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沒錯。」
「今日,是孤第一天上朝。」
滿室皆驚。
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我大搖大擺坐上龍椅。
「眾愛卿,來商量一下新朝的國號吧。」
「我姓秦,就叫秦朝,如何?」
謝玉成撫著胡子的手驀然用力,生生拔下半把胡須。
他龇牙咧嘴看向我,眼中三分茫然七分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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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逆賊!」
「你是何人!」
我對他挑眉一笑:
「孤,乃秦破蠻。」
平地一聲雷。
從此,天翻地覆。
22
群情激憤,慷慨激昂。
謝玉成作為百官之首,世家門楣,自然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御林軍統領,禁衛軍統領,羽林軍統領何在!」
「還不速速出來護駕!」
我擺擺手:
「別提了,都S啦。」
「軍紀混亂,管理無能。」
「這要是我手下,早S夠一百次了。」
謝玉成瞳孔猛然一縮,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那可是十三萬精銳大軍!」
「有著最為精銳的武器和兵馬!」
我摸摸下巴:
「武器是不錯,尤其是那千機營的連弩,可以連發十箭,當真厲害。」
「陸旗,你就任兵部尚書吧,給兄弟們一人配一把連弩。」
陸旗噘著嘴,有些不滿:
「說好的賜我當威武將軍,怎麼變成尚書了。」
顧十九嫌棄地扭過頭:
「蠢貨,威武將軍才三品,兵部尚書可是正一品大員!」
再三確認京城失守,皇帝被生擒後,謝玉成跌坐在地,捶胸頓足:
「天要亡我大慶啊!」
顧十九走上前,摘下他的宰相帽,戴在自己頭頂:
「不是天,是秦破蠻。」
「記住,滅大慶者,乃北地,秦破蠻。」
23
百官無一人肯降。
我擰著眉,視線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
「我寧願S,也不願在女人手下當官!」
「女子為帝,牝雞司晨,注定遺臭萬年!」
「有種就把我們全都S了,史書上自會為我等正名!!」
嘴巴真硬。
但我的兒郎們可以徵戰四方,卻當不好文官。
他們中的許多人,甚至不識得字。
要想治理天下,暫時還少不了這些人。
我靈機一動,朝顧十九招手:
「去,把慶元帝帶來。」
「還有八王爺和長樂公主,也一並帶來。」
陸旗握著謝元成的手,將劍刺進慶元帝大腿。
刺完他,接著又去刺八王爺和長樂。
慶元帝慘叫一聲,血流如注。
他這人,最是小氣。
睚眦必報,而且蠻不講理。
他不但會恨我,還會恨上今日看他出洋相的所有人。
24
長樂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毫無公主形象可言。
八王爺更是跪在地上朝我哐哐磕頭。
一邊抽自己耳光,一邊學狗叫。
「我就是畜生!求陛下饒命,求陛下饒奴才狗命!」
君辱,臣S。
可慶朝的臣子們,卻都好好站著呢。
白著臉,顫著腿,看他們的君王受辱。
當最後一刀刺入,慶元帝不甘不願地咽了氣。
為了表示對前朝宰相的重視,這一刀依然是謝玉成刺的。
正中胸口,一刀斃命。
對這結果,我十分滿意:
「好好好,你們S了公主,八王爺,還有慶元帝。」
「誅S皇室,人人有份。」
「大家都是亂臣賊子,誰也別嫌棄誰。」
「諸位愛卿,退朝吧。」
25
當皇帝,比我想象的要難許多。
第二日上朝,百官紛紛稱病。
我對著空蕩蕩的朝堂,和自家兄弟們大眼瞪小眼。
顧十九冷笑一聲:
「人,都是怕S的,且趨利忘義。」
「隻要有一人低了頭,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許多。」
威逼,利誘,實在不行就S人。
