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最自卑的那幾年。
我因為臉上長滿痘痘,每天含胸駝背,縮在角落。
有男生當面取笑我,是竹馬校草暴揍了那個男生,壓著他給我道歉。
陸知行認真地告訴我:“青春期長痘很正常,不要覺得丟臉。”
可後來,我鼓起勇氣,在球場上給他送水。
他的兄弟一臉邪笑。
“陸哥就是一時興起幫了你。這麼急不可耐湊上來,那要不你伺候伺候小爺?”
“不是吧,對著這張爛臉你也有反應?談戀愛還是要找班花那種臉好看的,陸哥識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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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知行滿臉厭惡。
“許栀,你怎麼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送水前能不能先照照鏡子?”
1
球場裡,大家安靜了下來,目光落在我和陸知行身上。
我還維持著遞出水的姿勢,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
陸知行被大家的目光掃視更加難堪,口不擇言了起來。
“不是,你怎麼好意思的啊,送水前能不能先照照鏡子?”
“我要是你,我都躲在家裡不出來,還光明正大跑到球場上來了。”
“趕緊回去,你的水我不想喝。”
周圍騷亂了起來,我默默把手收了回來。
“她臉怎麼這麼嚇人啊。”
“陸知行這也太沒面子了吧,被醜女纏上了。”
我尷尬的站在原地,能感受到周圍的竊竊私語和指點。
我知道,是因為我臉上嚴重又惡心的痘痘,又紅又腫,幾乎看不清我原本的五官。
那邊,陸知行因為我送水氣的半S,惡狠狠把籃球砸在地上,又恰好砸中我的腳。。
腳背劇痛,我無助的看向四周,嘲笑和奚落將我淹沒,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你不喜歡,我以後就再也不送了,對不起。”
我聲細如蚊。
“哈哈哈陸哥,她還想有以後!”
“都給我滾!”陸知行暴跳如雷,“你也滾,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
我攥緊了手中的水,強忍著眼淚,默默的退到了人群後面。
他兄弟哄笑著追出來,故意湊上來看我的臉:“許栀,你也太廉價了吧,陸哥一時興起幫幫你,你就巴巴的湊上來。”
“是不是隻要幫過你,你就能這麼送啊?那要不,你伺候伺候小爺,小爺可以勉為其難……”
“喂不是吧阿飛,你連這大爛臉都看得上!”
又是一通哄笑。
我埋下頭跑開,手裡攥著的礦泉水瓶發出咯吱聲。
2
陸知行約我在KTV見面。
剛到包廂門口,就聽到了我的名字。
“陸哥,許栀那個醜女會來嗎?”
“多餘問,她一直都對陸哥言聽計從,怎麼可能不來。”
我站在門外,手指緊緊攥住書包帶,指節發白。
陸知行的聲音響起:“不過看她學習好,想讓她幫我補習,誰知道她還當真了,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他的話像一把鈍刀,一點點割進我心裡。
門內的人已經開始玩起遊戲。
透過門板的縫隙可以看到,班花季悠悠笑著向陸知行湊過去。
“陸知行,敢不敢玩個遊戲?”
她將巧克力棒的一端輕輕咬住,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
“看誰先松口。”
陸知行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季悠悠臉上:“你確定要玩?”
季悠悠臉頰微微泛紅:“怎麼,你不敢?”
