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給她買了幾件新衣服,有時間給你送過去。】
我每天不是在拍照就是在拍照的路上。
原本我手機裡都是我的自拍和他的偷拍,現在都是這隻豬的照片。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梅景年居然有養豬的愛好。
一想到他主動找我都是為了這隻豬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努力兩年,我竟然連一隻豬都不如。
看著旁邊熟睡的豬哥,我氣不過,拍了一下他。
要不說他是豬呢,這都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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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梅景年對他家的豬這麼上心,我還是特別好心地給他準備了一本專屬於豬哥的相冊。
當然我私心偷偷地塞了幾張我認為我絕美的照片。
他要是看到了,我就說照片太多了,手滑了。
上學那天,我抱著相冊去一班,正好拿他新買的衣服。
結果看到走廊裡徘徊的梅超傑。
「梅超傑,你站在這裡幹嘛?」我有些疑惑,「想找你哥就直接進去啊。」
他有些猶豫:「算了,他現在肯定不想看見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都是親兄弟,哪有隔夜仇,你們好好說。」
看著他籌措的模樣,我還是決定先幹正事。
我轉身就走,他突然拉住我的手。
「那個,能不能拜託你把這個給他。」
手裡被人塞過一個袋子,我低頭看了一眼發現都是藥。
「他胃不好,總是不舒服,我看他今天早上來的時候臉色發白,估計又是犯胃病了。」
相處兩年,我居然連他有胃病都沒發現。
他是有多能藏啊,天天表面上裝作雲淡風輕,好像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思索半晌,還是推了回去:「你明明就很關心他,幹嘛不自己去送。」
他急著拉我:「姐姐,你就幫我這一次,別告訴他是我買的,他會不收的。」
看著他焦急的模樣,我還是答應了。
隻是不明白,他們兄弟倆怎麼鬧成這樣。
8
我拿著相冊和藥直接進了一班,走到他座位旁邊。
他一個人坐在了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
一個人孤零零的,也不知道找個同桌。
靠近一看,他確實臉色有些慘白。
「你怎麼來了?」
我沒說話,丟下相冊和藥,拿起他桌上的杯子去後面的飲水機接了一杯溫水。
又走到他面前,把藥拆開倒出兩粒。
「伸手。」
他不明所以,還是伸出了手。
我將藥放在他手上,又把水遞過去:「喝了。」
「我沒事。」
這人還真是犟啊。
「梅景年,你還想不想要妞妞的相冊了?」
他注意到桌子上那個粉色的相冊,眼神裡有些驚喜:「這是你準備送給我的?」
我抱著手臂:「對啊,但是你現在胃不舒服又不乖乖喝藥,我就考慮不給你了。」
說完,他一手將藥塞進嘴裡,又悶一口水。
咽下去後還仰著頭看我,像是一個等待誇獎的小孩。
我放下心。
又從口袋裡掏出三顆糖和一個口袋面包放到他桌子上。
「要是餓了就吃點,等會兒午飯一定要記得吃,要是還不舒服記得及時去校醫院,不要硬撐。
「你要是需要人幫忙,可以來麻煩我,我不嫌麻煩。」
他坐在桌子上捧著水杯,乖乖地看著我。
這和他平常高冷的模樣簡直差別太大。
我從沒見過他這麼順毛的時候。
突然心髒被擊中了一樣,耳朵有些發燒。
「你……你聽到了沒?」
他點點頭:「聽到了。」
「那沒……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慌忙轉身,卻突然被他揪住了校服的後擺。
「你……你、你要幹嘛。」
他遞過來一個袋子:「妞妞的衣服你還沒拿。」
我一把扯過袋子:「知道了。」
我撒開腿就跑,跑回教室,心跳個不停。
不是,我這麼沒用的嗎,人家還什麼都沒做呢。
不行,我得把持住自己,可千萬不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9
放學鈴一響,我慢悠悠地收拾好書包。
教室門口站著一個高個子男生。
身形面容都有些神似梅景年。
我怎麼現在看誰都像梅景年。
「姐姐!」
梅超傑的一句話將我的思緒拉回。
我背著書包走到他面前。
「你怎麼過來了,找我有事?」
我們倆走到外面,肩並著肩向校外走去。
他從懷裡掏出一小捧花遞到我面前:「當然是來感謝你今天幫我的忙啦。」
沒想到第一次被男生送花居然是這樣的場景。
「沒事,都是舉手之勞,你不用這麼客氣。」
「姐姐,你還是收著吧,萬一我下次還有什麼事情找你幫忙我心裡也不至於過意不去。」
他再三堅持,我還是收下了。
好一會我們都沒開口。
突然,他轉過身眼神一瓢一臉正經地開口:「姐姐,我來這個學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就是你。」
「啊……」我有些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你以後會交到更多朋友的。」
他接著說:「可是不會再遇見姐姐這麼善良可愛的女孩子了。」
「是……是嗎?我自己都沒看出來,被你看出來了。」
他盯著我突然雙手禁錮著我的肩膀:「所以,姐姐我能不能追你!」
「啊哈?」
我徹底呆愣在原地,這小子在說什麼?
