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6-09 15:35:093472

為了祝景舟的實驗順利,我甘願做他的試驗品。


 


可惜實驗失敗,我雙眼失明,祝景舟說以後會對我負責。


 


他娶我為妻,對我體貼入微,成了我生命中唯一的光。


 


這一夜凌晨驚醒,我發現祝景舟未睡在我身邊,摸索著我到了他的書房門外。


 


聽著房內兩人的交談。


 


“阿舟,我不想再這樣躲躲藏藏了。”


 


“你放心,她又看不見,如果不是當初我騙她是做實驗,也不可能順利把她的眼角膜給你換上。”


 


“阿舟,謝謝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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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也沒什麼繼續的必要了,我成全他。


 


1


 


站在門外我猶如墜入冰窖,生命中的那束光開始閃爍。


 


房內倆人的聲音我十分熟悉,一個是祝景舟,一個是我們的共友喬梨。


 


當年喬梨意外患上眼疾,醫生說眼角膜稀缺,恐怕等不到眼角膜喬梨便會失明。


 


祝景舟也是學醫的,他失魂落魄坐在我身旁,我安慰他,說不定很快就會有人捐獻。


 


那日,祝景舟哭了很久,我也明白,他喜歡的人是喬梨。


 


距離喬梨失明還剩一個月時,祝景舟說他的實驗需要人配合,我毫不猶豫答應了。


 


隻因我一直暗戀他,我將這份愛埋在心裡,未曾開口,但他需要我的時候,我從未拒絕過。


 


祝景舟說實驗關系到他的畢業,過程中有一定風險,我點頭籤下風險協議。


 


躺在冰冷的手術床上,麻醉劑注入後,我的意識開始消散,眼前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祝景舟。


 


他冷峻的眉眼深深刻在我的心底。


 


不知道躺了多久,我的意識漸漸恢復,祝景舟雙眼通紅,幾度哽咽之後,他告訴我實驗失敗了,我整個人像是墮入地獄。


 


周遭靜得隻剩下祝景舟的聲音,他不停安慰我。


 


“阿愉,我會對你負責,我會娶你做我的妻子。”


 


“求你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這樣我恐怕會再也不能上手術臺。”


 


我失去了光明,卻又因為愛,同意了祝景舟的請求。


 


想到這,心痛得更加厲害,我無法面對真相,隻想逃離。


 


腳下的步伐慌亂,一個不小心踢到了房門,聲響驚動到房內的倆人。


 


我的面前撲來一陣微涼的風,夾雜著一絲熟悉的香水味。


 


祝景舟說住家阿姨喜歡噴香水,他騙了我,香水味的主人是喬梨。


 


“阿愉,你什麼時候來的?”


 


2


 


祝景舟的聲音有些緊張,我雙手假意在空中揮舞。


 


“我醒了發現你不在,才走到書房你就開門了。”


 


我正說著,雙手被一直溫熱的大手握住。


 


祝景舟溫柔地將我擁在懷裡,他將我耳邊的發絲挽在耳後。


 


“我過來處理個郵件,你再回去睡會,好嗎?”


 


我柔順點頭,任由祝景舟將我帶回主臥躺下,感受到額間柔軟的觸覺。


 


祝景舟給了我一個晚安吻後,緊接著是門關上的聲響。


 


房間內安靜下來,我腦子裡一團亂麻。


 


和祝景舟結婚六年,他對我一直是無微不至,甚至比我父母都要細心。


 


剛剛失明那段時間,我無法接受自己看不見,近乎要瘋了。


 


祝景舟每日陪著我,盡管我因為怨恨,對他又打又罵,他毫無怨言。


 


想來,他的隱忍隻是為了喬梨。


 


與一個失明的人辦婚禮在我看來是最麻煩的,也是最痛苦的。


 


所有人都不理解為什麼祝景舟要娶我,他們心中祝景舟最佳的妻子人選是喬梨。


 


我深深記得婚宴當天,許多人竊竊私語。


 


“娶一個瞎子還不如不娶。”


 


“喬梨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倍,祝景舟真是傻。”


