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6-09 15:36:294571

我被摯愛至親背叛,成為孤魂野鬼的第十五年,一個女人闖進了我的地盤。


 


她渾身是血,疲憊倒在我的棺材旁:“你好像很孤單,我給你做個伴吧。”


 


“不要不要,少來擾我清靜。”我咧著血盆大口嚇她。


 


她沉默片刻,爬進了我的棺材:“那這具身體給你,這副棺材給我。”


 


1


 


雷雨交加的夜晚,我遊蕩在破廟上空,無聊打著哈欠。


 


銀白閃電落下的瞬間,一個人影跌跌撞撞闖進來。


 


是個女人,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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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對上視線,愣在了原地。


 


血混著雨水從她身上滴落,匯成小流蜿蜒到我的鬼影下。


 


我已經好久沒碰到能看見我的人,頓時興致高漲,咧開血口向女人飄去。


 


她卻垂下眼眸,一瘸一拐穿過我,走到我的棺材前。


 


盯著瞧了一會兒,推開棺材蓋就要往裡爬。


 


我S之前被沈白鳳活活剝下一整張人皮,腸子內髒全都被扯出來,S相應該極其恐怖。


 


見過我的人,沒有那個不被嚇得屎尿橫飛。


 


這女人怎麼是這個反應?


 


砰!


 


她因體力不支倒地,沒能爬進去。


 


我這才看見她手腕處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她用力擠壓,讓血流的更快更多,不忘對我露出一個蒼白笑容。


 


“你是在想我為什麼不怕你嗎?因為我見了太多比鬼更可怕的東西。”


 


“是人。”


 


“和他們比起來,你算可愛了。”


 


我可愛嗎?


 


我懵逼飄在半空,將腦袋拔下來,準備大幹一場挽回威嚴。


 


一群人卻突然跑進來,有男有女,對著女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你個下賤S種,還敢逃婚,要不是大小姐不願嫁,你這種骯髒貨,在那窮鄉僻壤賣身子賣到爛,將軍和夫人也不會看你一眼!”


 


我抱著腦袋,十分不爽。


 


尤其是那滿嘴噴糞的嬤嬤,抓著女人的頭一下下往我的棺材上撞。


 


“瞧你這副S樣,連大小姐跟前的洗腳丫鬟都比不上,還以為自己被接回來是當主子的,別白日做夢了!”


 


我從那嬤嬤口中大概了解了女人的身世。


 


她叫文江籬,是將軍府的嫡出小姐,隻因比姐姐晚出生片刻,就被國師斷言是禍端,留下會克雙親。


 


被送給不懷好意的鄉下村婦撫養,姐姐則留在父母身邊金枝玉葉長大。


 


一晃十五年過去。


 


就在文江籬差點被養母賣進青樓時,遠在京中的父母終於想起她,派人將她接回去。


 


卻是要她替姐姐嫁給一個快咽氣的病秧子。


 


“反正丞相家的二公子被斷言活不過這月,她嫁過去也逃不了陪葬的命,咱們直接將她打S得了。”


 


“別啊,先讓我看看是不是雛,要是沒被男人碰過,那不浪費了。”一個家丁色眯眯撕扯文江籬的衣服。


 


她不哭不吵,隻用力撕咬腕上傷口,想讓自己S的快些,眼神麻木望我。


 


“你一隻鬼肯定很孤單吧?我來陪你。”


 


“我不用你陪,我隻想活著報仇。”


 


我的腦袋皮球一樣彈出去,接近文江籬的家丁頓時被打進牆中,摳都摳不下來。


 


2


 


緊接著我面目猙獰飄過去,鬼爪撕開那些人的皮肉,沒放過一個。


 


尤其是那個嬤嬤,我捏住她的腦袋,將她不剩幾根的頭發全部扯下來。


 


廟外電閃雷鳴,廟內鬼哭狼嚎。


 


文江籬愣愣看著我:“你說你想活?”


 


“難道你不想?”