我才和他認識不到一個月,他是不是抽風了。
「可以嗎姐姐?」
他雙目亮晶晶地看著我,滿眼期待著我的回答。
我一下呆愣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
「梅超傑,我……」
「賀盼盼。」
遠處一個怒吼,我轉眼望去,梅景年就站在我們不遠處。
他背著黑色書包逆著光,光是站在那裡就極具壓迫感,和白天教室裡的完全不是一個人。
他走到我們面前,眼眸黑不見底,皺著眉頭,似乎很是不爽。
「你幹嘛呢?」他盯著我質問。
不知為何,我有些心虛。
「沒……沒幹嘛呢。」
「哥,姐姐就是和我聊聊天。」
「我問你了嗎?」他轉頭對著梅超傑冷聲道。
下一秒,他看著我手中的花皺了皺眉:「花是誰送的?」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又沒有其他人,還能有誰?
卻不料,梅超傑直接抓住了我拿花的手,手勁老大了,我根本掙脫不了。
「哥,這是我送給姐姐的,她很喜歡。」
「我警告過你,別招惹她。」
梅超傑還是笑眯眯的:「可是你和她又沒關系,我為什麼不能追她?」
梅景年的眼底多了一股怒意,身側一旁的手因為用力握拳而青筋暴起。
額間也能明顯看見凸起的青筋。
看樣子他是生氣了。
我剛想說點什麼,隻見他一把揪過梅超傑的領子將人甩到一邊,下一秒一個拳頭直接落在了梅超傑的臉上。
一個接著一個,梅超傑被他壓在身下,由著他打也不反抗。
我見情勢不對,連忙上前拉人。
「梅景年,別打了,別打了。」
我用力拽著他的胳膊,可能是怕傷到我,動作才停了下來。
地下的梅超傑被揍得鼻青臉腫,嘴角不斷地溢血。
我將梅景年推到一邊,連忙從包裡拿出紙巾給他擦血。
「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
他眼底帶笑說:「不用,我沒事。」
我將紙塞到他手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隻能寬慰:「超傑,你別怪你哥,他之前不會這樣的,可能是最近有什麼心事。
「不過我肯定會說他的,隻是他平常就孤零零的,好不容易有你這個兄弟……」
「姐姐。」他突然打斷我講話,坐起身湊到我耳邊小聲開口,「我其實很高興。
「因為他終於對我有脾氣了,他能對我動手了。」
我整個人呆愣了,被打了還能這麼高興,莫不是被打傻了吧。
我被梅景年揪著領子拉起來,看著地下一臉笑意,甚至感到舒適的梅超傑,心裡也開始不禁思考兩兄弟之間微妙的關系了。
10
他將我送到家樓下。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開口說話。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了:「你和你弟有話好好說嘛,和氣生財是不是。」
他冷著臉沒說話,半晌他開口:「你也站他那一邊是嗎?」
他似乎在隱忍著情緒,一如往常,叫人看不出他在想著什麼。
「當然不是,我肯定站你這邊啊,隻是剛剛你那樣的行為不僅他會受傷,你也會受傷的。
「可是你要是受傷了,我會很心疼的。」
他愣怔一秒,眼底閃爍似乎有些淚光。
「因為……我?」
「對啊,因為你。」我毫不猶豫地回答,「所以你能不能答應我下次有什麼事都不能這麼衝動了。」
他眼睛不敢看我,卻聽話地點了點頭。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像是在給他順毛。
他沒有躲閃,耳廓卻泛紅了。
我意外地發現,其實跟他好好說話,認真給他講道理他是會聽的,也會記在心裡。
他不是高冷的鶴,他隻是一隻沒有安全感的刺蝟。
很久之前,我就聽說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他的家人從來沒有出現過。
至於他還有個雙胞胎弟弟,更是聞所未聞。
前兩年的生活,更多時候他都是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放學,一個人喂流浪貓,一個人坐在樹蔭下乘涼。
甚至有人想要靠近他也被他那一身孤僻的性子打消念頭。
他現在能夠和我說上一句話,大概也是因為我堅持不懈地騷擾他吧。
「賀盼盼,高考後你去哪,清華還是北大?」
我思索著,就我現在這個成績,清華北大還有點困難,在邊緣線徘徊,我也不敢確切地答應他。
「我還不知道呢,考得上就是清華,考不上再說吧。」
他神色認真語氣堅定:「你一定會考上的。」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畢竟他現在的成績閉著眼睛都能考上。
「好,我努力。」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輔導你,最後半年我們一起努力。」
他還是第一次主動說可以輔導我作業。
我之前借著問問題的理由去他班找他,被他轟出來了。
所以難不成他真覺得我成績太差,看不下去了?