 


“莊愉本來就家庭不好,現在瞎了,更是差上加差。”


 


……


 


聽著這些話,我在自己的婚禮上垂著頭,心情差到極點。


 


直到祝景舟拉著我的手,他大聲宣布,我是他唯一的妻子。


 


那一瞬間,我想,這輩子就是祝景舟了。


 


心底對他實驗失敗的那一絲怨氣徹底消散。


 


門外忽然傳來聲響打斷了我的思緒。


 


女人的嬌哼聲鑽進我耳中,門被一下又一下撞擊著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摸索著起床,來到門前將耳朵貼近。


 


3


 


“阿舟,你就不怕她醒嗎?”


 


“放心,醒不過來。”


 


“你不喜歡這樣的刺激嗎?梨梨……”


 


祝景舟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像魔咒一般在我腦中回繞。


 


他寵溺地喊她梨梨,這樣的語調我從未聽過。


 


隔著門,我聽完了這一場交纏,心也一點一點碎成了渣子。


 


忽地想到祝景舟說的話,我失明前睡眠一直很輕,任何輕微的動靜都能驚醒我。


 


自從和祝景舟在一起,我開始一覺睡到大天亮,隻是醒來會頭疼。


 


每晚睡前祝景舟都會哄我吃下維生素,他說對身體好,今晚他卻忘了給我吃。


 


我摸索著到床頭櫃,從抽屜中翻找著。


 


很快找到了祝景舟口中的維生素,我將一片藥片放進口袋,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我重新躺會床上,心卻跳得極快,聽著咔擦一聲,腳步聲在我床邊停止。


 


熟悉的香水味縈繞在鼻腔,我感覺到有人湊近了我。


 


“阿舟,我們那樣激烈,她都沒醒,下次當著她面做好不好?”


 


喬梨嬌俏的聲音響起,回應她的是祝景舟的一聲嗯。


 


我的鼻尖一陣酸澀,強忍著不讓淚水湧出來。


 


聽著倆人離開的動靜,我的淚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出。


 


祝景舟那樣快的答應了喬梨的要求,想到在我沉睡的無數個夜晚,他們一定纏綿了無數次。


 


在這個家的每個角落,或許都有他們曖昧的痕跡。


 


聽著窗外的鳥鳴聲,天亮了。


 


祝景舟如同往常一樣哄我起床,貼心給我換上居家服,他嘴裡念叨著今天帶我出門去逛逛。


 


“我們去南湖邊散步,隨後我帶你去吃飯,再一起……”


 


祝景舟的聲音戛然而止,我循著剛才的聲音側過頭去問他。


 


“怎麼了?怎麼不說了?”


 


感覺到身旁的床陷下去,雙手被祝景舟握住。


 


“阿愉,是我哪裡做的不好,讓你傷心了嗎?”


 


我聽著祝景舟的話,心漏了一拍,昨晚哭了一夜,淚痕想必還在枕頭上。


 


4


 


“沒……沒有,我流口水了。”


 


我隨便扯了個謊,感受到祝景舟手上的力度變重,他似乎不太相信。


 


空氣中夾雜了一絲香水味,是喬梨來了,祝景舟的手松了松。


 


“小孩子似的,還流口水。”


 


祝景舟說完將我拉起來,他在前頭牽著我,那香水味更重了。


 


喬梨就和祝景舟一同在我前頭。


 


正走著,祝景舟停了下來,從主臥到餐廳一共是二十五步,現在隻走了十二步。


 


我聽見極力按捺的聲音,隨即開口問:“阿舟,怎麼了?”


