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你欺人太甚,你們宋家軍這是要無法無天了嗎?!」
對於這些顏面盡失,如同喪家之犬的官員們,我冷笑著譏諷說:「本將軍可是奉旨辦事
「S老頭,你敢參我,也要見得到君上才行。要是驚擾天子,可別怪本將軍挑釁你。
「告訴你們,月華宮已經關閉,無詔誰也不得入!」
官員們齊齊變了臉色。
光武帝是出名的勤勉克己,登基這五年,從未缺過一天朝政。
甚至還S過兩個遲到早退的重臣。
他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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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官員臉上都是「皇帝該不會快噶了吧」的表情。
我默默將面不改色的兩位記在眼中,又轉向最慌的兩個大官說:「龐大人,君上隻是閉朝休養,你別跟要披麻戴孝一樣。
「趙太傅,你剛不是說我宋家軍無法無天嗎?怎麼一聽君上要休養,你恨不得敲鑼打鼓,難道你想謀反?」
龐大人不知是真悲憤,還是假傷心,竟然光著膀子暈了過去。
趙太傅則是激動的心,顫抖著手,指我。
「你你你……搬弄是非、目無王法!
「君上有恙,該由太子以及三公監國,你一個手握兵權的將軍,在這大肆控制三公以及其他重臣,你才想謀逆!」
暴君連女人都沒有,哪裡會有太子。
還嘴思路清晰,不愧是三公之一的趙太傅。
我下意識地瞟向面不改色的那兩位。
同為三公的劉太宰和廖太學。
以他們為首,大大小小的官員居然真的站到了我的對立面。
大夏是準許官員有一些私兵的,大到數千,小到數十,誰想謀逆,還得挑了這群官員背後的人馬。
暴君說過,大夏除去隻聽他命令的神策軍,私兵還有數十萬,正好和我宋家軍五五開。
我皺眉說:「趙太傅說得對,本將軍的做法屬實過了。
「我不該半夜把各位大人弄來,這樣確有謀逆之嫌。」
趙太傅一蒙。
他沒想到我這樣坦誠,一下子給整不會了。
官員們開始竊竊私語,我甚至聽見有人說:「宋家世代忠良,不像是要謀反的樣子。
「這小宋將軍一看就愣,之前他都那樣編排君上,肯定是腦子不太好使。
「雖然半夜被人抓來確實不爽,但他都認錯了,我們就原諒他吧?」
趙太傅是蒙的。
劉太宰和廖太學臉是黑的,這兩位終於是繃不住了。
廖太學問:「敢問宋將軍,殿下狀況如何?
「君上行為是有虧,可他也是我們大夏唯一的君主,臣等想知道他的傷勢如何。」
他們臉上的關切不像作假。
但剛剛這兩人還面不改色,如今的變化,也有可能是裝的。
更何況,是暴君要我如此說,又不是我故意哄騙他們。
我說:「君上雖無性命之憂,但也傷得頗重。我也是關心則亂,發誓拿住刺客,以證清白。
「各位大人有所不知,我心裡苦啊……
「那喪盡天良的刺客,竟然尾隨我入京,S到臨頭還牽連我。
「我這沒辦法,才搜查全城!」
我說著說著,竟然真的哭了出來。
在場官員無不唏噓,除了倒地不起那位,多少都對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畢竟我口嗨暴君的事在前,差點被皇帝磨骨。
如今皇上又被刺S,還是月國所為。
誰不說一句「宋將軍著實倒霉,還好宋將軍家裡祖墳最多,不然根本鎮不住這命格」。
廖太學沉默。
三公已廢其二,隻剩最鐵面無私的劉太宰。
他還是暴君的夫子。
然而沒想到,劉太宰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殿下傷勢在哪兒?」
我回:「左胸上面。」
如暴君所說,夠重傷垂危的吧?
