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時,我正在強制愛落魄男主。
謝輕宴衣衫凌亂,神情溫順。
但我知道,他已經忍到極限。
下一刻,就會S了我,開始黑化。
於是,我硬生生剎住摸向腹肌的手,改為拍了拍肩膀,顫聲道:
「哥,身材不錯。」
「正好我畫畫缺一個人體模特,可以買你嗎?」
謝輕宴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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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我的攻略下,他的黑化值慢慢清零。
我松了口氣,就騙他說要去買畫筆,然後徹底跑路。
可沒想到,五年後,我又被他逮到了。
昏暗囚籠裡,柔軟細膩的畫筆在我皮膚上摩挲,勾起一陣陣戰慄。
謝輕宴慢條斯理地作著畫,聲音低啞誘哄:
「走這麼久,你到底缺什麼畫筆?」
「我這裡有很多類型的,你可以一個個感受過去……喜歡哪個,我就送你。」
1
「唔,好熱……」
剛睜眼,身下就傳來低啞混亂的喘息。
我疑惑地向下看去。
隻見一個俊美少年正被我壓在床上,衣衫凌亂。
那雙墨色的眼眸中氤氲著一層水霧,正眼尾泛紅地望著我:
「好難受,幫幫我吧……」
這本該是讓人心蕩神馳的場景。
但我卻當場石化了。
等等。
這什麼情況?
明明上一秒,我還在和系統選穿書角色啊!
當時,系統讓我穿進病嬌小說中,可以自己挑個角色。
那本小說我看過。
男主謝輕宴,本是個家境優渥的少爺。
可一朝家道中落後,他遭受了無數外界的惡意。
最終黑化成了無惡不作的瘋批,又和正義的女主相愛相S。
我生性擺爛。
不想成為這跌宕起伏的劇情中的一環,隻想躺平。
於是就說:
「你隨便安排個不重要的角色就行。」
系統自信一笑:
「包的,宿主你放心!」
然後下一秒,就是眼前這個場景了。
我震驚了。
這穿的到底是什麼,是正經角色嗎?
忽然,我的手被人握住了。
少年拉著我的手,順著肌肉線條,一路向下摸索:
「幫幫我吧,大小姐。」
「既然都把我綁回來了,總要負責到底吧?」
說話時,他的神情柔弱無辜,就像一朵勾人蹂躪的小白花。
可我的頭皮卻瞬間發麻了。
這個稱呼!
這個臺詞!
我終於想起來了!
原著裡,謝輕宴正處在黑化邊緣時。
有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炮灰大小姐,貪圖他的美色,把他強行綁回了家。
偏偏謝輕宴最厭惡被別人觸碰。
於是,他假裝迎合,又趁其不備SS了她,從此在瘋批的路上一去不返。
所以,原來我穿的就是這個炮灰大小姐啊!
我崩潰了,在心裡狂敲系統:
「系統你出來,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系統奮力辯解道:
「沒錯哇!」
「你看,這角色多符合你的要求啊!開局就S在男主手下了,連名字都沒有,你就說是不是不重要吧?」
我:……
有沒有可能,我隻是想擺爛,不是想被埋在地裡腐爛?
見我臉色變幻莫測,系統迅速慫了:
「宿主你別生氣,我這就去想辦法幫你換個角色!」
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我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你倒是先想辦法救我啊!」
還別生氣呢,等它回來,我估計都沒氣了!
正當我在心裡狂罵這個不靠譜的系統時,謝輕宴忽然開口了:
他微笑道:
「大小姐怎麼不繼續了?」
出於求生本能,我立刻想要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於是打哈哈裝傻道:
「繼續什麼呀?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哈哈哈……」
「大小姐真愛說笑。」
謝輕宴笑著打斷了我,但眼裡卻滿是深不見底的幽暗:
「你剛剛又是讓人把我綁到床上,又是坐在我身上扒衣服的,還到處亂摸……」
「你說,你是想要繼續什麼?」
我兩眼一黑。
2
這下人生一眼看得到頭了。
眼見謝輕宴S意越來越重,手也緩緩向後挪動——
去拿藏在枕頭下的刀。
我的心越來越慌了。
視線飛速亂轉著,想著還能找什麼理由救一下。
忽然,我的視線停在了謝輕宴身上。
他此刻衣衫不整,動作間露出了大片白皙皮膚。
明明還是個少年,但身上卻骨肉勻亭,線條優美流暢。
簡直就是模特的水平。
我的眼睛頓時一亮。
我之前是個貧窮的藝考生。
每次需要人體模特時,就隻能從畫室裡隨機揪一個S氣沉沉的同學。
還從沒親眼見過謝輕宴這種級別的絕色。
於是,我靈光一閃,立刻拍了拍謝輕宴的肩膀:
「哥,你真誤會了。」
「其實我剛才那樣對你,是因為你身材太好了。」
