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文江籬受了不少委屈,便將文芷柔交給了我。
將軍府抓了個丫鬟嫁去丞相府,她身上的毒也解了,養了幾日傷,倒是越發我見猶憐。
見了我瑟瑟發抖,止不住求饒。
過的這麼好,文江籬怎麼辦?
我將文芷柔囚禁起來,十八般酷刑都用上,每日拆一根骨頭,匿名送到將軍府。
文家二老急的雙雙吐血病倒,卻沒有任何辦法。
陸止年的人手腳很幹淨,文家人隻知道文芷柔被綁架了,卻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奈何紙終究包不住火,下人晚上路過雁雲間,總能聽到奇怪的聲音。
比如指甲被一片片拔下,骨頭被一點點敲碎,皮肉被一寸寸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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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安很快聽到流言,提了把劍闖進我院子:“文江籬,是不是你綁了芷柔?”
6
我正在喝茶,驚的摔碎了茶杯,藏在袖中沾滿血的帕子也不小心掉落。
被陸長安瞧見,眼中幾欲噴火:“這是我送芷柔的帕子!她果然在你手裡,你把她怎麼了?我S了你!”
他一劍刺出,正中我肩膀,泄憤似的轉了幾圈。
鮮血透了薄衫,下人失聲驚叫。
我白了臉色,盯著門口的方向,暈了過去。
陸止年恰好趕來,接住倒下的我。
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算計內。
隻是沒想到,陸止年對兒子的懲罰,隻是打一頓板子,讓他閉門思過。
我很是不滿,但不表現出來。
寒雁睚眦必報,被人傷害了要百倍還回去。
我不能學的十成十,見好就收才穩妥。
隻悄悄的,買通了陸長安身邊的奴才。
一頓板子,讓陸長安病了半個多月,渾渾噩噩要見芷柔。
如此痴情,讓我怎能不動容,把隻剩一口氣的文芷柔扔到他房中。
夜半無人,陸長安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喊他世子哥哥,驚喜睜眼,卻隻看到一具血淋淋的肉人,掙扎著向他爬去。
一聲聲世子哥哥,喊的人魂飛魄散。
陸長安當場吐了出來,抄起高枕頭狠狠砸過去,直到地上的人沒了動靜,才讓下人拖出去,直接扔到郊外喂狼。
經此一事,他病的更重,腦子似乎也不怎麼好使了。
沈白鳳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日日以淚洗面吃齋念佛。
可她忘了自己也要下十八層地獄,佛祖才不會管。
陸長安的病一天比一天重,陸止年瞧出端倪,查清我做的那些事,憤怒跑來質問。
“長安隻是個孩子,和你沒有深仇大恨,你犯得著這麼害他?”
他這話說的很怪。
我端著茶杯,無辜看他:“我今年十五,比他還小兩歲,更像孩子吧?你在和誰說話?”
陸止年愣了一下,知道自己失態,氣憤甩袖:“你在他藥裡下毒,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好,本王隻有這一個兒子,他S了你負責?”
“你不是還有一個孩子嗎?”我淡淡睨他。
一個還沒出世,就被沈白鳳害S的孩子。
當時我並不知陸止年在外有孽種,在街上撞倒兩歲的陸長安,貼心扶他起來。
他趁機將落胎的藥抹到我衣服上,當晚一盆盆血水從我屋中端出去,我六個月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陸長安現在的慘狀,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那個孩子怎麼沒了呢?”我的手貼上陸止年肩膀,佯裝好奇問他。
他一個激靈打掉我的手,用憤怒來掩蓋心虛:“什麼另一個孩子,本王隻有長安一個孩子,你真是被寵的無法無天了,從現在開始不許離開雁雲間半步!”
靈魂深處驟然湧上一陣銳痛。
像是濃霧一般,幾乎將我吞噬。
是寒雁在痛。
7
陸止年帶兒子南下尋醫,臨走前停了雁雲間的供計,讓我好好反省。
一連半月,我都沒吃上頓像樣的飯菜。
沈白鳳觀摩的差不多了,認為我真的失寵了,帶了一群人浩浩蕩蕩圍住雁雲間。
這是我回京以來,第一次和她正面交鋒。
十五年不見,她老了不少,加上憂心兒子,再華麗的衣服和妝容也蓋不住臉上疲態。
所以看著我的眼中,有明晃晃的嫉妒。
人老珠黃,是我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沈白鳳當場破防,讓人把我抓起來賜白綾:“不過一個替代品,還敢這麼狂妄!”
她試圖抓住我的弱點,施以同樣的反擊。
我隻是笑:“為何會有替代品,你心裡不清楚嗎?”
因為活人永遠爭不過S人。
她自以為S了寒雁,就能永遠抓住陸止年的心。
可事實是這十五年裡,都活在我的陰影下。
沈白鳳被我戳中痛點,恨的面容扭曲,呵斥身旁嚇人:“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絞S這個禍水!”
