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親是個穿越女。
家中出事前一晚,她提前將我改名脫籍,賣入了權勢滔天的大司馬府中為婢。
我本想著等風頭過去,尋個機會為自己贖身離京。
卻被大司馬看上,被他強行收房。
而我卻連想S都做不到。
1
我娘親是個穿越女,但她思想再新潮學識再廣博也沒敵過朝中內鬥。
太子落敗被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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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因站錯隊連累全家被抄斬。
娘親早有預料,提前為我改名脫籍,將我賣入權勢滔天的大司馬府中為婢。
她反復叮囑我,讓我等風頭過去,尋個機會替自己贖身離京。
我是姜家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血脈,她讓我好好活著,不要報仇。
仇恨會讓人失去心智,她隻想讓我平安普通的過完這一生。
眼淚灼灼的往下掉,砸的我臉頰生疼。
我用指甲狠狠嵌入掌心。
逼自己牢牢記下娘親說的每一個字。
那夜,姜氏全族被屠S,整條街都是慘叫聲。
鮮紅的火光映亮了半座京城。
我全家被S,我卻連眼淚都不敢掉,隻拼命低著頭跟著管事嬤嬤走進了桓府。
一轉眼三年過去。
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太子貪墨案已經徹底平息。
這三年,我沒有冒進出頭,一直安安分分在外院當個灑掃侍女。
偶爾犯個無傷大雅的小錯,絕了嬤嬤們想提拔我進屋裡伺候的心思。
桓府如今是大司馬桓朗當家。
桓朗此人才華甚高,精通治國謀略,又與新帝從小一起長大,頗受新帝信任。
如今朝中大小事都他一人說了算。
這樣一個有著經天緯地的曠世之才,容貌還生的豐神俊逸,讓京城中的高門貴女趨之若鹜的想嫁他為妻。
就連府裡的侍女都拼了命地想在他面前露臉。
畢竟一旦被看上收房,那可是潑天的富貴。
唯我每每桓朗來後院探望母親時,我都或躲起來或裝病告假。
不是我對自己的容貌有多自信,而是我出府在即,不想在這種時候給自己增加任何一絲風險。
老夫人壽辰這日,京中來了不少達官顯貴的少年公子。
我也被臨時調去侍奉。
負責灑掃藏書閣的侍女松枝拿著一疊酥餅來尋我:
「好阿虞,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俊朗的公子。」
「你就替我一小會兒,我去瞧一眼就回來換你,行不行?」
我心裡其實求之不得,藏書閣是桓朗的書房,他常年在外為新帝辦事,很少歸家。
這次就連母親壽辰也趕不及回來,隻匆匆讓人送回賀禮。
我樂得躲個清淨。
但我臉上還是露出為難的神色,糾結了好半晌才說:
「好吧,那你盡快回來,小心被周嬤嬤發現了。」
「阿虞你就是我的神仙真人!」
我無奈笑笑。
2
藏書閣極為靜謐。
我的目光一本本掠過書架上的藏書。
當年我還是姜家大小姐時,就曾聽聞桓府家藏勝過天上白玉京。
如今看到了,才知這裡竟比傳聞中的還要不可思議。
我從兒時起,娘親就每年帶我外出遊歷,賞名山大川。
每到一處,她就會跟我講很多有趣的故事,讓我加深印象。
但沒想到,桓朗竟能把這些山川平原一比一的復刻在沙盤上。
我盯著沙盤出了神。
在看到坯都城中兩座綿延山脈時,我不自覺的擰了下眉。
下意識伸手將山內的河流移到了山脈之外。
「你曾去過坯都城?」一道冷冽雍貴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我被嚇得瞬間回了神,下意識轉頭看去。
隻見一個年輕男人俊眉冷眼地站在我身旁,他目似朗星、龍章鳳姿,一襲玄色華服貴氣十足。
我認出他是恆朗。
呆滯了兩秒後,我急忙跪下。
「奴該S,還請大司馬責罰。」
我心髒狂跳,繃緊了神經。
卻聽桓朗用漫不經心的語調讓我起身:
「一點小事,起身回話。」
回話?
