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顧弋夠聽話,又才十四歲,好拿捏,我說他長得太好看了,在茶館裡當小廝,容易引人注目,所以每日都要他把自己的臉抹黑,隱藏自己的真面容。
他也沒懷疑,隻乖乖照做。
我沒有親人了,桃桃和顧弋,都是跟著我回顧府住的,他們就像我的弟弟妹妹一樣,我都是這樣跟他倆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我一直對他倆很滿意,除了今晚,蕭子安來時,顧弋的眼神,這讓我很不高興。
尤其是在我扭到腳,蕭子安抱我時,顧弋的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滴出墨一樣,要不是我瞪了他一眼,他還不掩飾。
於是,入睡前,我一瘸一拐來到顧弋房裡,質問他。
「顧弋,你今天是什麼眼神看太子殿下?」
顧弋倔強地看著我:「他抱你了!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姐姐……」
「放肆!他是太子殿下,輪得到你我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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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弋神情立刻委屈起來,我有些煩躁,我要是早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我就早一點找到他,早早地收服他的心,讓他對我S心塌地,忠貞不二。
不過這段時間我有意無意地調教,應該足夠讓他對我S心塌地了,畢竟,是一個從小沒有感受過溫暖和愛意的少年而已。
我又放軟了語氣,對顧弋道:「顧弋,別怪姐姐兇你,姐姐也是不想徒生事端,如今,整個將軍府,隻剩我一個人了,我在京城,無依無靠,還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你知道嗎?
「姐姐隻想安安靜靜地過完這一生,開個小茶館,身邊有你和桃桃陪伴著,或許有一天,你們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家,我還有個小茶館,也不算太寂寞。」
「不會!
「我會一直陪著姐姐的!」
「傻瓜,沒有人會一直陪著誰,好了,睡覺吧,以後不許惹事,不許冒尖,在茶館裡安安心心當個小廝,不要給我惹麻煩,知道嗎?」
看得出來顧弋很不服氣,但最終還是點頭,應道:「知道了。」
我端來蓮子羹看著顧弋服下,才安心離去。
給顧弋和桃桃吃的蓮子羹裡,都下了藥,他們晚上會睡得很沉。
夜幕降臨,周遭萬籟俱靜,然而某些地方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我換上夜行衣,翻牆躍出了顧府,身手矯捷,絲毫不見扭了腳的模樣。
紅袖樓,京城的一座青樓,裡面燈火通明。
19
我回京後,就有幾個我爹曾經的舊部偷偷找過我。
他們都是和陳林一樣信得過的人,因為曾經多次和我爹出生入S,又算是看著我哥哥長大的,他們如今也不自由,但,也在別人手底下委曲求全苟且偷生著。
因為他們找上門來,叫我離開京城,不要再回來,尤其要遠離太子和陳默,我才全心信任他們。
所以我叫他們暗中幫我調查,我哥通敵叛國的來龍去脈,其中,都有哪些人參與了進來。
目前我可以肯定的,肯定就有春雨和陳默,或許,我那個好姐姐顧雲萍也貢獻了一份力。
如今我也得知了當初,是誰告發我哥哥通敵叛國。
而那個人,近日正打了勝仗回京,一連兩天,都在紅袖樓花天酒地。
那個人叫趙景,曾經是我哥的副將,是我哥一手從小兵提拔上去的,如今,接任了我哥的職位,成了忠武將軍。
醜時,天上一輪圓月,皎潔明亮,趙景今夜沒有留宿紅袖樓,因為明日一早,他要去軍營。
但他仍舊喝得醉醺醺,武將出門,單槍匹馬,無所畏懼。
更何況是來逛青樓,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自然要偷偷摸摸了。
我知道最好的做法是,隱在暗處,擊倒他,然後用他的頭砸路邊的大石頭,偽造出他是走路不小心摔了,頭磕在石頭上,不小心把自己磕S了的假象來。
但我此刻,血往頭上湧,我做不到了,我想親手S了他。
一顆石子打中趙景,我在他身後出現,一刀抹了他脖子,沒給他任何時間反應。
鮮血噴射出來,灑了我滿臉,然而我卻沒急著清理現場。
萬箭穿心,是什麼感覺?
我至少得捅他十幾刀,才算稍微解氣吧?
我如瘋魔了般,一刀又一刀刺在他身上,胸口,腹部,腰處,越捅我越暈眩。
原來,S人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舒爽。
我是瘋子,師父沒有說錯。
身上已沾染上無數鮮血,將黑色夜行衣染透,耳邊卻仿佛傳來一絲呢喃。
是師叔的聲音響在耳邊。
他在喊我:驚蟄,驚蟄,師叔在。
我如夢初醒,收起了刀,脫掉外面染血的夜行衣,卷起來抱在懷裡,離開了現場。
20
曾經,師叔帶我出去逛街,我看到有女子哭訴負心漢,哭訴自己丈夫始亂終棄,拋家棄子。
我奇怪地看著哭泣的女子,遞了一把刀過去,說道:「既然家裡所有活計都是你幹的,孩子老人都是你照顧的,這個男人還在外面找女人,那就把他S了啊!因為這個家裡,有他沒他,不是沒分別嗎?」
那一年,我十歲,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我,師叔立馬捂住我的嘴把我扛走了。
師叔無奈地告訴我:「驚蟄,S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還小,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師叔,你沒告訴過我,S人解決不了問題,但很爽。
一直到我回了顧府,處理了夜行衣,躺在床上時,我仍舊興奮得睡不著覺。
腿腫得更厲害了,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痛意,腿扭傷是真的,但我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也是真的。
第二天仍舊準時起床,外面卻好似換了副天,一副戒嚴模樣,還有不少官差跑來跑去。
桃桃緊張得不行,我們出門時,好奇地叫住一個大爺問發生了何事。
隻見他激動地叫道:「出大事了,京中出現了變態S人魔,趙景將軍昨夜被人S害,身上足足被捅了十七刀呢!」
大爺旁邊的人補充道:「何止啊,聽說啊,那人是先被一刀割喉,再被兇手凌遲的!」
桃桃嚇得驚呼,顧弋也露出緊張神色,眼中精光閃閃,對我道:「姐姐,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他倆一人一邊挽著我的手扶著我,我一隻腳包得跟粽子一樣,淡淡笑道:「去茶館吧。」
「小姐,你腳都這樣了,還要去茶館嗎?不如就休息兩天,或者讓我很和顧弋去就好了,我如今也能做出和小姐一樣好吃的糕點了呢!」
「一點小傷而已,你們又要忙前,還要做糕點的話,哪裡顧得上?走吧。」
「那我去找輛馬車來!」
京中人心惶惶,都在討論趙景被殘忍S害的事,據說,刑部還有大理寺,都接了這個案子,要共同辦案。
天子震怒,在皇城天子腳下,又是四品將軍,居然有人敢如此大膽,當街行兇!