“陸長安在我手中。”我不緊不慢扔出一截斷指。
“你撒謊也不打打草稿。”一嬤嬤將白綾勒上我脖子。
沈白鳳SS盯著那截斷指,急忙喊停。
沒有哪個當娘的會認不出自己孩子的手指,可陸長安離府時她親自相送,雙手明明完好無缺!
她視線落在我身上,陰沉的要S人:“你做了什麼?”
“陸長安在我手裡。”我隻重復這一句話,笑的天真乖巧,“我S了,他也活不了。”
沈白鳳咬牙切齒,隻得暫時放了我,讓下人快馬加鞭去向陸止年求證。
可不管去了多少人,傳了多少書信,都是有去無回,了無音信。
我一日扔出一個斷指。
沈白鳳越來越慌,直到我將一塊煮熟的肉送給她。
她看見陸長安的胎記,徹底坐不住了,跪下來求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放了長安!”
看吧,人隻要被抓住弱點,就會成為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文江籬若是能看透這一點,也不至於早早尋S。
我讓人端來一碗滾燙的熱油,笑意盈盈:“喝了它。”
沈白鳳愣愣盯著那碗熱油,不知想起了什麼,猛的驚恐看向我,如遭雷擊一般定在原地。
我笑得愈發燦爛:“你不喝,你的兒子就會被灌下十碗。”
想到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沈白鳳頓時雙眼含淚,視S如歸接過油碗。
隻不過剛碰到,她就被燙的摔了碗。
我早料到會如此,讓兩個下人按住她,又端來一碗熱油,掰開她的下巴,親自灌下去。
沈白鳳怕失了王妃威嚴,所以隻身前來,雁雲間的下人又早被我買通。
一切進行的格外順利。
灌下的熱油灼傷喉嚨,順著食道流進胃中,翻滾一陣又嘔出來,帶了大量的食物和血。
沈白鳳倒在地上,痛的渾身痙攣,嗓子已經失聲,雙眼透著恨意,刀劍一般落在我身上。
我看著她嘔出的血,陷入了某種恐懼,潮水一樣將我淹沒。
我後退幾步,雙手開始發顫。
8
那是五歲的寒雁,不受寵的沈府庶女。
姨娘被主母逼著喝下熱油,隻能跪在一旁無助落淚,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
姨娘大口嘔血,身為嫡女的沈白鳳卻不讓我去請大夫。
姨娘最終身亡,腳下的磚被血沤紅,幾場大雨都衝刷不掉,是我一輩子的痛。
我不會讓沈白鳳S的太痛快。
用在她身上的招數,都是痛到骨子裡,卻又不留痕跡的。
每當她撐不住的時候,我就從陸長安身上拆下一個零件送給她。
她恨我入骨,卻又不得不聽話。
精神和身體遭受雙重打擊,很快就病倒了。
陸止年回來時,她已經鳩形鵠面,瘦的隻剩一把骨頭。
得了消息老遠從床榻上爬下來,跌跌撞撞撲到他腳下:“王爺,你快救救咱們的兒子!他被那個妖女藏起來,快要折磨S了!”
嗓音嘶啞難聽,狀如瘋婦。
陸止年看著她,狠狠蹙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長安好好的跟本王回來了!什麼快要S了?”
陸長安站在他身後,面目表情地盯著沈白鳳。
沈白鳳愣了片刻,驀地轉頭瞪我,恨不得將我扒皮抽筋:“你騙我?”
我隻是搖頭嘆氣:“姐姐病得很重。”
陸止年眉頭皺的更緊:“病了?”
他招來信得過的心腹詢問,得到的結果無一例外,皆是王妃太過掛念世子,憂思成疾患了失心瘋。
陸止年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早恩威並施,將王府人心收買了個透。
他問不出什麼,便放下疑心,讓下人把沈白鳳帶回去,請御醫診治。
隨後盯著我,不鹹不淡開口:“知錯了沒?”
我冷哼一聲,轉身進屋。
他被拂了面子,氣得瞪圓了眼睛,最後還是巴巴跟上來。
丫鬟奉茶,不經意透露我這段時間被下人苛責,王妃欺辱,整夜盯著他的衣物出神。
陸止年明顯心疼了,揮退丫鬟抱住我:“怪不得都瘦了,本王隻是想讓你長點記性,可沒讓他們苛待你,欺負過你的人,本王都狠狠的罰,行不行?”
