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如今還活著,可見這個不正常的君王真有想聽我忠言的意思。
不過官員們大多當我說的是瘋話,甚至已經覺得我打仗打傻了。
最後還是暴君一錘定音。
「如果大將軍喜歡吹西北風,便回將軍府杵著。
「三天三夜。」
我頭都快搖成撥浪鼓,他想讓我被吹成人幹。
那我還是選陪睡。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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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將軍府,我終於明白為何暴君賜我暫住宮中。
我的將軍府可真破敗啊……荒草叢生,還塌了幾處瓦。
而且天選宋危嵐說真心話一點都不奇怪。
畢竟咱們三代之內,都成了牌位。
所謂的九族,七拼八湊,算上我就三人,湊不出一桌親戚。
白發蒼蒼的三叔,他還瘸著腿,哭喊說:「大將軍!聽說你頂撞了殿下,以後萬不能魯莽了。」
流言果然傳播得快。
家裡的瘸腿老頭子和瞎眼少年都知道了。
而且暴君沒有砍我,很可能也有這一屋子牌位的原因。
三叔苦口婆心地勸我說:「殿下少時登基,恰逢內憂外患不斷,手段是狠厲了一些。
「可我們宋家已今時不同往日,你還是小心侍奉為好。」
還是旁邊瞎眼的幼弟打斷他,對我說:「兄長,你受苦了!」
宋危祀的眼睛是天生瞎,他也是唯一知道我是宋家嫡長女的人。
不過他們還不知我頂撞了暴君什麼。
畢竟我當眾非議皇帝,說他娘們兒唧唧和小心眼的事,也沒人敢亂傳。
兩人還沒敘完舊,暴君就派人來傳旨。
「宋將軍大勝有功,又直言納諫。
「賜將軍府重修。
「府內家眷也一並入宮暫住。」
好家伙,給我一鍋端。
三叔還喜極而泣,他認為宋家要在我手裡崛起了。
隻有我知道,暴君的刀已經架到了我脖子上。
宋危祀把我拉到角落,聲音顫抖地問:「長姐,殿下是不是懷疑你的身份了?」
他以為皇帝賜我沐浴是試探。
隻有我知道不是,以暴君的瘋狂程度,不用懷疑就可以S掉!
我搖了搖頭,故作高深地說:「你想想,殿下要S人,需不需要找借口?
「他在乎我是男是女嗎?」
別說是女扮男裝,就算是男扮女裝,他也照S不誤。
帝王真正在乎的是欺君之罪。
無非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想法罷了。
宋危祀沉著臉問:「那長姐該如何是好?」
為今之計,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
暴君那邊,我不敢耽擱地連夜進宮。
至於三叔和幼弟,則被人安排到了別的宮殿。
雖然我特意磨蹭到入夜才進月華池,卻不想還是與皇帝撞上。
而且,月華池伺候的竟然全是太監!
我驚呼:「這裡沒有宮女?
「都退下吧,本將軍不喜歡別人伺候。」
雖然太監不算男人,但我還是喝退了他們。
光武帝沒有妃嫔,想不到連宮女都沒有,可史書上也沒記載過他討厭女人。
以及他後來把正史的史官S了,所以他的生平還是野史居多。
可野史寫得太野……大多是說他酷愛太監伺候的內容!
不可信。
我小聲嘀咕著心裡話:「大夏的宮刑名不虛傳啊。
「也難怪,皇帝的刑罰花樣多,才導致宮刑盛起。」
說出真話後,我下意識抿嘴。
毫無例外,暴君低沉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他說:「大將軍又在說孤殘暴嗎?
「宮刑可不是孤這裡才有的。」
是,宮刑確實歷朝歷代都有,但玩太監的少有。
暴君神出鬼沒,我的真心話堪比雷達。
為了應對,說出驚世駭俗的真心話,又得怪罪他。
我學會了胡思亂想,嘴上也開始瞎扯:「殿下要與臣共浴嗎?
「臣在邊關練的,搓背手法一流。」
說完,我就後悔了。
暴君俊美的臉龐微沉。
想來我是第一個沒回答他話,反而大逆不道邀他一起搓澡的臣子。
暴君輕嗤:「孤……」
隨即,他便眸色微暗地盯著我胸前。
我拍了拍傲然的胸脯,說:「殿下,你現在相信臣說的是真話吧?是不是很發達?」
他回我說:「你在勾引孤?」
月華池內,我在水下,暴君立於岸上目不斜視。
我搖頭,這真沒有。
我隻是在坦白身份,早晚真心話都會暴露,還不如自首。
何況,暴君萬一真分不清女子與胸肌強健的男子呢?
一聲冷笑劃破寂靜,暴君眼裡有暴虐又有一絲輕蔑。
他說:「你真把孤當傻子?」
我很誠實:「殿下機敏,有千古一帝之姿,臣不敢。」
4
暴君面色微慍。
世人都說他喜怒難辨,可誰會拒絕一個真誠的人突然拍馬屁呢?
「合上你的衣襟。
「孤沒想到馳騁疆場、忠言逆耳的大將軍,竟是女子之身。」
雖然他的轉身極其自然,但聲音裡依然有一絲慌亂。
這反應,我心裡踏實。
果然在浴池裡刻意暴露,要比在慶功宴上被人揭穿對他更有衝擊力。
我說:「是殿下說要與我坦誠相待的,臣夠坦誠吧?
「殿下是明君,我宋家女子皆上戰場,忠心日月可鑑。」
像我這樣的忠臣,哪怕有欺君之罪,也不該賜S吧?