百官們的骨頭,倒是沒有他們嘴巴那麼硬。
其他人紛紛開始上朝,隻有謝玉成依舊冥頑不靈。
我許了他右相之位,他卻直接告老還鄉。
我稱帝的消息傳出,北地呼聲一片。
世家門閥所在的江南,卻並不買賬。
甚至拿出大筆銀錢,支持各路反軍討伐於我。
也不知道這些人的兵怎麼練的。
除了逃跑,啥也不會。
我如秋風掃落葉般收拾掉大半反軍後,世家們安靜不少。
從正面抵抗,轉成了消極怠工。
政令不聽,政務不做。
江南富庶,本朝大半的賦稅皆出自他們。
要想坐穩帝位,必須收服世家。
而世家如今,以謝家馬首是瞻。
聽說謝家嫡長子謝長安,今年剛滿十九。
乃謝家百餘年未出之天才。
才華橫溢,胸有丘壑。
年紀雖輕,卻已頂替謝玉成,做了新的謝家家主。
顧十九滿臉嚴肅看著我:
「拿下謝長安,才能坐穩這龍椅。」
於是,顧十九鎮守京城。
而我帶著陸旗和三千精兵,親下江南。
26
江南,可真好啊。
陽春三月,桃紅柳綠,江水如藍。
街上行人如梭,男女皆氣質文雅,皮膚白嫩。
偶有春風吹過,帶來一陣甜膩的脂粉香氣。
不像我們北地。
風一吹,滿嘴沙,臉刮得生疼。
陸旗一路看得目不轉睛,就差流口水了。
「乖乖!」
「我以前聽十九那小子說什麼如沐春風,還十分不服氣。」
「咱們那妖風,刮來時就像破蠻的大耳刮子抽你臉上,幹疼幹疼。」
「到這裡我才明白,真的有如沐春風!」
眾人哈哈大笑,我也不禁莞爾。
江南樣樣都好,隻是東西,實在是貴。
一壺茶要半兩銀子,一盤點心竟然要三百文!
半兩銀子,都能買隻羊腿了!
這哪裡是喝茶,分明是喝錢!
我們三人聽小二報半天菜名,才忍痛要了一壺最便宜的大碗茶。
用碎茶沫子泡的,一壺才五文錢。
小二翻著白眼,十分不滿地走了:
「四個大老爺們兒,連盤瓜子都舍不得點!」
「就沒見過這麼摳的!」
我們四人齊齊扭頭看向窗外,假裝他說的不是自己。
27
「呀!謝公子!」
「我說今早怎麼聽見喜鵲在門口叫呢,哪陣風把您吹來了!」
「來來來,謝公子快坐,樓上給您留了最好的雅間!」
小二這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他甩著汗巾走時,恰好朝門外瞥了一眼。
這一眼,臉色大變。
腳步生生拐了個彎,一屁股頂在我們桌上,硬是轉過了身。
隨後,滿臉殷勤地彎下腰,去迎幾位站在門口的年輕男子。
為首那男人,十八九歲模樣。
長得比顧十九還要俊一些。
劍眉星目,面如冠玉。
正是我以前幻想中,江南美男子的模樣。
謝公子?
難道他就是謝長安?
我瞬間坐直身體,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
「今日春光好,不必去雅間了。」
「就坐那兒吧。」
謝長安長眉輕掃,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向我們隔壁桌。
陸旗十分羨慕:
「娘哎,他整這兩下咋那麼好看呢,我也要去買把扇子!」
老張有些嫌棄,撇撇嘴:
「俺看你像扇子!」
28
謝長安幾人挨著我們坐下。
桌上很快擺滿了各式各樣叫不出名字的糕點。
但是沒人吃,一桌人愁眉不展,唉聲嘆氣。
「昨天倭寇上岸,又屠了十個村。」
「這些倭寇,當真可恨,簡直比那秦破蠻還可恨!」
「那秦破蠻牛皮吹得震天響,把草原人說得多兇殘,有本事她來對付這倭寇!」
「裴兄別說笑了,她一女子,怎麼敢對上倭寇?」
姓裴的書生長嘆一口氣,逐漸紅了眼眶:
「我就是心裡頭難過。」
「咱們這些水兵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一百人竟然被十個倭寇屠S幹淨。」
「所有人聞倭色變,往往倭寇還沒到,他們就丟下東西跑了。」
「這女子做了皇帝,有違人倫,國將不國,民不聊生!」
謝長安蹙起長眉,淡淡瞥他一眼:
「倭寇之患,已有百年。」
裴書生一噎,神情憤憤:
「反正我絕不會認一個女人當皇帝。」
其他人也開始附和,矛頭從倭寇轉移到我身上。
有說我面容醜陋的。
也有說我膀大腰圓,長得像個黑鐵塔。
說我想當女帝,估計是知道自己嫁不出去,所以才打算當皇帝,搶男人。
為什麼所有人攻擊女人,要用能不能嫁人來攻擊呢?
