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扭轉悽慘命運,我和女主做了筆交易,她頂替我去當仙門大小姐,而我要她身邊那個小乞丐。
她同意了。
那個小乞丐是未來的男主——沈重風。
我在他身邊,演了十五年嬌俏溫柔的小青梅。
他視我如命,像上輩子護著女主一般護著我。
但拜師那天,沈重風見到了被眾人簇擁的女主——白衣清麗,欺霜賽雪。
他目光灼灼地問我:「那是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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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還是來了。
我閉上眼睛,吐出的聲音輕輕落在風裡:「仙尊之女,江回雪。」
沈重風眼中滿是興味:「我好像見過她……」
負責靈根檢測的小弟子暗翻白眼,不耐道:「手放到試靈石上。」
沈重風也不惱:「有勞了。」
他和試靈石相觸的一瞬,漫天的紫光便直衝雲霄。
紫氣東來——極品天靈根。
小弟子諷刺的笑容還掛在臉上,人已然是僵住了。
雲海中接連響起鎮山長老們的聲音。
「後生可畏啊哈哈哈……」
「天佑我仙門。」
沈重風一一拱手謝過。
他溫聲問那弟子:「聽聞天靈根弟子可帶另一名弟子同住。」
小弟子如夢初醒般點頭:「是的。」他似乎在猶豫如何稱呼我,「你可以帶這位姑娘……」
沈重風輕笑:「不是我帶她,是她帶我。」
我柔柔一笑,直接將手放到試靈石上。
霎時間虹光漫天,一道金龍虛影自我身後騰起。
「竟是天地異象!」鎮山長老們的氣息亂了。
無數道炙熱的視線向我湧來,包括雲端之上的江回雪。
我們遙遙相望,各懷鬼胎。
2
宗門同意了我與沈重風同住。
方師姐領我們去小院時,笑盈盈地說:「這還是第一次有兩位天靈根弟子住一起,不知你們是……」
「我們是兄妹。」
沈重風的語氣極為從容,惹得我多看了他一眼。
方師姐恍然大悟,調侃我道:「那看來其他師兄還是有機會了。」
我佯裝害羞地低下頭。
方師姐走後,沈重風拿出筆墨,開始回憶仙門的防御陣法圖。
落筆時,他的脖頸到脊背挺直如松,手背還會浮起淡淡的青筋,讓我想起他做另一件事時的模樣。
我輕輕攀住沈重風的胳膊,往他耳邊吐氣:「哥哥?」
一瞬間,隔音術法便籠罩住整間屋子。
沈重風好似個正人君子,連呼吸都不曾亂:「是啊。」
我手指遊移到其他地方,意有所指:「哥哥……可不會這麼對妹妹。」
3
等我醒來,天色已經暗了,沈重風不知所蹤。
我隨手畫出個水鏡。
原來,他是去找到那個負責靈根檢測的小弟子,打聽明日的新生試煉。
那小弟子叫雲品,性子單純,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該說不該說的都說完了。
沈重風問:「所有弟子進入秘境的位置都是隨機的嗎?可有什麼辦法能讓兩個人始終在一起?」
雲品了然:「你是想和你妹妹一起行動吧。」
沈重風一臉端方,像極了負責的好大哥。
雲品無奈道:「我也幫不了你,我隻知道是由陣法控制。」
沈重風語氣悵然:「那便隻好看天意了。」
接著,他話鋒一轉,「我還有一事不明,江師姐既然是仙尊之女,為何我卻從未聽過她的任何傳聞?」
雲品嘆了口氣:「和你說了也無妨,隻不過這是仙尊的傷心事,你可千萬不要外傳。
「你知道……江輕雲師兄吧?」
沈重風笑:「自然,據說他驚鴻一劍,可斬天劈地,不負仙尊長子之名。」
雲品悶悶地道:「原本江師姐的天賦原高於他,可惜十五年前,江師姐被魔道擄走,剝去了半身血脈,從此天賦大不如前。
「仙尊為保護她,鮮少讓她在外露面。」
「原來如此……」
雲品好奇地問:「之前你說見過江師姐,是真的嗎?」
沈重風啞然失笑:「我哪有那等緣分。」
雲品信了,略微酸道:「那你為何說見過師姐?」
沈重風難得顯出一點羞赧,他別過眼:「許是……夢裡見過。」
我揉著腰的手一頓,冷冷地扯出一個笑。
4
上輩子我眾叛親離,最後S在沈重風的陣法中。
重生後,我本想直接S了他,但沈重風不愧是故事主角,不論我怎麼陷害設計,他總能逃過一劫。
甚至由於我的緣故,他和女主綠襲提前相遇,而我也想到另一個更隱秘快意的報復方式。
傳聞,沈重風紅顏知己無數,但放在心上的唯有綠襲一人。
因為他年少落難,是綠襲親手將他從S人堆裡扒了出來。
不過這一世,一切尚未發生,他們還隻是在破廟中萍水相逢的兩個孩童。
我真心誠意地笑了——這次,我要成為沈重風身邊的「綠襲」。
於是,我誘惑了綠襲:「你想成為萬人之上的仙門大小姐嗎?」
我自出生就被寄養在蓬萊學藝,有的是辦法讓她頂替我回到仙門。
綠襲目光警惕:「我會付出什麼代價?」