 


她點頭:“那就換換吧,你代我活。”


 


文江籬爬起來,用最後的力氣撕掉棺材上鎮壓的符紙,對我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是這個世上唯一護過我的人,我希望你能活得舒心自在,不要像我這般……”


 


話未說盡,她已經咽氣。


 


臉上沒有任何仇恨,隻有解脫的欣慰。


 


一道銀白閃猝然電劃過,我成了這具身體新的主人。


 


感受著文江籬曾受過的痛苦,我眯起被血色染紅的眼睛。


 


何為舒心?何為自在?


 


那必是手刃仇人,大仇得報。


 


所以我的第一站,是將軍府。


 


聽聞今日是文家姐妹共同出嫁的日子,隻不過一個嫁快要S的丞相之子,一個入宗室王府做世子妃。


 


我避開下人從後門進府,穿過張燈結彩的院門到了前廳。


 


文家二老和大兒子正圍著文芷柔依依不舍告別。


 


鳳冠霞帔,數不清的嫁妝堆成兩座小山。


 


“芷柔,母親將一條街的商鋪都歸到你名下了,算作你的私庫,嫁進王府要孝順公婆,但也別苦著自己。”


 


“多謝母親!”文芷柔紅著眼眶趴在文夫人肩頭。


 


“女兒,爹專門為你養了一隊精銳,跟你到王府當護衛,嫁過去挺直腰板說話,不用害怕任何人!”


 


“妹妹,兄長沒什麼好送的,便去護國寺求了這多子多福的錦囊,保你早日給王府開枝散葉。”


 


一片溫情寵愛中,無人提起文江籬。


 


我抹去臉龐似淚墜下的血珠,踹開房門走進去:“嫁去王府的該是我吧?”


 


一陣陰風穿堂而過,讓廳中幾人都不約而同打起寒戰,轉頭望過來。


 


文家長子率先沉臉:“文江籬,你胡說八道什麼!芷柔和瑞王世子的婚約是從小就定下的,你不祝福就算了,還想搶過去,怎麼這麼不要臉?”


 


我陰冷的視線從他臉上掃過,狠狠挑了下眉。


 


瑞王世子?


 


沈白鳳的兒子?


 


那還真是巧了!


 


“妹妹,這大喜的日子你怎麼能逃婚呢?多讓父親和母親操心啊,幸好時間還來得及,你快和他們認個錯,去梳洗打扮一番,丞相府的花轎也快來了。”


 


文芷柔挽著文夫人的手臂柔柔開口,眼中全是挑釁。


 


我盯著她雙眼,揚唇笑了:“你敢不敢到我面前說這話?”


 


文芷柔臉上閃過惱意,端著笑容走來:“你是我妹妹,我有何不敢?”


 


“芷柔,別去觸霉頭。”文夫人拉住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麼見不得人的髒東西。


 


“粗鄙善妒心思惡毒,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女兒,趕快滾回房中換嫁衣,再敢逃婚就打斷你的腿,綁到丞相府去!”


 


心髒處傳來一陣銳痛。


 


文江籬雖然S了,可她的身體面對生母的惡語相向,還是會痛。


 


3


 


我冷冷盯著婦人:“文江籬和文芷柔都是從你肚子裡爬出來的,你卻如此偏心,調換了兩人婚事,讓她嫁給將S之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連個畜生都不如。”


 


當初文夫人生下雙生子,正逢文將軍帶兵凱旋,聖上問他要什麼賞賜,他便給兩個女兒要了兩樁婚事。


 


若不是和文芷柔有婚約的丞相之子突然發病快要入土,他們才不會想起遠在鄉下的文江籬。


 


“孽女!給我跪下!誰教你這麼頂撞長輩的?”文將軍火冒三丈,讓下人去拿馬鞭。


 


“爹,妹妹從小在鄉下長大,沒人教她規矩,您不要生氣。”文芷柔出聲制止,走過來握住我的手,“妹妹,你快跪下向母親道歉,省得爹動氣罰你。”


 


她裝的善解人意,壓低聲音貼著我的耳朵道:“忘了告訴你,丞相二公子得的是花柳病,你嫁過去興許還要和他同房,生下子嗣才能給他陪葬。”