“算你有良心。”我嗔他一眼,推著他上了床榻。
一整夜,我房中的靡靡之音就沒斷過。
聽說有話多的丫鬟稟報給沈白鳳,將她氣的半夜吐血,御醫急忙出診,才堪堪保住性命。
我猶嫌不夠,從陸止年臂彎中出來,穿戴整齊去看沈白鳳。
她躺在床上,盯著我脖間故意留下的兩道紅痕,眼神像要S人。
“別急,先看看這個。”我笑意晏晏,拿出一個錦盒遞給她。
盒子裡裝的是兩隻耳朵,對應陸長安耳後的痣。
沈白鳳什麼反應都沒有,恨恨瞪我:“還想騙我?”
我笑著湊近:“有沒有可能,我騙的人是陸止年呢?”
“他身邊的兒子隻是個冒牌貨,真正的陸長安早被我抓起來,折磨的不剩什麼了。”
“你派去向他求證的人和信,也被我暗中攔截。”
沈白鳳的瞳孔一點點擴大,枯槁面容上浮現的表情十分精彩。
有驚恐憤恨,也有害怕驚慌。
“你從小在鄉下長大,不可能有這麼大能耐,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9
我背後的確有幫手,但不是她該知道的。
“你該關心的不是這個嗎?”我將兩隻斷耳扔到她臉上,用保溫的錦盒一路送來,尚有餘溫。
沈白鳳徹底崩潰,拼了命向我爬來,發出嘶啞吼叫:“你這個賤人,S了長安,陛下也不會饒了你!”
“哦?為什麼?”我快速後退。
“長安是陛下的孩子,天啟的九皇子,我已經往宮中送信,你敢傷害龍脈,等著被誅九族吧!”
“你還和陛下有染?”我佯裝驚訝。
“就是陛下派我到陸止年身邊的,他野心勃勃,縱然最後懸崖勒馬,陛下也不放心他開枝散葉!你敢傷害長安和我,就是與天子為敵,不會落得好下場!”沈白鳳咬牙威脅。
我卻隻覺得好笑,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陸止年嫌我滿手鮮血,貪慕沈白鳳的端莊溫柔。
以為舍棄我,娶了她就能過琴瑟和鳴的安穩生活。
卻是親手往自己心口插了一把刀。
“王爺,你聽見了嗎?”我退至門口,壓著笑意出聲。
沈白鳳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房門被踹開,陸止年站在門口,臉色鐵青:“沈白鳳,本王竟不知你藏得這麼深!”
我察覺他眸中翻湧的強烈S意,識趣退出屋子,關上房門賞月。
一盞茶的功夫,陸止年從裡走出來,雙手在發顫。
我往屋中掃了一眼,沈白鳳靜靜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被凌虐的痕跡,雙眼瞪的老大,是被陸止年活活掐S的。
陸止年仿佛一夕之間老了十幾歲,失神盯著我:“我現在才知道,我竟犯了這麼大的錯……你還會原諒我嗎?”
“你看清楚了,我是文江籬,不是別人,你別認錯了!”我生氣打他。
陸止年如夢初醒,用力抱住我:“對,你是文江籬,寒雁已經S了!”
“籬兒,以後我隻剩你了,我們好好過日子行嗎?”
“那你願意把心給我嗎?”我眉眼彎彎,手指戳著他心髒位置。
“當然願意,以後我心裡隻有你。”陸止年答的爽快。
花言巧語誰都會說。
可真要實踐起來,誰知又是怎樣一副光景。
皇帝突然病重,一頂小轎停在王府外頭,接我入宮。
見我的是曾經的齊王妃,如今隻手遮天的後宮寵妃。
當年九子奪嫡,齊王被新帝斬首,兒女皆發配邊疆。
齊王妃因貌美,被皇帝強行納進後宮,用兒女性命做要挾,夜夜寵幸。
我的書信傳到她手上時,她毅然決定和我聯手,助我一臂之力。
皇帝當然也在我的復仇目標裡,若不是他授意沈白鳳,我的孩子也不會S。
“他在裡面,你來結束這一切吧。”齊王妃遞給我一把刀,神色復雜退到外面。
即便背負血海深仇,她也不願親手弑君,背那千古罵名。
我卻不一樣,利落了結皇帝性命,擬了傳位遺詔。
齊王妃問我要扶誰當新帝。
我答:“瑞王。”
她面色一怔:“你打什麼主意?”
我望著遠處冷笑:“他負我最深,我要讓他一輩子都求生不得,求S無門。”
我請了西楚有名的巫師,挖了陸止年的心,卻沒讓他S。
他成了隻聽我擺弄的傀儡皇帝。
我成了手握實權的女官,整日在他眼皮子底下左擁右抱,男寵無數。
他能感知到,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活不了,S不得。
亦如當初被鎮壓在破廟的我。
將軍府也被我胡亂找了個理由抄家,全部送上斷頭臺。
一切塵埃落定。
我卻哪裡也找不見文江籬。
巫師告訴我她的魂魄已經不在這世間,八成是去投胎了。
我想我該努力活得久一點。
這樣才有機會和她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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