我這才想起他剛才的問題。
我小心翼翼站起來,把頭埋得很低,謹慎答道:
「回大司馬,奴婢不曾去過,但奴婢的娘親在坯都城失守前曾去過,她同奴婢說,坯都城有個葫蘆谷,頭尾細中間粗。娘親說古時打仗時,曾有位軍師誘騙敵軍將領深入葫蘆谷腹地後,命人將前後出口封住,又命人設下火箭,將敵軍一網打盡。」
「所以奴婢就想,若葫蘆谷的兩座山之間有河,那火箭就會被河水熄滅,此計謀便不會成功,所以才猜想這條河或許在山外側。」
話音落下,室內S寂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桓朗才又問:「你娘親如今在何處?」
「三年前病S了。」
「可惜了。」
桓朗嘆息了聲,也沒說可惜什麼,便又不說話了。
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心裡越發緊張,期盼著他能快快讓我退下。
良久,隻聽他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惴惴不安地回:「阿虞。」
「把頭抬起來。」
我心髒猛烈跳了下,但還是慢慢抬起了頭。
桓朗在看到我蒼白瘦弱的面容時,眉頭驀地皺了下,隨後移開視線。
「這次先暫且放過,下次再犯就自己去領罰。」
我心中一喜,連忙謝了恩惶恐離開。
這一刻,我無比感謝母親。
我當年在洛京也是有名的美人,因為這張臉曾經差點惹出禍事。
母親便教我用胭脂眉筆改變自己的容貌,遮蓋自己的美貌。
進入桓府後,我日日不敢懈怠,就連晚上睡覺都不敢脫妝。
我雖然並不覺得桓朗是喜愛美色之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就快要離府了,在這個關頭可千萬別再出什麼岔子。
3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隔日鄭管事來找我,讓我明日起去桓朗書房陪侍。
我被驚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腦海中瘋狂在思考怎麼推拒才能顯得沒落了桓朗的面子。
但鄭管事根本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笑著恭喜完我,就直接轉身走了。
我幾乎欲哭無淚。
我猜想,桓朗讓我去書房伺候,無非是今日我為了脫罪說的那些讓他覺得感興趣。
應該也不是對我本人感興趣。
那此事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晚上,在同屋的侍女鈴鐺睡下後,我借著倒水的名義出了門,又繞到窗下。
聲音斷斷續續的,假裝在跟人說話:
「鄭管事今日才找了我,你怎麼就知道了?」
「是呀,大司馬讓我去他書房伺候。」
「還不是老夫人壽宴那日,我替松枝去打掃藏書閣,沒想到大司馬會在,他應該是看我認的幾個字吧。」
窗下隻站了我一人。
隻要鈴鐺推開窗往下看一眼就會識破。
但所幸她沒有,她隻是微微支起身子,側耳聽著,沒聽到人聲後,便又躺了下去。
我一顆心也落進肚子裡,假裝倒完水回了屋。
鈴鐺的媽媽是老夫人身邊最得力之人,她因此受到了很多優待,平時做事趾高氣揚的。
還到處宣揚對桓朗的愛慕之情。
私下因為哪個侍女多看了桓朗一眼,跟人撕扯鬥毆也是常有的。
我賭她不會讓我輕易去桓朗書房伺候。
鈴鐺果然沒讓我失望。
隔日一早,老夫人身邊的周嬤嬤就兇巴巴地將我叫了去。
一進門,老夫人就將滾燙的茶盞扔到了我腳邊。
「你一個幹粗活的賤婢,竟還想攀我家的高枝?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我像是被嚇到一樣,連忙跪下:
「老夫人息怒,奴冤枉,奴從未想過高攀府中的主家公子。」
老夫人臉色鐵青:
「那我壽辰那日,你為何去打掃藏書閣,就那麼巧撞見了朗兒,還被他看中讓你去書房伺候?」
「我本想著你一個孤女,無親人依靠,才把你留在身邊的,你倒好,竟想攀龍附鳳,一步登天!」
「從今日起,你就去前院倒夜香吧,無令不準進後宅半步。」
我伏跪在地,哭著應聲。
一直到回到房間,我才敢徹底松懈下來,抬手擦掉淚痕。
想來桓朗那裡,老夫人自會去解釋清楚。
桓朗聰明絕頂,此事隻要稍微一查證就會知道我的用意。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我得盡快離府才行。
4
姜家在被全家抄斬之前,也是洛京大族。
我娘親擅長做生意,也很懂得規避風險。
在姜家如日中天時,她早就為我和兩個哥哥以不同的方式存下了一大筆錢,也告訴了我們拿錢的方法。
第二天便是桓府開府採買的日子。
