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頷首,然後端起茶,表示送客。
祁父二人很有眼力見地告辭離開,等遠離天師府夠遠後,池中業問道:“你打算怎麼利用江落抓住池尤?”
祁父臉色冷下,“你還真想讓江落活著回來?你忘了他曾經說的要為池尤報仇的話了嗎?”
池中業畏懼馮厲,他忐忑難安地道:“但他不是和池尤疏遠了嗎?”
“誰知道是真是假,”祁父烏雲罩頂,他沉著臉道,“最保險的結果,就是讓他們有來無回,一起死在期中考核裡。”
“那宿命人?”
“宿命人二十七年沒有下山了,”祁父像是怕驚動什麼似的,他低聲道,“自從池尤出生後,他就一直待在長白山上,直到池尤死後,這幾個月才見他下了山。”
“為了玄學界的未來,多犧牲幾個人,想必宿命人也會諒解我們。”
*
講學結束後,江落和朋友們在天師府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回了學校。
江落回校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布置的陷阱,卻隻在茶幾上看到了神像心髒和一枚紅寶石玫瑰別針。
神像心髒上有焦黑痕跡,看樣子這套陷阱就讓池尤廢了一隻手。
江落興致缺缺,他將東西收好。至於那一枚玫瑰別針,他每看到一次,就會想起來巷口那次危險至極的交鋒。江落直接把別針扔進了湖裡。
池尤這要是還能找到,他徹底服氣。
之後,江落好好地休息了兩周。兩周之後,便到了期中考試的時間。
全國十二所高校的期中考試時間同步進行,但卻是不同地點不同難度。徐院長將信息交給他們的時候,江落發現下一關的地點竟然是一艘豪華的海上遊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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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名叫安戈尼塞號,下方有它的圖片。它的外表美觀宏達,像是一位漂亮奢侈的貴族小姐,足夠美麗迷人。
“能夠上安戈尼塞號遊輪的隻有三種人,”徐院長伸出手指,道,“一種是船員,另外兩種則是平民和富豪。你們需要扮演的就是平民和富豪,不引人懷疑地加入這場航海旅遊之中,完成這次考核。這次任務的目的是調查一種奇怪的魚。”
“奇怪的魚?”
徐院長道:“對,一種叫血鰻魚的魚。”
“經過調查,這艘遊輪每年都會在這個時間段前往加勒比海深處,偏離航海路線幾英裡,那裡已經到了公海。沒人知道輪船上發生了什麼,但每一次回來之後,船上都會死亡許多人。但即便如此,第二年的輪船航行時,還是有數不勝數的人奔赴這艘輪船。”
“更古怪的是,每一個上船下船的人,都對此行的目的閉口不言。我們耗費了許多功夫,才知道他們是去找一種叫‘血鰻魚’的魚類。”
徐院長嚴肅地道:“祁野受傷了,他無法參加這次考核。我們弄來了八張船票,希望你們能完成任務,成功歸來。”
“當然,船票不是用你們的真實信息購買的。你們從登船開始,就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船票之中,有兩張富人船票,六張平民船票,由你們抽籤選擇。”
江落隨意抽了一張,翻過來一看,是一張富人船票。
他的假身份名叫“鍾衛”,江落將身份資料卡看完,不由挑了挑眉。
“鍾衛”是個出手闊綽的花花公子,長相出挑,風流任性,膽大妄為。這設定江落喜歡。
另一個張富人船票也被抽了出來,正是窮苦人家葛祝。葛祝捧著富人船票的手微微顫抖,驚喜流淚,哽咽道:“沒想到我也有這麼一天!”
卓仲秋嘖嘖感嘆,拍了拍他的肩:“我們上船之後就靠著你和江落救濟了。”
徐院長笑著看他們鬧騰了一會,拍了拍手,“行了行了,都注意點。安戈尼塞號登船十分嚴格,會對每一位客人從頭發絲檢查到牙齒的程度,你們要做好準備,不要露餡。”
“最重要的是,”徐院長哈哈笑了,“要注意好安全。”
幾個人笑嘻嘻地同意,“院長您放心。”
第84章
交代完任務後,徐院長單獨將江落三人留下,說起了上次任務中突發的意外。
在選秀節目結束之後,江落和葉尋、陸有一三人商量後,將付媛兒一事和奇門遁甲的幻術一事告訴了徐院長。
徐院長調查到了現在,也有了確切的答案。他特意驅散其他人,又關上了門,才道:“你們猜的不錯,確實是池家和祁家動的手腳。”
“付媛兒的屍體被池家從賽事方手裡要走,付媛兒生前雖然是普通人,但身有靈體。這樣的屍體最適合拿來當做傀儡了,池家手裡這種品質的傀儡,絕對沒有幾個,”徐院長嚴肅地道,“至於幻術,隻有祁家那幾個族老才能做到那種程度。但可惜的是,我雖然已經斷定是這兩家做的手腳,但找了半個月,也沒找到什麼證據。”
徐院長搖頭苦笑,“如今玄學界,總共有三分勢力。一方是精英甚多的六大家,一方是咱們這十二所高校。國家站在中間,不偏不倚,維持我們之間的平衡。出現這種事,我和你們實話實說,你們沒出事,他們也不會承認,最後隻能不了了之。除非你們能拿出證據,讓國家來做這個主。”
但麻煩點就在這裡。
法律講究“疑罪從無”,但學玄學的人和普通人並不一樣,總有些玄之又玄的手段。他們的手段神秘叵測,難以留下切實的證據。
葉尋眉頭皺起,“院長,他們為什麼要來殺我們?”