此刻,我腦子裡已經幻想著太宰得知皇帝重傷,立刻勾結朝政,先搞S礙眼大將軍宋危嵐,再暗中下毒,加重皇帝病情。
一年後,剛完成大統一的大夏群龍無首,最後分崩離析,新的朝代再建立……
然而實際上,太宰隻是點了點頭。
他聲音很小。
但我們離得近,我清楚地聽見他的嘀咕。
「隻要傷的不是根,就還能生。
「當初我教不成他,養成這個紈绔模樣,誰的話也不聽。
「傷了也好,正好勸他納妃,多生點兒。
「我就不信,我教不成一個。」
我:「……」
見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劉太宰正了正臉色,依然面不改色地說:「勸殿下納妃之事,與整合敗國、抓刺客一樣重要。
「畢竟孕育皇子乃國之根本,宋將軍如今是君上面前的紅人,該勸他兩句吧?」
我面如菜色。
這和我想的出入太大,可能暴君也沒有想到,他的這些臣子個個腦回路清奇。
難怪這些人還活著。
不是瘋批暴君卷他們,這些人才是環境造就暴君啊……
更何況從根本上來說,劉太宰簡直大才!
光武帝莫名其妙S後,大夏那麼快分崩離析的根本原因,可不就是因為他沒繼承人嗎?
離譜!
我很難不贊同地對劉太宰說:「宰父說得是。
「臣也覺得,該勸殿下廣納後宮才是。」
劉太宰滿意至極地看著我。
想必對我把他從夫人被窩裡拽出來的事,應該是過去了。
畢竟我都叫他「宰父」來著。
雖然暴君一直不願意承認,甚至一度和劉太宰政見相反,也從未這麼叫過。
皇帝不這麼叫,臣子們自然不敢提劉太宰這個頭銜。
但我叫了,劉太宰看我的眼神都溫和不少,一點也不鐵面無私。
好好好,以後就有文官之首給我開後門。
劉太宰和藹地對我說:「刺客之事,說來也好查。
「宋將軍不妨對月國先下手為強,畢竟能狠毒將軍的,無非是他們。
「當然也可能是其他國,將軍得皇帝器重,難保將來不會對他們出兵。」
如今被暴君御駕親徵踏平的兩國早已納入版圖,雖有暴動,但微乎其微。
另外兩國,也是年年給大夏上貢,以大夏為尊,大夏對他們的策略是慢慢蠶食。
這麼說來,月國人搞S我,也不虧。
一邊的趙太傅這時也插話進來:「宋將軍為那些俘虜求情,可那些俘虜未必領情。
「也許他們的兄弟、家人就S於將軍的鐵蹄之下,人家要報仇也沒錯。
「這些人就像縛骨之蛆,抓住機會便會要了將軍的命。
「按理來說,這些負隅頑抗到最後的蠻狠之人,坑S也沒錯。」
我瞪大眼,乖乖,高手。
都是高手啊。
雖然很有道理,但太狠辣。
我看了劉太宰一眼,未必是他沒教好皇帝,你看人家趙太傅的手段,就像……
我說:「打仗已經S了太多人,來找尋本將軍報仇的是少數。
「月國更多的百姓是無辜的,我不想更多的稚子無父,婦孺無夫,寡母無兒。
「更何況,坑人之舉有傷天和,我也是為君上的天子名聲著想。」
百官沉默。
大約是被我剛剛的話震撼,想必以後再也沒人在背後提我回京當天的糗事了吧?
這麼一想,真的是救下了快一萬人的性命。
至於那些要來尋仇的,我大不了和暴君一個心態。
虱子多了不怕咬。
然而安靜也隻不過持續一瞬,見我與三公和諧開擺,其他官員也都席地而坐。
甚至有個史官對我發起靈魂拷問:「將軍這麼挽回君上的天子名聲,可奈何……咱們君上S太多了……
「我倒是想給他潤色潤色,可他為了一百兩貪餉,便抄家這事是真的。」
眾臣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一個個在皇宮門外高談闊論。
「咱們君上哪有什麼名聲?」
「他剛登基那一年,罷免了六部的十三位朝官,S了十一個。」
「他們貪得太多了,十萬兩啊。」
「君上不是留了一個嗎?就是他,王仕林。」
「你們別扯上我啊,我被留下真的隻是因為君上說我算賬最快,長得順眼而已,絕不是出賣同僚,我解釋過多少回了。」
我:「……」
我不笑,絕不是我生性不愛笑。
「還有啊,第二年隻增不減,S得更多了。足足S了三個將軍,七個京衛,九個陣前方。」
「那不是說,姚將軍欺男霸女,趙小將強抱民妻,安將軍祖墳建在了龍脈上嗎?」
「我聽說的是,安將軍禍亂宮闱,那時候君上還未弱冠,安將軍就和君上的宮女滾一起了。」
「也就那次,君上大受刺激,之後不是連宮女都全部放出去了?」
劉太宰大怒,跳起來怒斥那個小官:「你放屁!