開府時規矩要松一些,出門隻需登記一下就可以了。
出府後,我穿上披風和兜帽去了城裡最大的布莊。
見到掌櫃後,我拿出我娘的印信。
趙掌櫃看到印信,瞬間老淚縱橫:「我等了八年,終於等到東家派來的人了。」
「十年前小店經營不善,瀕臨倒閉,若非東家給我出錢出人出點子,這家祖傳的百年老店怕是早就關門了。」
從趙掌櫃口中,我才知道我娘親投資他的布莊是跟他籤了契約的。
利息是要他每年盈利的十分之一。
這筆錢如今已是好大一筆。
我支取了三百兩。
我的贖身銀是五十兩,身上多備一些以防萬一。
採買完剛回府,我就被鈴鐺堵在了庫房裡。
她身後,還跟兩個平時總討好巴結她的侍女。
其中一個手裡還端著一盆清水。
庫房的門被關嚴後,鈴鐺滿臉鄙夷地朝我走來:
「阿虞,跟你同住這麼久,我總見你拿著胭脂水粉往臉上塗來抹去,就連睡覺都不曾洗掉。」
「你是不是在夢裡都在勾引朗少爺?」
這話一出,旁邊兩個侍女瞬間嗤笑出聲:
「鈴鐺姐,就她這張臉,塗了胭脂都這麼醜,這不塗還不得醜的讓人作嘔。」
「醜人多作怪,我要是朗少爺,在藏書閣那日就會直接讓人把你打出去。」
我其實早就料到了。
鈴鐺這般喜歡桓朗,又怎會輕易放過我。
我盯著她們看了兩秒後,突然提步走到她們三人面前。
在她們疑惑又警惕的目光下,我從右手上拿下來一個翡翠镯子遞給鈴鐺。
又隨手摘下白玉耳墜給了那兩個侍女一人一隻。
在她們極度錯愕的目光中,我抿唇開口:
「三位妹妹真的多慮了,就我這姿色容貌,不用你們說我自己心裡也很有數。」
「妹妹們想想,大司馬真看上了我,怎會任由我被發落到前院幹粗活?」
看她們的目光,已經有七八分信了。
我莞爾:「實不相瞞,我在外頭有個相好的,他今日給我捎信來,說已經攢夠了錢,明日便要來為我贖身。」
「我已經打算隨他回老家成親了,這些就當是給妹妹們的道別禮吧。」
我說得情真意切,又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鈴鐺錯愕半晌,倒也沒再為難我。
那兩個侍女還笑著恭喜我。
就在我提步往外走的時候,庫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從外面探頭走進來一個小廝。
那小廝在看到鈴鐺後,快步走過去附在她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
我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剛要加快腳步往外走。
那兩個侍女在得了鈴鐺眼色後,已經快步朝我走了過來。
還不等我反應,一盆帶著刺骨寒意的冷水已經兜頭澆下。
桓朗就是在這時走進來的。
他玄衣金冠,堪稱完美的五官精致的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謫仙。
看到我渾身湿透的模樣,他雍容沉斂的眼眸沉了一瞬,最後盯在了我臉上。
5
身後四人早在桓朗進來的瞬間便已下跪。
唯獨我,因為剛才變故嚇得失了魂。
在原地呆滯了許久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抬手擦掉臉上的水漬。屈膝跪了下去。
桓朗沉靜的長眸掃過眾人,冷聲問:
「誰先說?」
鈴鐺直接抬頭回話:「回朗少爺,過幾日明國公的嫡女大婚,老夫人讓奴婢來庫房選賀禮。」
「開門的時候沒注意撞到了人,還把水灑了。」
她說著還滿聲關切地問我:「阿虞姐姐,你沒事吧?」
就她回話的功夫,我跪下的地方已經積了一汪水漬。
秋日夜裡冷得刺骨,我如今被凍得已經牙齒打顫。
但被桓朗盯著,我也不敢隨意挪動。
隻搖了搖頭,瓮聲回了句:「無事。」
「無事便好,」鈴鐺說完又斥責那兩個侍女,「你們兩個撞了人,還不知道趕緊去給阿虞姐姐擦擦。」
擦擦二字被她說得極重。
我瞬間便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連忙推拒:
「不用了,我待會兒回去換身衣服就行,我身上都是水,別弄湿了兩位妹妹。」
「那怎麼能行?從這裡回臥房還有一段路,若是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鈴鐺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讓我現出真容被桓朗嫌惡,根本不會善罷甘休。
桓朗卻也不出聲阻止。
那兩個侍女給我擦水漬時,著重擦了臉上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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