陸知行低笑一聲,俯身咬住了巧克力棒的另一端。
巧克力棒一點點縮短,周圍人的起哄聲也越來越大。
忽然,大門被猛地拉開,我就這麼毫無遮掩的展現在了眾人眼前。
“喲,是小紅豆啊,原來你喜歡偷聽牆角。”
“愛好和臉一樣變態呢。”
嘲笑聲不絕於耳,慌亂間我望向陸知行,希望他能幫幫我。
但他隻是坐在那,神情淡漠,任由我被羞辱吞沒。
3
高一剛開學的時候,我頂著中考狀元的名頭進了一班。
彼時我還沒有長出滿臉紅腫的青春痘,樣子也還稱得上是清逸俊秀,那時我的人緣不錯。
隔壁班的男生向我表白,我拒絕後他惱羞成怒,開始造謠我的壞話。
是陸知行幫了我。
他衝上去揍了那個男生,逼得對方給我道歉才算罷休。
但那個男生道歉後內心極為怨恨,開始傳我的黃謠。
再加上學習壓力增大,我的臉上開始長出青春痘,一發不可收拾。
我逐漸被大家孤立,失去了朋友。
但隻有陸知行對我很好。
他會像摸小狗的頭一樣說。
“有什麼好丟臉的,你很有才華,學習好,歌唱的好聽,已經贏過大多數人了。”
“青春痘而已,以後會好的,再說看內涵的人比看外表的人多得多呢。”
因著禮尚往來,我主動幫陸知行補習,拼命把他的成績提到了班級前二十。
每天還給陸知行準備水果切,溫好的牛奶。
有了陸知行的陪伴,我一天天變得開朗,終於在同桌的鼓勵下給陸知行送水。
我也想像其他的女生一樣,遞給自己喜歡的人一瓶水。
可對我那麼好的陸知行,卻在今天說我丟了他的臉。
4
KTV那件事過後,陸知行和季悠悠形影不離。
季悠悠裝作惋惜的說:“我也沒想到陸哥這麼討厭你,早知道我就不讓你去給陸哥送水了,影響陸哥的心情。不過你也是,明知道自己長得醜,還巴巴的送什麼水。”
說著她指揮陸知行的小弟拖走我的桌子,我來不及反應,被狠狠撞到了腿。
“季悠悠,別太欺負人了!”
“誰欺負你了?”季悠悠大聲道。
“明明是你賴在陸哥同桌的位置不走,我們隻是幫幫你!你長得這麼醜,幹脆去和垃圾桶當同桌吧!”
他們把我的東西扔到了教室的最後面,季悠悠自己則坐在了陸知行同桌的位置。
同學的嘲笑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我,我幾乎要窒息了。
下一刻,教室的門被人大力推開,一個男生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件黑色連帽衫,帽子隨意地扣在頭上,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
班主任跟在他後面,掃視一圈班裡的狼藉:“許栀,趕快找地方坐好!”
因為季悠悠家長給班主任送了很多禮,所以即使他知道是季悠悠欺負我,班主任也不會幫我。
這時,一聲帶著譏諷的少年音打斷了他:“嘖,一群人圍著一個人欺負,挺熱鬧啊。”
是那個戴黑口罩的男生。
班主任尷尬的笑了笑:“宋同學,你剛來可能不太清楚……”
“不清楚?”宋景明冷笑一聲,“我看得很清楚,一群人欺負一個人,挺有意思的。”
季悠悠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班主任見狀,趕緊打圓場:“這位是新轉來的宋景明同學,是宋氏集團的少爺。宋同學你就坐這吧。”
班主任指著季悠悠的小跟班說。
宋景明沒理會班主任的話,徑直走到我旁邊的空位,把書包往桌上一丟,懶洋洋地開口。
“老師,我這個人潔癖比較嚴重,不太想跟有口臭的人同桌。坐這裡,可以吧?”
他的話一出口,那個男生臉色鐵青,卻不敢吭聲。
宋景明拉開椅子坐下,側頭看了我一眼:“你叫許栀?”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
他輕笑一聲,語氣帶著幾分玩味:“名字挺好聽,就是人太慫了。”
5
一聲口哨劃破尷尬,是靠在窗邊的陸知行:“宋大少爺,這是要用英雄救美嗎?”
話音剛落,班裡傳出了哄笑聲。
“陸哥你說什麼呢?救美?誰?小紅豆嗎?救醜和還差不多。”
“就是!我們這位宋大少爺,是不是有戀醜癖啊!”
陸知行的小跟班們毫不吝嗇地奉承著他。
陸知行很受用。
他懶懶的倚在窗邊,挑釁的看著宋景明。
我有些擔心,對宋景明輕聲說:“別惹他,否則你會像我一樣被孤立的。”
宋景明淺色的眸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轉頭問陸知行。
“難不成,你吃醋了?”