我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你以後就會知道。」
許久後,她咬牙道:「好。」
稚嫩的臉龐上是與年齡不符的野心。
我微笑著剖給綠襲半身血脈,然後將她丟到了魔族地盤。
離開前,我特意提醒她:「記得圓好謊……我知道你很擅長這個。」
5
沈重風的身世不簡單,為了躲避仇家追S,他不得不扮成乞丐。
但無論他怎麼藏,那些人依然像聞到血腥味的鬣狗。
因為我在幫他們。
後來,沈重風身受重傷,藏進了亂葬崗的S人堆裡。
我在樹上等了三天。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越來越衰弱,卻又奇跡般地S不掉,甚至隱隱有恢復的趨勢。
我趕緊把他從S人堆裡刨了出來。
沈重風虛弱至極,連說話的力氣也不太有,我亦是精疲力竭地平躺在地上。
「為什麼要救我?」
少年輪廓還未長成,但依稀能看出將來的絕世風華。
我說:「因為你沒S。」
這是實話,若他能S,我早便S了他。
沈重風舒展開眉宇,也不知是想通了什麼:「你說得對。」
而後,他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前世的修真界曾有人說,重風公子從不輕易過問他人姓名,對他而言,姓名是羈絆,也是承諾。
所以我想,我應當是做到了——成為他身邊的「綠襲」。
但我給自己改了個名字:「長生。」
這一世,我定要長生。
6
沈重風在試煉陣法上做了些手腳,好讓我們進入秘境能很快遇見。
不過,等我找到他,他身邊已經多了一群弟子。
其中最矚目的,莫過於人群焦點的江回雪。
她兩頰酡紅,向他道謝:「剛才真是多虧了沈師弟。」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
沈重風傳音解釋道:「當時來不及避開。」
這自然是假話,以他的陣法造詣,無非是不想避開罷了。
我心下冷哼:「別誤了正事。」
新生試煉的秘境,本沒有什麼特別,但我們無意間得知,千年難得一見的靈犀草會在此現世。
我和沈重風都需要它來鞏固神魂。
7
我靜心感受著天地間的靈氣湧動,猜測靈犀草就在附近。
果然,一道結界悄無聲息地打開,將我們都困了進去。
「這是哪裡?」
「會不會有什麼秘寶啊?」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江回雪卻默默走到角落。
無人發現她的眼神渙散,如同受了蠱惑。
等沈重風察覺,已然晚了。
「不要!」
她的血滴到地上,被迅速吸食,蜿蜒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陣法。
誕生在陣法中心的是上古異獸——睚眦。
我心神一凜,試圖將江回雪帶出陣法,阻止睚眦復生。
但反而和她一起,被睚眦鎖定,絲毫動彈不得。
甚至讓我有種上輩子逼近S亡的感覺。
我很清楚,能救我的人隻有沈重風。
但直到我丹田被毀,金丹盡碎,他也沒能救下我。
因為他懷裡抱著江回雪,抱得很緊,如對待一份失而復得的珍寶。
江回雪雙眼含著霧氣,哭著喊他:「小風哥哥。」
沈重風身體僵硬,緩緩松開抱著她的手,臉上是濃濃的震驚與不解。
最後他終於看到了——已經快S了的我。
「長生……」
我隻對他說了一個字:「滾。」
8
長老們及時趕到,我僥幸撿回一條命,但丹田被廢,已與廢人無異。
我昏迷了整整三月。
沈重風是我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
他欣喜壞了,下意識想要握住我的手,最後一刻卻又訕訕停下動作。
「長生,對不起。」
他啞著嗓子,「那一日,我以為自己救的人是你。」
「可惜不是……」
我艱難地舉起右手——蒼白而無力,沒有絲毫靈力湧動。
「所以我才成了這樣的廢人。」我諷刺地勾起唇角。
「長生……」沈重風眼裡布滿血絲。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沈重風的心像被揪成一團:「我一定會找到辦法。」
「隨便吧。」
我了無生趣地盯著頭頂的幔帳。
9
為了替我搜尋天靈地寶,但凡有沈重風的秘境,他必定雁過拔毛,引得修真界不少門派怨聲載道。
就連仙門弟子也多有怨言,隻不過他們更多是怨我。
「沈師妹雖然可憐,但怎麼忍心讓兄長為她出生入S,去求一個不可能的結果。」
「當初本就是意外,難道宗門還要再折損另一個天才嗎?」
方師姐為我送藥時,也忍不住開解我:「師妹,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
「你受傷昏迷之後,沈師兄鬱結難平,自行去了思過崖,日日承受九十九道天雷鞭。
「你昏迷了多久,他便在思過崖待了多久。
「他心中是極為在意你這個妹妹的。」
