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錢,不行。
他決定回去上班了。
既然陳元想開了,那我不得不出來潑冷水了。
消失了一個多月的我,那天出現在他的公司。
他一看到我,氣不打一處來。
自從在手術室外幫他籤完字後,我就又消失了。
以他的秉性,說不定會要我的命呢。
我當然得跑遠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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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到我居然敢正大光明地站到他面前。
他怒火攻心,青筋暴起,拳頭攥得緊緊的。
但辦公室人多,他還不好發作。
我面帶微笑,悠悠走到他面前。
“你的新相好呢?”
“聽說是你老板的女兒呢!”
我在監控中,看到了他們母子的密謀。
“萬一被你老板女兒知道你那玩意沒了,可怎麼辦?”
“肯定不能被她知道!”
“萬一情到濃時,她想……那個,咋整?”
“沒事,我就說把這個留到新婚夜。隻要結了婚,她就沒得跑了。錢就是咱們的了。”
我將嘴巴湊到他耳邊,低聲道:
“她知道,你那玩意沒了嗎?”
我們站得很近,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怒火,馬上就要燃到我這邊了。
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揮到我臉上的前一刻。
我迅速彎腰,一把扯下他的褲子。
抱著頭蹲到地上,嘴裡“犯賤”地發出一聲吼叫:
“別打我!”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向我們投過來。
13
因為剛做完手術不久,他穿的是寬松的運動褲。
誰知,一扯就掉?
我拼命地說著“對不起!”
但大家都已經看到,原來該凸起的地方,徹底地平了下去。
上面是醜陋的疤痕,又黑又紅的,就像是被炭火燒過後,皮膚組織重生的模樣。
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不是吧,你剛剛看到了嗎?主管那個沒了!”
“好尷尬哦!”
“要是我,S了算了!”
人群中,我看到一張明豔的、不苟言笑的臉。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和周圍看熱鬧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陳元的眼神,鎖定到了那女人身上。
我可以確定,就是她!
大小姐,我救了你,好歹笑一下回應吧?
不過無所謂了,我這個人,向來做好事不留名。
後來,陳元辭職了,徹底家裡窩,也患上了狂躁症。
也是,這麼恥辱的事,擱哪個男人身上能受得了?
我常常一打開監控,看到的。
不是他在向他媽揮拳頭,就是在出飛毛腿。
女兒的身體徹底好了。
我找了一份工作,常常忙得不亦樂乎。
那天,正開門上班。
一個老女人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跪到我面前。
她一抬頭,我才認清。
原來是許秀蓮。
才幾個月不見,此時的她像是老了十歲。
臉上青一塊、黑一塊的。
還沒等我問這婆娘,到底哪來的本事,找到我家時。
她的淚水立馬奪眶而出,邊哭邊跟我道歉。
14
“都是媽不好,媽不對,媽該S!”
她邊道歉,邊扇自己巴掌。
而我,無動於衷地冷眼看著她。
見我沒有絲毫心軟阻攔的意思。
她眼睛一轉,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跪著來到我跟前,“兒媳婦,你和阿元還沒離婚呢。”
“你趕緊搬回家住吧。”
我知道,她每天照顧她的狂躁症兒子,已經快瘋了。
臉上的傷,隻是肉眼可見的。
身上衣服遮住的傷,更不可能少。
我後退了一步,不想讓她的髒手,髒了我的腳。
“我已經起訴離婚了,你們還沒收到通知嗎?”
“最多半年,就能離。”
她一聽,徹底慌了。
“別呀,你們有孩子,怎麼能說離就離呢?”
“都是媽不對,你就原諒阿元吧!”
見我絲毫不為所動,隻是雙手抱胸,冷冷地站著。
她突然站了起來,眼神也變得可怕。
“離就離,既然你有了其他男人,我也不強求你。”
我無語透了。
出軌的,是他兒子陳元。
怎麼把白的說成黑的,果然吃過更多鹽的人,就是比較懂。
她又繼續說道:“但孩子是我們家的種,絕對不能帶走。”
杏兒因為是女孩,從來就不受奶奶喜歡。
這回又來搶?
純屬是為了我不好過?
不可能那麼簡單!
他要照顧狂躁症兒子,不可能隻是為了讓我不好過,寧願找多一個麻煩回去。
“杏兒是女孩,又不能給你們家傳宗接代,你搶來幹嘛?”我忍不住開口問。
隻見她眼神躲閃,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義正言辭道:
“現在你兒子沒有工作,離婚也爭不到撫養權。”
“要是你告訴我,說不定我同情心泛濫,就把撫養權讓給你了呢?”
許秀蓮猶豫片刻,這才露出了諂媚的笑。
“杏兒雖然是女娃,但她身上留著我們家的血脈,養大了再找個上門女婿,照樣給我們家傳宗接代。”
“你放心,我絕對會好好撫養她的,不會虧待她一絲一毫。”
許秀蓮的算盤,真是一次打得比一次響。
搶杏兒,就是為了招上門女婿,再生重孫。
在他們眼中,杏兒不過是個工具人,一枚棋子。
他們怎麼可能會對杏兒好?
本來看在女兒健康出院的份上,打算放過那母女。
但現在看來,他們的報應,還遠遠不夠!
