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儘管如此,我還是義正嚴辭地拒絕了。
太不對勁了我們倆,剛醒來見面相處實在太過自然和親密,好像我們不是昏迷了三天三夜,而是剛剛分開了一會兒。
在他神色不虞之前,我不動聲色地開口:「傅同學?」
傅東霖一愣,正要霸王硬上弓的手停在空中,「白禾嘉,你是不是睡糊塗了,我現在……」
病房裡,傅東霖率先爆了一聲國粹,接著就是我靠個不停。
而後我倆對了半天彼此夢裡的細節。
我:「傅東霖,你懂我意思嗎?」
傅東霖:「我懂,就是他麼的好像做夢一樣?」
就是在做夢。
還是我們一起做的夢,怎麼想怎麼詭異。
下一秒,傅東霖誠懇發問:「現在也是做夢麼?」
天知道?
最後,以傅東霖直勾勾地盯著我,緩緩道:「白禾嘉,既來之,則安之。」
我僵了僵,不過沒再拒絕他的靠近,明知故問:「你什麼意思?」
「人生在世,及時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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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兩片柔軟的唇便湊了上來。
不相比他少年時期乾淨的皂香氣息,周圍都是男人說不上來的成熟荷爾蒙味道。
驀地,心跳得極快。
逐漸沉溺,男人濕熱的舌就已經靈活地伸了進來,相互糾纏。
慢慢地,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六)
病房外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有小孩玩皮球碰到門框跑來撿皮球的聲音。
我顫了下眼睫,勉強從意亂情迷中抽離出來,扣住男人躁動的大掌。
「傅東霖。」
「嗯?」
他應得含糊,顯然兩耳不聞窗外事。
「差不多適可而止,這裡是醫院。」
聞言,他勾著我舌狠狠一吮,半晌才連同手也放開了去。
隨後放棄掙紮地往枕頭上一躺,斜睨著我,道:「白禾嘉,你就繼續讓我憋著吧,反正憋壞了也退不了貨。」
我好笑,「就差這麼兩天?」
剛剛喬儒生檢查沒多大問題,差不多再住院兩天便可以出院,明明之前說還要等到成年,現在回來了就猴急成這樣。
不過我並不覺得討厭,甚至是歡喜的。
傅東霖是因為愛我才迫切想在一起,不是因為欲念而欲望。
這點在某種程度上該死的迷人。
意料之中,傅東霖舔了下唇瓣,「還行吧,你再親我兩下。」
「你先給我看看後背。」
他嘚瑟地笑,「怎麼?你也饞我身子?」
「是啊,就說給不給看吧?」
「給給給,你待會兒也給我看你的麼?」說著,他就親自動手脫身上的病服。
我窘住,然後壯氣勢大聲了些,「少貧嘴!」
「那過兩天看?」他又道。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衣服已經解開,露出傅東霖結實寬闊的後背,上方靠近肩膀的部位大片淤青,雖然看起來淡化很多,但很容易想像到是多大的重物砸下才造成的。
肯定很痛。
鬼斧神差地,我低頭輕吻了下那片淤青。
男人原本放鬆的上半身瞬間緊繃,傅東霖拉過我的手,目光灼灼,「我說的可不是親這裡。」
「我知道。」
話落,我捧住他的臉,不帶任何旖旎的想法,溫柔地輕碰了兩次他的唇。
傅東霖眉眼微動,沒有順桿上爬深入,隻是抬起右手覆在我的手上,挽住,性感的喉結也隨之滾動了下。
「白禾嘉,這樣的你,我好心動。」
我垂眸,單手幫他從褪到腰間的衣服拉上肩膀,扣緊了紐扣。
「跟誰學的情話?」
怪勾引人。
傅東霖勾唇,「無師自通。」
「還驕傲起來了……」
「那你喜不喜歡?」
「……嗯,喜歡。」
傅東霖出院了,也沒了住的地方,傅叔傅姨本想讓他回家住,但被他以工作不方便的理由拒絕了。
最後的最後,以他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夫,成功地住進了我的小窩。
「想不到你住的地方還挺結實。」搬進來的第一天,他就熟練地躺在了我那小小沙發上,極為滿意。
我拖著他的行李進房,道:「我也想不到你住的地方那麼豆腐渣工程。」
地震來了擋都擋不住。
傅東霖拿起桌上的遙控點了部電影,擺擺手,示意往事不要再提。
緊接著,他疑惑地看向我,「你拿我行李箱進你房間幹嘛?」
聽到這話,我詫異地挑了下眉,「難不成你想睡客廳?」
當初賺了點小錢後買了兩室一廳,本來想讓爸媽有空可以過來住,但二老顯然不是很感興趣,後來就改了一間放雜物。
傅東霖不會這麼君子想窩在那長度一米六的沙發上吧?