而且我當著他的面道出身份,也不算完全欺君。
暴君頓時啞然。
他看我的眼神又沉了兩分說:「宋將軍著實讓孤驚喜不斷。
「不過,欺君之罪可免,活罪難逃。」
然而,根本沒等他把話說完,一道破空的箭羽直衝他的面門。
暴君反應極快地護住額頭,可還是快不過利器。箭尖沒入他的手掌,頓時血花四濺。
而我,整個人都躲到了他背後……
暴君咬牙切齒地問:「忠心?你嗎?嗯?」
哪個忠心耿耿的將軍躲在皇帝背後啊?
最不濟也要喊「抓刺客」吧!
可暴君的暗衛連這個機會也沒給我,一個個嗖嗖地追刺客去了。
我開擺:「殿下,臣沒有穿鎧甲,不然一定幫你擋。
「或者下次?」
暴君臉色發青,也不知是痛的,還是被我氣到。
他說:「滾。」
好在護京衛很快就把月華池圍住,暴君陰沉著臉命人封殿。
最後他才暴躁地對太監吼:「怎麼?
「見孤還沒S,好讓孤血盡而亡。
「你們是想陪葬了嗎?」
斥候太監手都在抖,生怕暴君大開S戒。
雖然暴君讓我滾,但整個月華池被圍得水泄不通。
我出不去,隻能蹲在殿外,看著太醫進去,然後端著一盆盆血水出來。
直到我快要睡著……
一雙銀白靴子到我跟前,暴君冰冷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宋愛卿這樣睡嗎?要不要孤賜一張狐裘給你披上?」
我沒想太多,迷迷糊糊地回道:「謝殿下。
「確實冷……要是賜張床就更好了。」
……
他沒出聲。
我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然後就看見暴君伸手想把我提起來,往月華殿內扔。
隻不過我下盤扎實,他沒提動,甚至還牽動了剛包扎好的傷口。
一邊的太監總管眼見暴君要怒,趕忙規勸:「殿下息怒,保重龍體啊!
「宋將軍風塵僕僕,隻是困極而已。」
侍奉的太監們全都跪地。
不愧是近身侍候光武帝的人,生S邊緣練的膽子,編瞎話的本事不俗,隻比我弱一丟丟。
望向光武帝暴怒的眼眸,我磕頭說:「臣想著殿下還沒肅清宮中刺客,不敢擅自告退。
「又實在累極,不得已,才在殿下宮門前睡著的……」
光武帝冷笑。
「好個不得已。
「孤被刺S,你躲孤背後不談,孤治傷,你在門前睡著也罷。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打呼嚕!
「你吵S孤了!」
說完,光武帝像是發瘋,他那雙四十四碼的銀白長靴差點就踹到了我臉上。
暴君含血噴人啊!
我也不打算繼續慣著他,張口就喊:「我怎麼可能打呼?
「你汙蔑!
「而且,你不去抓刺客,老是盯著我做什麼?!
「又不是我要刺S你,指不定哪天就真被人S了啊!」
雖然按野史記載,他要一年後才會S,而且S前還會亂S一批人……但至少別盯上我。
暴君眼裡全是輕蔑,他環顧大殿,裡外全是匍匐在地的人。
除了我。
他說:「五國戰敗者,誰不想孤S?你以為孤會怕嗎?
「倒是宋大將軍,孤看你就有膽子刺S。」
不怪暴君多疑,我說真心話確實反常。
正常臣子學不了,除非想被滅族。
何況還是在他賜浴之後,我們在一起,讓刺客溜進宮的。
我當即矢口否認:「不不不,我才舍不得刺S你。
「臣其實很崇拜你,青年俊朗,御駕親徵兩國大勝。
「如今宋……臣又收復一地,殿下統一五國迫在眉睫。
「而且,殿下還怪有自知之明,知道想你S的人多,這就是傳說中的虱子多了不怕咬?」
暴君青白的臉上竟然有一絲紅。
我努力想著剛才的話。
他該不會是被我氣得血氣上湧,回光返照了吧?
暴君凝視我半晌,我當仁不讓地回看他。
一點也不心虛,反正都是真心話。
果然,他發現了我眼神裡的真誠,並迅速敗下陣來。
他說:「那刺客已經被孤抓住,他傷了孤一隻手,孤斷了他四肢,帶上來給宋愛卿一觀?」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
然而不愧是暴君,一個到處都是血跡的人被抬到月華殿中央。
沒有慘叫,也沒有嘶吼。
因為刺客已經奄奄一息,要不是光禿禿的四肢被人捆上,都失血過多而亡了。
刺客抬眼看著我,舌頭還在,還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S了……暴君……S了暴君……
「S了他……光復月國。」
月國就是我打完勝仗回來的小國。
這是赤裸裸地栽贓嫁禍給我!
果然有人著急地想搞S宋危嵐。
5
我對著皇帝說:「臣不認識這人,一定是月國的細作挑撥離間!
「這些人有可能是跟隨大軍入關的,臣立刻徹查!」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我想躺平的,但躺不了一點。
暴君說:「你便替孤宣傳,就說孤重傷垂危,你誓要捉拿刺S主謀,以證清白。
「辦好此事,孤恕你之前……無罪。」
手裡有活兒,光武帝就連偏殿都懶得再賜我一間住下。
更別提賜沾床了,我連合上眼皮的機會都沒有。
他有仇是真的。
要我挨家挨戶地查夏州數十萬百姓不說,周遭的都城也受牽連,盡數封閉。
好處也有。
我一躍成為暴君手裡的尖刀,官員府邸皆可強闖。
那些半夜被我抓起來,光著膀子或者屁股的官員罵得最兇。
「宋危嵐,你個牲畜!
「豎子,老夫明日早朝定要奏明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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