徐院長嘆了口氣,擺手道:“那你們得去問問這兩家是怎麼想的了。”
陸有一吐槽道:“難道他們是看我們學校的人在大賽上出了風頭,壓下了他們家的人,才看我們不順眼?”
他說完就捅捅江落,“落啊,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江落慢吞吞地道:“我覺得你說的不能是一模一樣,隻能說毫無關系。”
陸有一:“……”
江落又道:“事實上,在聽到這次考核祁野不會出現時,我總有種他們還會再動手腳的感覺。”
畢竟祁父可是下定決心要除掉他。
但江落並不是很擔心。
池家現在在他的眼裡就是個小垃圾,沒了池尤之後就沒了令人害怕的獠牙。
至於祁家,弱點很明顯,這樣的大家族卻養出了祁野這樣的單純小綿羊,祁野明顯是他們的軟肋。江落並不想傷害祁野,但他可以借用這個點來威脅祁家。
“這也是我擔心會發生的事,”徐院長沉聲道,“我會和警方聯系,讓他們在安戈尼塞號後方遠遠跟隨,盡量保障你們的安全。要記得,生命第一,考核第二,如果遇到危險,千萬不要猶豫,坐上救生艇就跑。”
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
兩天後,三角口碼頭。
海鷗飛過,海面平靜,風聲透著鹹腥味滾上碼頭。
豪華壯觀的安戈尼塞號停靠在海邊。
碼頭上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他們抬頭驚嘆地看著烈日下的安戈尼塞號。炫目陽光在這艘藝術品潔白的身上折射出各色光彩,巨大的陰影從海上蔓延到他們的身上。被陰影罩住的人中,大多數都是穿著普通甚至破舊的平民,但還有一些穿著精致得體的有錢人。
船員放好梯架,大聲喊道:“可以了!”
安戈尼塞號有兩個登船通道,一個是通向底層的平民通道,一個是通向高層的富豪通道。兩個登船口都有船員守著,船長則站在富人通道口處,面帶熱情的微笑。
安戈尼塞號隻認船票,但除了船票之外,所有登船的人還要進行嚴格仔細的檢查,為的是防止有人攜帶任何能夠聯系外界、傳送消息的電子設備上船。
是的,安戈尼塞號不接受客人攜帶科技產品。
這樣奇怪的設定本應該不會被人接受。但前來登船的人卻默認了這項規定,哪怕是吹毛求疵的富豪,也順從了這項規矩。
現在正是客人們的登船時間。
富人們三三兩兩排著隊,船員在地面上檢查過船票之後,便率先將行李拿走檢查,再搬送到各自的房間之中。
被檢查過船票的富人們則登上船,由另外一批人再詳細地檢查身上是否攜帶可以拍攝、錄音的儀器。
富人通道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相比於這裡,第一層的平民通道處卻格外擁擠而嘈雜。
人人拿著手裡的行李,滿頭大汗擠在人堆之中。汗水和腳臭味燻鼻,男人的破口大罵聲與女人的高跟鞋奏成了一首令人心煩的前奏。
“好熱,”卓仲秋索性摘下鴨舌帽,反手給自己扇著風,“幾百人擠著上船,他們還查得那麼仔細,我快要燥死了。”
“是啊,”陸有一恹恹地道,“我渴得嗓子都冒煙了。”
聞人連將手裡的水遞給他,笑道:“匡正一點汗也沒流,你們幾個快成了幹屍。”
“那能一樣嗎?”陸有一一口氣喝掉了半瓶水,舒服地擦擦嘴,羨慕嫉妒地看著匡正,“匡正天天待在火爐旁,他已經習慣這種氣溫了。不過比起匡正,我最羨慕的還是……”
他的目光移到了人跡稀少的富人通道上,“嚶,好羨慕。”
葉尋低頭,在小粉身上蹭了蹭頭頂的汗水,往周圍的人們看去,“很不對勁。”
“他們看起來都很窮,”他看到一個男人擤了把鼻涕,手指隨意地在身上擦了擦,“至少沒有闲錢,會來購買一張昂貴的船票。”
普通船票也需要四位數的價格。
聞人連低聲道:“是啊,而且登船的普通人數量要比富豪多上數倍。他們看起來還是那麼的趨之若鹜。”
這艘遊輪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們甘願掏出這麼一筆“巨款”也要上船呢?
富人通道上。
男人穿著紳士,女人光彩照人。每個人的身上都佩戴著極為醒目的名表和珠寶,但即便如此,總有幾個人格外顯眼。
船員一路小跑到地面上,來到客人跟前,彎腰恭敬道:“客人,請把您的行李給我。”
戴著墨鏡的黑發青年將手裡的行李和船票漫不經心地交給他,“小心些。”
黑發青年穿著一身休闲裝,亮麗的黑發披散在肩上。墨鏡遮住了眉眼,下頷的線條卻優美而利落。他嘴唇如玫瑰花色般豔麗,又含著幾分輕佻風流。
現在輪到他登船了,在他身後,葛祝努力繃起臉,想演出有錢人的樣子。
兩人走上樓梯。葛祝小聲道:“江落,你看起來就像是真的有錢人一樣。”
在登船前兩天,葛祝特地去找陸有一學習了什麼叫做有錢人的氣質。但陸有一完全沒有這玩意兒,他隻能狂補影視劇,從熒幕上學習怎麼去做有錢人。
但第一次見這麼大的船,這麼大的陣仗,葛祝心裡還是有些怯。
江落回頭,將墨鏡拉到鼻梁上看他,低聲:“你就記住四個字——目中無人。”
葛祝咳了兩聲,“我努力。”
江落也沒當過有錢人,但他了解池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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