有小蘇想的那麼多,小蘇果然是專業的服裝設計師,我相信,她一定能將這份工作做的很好。」
周執聽了,滿意點頭,唇角掛著淺笑的弧度:「沒什麼事就散會吧。」
我旁邊的人一臉驚訝,小聲與她身邊的人講:「天,你們看,我沒看錯吧,今天周總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今天的他也太溫柔了吧。他剛剛是不是笑了?」
另一個人復議:「我看見了,是笑了,你們說周總是不是談戀愛了?」
「是吧,我感覺他如沐春風啊!哪位仙女這麼能耐竟然把周總收了。真是感謝啊,頭一次會議這麼短,周總還沒罵人。」
我聽後不由得一愣,周執這麼可怕嗎?
我是見到個假的周執嗎?
9
會議開完,我在全公司都亮了相。
大家都知道了我,作為公司唯一一個部門,一定不少人盯著我。
那我更不能放鬆,我得趕緊把設計稿確定出來。
於是,當天,我改設計稿,改到忘記時間了。
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天黑了,公司的人應該全部都走完了。
我一邊拿著包往電梯那裏走,一邊懊惱我該怎麼回去,好打車嗎現在?
誰知,路過總裁辦公室的時候,裏面的燈竟然還是亮的。
周執還沒走?
我小心推開門,發現周執竟然正襟危坐在座位上,拿著一個相框在發呆。
我手指叩了下門,周執看見是我,有點慌亂的把相框放進抽屜裏。
他戴著扶金絲邊的眼鏡,給人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說不出來的帥。
我笑著問他:「周總,您也還沒走啊?」
周執的目光動了動,很輕地「嗯」了一聲:「今天有點忙。」
我聽著這話,下意識看向他收得幹幹凈凈的桌面。
他不自在咳嗽了一聲,解釋道:「剛剛收好,正打算回去。」
停頓了一會兒,猶豫了一下,好像在猶豫著怎樣開口。
我厚著臉皮:「周總,我能和你一起嗎?現在太晚了,我怕打不到車。」
說著,我還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周總,求求了。」
周執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說:「好」
我歡呼一聲:「周總您真好!」
周執避開我,克制的彎了彎嘴角。
隻是,當我們剛坐上電梯,突然電梯一片漆黑,停住不走了。
電梯停電了,我與周執被困在裏面。
怎麼辦,我有幽閉恐懼癥。
呼吸漸漸開始急促,就在我特別無助的時刻,我被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周執大手扣著我的後腦勺,一下又一下順著我的頭發,像哄小孩一般,語氣溫柔得要命:「小酥乖,別怕,別怕。」
但如果仔細聽的話,能聽出他說話的語調也在發顫。
他也在緊張嗎?可他什麼場面沒見過,這麼強大的一個人怎麼會緊張呢?
周執一邊耐心的哄著我,一邊有條不紊的按動轎內操縱
盤上的警鈴按鈕,對外進行求助。
不知被關了多久,周執一直抱著我,我的心因為他也一點點不那麼害怕。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周執輕輕將手覆蓋在我的眼睛上。
我疑惑的叫了他一聲:「周總?」
他沙啞著聲音開口:「等一等,光有點刺眼。」
我一愣,心跳不知為什麼竟然跳得很快,我甚至可以聽到我劇烈的心跳聲。
所有感官也無限放大,周執放在我眼睛上手的觸感異常清晰,好像有羽毛在我心裏輕輕劃過,這種感覺,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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