茶館照常開張,今日熱鬧異常,茶館裡聚滿了人,都在討論趙景被S一事。
好像,確實是做得太過高調了一點呢。
半點都不符合我平日裡溫暾慈悲的模樣。
21
太子蕭子安又過來了。
這一次,蕭子安出門跟了一隊隨從,茶館的人很快就被清出去了。
我無奈扶額,太子殿下怎麼壞人生意呀。
「小瑜,最近京中不太平,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茶館先別開了。」
「可是,不開的話,很多老主顧就不能來喝茶了,而且,天子腳下,青天白日,我才不信誰人敢放肆呢。」
蕭子安低頭,看向我的腳:「你的腳怎麼樣了?」
我忍不住把腳往後縮了縮:「好多了。」
蕭子安皺眉,蹲下身:「讓孤看看。」
顧弋的表情又開始兇狠起來,我看了他一眼,他紅著眼,去了後廚。
「更腫了,昨晚沒有好好休息嗎?」蕭子安問道。
「昨晚很早就睡下了,早上起來就腫得厲害。」
蕭子安眸色復雜,他身後還跟著大夫,大夫看過後,解釋說這是正常的反應,塗了藥休息兩天就好了。
聽到大夫說第二天確實會更腫後,蕭子安神色似乎輕松了些,語氣溫和:「小瑜,父皇也擔心你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面,不安全,所以讓我給你安排了兩名侍衛,有他們在暗中保護你,我和父皇才能放心。」
我嘆了口氣,點頭:「感謝陛下和太子的良苦用心,顧瑜受寵若驚。」
「說什麼傻話呢?你是顧大將軍的遺孤,顧大將軍是誰?是天池國唯一一個一品大將軍,是天池國昔日的戰神,他保家衛國二十幾年,他不在了,我自然要替他在未來的歲月裡,護住你。」
蕭子安說著,話鋒一轉,「對了,上次那個茶,你不是喜歡嗎?我給你送了些來,往後啊,這個茶,就是貢茶了,昨日回去,我想起我那裡也有,於是拿了些去給父皇喝,他甚是喜歡,賜名碧海青天。」
碧海青天成了貢茶,往後專貢皇家。
不過朱老板說了,他的家鄉還有好茶,比喝碧海青天相差無幾,他已經寫信快馬加鞭讓人送來了,絕對不會少了大家的口糧。
一切都是那麼地順利,如若不是太子留了兩個侍衛在我身邊的話。
22
S害趙景將軍的兇手還沒抓到,我的茶館照舊開著,隻是多了一些特殊客人。
大理寺的人,刑部的人,這幾日開始頻繁地來我這裡喝茶,尤其是一個叫蘇承瑾的,時常盯著我。
蘇承瑾,刑部郎中,但是他的父親,是當朝丞相。
丞相公子參加科考,考中進士,卻偏偏進了刑部,這在京城,也曾是一件奇事。
這個蘇承瑾,在其他人都走了的時候,總是坐在這裡,一直到我要關門了,催促他離開,他才會不緊不慢地起身,因為他的到來,讓我愈發煩躁。
尤其我聽到他和大理寺一位大人討論案情,大理寺的段大人認為兇手手段殘暴,必定是心思陰暗扭曲之人,肯定還會再次犯案。
而蘇承瑾卻說,他認為是私仇,兇手之所以捅了十七刀,是因為情緒激動,或許,十七還是個特別的數字。
天地良心,我沒數幾刀,十七刀完全是意外,要不是及時清醒過來,我能把他全身捅穿。
在趙景S去的第四天,忽而又發生了一件命案,而且是在白天!
S法和趙景一模一樣,先割喉,再身上被捅了十七刀,然而這個S者就是一個普通二世祖,和趙景將軍沒有任何關聯。
我心裡卻升起一絲不安來,是誰?復刻我的S人手法?
這是單純地模仿,還是有人要救我?
還坐在茶館裡喝茶的段大人和蘇承瑾臉色大變,蘇承瑾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和段大人離開了。
我的心再也無法平靜,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惹我。
23
桃桃的爹娘知道桃桃如今在我的茶館做事,且我待她如親妹妹一般,於是,找上門來了。
她爹娘無理取鬧要問桃桃拿月錢,她娘還躺在地上哭號,說自己得了重病,沒有銀兩治療就隻能等S了。
又說世人皆講顧瑜姑娘菩薩心腸,最是心善,不會見S不救吧?
又拿父母孝道來壓桃桃,桃桃說和他們已無關系,她已經被賣給我了,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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