陸知行的臉色大變:“吃醋?我會為了許栀這個醜女吃醋?你有沒有搞錯。”
宋景明隻是輕輕笑道:“是啊,因為你覺得你再也掌控不了她,所以吃醋。”
陸知行的臉色越來越差,他惡狠狠的說:“宋景明,你初來乍到。我不和你計較。你大可以問問她,她是願意跟你做同桌還是和我做同桌。”
“就是,許栀喜歡陸哥誰不知道,哪輪得到你在這充大哥。”
局勢一時劍拔弩張起來,宋景明轉過頭輕輕的看著我。
“你可以自己選擇。”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力量,我忽然覺得內心被磨滅的勇氣S灰復燃起來。
“我選宋景明。”
陸知行臉上的微笑再也繃不住。
“許栀,你不要後悔,現在過來的話我可以當你什麼都沒說。”
“我選,宋景明。”我再一次堅定的說。
“可笑,許栀,你不會真以為宋景明他是想幫你吧?他隻是想在這個班豎威罷了!”
“上課了!還吵什麼?!”
班主任適時的發威打斷了我們的爭執,盡管不情不願,陸知行還是不得不偃旗熄火。
我將一張小紙條遞給宋景明,上面寫著:謝謝你,幫我解圍。
沒想到他打開看完,在上面刷刷幾筆後,又傳了回來。
字跡瀟灑,上面寫著:小問題,以後我罩你。
6
過幾天文藝匯演,我們班要出合唱節目,班主任讓我們定一下領唱。
臉上長青春痘之前,我是校合唱團的領唱。
但是長痘的這幾年消磨了我的自信,我已經不敢站上臺表演了。
我默默的握緊了拳頭,沒有發現旁邊的宋景明正悄悄的看著我。
“老師我想當。”季悠悠舉起手。
“還有人想當嗎?如果沒有的話就定季悠悠吧。”班主任說。
“悠悠人美心善,長得漂亮肯定能給我們班級爭臉!”
突然宋景明打斷道:“領唱首先應該要唱歌好聽,我推薦許栀。”
我猛的抬頭看向宋景明,卻見他輕輕摘下口罩,朝我做了口型:你、可、以、的。
我的心忽然漏了一拍。
同學們這才回想起來,長痘之前我曾是校合唱團的領唱。
“是啊,季悠悠唱歌不行,許栀唱歌可是真的很棒。”有人在底下竊竊私語。
季悠悠的臉有些掛不住:“老師,文藝匯演可是代表著咱們班的形象,許栀這臉,別人該怎麼看咱班。”
我握緊了拳頭。
“老師,不如這樣。讓季悠悠在臺上,許栀在臺下,這樣既有了好形象,又能讓咱班比賽拿獎。”
說話的是陸知行。
假唱嗎?
這和為他人做嫁衣有什麼區別?