倒顯得我怪主動的。
沒等我臉紅,傅東霖就做作地矜持道:「第一天就住一間麼?那多不好意思啊?」
「……」
「姓傅的你別裝。」
傅東霖嘴角都攏不上,「我沒裝啊,隻是覺得今天跟我一起搬家你可能會有點累誒。」
末尾接二連三的語氣詞和造作的調調惹著我冒起了雞皮疙瘩,惡寒地搓了搓手臂,總算知道當時在樓道上故意嬌滴滴跟傅東霖講話有多可怕了。
別人說啊誒無比可愛,能是生活調味劑,我跟傅東霖就算了。
簡直木頭補鐵鍋,不是那塊料。
於是我雙手叉腰,微微一笑,「既然你這麼為我著想,為了不辜負你的好意,那你今晚就睡沙發吧。」
傅東霖的笑容即刻僵硬在了臉上。
不過並不妨礙我哼著小曲進廚房準備晚飯。
下一秒,傅東霖已經關了電影跟了進來,像是沒有剛才對對話般,站在我身後猶如半環抱,接著單手翻了下冰箱裡的東西,自然道:「晚上吃什麼?」
我在狹窄的空間裡微微側過身,抬頭望他,「先去超市吧。」
差點忘了,由於職業特殊,我基本不在家煮飯吃,更多都是外賣。
傅東霖能翻的,也隻是兩根胡蘿蔔和一顆雞蛋。
他認同地點點頭,「白記者,看來你之前的生活很不健康。」
「待會兒回來,我給你秀一手。」
「……」
在吃到傅東霖親手做的飯菜之前,我一直以為他在吹牛。
畢竟小時候跟我玩過家家能將鐵鍋燒得糊臭的人,讓人信服不了他的話。
事實上,傅東霖的廚藝不是一般的好,我最多就是打打下手。
果然即便是青梅竹馬長大,對方還是會有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
對於傅東霖,我願稱之為驚喜。
為了烘託氣氛,他甚至買了紅酒,隻不過還是被我的奶啤給換到了一邊。
按他本人的話來說,我燭光晚餐都準備好了,你跟我喝奶啤?
可奶啤怎麼了,好喝到哭!
傅東霖:「行,那你一定要哭個夠。」
屋外的橘黃的路燈亮起,晚風將樹葉吹得簇簇響動。
柔軟的大床上,我咬著唇抬了抬下巴,側眸一瞥,隔著窗簾的間隙望見高空中那輪清冷的彎月。
一如當初對傅東霖怦然心動的夜晚。
少年的他穿著校服折返回學校找我,拳頭毫不猶豫往堵住我的混混臉上招呼時,月光在他周圍泛起銀光,也在少女心間蕩開了漣漪。
英雄救美的橋段的確俗套,但怦怦心跳實在騙不了人。
我喜歡上了頻頻跟我吵架的竹馬。
喜歡了好久好久。
驀地,一隻大手輕輕捏過我的下巴,傅東霖劍眉微蹙,懲罰性地用力沉得更深。
我吃痛生起淚花,聲音卻無半點威力,「傅東霖,你幹嘛?」
他低頭,嗓音喑啞,「你,不專心。」
「是不是覺得我太溫柔了?」
「畢竟第一次怕你難受,但你好像不滿足。」
他自顧自地說完,也不等我反駁,便直接含住了我的唇。
滿滿的奶香氣息。
我推著他胸膛的手頓住。
可能,奶啤也醉人。
我跟傅東霖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同居生活。
不過因為職業原因,很多時候即便在一個家都碰不上幾面。
傅東霖修養後上班很忙,我為了寫稿收集資料跑來跑去也很忙。
以至於能夠一起好好待在家裡時,十次有八次都在生命大和諧。
不得不說,我在傅東霖的身上又發現了一個閃光點。
不止有耕不壞的田,可能還有耕不死的牛。
傅東霖自己對此也十分自豪。
同居的小日子雖說不來熱戀激情,但也處處溫馨。
例如誰早起誰就去做早餐然後貼心放保溫盒裡溫著再去上班,誰也不會因為沒吃早餐而胃痛。
例如誰有空就去逛逛超市買菜買生活必需品再回來一一放好,冰箱裡永遠滿滿當當。
例如客廳房間髒了誰看見就自覺打掃乾淨,另一個人疲憊回來時也不會感到糟心。
例如……太多太多。
我和傅東霖沒再約法三章,卻已經久違地沒再吵架。
大家都忙,所以心知肚明連架都捨不得吵一次。
日子一天又一天,我隻覺得自己更愛他。
不知不覺同居已經過了一年,就在我猶豫要不要回去跟他提結婚的那天,意外得知的一件事讓我下定了決心。
說起來還得感謝喬儒生,我等傅東霖剛好偶遇他,順便聊了聊,三言兩語就道出了我還存有疑慮的地方。
喬念念確實有心臟病,隻不過是輕微的,後來出道前治癒了。
原來不是傅醫生業務生疏了。
想起當時氣頭上,我還罵他傻逼,難怪他後來也忍不住反駁我。
本人就是極度地後悔加自責,更慶倖當時並沒有賭氣繼續攔著他。
否則即便是夢,不止傅東霖,我也無法原諒自己。
還有一個就是為什麼傅東霖的手機再也沒有人騷擾的原因,好氣又好笑。
傅東霖的個簽改成了明晃晃的五個字。
「家有母老虎。」
因為我不加他的工作號,所以才不知道原來他從複職的第一天就去改了這樣的個簽。
怎麼說,完全生不了氣,甚至安全感爆棚。
就在我挑好戒指準備跟傅東霖求婚時,他率先單膝跪在我面前,拿出鑽戒盒子打開,帥氣的眉微挑,「白禾嘉,嫁給我?」
當周圍的眾人歡呼嫁給他後,我主動伸手讓傅東霖給我戴好戒指,然後默默拿出自己的戒指盒緩緩打開,在男人以及看客的驚愣中幽幽開口。
「傅東霖,娶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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