我聽得太過專注,忍不住朝謝長安越湊越近。
29
謝長安恰好起身,他後退一步撞在我身上。
然後,一個沒站穩,跌進我懷中。
氣氛有些尷尬。
姓裴的書生倒吸一口氣:
「這位公子好生俊俏!」
謝長安神色從容站起身,對我拱手施禮:
「相逢既是緣。」
「兄臺不如一起?」
當聽說我們是北地人時,幾人都十分好奇。
「聽說秦破蠻稱帝,北地諸城彈冠相慶,奔走相告。」
「北地人,當真如此喜愛秦破蠻?」
陸旗正襟危坐,神情嚴肅地張開雙手:
「秦破蠻,是我們北地的神。」
「所有廟中不拜鬼神,不祭祖宗,隻跪秦破蠻。」
諸人倒抽一口冷氣:
「那秦破蠻,何德何能,讓北地人隻知秦家,不知皇帝?」
陸旗這小子實在太誇張了。
他和老張、鐵匠三人開始聲情並茂,說我在北地和草原人打了多少仗。
30
北地有史官記載。
從我七歲入營,到二十歲誅S草原王。
和草原人一共打了大大小小,六百二十八場戰役。
他說我吃在馬背上,睡在馬背上。
他說整個北地,幾乎全是我救下來的。
一而再,再而三,永遠救北地人於水火之中。
被草原人嚇破膽的百姓,會將寫有我名字的紅紙貼胸收藏。
這樣,就能避免晚上做噩夢,能睡個好覺。
陸旗幾人越說越激動,說到後來,三人抱頭痛哭:
「破蠻長到二十歲,沒穿過裙子,沒用過脂粉。」
「每次軍餉一到手,她都拿去給S去兄弟們的家屬,自己一分不留。」
「不瞞你們笑話,她長那麼大,連四個菜都沒吃上過!」
「破蠻第一次來癸水,是在雪山中。」
「因為流血不止,引來狼群。」
「她為不連累將士,竟一個人,生生將狼群引到草原人地盤。」
「那一戰,她一人獵S了一百二十個草原人,救下被草原人擄走的幾十名婦孺。」
「那時候,她也才十四歲啊!」
我摸摸鼻子,坐立不安。
這幾個家伙實在是誇張。
打個仗而已,都快把我吹成戰神了。
怪難為情的。
說到後來,陸旗抹著眼淚,聲音哽咽:
「隻要破蠻想,別說當皇帝,就是當玉帝,我們北地人都能把她供上去!」
「咳咳!」
太離譜了,真的離譜。
我用力踩住他腳背,阻止他繼續往下說。
31
幾人都聽沉默了。
裴書生眼眶泛紅,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
「那秦破,秦將軍當真如此勇猛?」
謝長安凝眸看向我,眼神復雜:
「秦破蠻是不是明君,尚未可知。」
「但她,絕對算得上千古名將。」
裴書生點點頭,隨即又搖頭:
「她再厲害,總歸是女子。」
「女人,怎麼能當皇帝呢?」
陸旗十分不滿:
「秦破蠻能做將軍,自然也能做皇帝。」
「男人那麼牛逼,為什麼S不退草原人,打不贏倭寇?」
「帝位,有能者居之,分什麼男女?」
裴書生還欲再說,被謝長安一個眼神制止:
「謝某還從未去過北地。」
「聽聞那兒有綿延不絕的沙漠,還有風光無限的雪山。」
「雪山上不但有狼群,還有雪豹及猛虎,不知道真假?」
謝長安似乎在刻意同我們套近乎。
但我們此番,本就為他而來。
話題逐步引到南北風光和民俗上,幾人也開始相談甚歡。
聊到後來,聽說我們沒見過大海。
謝長安便說,明日帶我們去海邊漁村,吃海味,看大海。
32
在馬車上晃了兩日,總算是來到海邊。
這幾天的衣食住行,皆是謝長安做東。
我曾搶著想付錢,一聽小二說吃頓飯要二十兩銀子,立刻收回伸出的手。
算了算了,強龍不壓地頭蛇。
酒足飯飽,陸旗心滿意足地躺在馬車中,幸福地摸著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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