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翻了翻評論,在評論裡,他被網友想象成了一個被其他練習生和節目組任意搓扁揉團的小可憐,網友們群情激憤,認定了他都被欺負到了吃飯也吃不飽的程度……
也有一部分人純粹在磕顏,在官博底下鬧著,想讓節目組放出更多關於他的物料。
“……”江落道:“我跟白秋解釋。”
他給白秋打了電話,支著額頭,頭疼地組織語言。
很快,電話就被對方接通。白秋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大師,您放心,這事我給您做主,我一定給您討回一個公道。”
江落:“其實我——”
“我原本還想推薦你去這個選秀節目,沒想到這個節目這麼垃圾,”想起這回事,白秋就氣得血壓高升,她鏗鏘有力道,“大師,您別擔心,就算您在這個節目裡待不下去了,我也能趁這個機會把您推到大眾面前,讓您成功出道!”
“等一等,”江落語速飛快,“我沒想要出道。”
白秋懵了,“什麼?”
江落嘆了口氣,解釋道:“我進節目組是為了給他們解決一些事情。”
都是聰明人,他這麼一說,白秋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她這才發現自己好像鬧了一場烏龍,白秋愣了好一會兒,才氣虛地道:“那我這是誤會了?”
導演急得在旁邊道:“白秋啊,大師處理完事情就要退賽了,你弄成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可怎麼辦?”
白秋訕訕,打開手機一看,轉發她微博的藝人已經多達了二三十位,熱度還在飛速蹿升。
“完了。”她喃喃。
剩下的時間裡,導演一直在和白秋商量著該怎麼處理好這場烏龍事故。鑑於導演送張楓進醫院的時候被拍了照,他們倆最後決定,就用江落身體不好打算退賽,導演組因此才棄用了他的鏡頭作為理由。
但這個理由還不能現在拿出來。
Advertisement
迫於輿論壓力,節目組現在隻能先開啟江落的投票通道,等之後聲波平息,再放出江落因為身體退賽的消息。
這個理由即便有些牽強,但卻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一個方法。
導演和白秋統一好了言論,江落全程看在眼底,知道自己不用出面後,就懶洋洋地放下了心。
但心剛放下,一旁刷著手機的陸有一就驚道:“完了江落,秦梵也轉發白秋的微博了。”
江落一愣,額角突突兩下,拿起手機。
秦梵果然發了一條微博。
他的粉絲數量比白秋還要多,短短片刻,轉發評論的數字就到了嚇人的地步。
【@秦梵:他叫江渙,是個很優秀的練習生。不得不說,我很喜歡他,希望節目組公平對待每一位學員,不要讓珍珠淹沒在沙子之中。】
秦梵身為《下一站,偶像》請來的大牌導師,卻說了這種暗含質疑節目組的話。不管是為了彰顯公平,還是獨獨為了這位叫江渙的練習生,新聞媒體都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尤其是秦梵話中的含義——“我很喜歡他”,足以讓他的粉絲圈躁動了。
看在旁人的眼裡,秦梵是仗義執言,表達了對這位練習生的喜愛。
在江落他們眼裡,這卻好比一個天大的麻煩,是大雪磅礴裡那非要加上去的霜。
葉尋嘆了口氣,“他發博的時間太巧了。秦梵不是知道我們是新來的練習生嗎?之前播出的節目,本來就不會有我們的鏡頭,還是說,他知道導演組之後要將我們的鏡頭全部剪掉的事?”
秦梵的這一手,像是恰好往烈火裡澆了一把油,將處境本就危險的江落更是送上了風尖浪頭。
江落聽完葉尋的話,恍然片刻,突然冷冷笑了兩聲,開始搜索秦梵的照片。
這種熟悉的推波助瀾的手段,讓江落聯想起了某隻惡鬼。
但秦梵可是親自喝過他的符水,這讓他先前懷疑誰是池尤時,下意識地忽略掉了秦梵。
他之前想的是,難道池尤為了讓他輸,寧可忍受痛苦喝下符水嗎?
但又一想,這事放在別人身上不太可能,放在那瘋子身上卻能說得通。畢竟池尤曾經被江落搞到虛弱無比時,都能瘋狂大笑出聲。
江落點開了秦梵的一張微笑照片,放大唇部,認真地觀察著秦梵的嘴唇。
陸有一安慰他道:“沒關系,剛剛那個理由就很好,反正我們解決完無臉怪物就離開了,再過幾個月,沒人會記得你。”
江落心不在焉地道:“你說得對。”
他對比了秦梵和池尤曾經給他發來的那張嘴唇,有五成相似。他又搜了下傅衛的照片,同樣放大,觀察著他的嘴唇。
但這種照片都被精修磨皮過,乃至兩個人的嘴唇看起來都有些相似。
江落垂著眼皮看著這兩張照片。
他的目光含著冰,面上卻沒有多少神情,微微慵懶地支著頭,眼眸幽幽。
*
一間破舊的小網吧裡。
老板正在泡著泡面,櫃前罩下來的三道陰影,他抬起頭,就見一個笑眯眯的病秧子道:“老板,給我們開三臺機子。”
病秧子身後還站了兩個奇怪的人,這兩個人戴著鴨舌帽,但一個好像是個光頭,另一個則是長發垂腰,還戴了個非主流的狐狸面具。
老板愣了愣,病秧子好脾氣地敲了敲櫃臺,“老板?”