 


如此挑釁,便是等我沉不住氣對她動手。


 


我如她所願,猛地抬腳踹斷她雙腿。


 


隻聽咔嚓兩聲,文江籬面色慘白跪在我面前,發出S豬一般的慘叫。


 


“文江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文將軍暴怒,讓下人抓住我。


 


我亮出一把彎刀,不緊不慢抵住文芷柔脖子:“姐姐,我看你這嫁衣不夠紅啊。”


 


空氣仿佛靜止了,所有人都不敢動,提心吊膽盯著我手裡的刀。


 


“文江籬,你要是敢傷柔兒半分,我定饒不了你!”


 


“芷柔是你親姐姐,你別胡來,快放下刀!”


 


文家三人怒目瞪我,隻關心文芷柔的安危,絲毫未覺這具身體也是一身傷的回來。


 


我眼中綻出一絲嗜血笑意,彎刀一挑,文芷柔的脖子開始流血。


 


從一滴一滴,到匯成小流,殷的嫁衣更紅。


 


“你們聯合起來排擠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零星的記憶裡,文江籬自從回了將軍府,就和下人同住,卑微如塵土,襯得文芷柔更像被眾人捧在掌心的明珠。


 


三人同時白了臉色,像這一刀割在他們身上一樣,皆是心如刀絞的模樣。


 


文夫人開始服軟:“江籬,並非母親偏心,隻是你從小被村婦養大,不懂規矩,入不了王府高門,母親是處處為你考慮啊!”


 


“你想要什麼都好商量,我們盡力滿足你!”


 


“對對,你先放了芷柔,想要什麼我們都依你!”文將軍緊跟著附和。


 


“什麼都依我?”我挑唇,看向文家長子,“我記得文芷柔汙蔑我偷了她的簪子,你口口聲聲說看見了為她作證,罰我在雪地裡跪了一夜,最後那簪子在下人房中找到。”


 


“既然眼睛這麼不好使,那就挖了吧。”


 


文家長子瞪大眼睛:“文江籬,你瘋了?”


 


4


 


我神色淡淡,從文芷柔頭上拔下一根價值不菲的金簪,沿著她的臉頰劃下。


 


文芷柔痛呼一聲,頂著觸目血痕求救地看向兄長。


 


文家長子心一橫,從家丁手中搶過刀,自戳雙目。


 


“文江籬,這下你滿意了吧?”他兩個眼睛往外淌血,和當鬼時的我差不多。


 


我又看向文家二老,“我剛回來時,在飯桌上不小心弄髒了文芷柔的裙子,你們一人打了我一耳光,就互扇巴掌,到我滿意為止。”


 


就在兩人猶豫的功夫,我又在文芷柔臉上劃了道口子,血珠爭先恐後往外冒。


 


大廳中頓時響起清脆的巴掌聲,兩人卯足了勁兒往對方臉上招呼,生怕再惹我不滿意,文芷柔的容貌就徹底毀了。


 


直到雙方鼻青臉腫站不住腳,我才喊停手。


 


“最後一個要求,把文芷柔按照原來的婚約,嫁給那個得了花柳病的相府二公子吧。”


 


“你休想!”一道怒氣衝衝的聲音自外傳來。


 


文芷柔眼眸一亮,有氣無力喊了聲:“世子哥哥!”


 


來人正是今日的新郎官,王府世子陸長安。


 


我S時他已經兩歲了。


 


是我的親姐姐和我的夫君背著我生下的孽種,如今也混成名正言順的世子了。


 


“文江籬,你這等粗鄙村婦,我永遠也不會看上你,快放了芷柔,不然我讓你S無葬身之地!”陸長安帶了一隊親衛圍住我。


 


其中一人見我是女流,莽撞要從背後偷襲。


 


我手中彎刀飛出,精準將那人刺S,袖中又劃出匕首,刺進文芷柔胸口:“這上面可淬了毒,看看是我S的快,還是毒發的快。”


 


陸長安滿臉怒容瞪我,半天隻憋出一句:“你想要什麼?”