我沉默著不知道怎麼接話。
他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妞妞肯定也希望你能夠考上你想去的學校。」
「是……這樣嗎?」
「嗯。」
他滿臉認真,我還是選擇相信他。
「好!為了妞妞,我們一起努力。」
11
自從我答應他一起考清華以後,他就開始把妞妞的注意力都轉到我學習上了。
每天放學雷打不動地給我講題一個小時,然後第二天看我糾正情況。
循環往復,我的物理居然肉眼可見地提升了不少。
一模結束以後,我竟然意外地發現,因為物理單科的提升,我的總分居然夠到了清華往三年的分數線。
從那以後我的動力更足了。
他家就在我家小區附近,所以每天放學,我就帶著妞妞去他家讓他幫我復習。
「梅景年,我實在不敢想,我居然有一天能夠和你這樣待在一起,簡直像做夢一樣。」
眼前低著頭幫我批改作業的人忽然抬頭,眼神懵懂:「你說什麼?我剛剛沒聽見。」
這讓我再說一次我哪好意思。
我指了指旁邊拱食的豬說:「這離考試隻有兩個月了,妞妞要不然就還給你吧。」
他突然握緊了手中的紅筆小聲地問:「你不要妞妞了?」
我連連擺手:「不是,我就是最近學習時間都不夠,沒有多餘的時間照顧他了。」
「我得好好備考,和你一起上清華!」
他臉頰肉眼可見地泛紅了。
接觸這麼久,我算是看明白了。
這人就是表面高冷,實則特別容易害羞,一句稍微親昵的話都能讓他紅了耳朵。
而我呢,卻總是樂此不疲地「調戲」他。
甚是有趣。
最後兩個月,我放空思想全力衝刺。
最後出考場的時候我是特別自信地走出來的。
我急著高興地去找梅景年報喜,卻在校門口看見了那個「情敵」拉著梅景年。
下一秒她抱了上去,我看見了她臉上洋溢著笑容。
什麼意思,他們在一起了?
我突然有些難受,明明前段時間我們還形影不離,他給我講題,我給他遛豬。
我以為我和他的關系已經到了另一個高度了。
眼眶裡有些滾燙,我轉過身回了家。
回到家,哭著把和他所有的有關的東西都處理了。
最後是他的聯系方式。
按下刪除鍵的那刻,仿佛我的心也跟著痛了。
三年的暗戀,就這樣結束了。
12
我開始躲在房間裡不見人,每天都睡得昏天暗地。
房間裡是暗無天日。
下午,我剛吃完午飯,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肯定不是爸媽,不然他們就直接進門了。
我警惕地走到門口朝著貓眼裡看去。
竟然是梅景年。
他現在過來幹嗎?
我氣得轉身往後走。
聽見他在門口大喊:「賀盼盼,我知道你在家,你能不能開開門,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我揪著睡衣,聽著他一遍一遍喊我的名字。
最終還是起身開門。
看見他的那一刻,我好不容易這幾天沉澱下來的心情又開始翻湧滾燙。
「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似乎這幾天沒有休息好,黑眼圈重,很難看,臉色有點憔悴。
談戀愛會讓人這樣嗎?
我實在不懂。
他小心翼翼地問:「賀盼盼,你是不是……把我拉黑刪除了,我給你發消息發不出去。」
我有些不敢看他,明明是他先放棄我的,為什麼他還那麼委屈。
「梅景年,你現在和我聯系也不好吧,再說了我們也就隻是同學,現在考完了,也沒必要聯系了。
「就……這樣吧。」
我說的狠心話也是在我心上扎刺,明明是我喜歡了他三年,我又怎麼能舍得。
如果是他的選擇,我會尊重他,他能過得開心、過得好也是我的心願。
我搭在門把上的手卻被他握住。
他低聲問:「妞妞你也不要了嗎?
「本來……也不是我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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