我笑了笑,反問方師姐:「師姐可知還有誰在思過崖?」
方師姐神情微滯。
仙門盡人皆知,仙尊有令——江回雪誤受睚眦蠱惑,修為不濟,禍及同門,罰於思過崖,無令不得出。
她訥訥道:「沈師弟還真是痴心一片。」
我輕撫丹田:「妹妹自然比不上心上人。」
方師姐似有不忍:「師妹,你切勿心灰意冷,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定能重新踏上仙途。」
「那便承師姐吉言。」我笑得眉眼彎彎。
可一個丹田已碎的修士談何仙途,簡直天方夜譚。
方師姐隻當我在強顏歡笑,更加心疼我。
但我的笑是真心的。
因為我知道想讓沈重風不顧一切幫我,隻需要再添一把火。
10
我用法寶引來天火,在火中決絕自焚。
不過……很快就被救下。
方師姐滿臉淚水:「師妹,你怎麼能如此想不開?」
我笑容慘淡:「如今的我實在生不如S。」
那些曾經責怪我不夠懂事的同門紛紛低下頭。
一夕之間,從雲端跌落塵埃,有幾人能淡然處之。
沈重風最後才趕到,他身上有很濃的血腥味,想是剛經歷過生S一線的苦戰。
「長生……」
他顫抖著抱住我,實在抱了很久,久到同門看我們的眼神都開始變得異樣。
我們的身後是已成廢墟的小院,它搖搖欲墜,如同沈重風此時心境。
他澀著嗓子說:「我找到救你的方法了。」
11
十五年前,在追S沈重風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他的仇家來自魔族,而且是高等魔族。
懂人性,會化形,精通人族語言。
我想起前世曾有人告發沈重風是人魔混血,但人魔兩族向來不能孕育子嗣,沒有人懷疑過他。
更何況,綠襲以試心石起誓保下了他的身份。
可如果他的父親是前魔尊呢——唯一一個以劍入魔的人族。
百年前,他銷聲匿跡數十年,回歸魔界不久便身殒。
從此魔界四分五裂,各自為政。
這種情形下,還能分出心力追S一個人族少年,唯一可能隻有他是魔尊血脈,魔界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沈重風與我額間相抵,迸發出微弱的白光。
他遮住我的眼睛:「長生,不要看。」
但我還是從指縫窺見了——他絳紅色的雙眸。
12
沈重風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他和娘親生活在民風淳樸的村落,因為父親早逝,村裡人總幫襯他們家。
娘親很溫柔,再生氣也不過是擰擰他的耳朵。
偶爾他苦惱自己沒有父親,娘親會不厭其煩地告訴他,父親是個斯文卻病弱的讀書人,有多愛他,多愛這個家。
直到十歲那年,魔族的人找到這個村子。
他這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魔。
素來柔弱的娘親提著滴血的長劍,把他推進村後那口枯井,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悽厲:「風兒,永遠不要入魔,否則娘親S不瞑目!」
村裡的人全S光了。
他們流的血,順著爬滿青苔的井壁,滴在沈重風的身上。
娘親是最後一個。
她用自爆換來他的一條生路。
沈重風爬出枯井,對著焦紅的土磕了三個頭:「娘親,我答應你,永不入魔。」
可是他食言了。
13
在修真界,魔族是骯髒的,卑賤的,令人不齒的。
因為魔族沒有丹田,他們不依靠靈氣修煉,而是肆無忌憚地利用S氣、怨氣、鬼氣……
而沈重風為了救我,剜下了自己的金丹,從此他隻能像魔族一樣修煉,再也不可能成為最年輕的飛升劍仙。
沈重風臉色慘白,丹田處成了個血窟窿。
原本的那枚無瑕金丹如今靜靜躺在我的丹田。
他的靈力迅速衰微,周身甚至縈繞著濃重的S氣。
但那些S氣居然鑽進他的丹田,開始為他所用。
不過一炷香工夫,便在他的丹田裡重新凝成一枚金丹——確切地說,是「偽丹」。
他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捂住我的眼睛,隻能垂下猩紅的雙眸,似乎覺得很難堪:「長生,別看我。」
我確實沒有看他,滿心都在感受渾身湧動的靈力。
沈重風抿起唇:「你還怪我嗎?」
我不搭話。
他小聲地說:「我懷裡藏著半包糖炒慄子。」
我嘗了幾個,涼掉了,不好吃。
14
我成功修復丹田一事,震驚了整個仙門。
沈重風對外的說法是,他在東海之濱,找到了上古鮫人留下的金珠。
上古典籍有記錄,金珠與修士的金丹極其相似,一旦入體,就可吸納靈力,周天吞吐,連仙尊也沒察覺異常。
眾人都來同我道賀,唯有一人是來找麻煩的——江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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