 


呵,這腦子和他娘比起來可差遠了。


 


“把文芷柔送去丞相府,你迎我入王府,拜了堂我就把解藥給你。”


 


陸長安咬牙切齒,為了讓心愛的女人活命,也隻能照做。


 


於是我換上喜服,一路招搖過市進了王府。


 


剛進院子,陸長安就讓人關上大門停了奏樂,王府護衛一擁而上,將我逼出喜轎壓在地上。


 


“文江籬,你以為本世子會任你拿捏?趕快交出解藥,不然……”


 


“不然怎麼樣?”我單膝跪地,不以為然挑唇,漆黑瞳孔倒映著陸長安酷似故人的面容。


 


“不然我就剝了你的皮,再從你身上搜出解藥!”陸長安拿著匕首,對著我眉心高高舉起。


 


往事和現在竟出奇的一致,漸漸重疊起來。


 


嫁衣變成了被血染紅的盔甲,黃沙滿天枯骨成堆,我被敵人包圍,挑斷手筋身中數刀,仍撐著一口氣不肯閉眼。


 


直至沈白鳳走來,說陸止年根本沒被敵軍抓住,一切不過是引我上鉤的假消息。


 


她拿著一把極細的匕首,活剝了我的皮,在我咽氣的瞬間,在我耳邊低語。


 


說她和我的夫君,有個兩歲的兒子,一直養在王府外面。


 


我到S啊,都沒能等到陸止年來看我一眼。


 


5


 


陸長安沒能剝了我的皮,因為我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醒來是在熟悉又陌生的雁雲間,重回故居,我愣了好一會兒。


 


身旁有人握住我的手,帶著濃濃的期待問:“你醒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轉頭,看見兩鬢泛白的陸止年。


 


眉眼仍舊英俊,隻是不復當年。


 


他見文江籬與曾經的我有幾分神似,又同樣面臨被剝皮的下場,便不顧禮儀廉恥將我帶到這裡。


 


“我叫文江籬。”我盯著他的臉出聲。


 


陸止年眼中溢出失望:“你叫江籬,不是寒雁。”


 


“寒雁是誰?”我故作不解,回握住他的手。


 


曾經的我和他相處,向來大膽。


 


陸止年眸底又湧上驚喜,蓋住了那點失望。


 


他說寒雁曾是他的心尖寵,隻不過被他弄丟了。


 


他想再養一個。


 


他還問我,願不願當他的側妃。


 


我認真思考良久,攬住他脖子親了一口:“那你隻能對我好,不準對別人好。”


 


寒雁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陸止年幾乎蓋不住眼中喜色,忙不迭點頭答應。


 


我以側妃的身份,在雁雲間住下。


 


盡管外界議論紛紛,說瑞王一大把年紀,搶了自己的兒媳當側妃,當真是罔顧倫理綱常,連臉都不要了。


 


可他仍舊一意孤行,整日宿在我這裡,幾乎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我。


 


連沈白鳳都冷落許久。


 


“你的王妃在外面站了好幾日了,你當真不見?”我衣裳半敞,跨坐在陸止年腿上。


 


他喘息急促,緊緊扶著我的腰:“不見。”


 


“你不見,我還嫌堵得慌呢。”


 


沒等他結束,我就從他身上下來,坐到一旁生悶氣。


 


陸止年憋的難受,穿上衣服去了外面。


 


當著一眾僕人的面,將沈白鳳訓斥一通,禁了她的足。


 


“我和她相敬如賓十幾年,從未說過重話,因你拂了她的面,可滿意了?”陸止年過來抱我。


 


我倚在床頭,用腳抵住他胸膛:“不滿意。”


 


沈寒雁七歲跟著他,為了他束發上戰場。


 


他覬覦皇位,我便是刀,替他S出一條血路。


 


臨了他說沾染的人命太多,覺都睡不踏實,便匆匆退出奪嫡。


 


扔了刀,也舍了我。


 


我怎能滿意呢?


 


陸止年碰我不得,打聽一圈,將矛頭對準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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