“哦哦哦,”老板給他們開機子,“最低一小時起步,一小時三塊錢,通宵二十,你們要多長時間?”
病秧子摸了摸下巴,“通宵吧。”
長發戴面具的男人不敢置信地開口道:“通宵?”
他的聲音略尖利,像是某種動物一般,聽起來很不舒服。
老板又悄悄打量了他們一眼。
病秧子笑容不變,仿佛沒聽到同伴的話,“老板,機子開好了嗎?”
老板忙把卡片遞給他們,“好了好了。13-15號機。”
三個人找到了自己的機子坐下,病秧子廖斯順帶幫花狸打開了電腦。
花狸抱臂,臉色黑如墨水,“廖斯,我們為什麼要來網吧給江落投票。”
廖斯搖搖手指,“花狸,我們不止要為江落投票,還要充當水軍,讓那個剪掉他鏡頭的節目知錯就改,不再犯錯。”
花狸陰沉地道:“所以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旁的葛無塵已經嫻熟地打開了電腦,姣好的容貌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花狸,你總是這麼蠢,我有時候真是懷疑,主人為什麼會接受你的投誠。”
花狸:“你——”
“哎,不要吵嘛,”廖斯道,“快點注冊幾個賬號,趕緊給江落投票。”
花狸一動不動,葛無塵打開了遊戲網頁,給自己取了一個“我恁爹”的id,散漫道:“主人的情人上節目,我們總要表示表示,通宵為他投票充當水軍,這是誠意。”
花狸倏地僵了,“主人的情人?!”
廖斯嘆了口氣,憐憫地看著花狸,“花狸,你還沒有看出來主人對江落的特殊嗎?”
僵成石頭的花狸喃喃道:“但是主人不是好幾次都差點殺了他嗎?”
“你也知道是差點,”廖斯道,“在江落沒死之前,我們最好不要對他產生什麼壞想法,至於他要是真的被主人弄死了……”
他笑了笑,冷漠無情在嘴角稍轉即逝,“也不妨礙我們現在對他表示親近。”
該表示親近的時候表示親近,但如果某一天主人讓他們去殺了江落,他們也不會猶豫半分。
畢竟他們這些人,可爛到骨子裡了,不是麼?
*
回到錄制地點後,導演讓江落他們回去休息,強撐起笑容,“大師放心,我和白秋小姐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
江落微微一笑,“辛苦了。”
他從身上掏出兩張符遞給了導演和助理,“這是我寫的兩張平安符,效用不算太好,但聊勝於無,還請兩位收下。”
葉尋默默道:“沒有人比你寫的符更有用的了。”
導演聽說過玄學界的事情,也知道玄學界裡一符難得,隱隱約約了解到江落的符箓萬裡挑一。他面露大喜,甚至不敢客氣的推辭,珍之又重地將平安符收在手中,“謝謝大師!”
助理連忙也跟著收了下來。
告別導演二人後,江落快步往宿舍樓走去。
“他怎麼了?”死鬼在背後問道。
陸有一豎起手指“噓”了一聲,唏噓道:“人怕出名豬怕壯,江落這是長得太好,心裡煩。”
死鬼不理解人類的想法,皺眉道:“長得好不是好事?”
葉尋瞥了他一眼,“是好事。從古至今,長得好的人都會被人喜歡。”
死鬼更加困惑,“那他又為何心煩?”
“你不懂。”葉尋搖了搖頭。
死鬼心想,人類可真是太奇怪了。
他們的宿舍在三樓,可在經過二樓拐角時,江落的腳步突然一頓。
他看著左側潔白光滑的牆面,牆面上有一個微黃的人形痕跡。江落皺了皺眉,回頭問後面的三個人,“以前的二樓牆面有這個東西嗎?”
葉尋上前一步,認真看了看,“沒有。”
“我記得昨天下雨的時候,一樓牆外也有這樣的人形痕跡,”江落低聲,“我當時以為,是某個人湿透了撞在了牆上。”
“應該是年久失修,外表美觀,內裡卻偷工減料,”葉尋伸手放在了人形痕跡上,“微微有些發潮。”
江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緩步往三樓走去,換了另外一個話題,“你們還能聞到身上的臭味嗎?”
已經聞慣了味道的三個人:“……能。”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