一種難以言狀的恥辱在我身上散開。
我艱澀的開口說道:“我不想。”
陸知行神色淡然:“這是班級的事,班級的榮譽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老師猶豫了一下,架不住大家的強烈要求:“那就投票決定吧。同意許栀上臺領唱的請舉手。“
“我同意。”教室的最後傳來一聲清亮的少年音。
宋景明懶洋洋地倚在靠背上,舉起一隻右手,坦然地面對所有人的視線。
“我同意許栀上臺領唱。”這句話他是看著我說的。
少年眯起來的眼睛,像陽光一樣融化了我心底的堅冰。
“好,一票。同意替唱的請舉手。好,42票。就按陸知行提議的來。”班主任拍板決定。
宋景明沒有再說話。
他勾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目光掃過那些笑成一團的人,最終落在陸知行和季悠悠身上。
7
文藝匯演這天,大家都在後臺忙碌。
宋景明伸手整理著我的麥克風,朝我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睛。
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報以同樣的微笑。
很快輪到我們的節目。
本來歌聲平緩的推進著,我站在暗處,能清晰的看到大家驚豔的贊嘆聲。
但,季悠悠的麥克卻突然掉落,我正認真的唱著歌沒有看到。
我的歌聲沒有停止,大家一片哗然。
“假唱啊這是。”
“這麼多校領導,居然敢假唱,真牛逼。”
季悠悠明顯慌亂了起來,撿起了麥克繼續對口型,但因為這一突發事故,連嘴型都對的不準了。
而我站在後面一無所知。
下臺後,季悠悠的臉羞得通紅,我在抬頭看前面校領導的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宣布得獎結果時,我們班理所當然的沒得到獎,回班的路上,別的班的同學都捂著嘴對季悠悠指指點點。
到班級後,周圍的同學紛紛安慰起季悠悠來,季悠悠一被安慰,更是羞憤的哭了出來。
季悠悠的小跟班卻突然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話。
“還不是怪許栀,明明話筒掉了停下不唱就不會這樣了,弄得大家都尷尬。”
我瞪大了眼睛,反駁道,“我站在暗處怎麼會看見,上臺前我明明提醒季悠悠要收好麥克風,是她自己不聽。”
“不管怎麼樣,是不是因為你繼續唱歌才讓咱班蒙羞,你不該跟大家道個歉嗎?”
周圍此起彼伏的聲音,我氣憤的渾身發抖。
陸知行站在一旁,安撫的拍了拍季悠悠的肩膀,轉過頭來對我說,“行了,這件事你也脫不了責任,跟大家道個歉吧。”
我憤怒的喊,“我又沒有錯,你懂不懂是非黑白?”
陸知行拉住我的胳膊,隻留下冷冰冰的兩個字,“道歉。”
宋景明將我護在身後,打落陸知行的手。
“我還以為隻有狗才辨不清顏色,原來有些人也和狗一樣看不清是非黑白呀。”
聽到他說的話,班裡的人一個個都窘迫起來,隻有季悠悠哭得更大聲了。
宋景明無視陸知行想S人的眼神,轉身叫我拉出教室。
“呼,好險,差點就要讓他們得償所願了。”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玩意兒。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季悠悠話筒的固定器。
“你……”
他伸出食指按在我的嘴唇上:“噓,你知,我知。”
外面天色已暗,夕陽掛在天上像融化的糖果,我看著眼前的少年,心裡也像融化的糖果一樣甜。
8
那天之後,我就被徹底孤立了。
陸知行說,要讓我長個教訓。
我沒理會他,忙著學習,忙著變成更好的自己。
我媽帶我去了醫院,做了臉部檢查,治療痘痘。
一個月後,我的痘痘雖然沒有完全消退,但也不再紅腫,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有一天課間,物理老師狠狠將一沓卷子甩在講臺上。
“宋景明,我說的就是你,每次都交白卷拉低咱班的平均分,有錢了不起嗎,還不是吊車尾。”
“整天帶著你那個黑口罩,以為在演什麼青春偶像劇嗎?”
老師看起來十分火大,而宋景明始終吊兒郎當地轉著手中的筆。
“你來說這道題選什麼?”
要是這次宋景明答不出這個問題,可能就要被罰站了。
我默默的用筆指出答案,宋景明愣了一下,輕笑,淡淡的把答案說出來。
物理老師這才算放過他。
下課後我主動安慰:“你別太難過了,你哪裡不會,我幫你講。”
宋景明聞言輕笑:“好啊,那我們一起進步吧,小同桌。”
我臉紅紅的低下頭。
9
我兢兢業業的給宋景明講題,滿心期待我的第一位學生的成績會提升。
我在學校放的大榜前細細搜尋,我的名字依然高高的居於榜首。
卻非常出人意料的在最末尾找到了宋景明的名字。
這麼多天的補習,我非常清楚他的水平,絕對不是同學們所說的吊車尾。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天吃飯,許久沒說話的陸知行卻突然坐到了我的身邊。
“怎麼了?陪你吃飯。”陸知行神色自然,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你發神經嗎?”我愣了一下,感覺莫名其妙。
“怎麼,你覺得宋景明是真對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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