「殿下當時明明是說,他男子漢大丈夫,怎要些小女子伺候,他堅決不要。
「他當著我的面說,給他換太監來!」
我扶額。
劉太宰啊,這個真的大可不必解釋。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輕輕晃動的皇宮大門,也不知道此刻躲在後面偷聽的天子是何種心情……
6
小官被罵了,倒也沒有怕。
因為有更多官員發聲。
連剛剛暈S過去的龐御史也「起S回生」。
他說:「那幾個陣前將領,我倒是清楚。
「君上S的都是阻礙他來年御駕親徵的刺兒頭,而且這些人手上或多或少有人命案子。
「不過,裡面也有與君上意見不合的。
「君要親政,我們這些老骨頭難免不順他心意嘛,礙手礙腳,S幾個給大家看看。」
龐御史是老摸魚了。
隻要暴君在場,他是一動不動, 一句話不說,問就簡答, 不問就像S了一樣。逼急了,就像剛剛——暈倒。
反正他年老體弱。
難得說這麼多。
還是廖太學一針見血:「不管他做什麼, 德行是否有虧,可他是大夏唯一的君主、獨苗。
「我們能怎麼辦?當然是寵著他。
「反正他又不壞, 幼時就像早上的太陽, 隻不過現在正當午, 有些烈罷了。」
我適當插嘴問:「慈母多敗兒,你們就不怕他壞了本性?
「又或是S瘋了, 把大家都S了?」
三公僵住,其他的官員也頓時沉默。
現在他們眼裡的皇帝還沒有瘋到那種程度,可是野史雖然野, 但也陳述了最終結果, 大夏沒了。
趙太傅滿臉狠色地說:「那我們一不做二不休。」
我面色一變, 趙太傅是狠角色, 要露出真面目了!
他說:「咱們給他喂藥, 那種……藥。」
我:很難評!
這很難評。
劉太宰附和:「可行, 若是運氣好,一舉得兒子, 咱們分開教養。」
廖太學在一邊補充說:「那怎麼才能讓他聽話吃下去呢?」
趙太傅說:「騙他,說仙丹, 可以長生不老。
「他不是壯志凌雲嗎, 待他一統萬裡河山, 飄得厲害的時候,我們合伙哄他。」
我哭出了聲。
要害我的月國仇人沒抓出來,估計一時間也抓不完,但光武帝的S因找到了……
S於丹毒。
而且其根本原因, 還是出在這三個老登身上。
而他們……
廖太學說:「總感覺這樣欺騙殿下不好,罔顧了他對我們的信任。」
我哭S,暴君……哦不,光武帝他原來這麼憨。
這三個老登,想抱孫子就自己多開枝散葉啊,早晚能抱上吧。
光武帝他是真信。
結果被毒S。
我說:「其實……我覺得當今君上也不是那麼無可救藥。
「而且皇子之事,不可強求。殿下他早晚會納妃, 也不必太急吧?」
劉太宰、廖太學、趙太傅齊齊整整地站到了我的對立面。
他們盯著我,看我的眼神凝住。
那些官員也跟著他們,主打一個隨波逐流。
他們仿佛把我當成光武帝一樣說:「皇家血脈, 豈是小事?
「宋將軍不和我們一道, 要幫著君上嗎?
所以,還沒到城門口,我便發誓:「宋危嵐,咱保證管住你這犟嘴的毛病,替你好好活著。
「但我」可丹藥真的有毒。
正如所說,仙丹吃下就飛升了。
我糾結萬分, 這時候皇宮大門打開, 所有官員齊齊轉頭。
身長九尺的光武帝臉龐奕麗, 威嚴莊重。
他說:「原來愛卿們背地裡都覺得孤廢了?
「把孤當龍種,再配,是這樣嗎?」
一陣風吹過, 四下無聲。
我想,我可能不會活了。
但至少光武帝和他的大臣們,會改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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