「我畫畫一直缺一個人體模特,一見到你就覺得非常合適,不小心激動過頭了。」
我滿眼真誠地看著他:
「所以,我可以買你嗎?」
謝輕宴摸向刀的手停住了,「你是說,你把我綁來,隻是為了當模特?」
「沒錯!」
我瘋狂點頭,為了增加可信度,還順口評價了起來:
「你的肌肉線條清晰流暢,很適合我練習人體描摹。」
「五官挺立,很方便我觀察面部光影明暗。」
「還有這完美的比例,真的是現實裡能存在的嗎?我以前隻在教科書上見到過……」
說到後面,我逐漸真情實感地贊嘆了起來。
謝輕宴愣住了。
他看向我的眼睛,似乎是想從中找到骯髒的欲望。
但很可惜,那裡隻有對免費人體模特的狂喜。
他一怔,眼睫微顫:
「我很適合被畫嗎?」
隨即又自嘲般嗤笑一聲:
「大小姐開玩笑的吧。」
「我這樣陰暗卑劣的人,就算被畫下來,也隻會是一幅不堪入眼的畫吧?」
這話一出,我當即怒了:
「不要小看我的水平啊!」
「我好歹也是考上美院的,怎麼會畫出不堪入眼的畫?」
「你等著,我現在就畫一幅給你看!」
謝輕宴又一愣。
但竟然真的乖乖坐著不動了。
我找來紙筆,然後細細觀察起了謝輕宴。
從臉龐,到胸膛,再到腰腿。
但越看,我就越沉默。
我大概知道謝輕宴剛剛為什麼那麼說了。
因為他此刻衣服凌亂,露出的皮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那雙眼睛也又黑又冷,像是一潭深不可測的S水。
一看就受過了很多苦。
這些如果都畫出來,肯定不好看。
於是我思索片刻,筆鋒一轉。
最後遞給謝輕宴成品時。
他隻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畫紙上,少年身軀潔淨平整,沒有一條傷疤。
他的眼裡映著窗外的一輪明月。
月光柔和透亮,把他的眼睛也照得明亮如星。
謝輕宴沉默了很久,才問:
「你為什麼沒把那些疤畫進去?」
我笑眯眯地解釋道:
「畫畫就是為了記錄下有意義的畫面呀。」
「傷疤這種沒用的細節有什麼好畫的?你還這麼年輕,以後肯定會長好的。」
「還不如把筆墨用在更值得的事物上,就比如——」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真心誇道:
「你看,你之前肯定沒留意過自己的眼睛。」
「但我畫下來,你就能看見自己眼睛在月光下的樣子了。」
「亮閃閃的,真的很美。」
說著,我假裝遺憾地嘆了口氣:
「可惜,要是能多笑笑就更美了。」
謝輕宴呼吸一滯。
他看向我,那雙眼睛中第一次映出了我的倒影。
隨後,嘴角緩緩露出一個生澀的笑容:
「……我答應了。」
「我願意當你的人體模特。」
3
穿成炮灰大小姐有一點好處。
那就是至少是個大小姐。
錢多。
這一年,由於待在畫室太過單調,我開始拉著謝輕宴到處寫生。
從鄉間明月,到北極極光,再到海邊水色。
看這些不同的風景映在少年的瞳眸裡。
把他原本幽潭一樣的眼睛,慢慢染成了波光粼粼的春水。
也把他身上的陰鬱氣息衝淡了不少。
我和謝輕宴之間的距離,就這樣漸漸拉近了。
這天,我們去了江南水鄉。
河邊有很多人在放花燈。
有人說,隻要在燈上寫上願望,神就會實現它。
我看向謝輕宴。
但他神情淡漠,並沒有什麼觸動的樣子。
我忍不住好奇道:
「這燈可以實現願望,你不想試試嗎?」
謝輕宴搖了搖頭:
「實現不了的。」
他像是已經習以為常,平靜道:
「 我厄運纏身,神是不會實現我的願望的。」
看著他這樣,我心口無端有些堵塞。
我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
畢竟在書裡,謝輕宴前期的經歷何止是厄運纏身。
作者為了突出男主的美強慘,便在他身上加了無數黑暗情節。
家道中落、熟人背刺、父母離世……
還要被像我這樣的炮灰羞辱。
樁樁件件,整個世界都在逼迫著謝輕宴滑向黑化發瘋的深淵。
想到這兒,我心一軟,忍不住開口道:
「就算神不會實現你的願望,那還有我呢。」
「你把願望寫下來吧,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實現呢?」
謝輕宴一怔。
半晌,才開口道:「什麼願望都可以?」
我點了點頭:「應該都可以的……吧?」
畢竟我現在錢多。
隻要有錢,就可以辦到大部分的事情了吧?
謝輕宴不再說話,拿起筆寫了起來。
我也習慣性地拿出了畫布。
先熟練地勾勒出水邊少年的身形,到發絲,再到眉眼……
可在眉眼這一步的時候,謝輕宴忽然抬起了頭,和我對上了視線。
他嘴角噙著溫柔笑意。
笑起來的時候,燈光在眼裡一圈圈漾開,漂亮得讓人恍惚。
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然後才後知後覺,他的願望已經寫完了。
那盞小小花燈上,似乎是幾個清雋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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