隻要他們還在一天,他們就會無限地來作妖,來鬧事。
15
我擠出了笑臉。
“大家夫妻一場,我也不想女兒沒爸媽。”
“但是阿元現在的情況,我挺擔心會傷到杏兒的。”
“這樣吧,我先跟你回去,這段時間我也需要好好想一想。”
許秀蓮興奮得直點頭,眼淚都快要冒出來了。
我將女兒送到一個同事家後,回到了許家。
陳元看到我回家的第一眼,激動得眼眶湿湿的。
一個勁兒地幫我拿行李,拿吃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裡來了什麼貴客呢。
“老婆,你累了,先吃點水果。”
陳元低聲下氣地討好我。
而我,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
“以前看電視,看到那些公公被閹了之後,聲音也會變。”
“我還以為是裝的,沒想到是真的耶。”
說完一頓哈哈大笑。
陳元一下頓在原地,眼睛竟是復雜的情緒。
有羞恥,有憤怒,有壓抑。
而許秀蓮,則一臉惡相地看著我。
看著他們快要發作的樣子,我也怕被打呀。
於是趕緊找補道:“開玩笑哈,別介意。”
“你也知道我這人心直口快,哈哈哈。”
看著他倆憋著一肚子火,但無法發作的樣子。
我的心頭,一陣愉悅。
晚上,洗完澡後,躺到床上,陳元背對著我。
我知道他根本沒睡。
自從手術後,他就開始失眠。
社S患上狂躁症後,更是經常睜著眼睛天亮。
我穿著清涼的吊帶,從浴室出來,躺到他身邊。
一隻手從他的後背,繞到他的胸前。
一隻腳,緩緩耷拉到他的臀上。
我的身體,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在上升。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我將嘴巴貼到他耳邊,輕柔喚道:“老公。”
他的身體抖動得越來越厲害,突然轉身將我推開,起身衝了出去。
我在他身後,怒氣喊道:
“你都不行了,還叫我回來幹嘛?”
“你還要臉嗎?”
“男人都不是了,還娶什麼老婆?”
和這個男人待在同一個空間,我都覺得惡心到想吐。
但我必須用自己的身體,作為誘餌,去喚醒他藏在身體的野獸。
果然,一頓砸東西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緊接著,是一陣狗咬狗的聲音。
“都怪你,找她回來幹什麼?”
“媽不也是想你有個伴嘛!”
“先是為了生孫子,害我女兒,現在還害得我連個男人都做不了,你這個媽真是惡魔!”
“兒子,那也不是媽一個人的錯,杏兒那事你也有份啊,要不是為了你公司的太子女……”
“啊——”
咚!
許秀蓮的一聲尖叫後,接著是頭部撞擊地面發出的一陣悶響。
16
陳元發瘋了。
我迅速擰上反鎖。
躲進洗手間,報了警。
房門被他拍得咚咚響,接著是什麼重物砸門的聲音。
估計,很快就要被他砸爛了。
幸運的是,警察很快趕到,將他控制住。
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我在警察的保護下,走了出來。
這下,才清楚地看到,用斧頭砸得快稀爛的門。
客廳裡,更是一片狼藉。
許秀蓮躺在地上,頭部的位置被重物撞擊後,血流了一地。
人一動不動。
眼睛卻瞪得老大,久久閉不上。
她S了。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一陣後怕。
要是當時我在床上,羞辱惹惱陳元的時候。
他將我作為第一攻擊和發泄對象。
此刻躺在地上,S不瞑目的,就是我了。
陳元被抓了。
本來精神就有問題,現在更嚴重了。
時而痴痴傻傻流著口水,時而像個野獅,隨時準備撕咬身邊的人。
後來,他被判處了S刑。
或許,結束生命,對他來說,也是結束痛苦的一種方式吧。
17
我繼承了陳元的財產和一套房產。
原來,除了我套來的那一百萬,陳元卡裡還有二十多萬。
但被追債時,他愣是沒拿出來。
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而我們一起居住的那套房子,是我們倆一起湊首付買的。
想當初買房交錢的時候,他媽一直在旁邊給他使眼色。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真的確定要寫兩個人的名字?”
見陳元猶豫不決,許秀蓮又將槍口對準我一個人。
“你工資那麼低,以後還貸都要靠我兒子一個人,你的名字根本就不配寫上去。”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無父無母無朋友,已經長成了唯唯諾諾的性格。
經過他媽的機關槍轟炸後,最後登記了他兒子一個人的名字。
沒想到,輾轉之間,這套房子又到了我的手上。
要是許秀蓮活著,估計還能當場氣去世。
以陳元當時的猶豫來看,他對我應該是真心的。
我們在大學相識,我知道他家裡很窮。
母親很艱難養大他,還供他上學。
當時的我,很欣賞他對母親的孝順。
也很羨慕,他能有母親。
但後來,我才慢慢發現,孝順過了頭,是一種悲哀。
他媽處處看我不順眼。
在他媽的影響下,漸漸地,陳元也開始厭倦我。
起初,為了給孩子完整的家,我處處忍著、讓著。
唯獨生二胎這件事,沒法退步。
沒想到,他們竟然想害S我女兒,從而達到讓我生兒子的目的。
我徹底對他失望了。
現在,我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過得挺好的。
女兒去幼兒園了,每天回來後,跟我分享老師獎勵她的小紅花。
而我拿著一百萬的流動資金,和一套房產。
找了一個班上,恢復了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生活。
外面的世界,連空氣都是自由的,真好!
我長得還不錯,結婚後,就算戴著婚戒,也引來不少搭訕的人。
以前陳元叫我不要去上班,除了因為女兒需要人照顧外。
他還有別的小心思,就是將我囚禁在家。
如今,我摘掉了婚戒。
身邊的追求者,也更多了。
但,我並沒有戀愛、結婚的心思。
因為,有錢,有小孩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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