 


回應我的是祝景舟的口齒不清。


 


“沒事,我嘗了一口包子還是涼的,你先自己去坐著吧,我再把包子熱熱。”


 


聽著動靜,我大概明了了,喬梨昨夜的要求此刻祝景舟正在實現。


 


我摸索著坐在餐桌旁,耳邊是細微的喘息聲。


 


餐桌下我攥緊了拳頭,哪怕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卻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聽著碗筷叮當的聲響,我知道他們結束了。


 


我數著秒數,在漫長的半小時裡,徹底認清了真相,也做了決定,我要讓祝景舟和喬梨付出代價。


 


“阿愉,快嘗嘗包子。”我手裡被塞了一個涼透的包子,機械地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桌下的雙腿忽然被上下蹭著,我心底一陣惡心。


 


“靜阿姨,你蹭我幹什麼?”我問。


 


當初祝景舟告訴我請了個住家阿姨,叫她靜阿姨就行,祝景舟說靜阿姨是聾啞人。


 


我想他是怕我聽出來喬梨的聲音。


 


隨即祝景舟開口了,“靜阿姨不小心的,阿愉你別生氣。”


 


我笑了笑,將包子放下搖了搖頭說:“沒關系。”


 


飯後,祝景舟帶我出門散心,那絲熟悉的香水味仍舊縈繞在我周圍。


 


5


 


走了十來分鍾,拂面的微風帶著幾絲水汽,這是家旁邊的公園,祝景舟常常帶我來。


 


祝景舟將我帶到草地上,細細鋪上墊子,就這樣坐下,我耳邊是孩童的嬉笑聲。


 


“我去給你買瓶水。”祝景舟說著,松開了握著我的手,我點頭。


 


隨著祝景舟的離去,那絲香水味也越來越淡,直到聞不著。


 


我坐在草地上,感受著微風和花香,心卻空落落的。


 


孩童的嬉笑聲越來越少,風刮得越來越大,我的頭發被刮起打在臉上。


 


周遭徹底沒了聲響,蟋蟀開始吱吱叫。


 


那個念頭終於還是浮出心頭,祝景舟要把我扔了。


 


我緩緩起身,小聲喚了一聲祝景舟的名字,沒有人回應我。


 


四周盡是黑暗,那雙熟悉溫熱的手不會再及時出現。


 


我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向前走,一步一步試探,直到腳下踩到水泥地,我想自己大概是走到了路邊。


 


下一瞬,我伸直試探的雙手被人握住。


 


“莊愉,是你嗎?”他叫出了我的名字,隨即又扶住我的手臂。


 


“莊愉,你怎麼在這?祝景舟呢?”


 


我呆滯半晌,這個聲音很熟悉,我卻一時想不起來。


 


那人似乎感受到我的迷茫,他笑了一聲。


 


“對不起啊,我忘了你看不見,我是周玉珩啊!”


 


聽到這個名字,我恍然大悟。


 


周玉珩是祝景舟的同學,在學校被戲稱千年老二,隻因祝景舟久居第一,他總是差那麼一點。


 


不過周玉珩沒有為此生氣,他反倒是很享受這個稱呼。


 


我與他也曾見過幾次,記憶中他總是笑得十分溫柔,對誰都謙虛有禮。


 


最深刻的是平安夜他給我送了一兜子蘋果,祝我平平安安。


 


隻不過沒多久,我就失明了。


 


周玉珩的醫術並不差,我曾聽祝景舟說他後來去國外進修,再回來已經是教授級別的人物。


 


我點了點頭示意記得他,周玉珩又追問起來。


 


“祝景舟呢?怎麼把你一個人扔在這?”


 


“自從你失明我就隻見過你一次,祝景舟那會生怕你看不見出事對你形影不離。”


 


“我想跟你說兩句話都很難,他把你當寶貝似的,我其實也……不過好在最後你們結婚了。”


 


周玉珩的話讓我一頭霧水,但我不知該如何回應他。


 


說祝景舟是為了喬梨私自摘了我的眼角膜才導致我失明,他會信嗎?


 


我不敢說,隻是一味低頭,不過心底冒出來一個想法。


 


周玉珩的醫術不錯,我的眼睛或許有救了。


 


“你和祝景舟是不是婚姻出問題了?你真的是因為車禍失明嗎?”


 


我整個人仿佛被電擊了一般,周玉珩的問題讓我愣了很久。


 


權衡之後我將所有事情全盤託出,他安靜地聽我說完一切,久久沒有開口,握著我的手力道越來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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