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媽瞬間眉頭皺起,眯著眼,看向我的表情掛著嚴肅的探究:
「他是孤兒。
「你是他女朋友,不知道嗎?」
6
我很後悔當時許墨給我發來他的基本信息時,隻是潦草掃了一眼他的出生年月日和籍貫。
沒有仔細其他的內容。
我媽是懂當老師的,考試出題專挑我沒復習到的知識點。
背的都沒考,考的不都會。
一考一個不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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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得直摳手。
不會就要這樣暴露了吧?
好巧不巧,我家的薩摩耶在狗窩衝我汪汪叫了兩聲,吐著舌頭抬起爪子搖了搖,一臉期待看著我,好像在對我說:「露餡了吧!今晚來睡狗窩和我睡吧你。」
我努力找補:「他還沒告訴……」
話還沒說完。
就見媽媽指著我去超市買回來的那一大袋零食,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我以為她是對我買的辣條表示不滿。
是這樣的,在我們家裡,不管多少歲,吃辣條都是重罪,S罪。
我哥,32 歲的投行精英男,在外是年少有為光鮮亮麗的成功人士。
在家是想吃包親嘴燒,都要專門下樓,在樓下垃圾桶旁邊吃完,順便喝杯冰美式漱口,才敢回家的慫蛋。
我今天之所以放心買放肆買。
一是因為要過年了,我媽最多嘮叨兩句,大過年的她不會罵人。
二是有她的得意門生許墨在,我媽要是問起,我就一口咬定是許墨想吃。
反正這團烈火肯定是燒不到我身上。
結果我媽隻是伸手拿出購物袋那兩盒口香糖,舉起來:「田橙橙,你想造反是不是?!」
不是?
管得有點太寬了吧?
吃個口香糖怎麼就造反了?
我氣哼哼,一把奪過:「我愛吃你別管了。」
「沒結婚不可以!」
「誰規定了結婚才能吃?我就要現在吃!」我媽氣得不行,過來擰我耳朵,我吃痛地掙扎。
「是你要買還是許墨要買的?!」
「是許墨……」
我到底是慫,馬上想甩鍋給許墨。
可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
因為我這才看清口香糖包裝的右下角的字。
避孕套。
?
「老田,你去把許墨叫醒!沒天理了!」
我趕忙攔住我爸,慌慌張張解釋:「我……是我是我是我要買的,我以為是口香糖……」
畢竟,誰家小孩兒嗝屁袋的包裝盒上寫著「哎喲泡泡」啊。
當時我以為是可以吹泡泡的口香糖。
覺得怪新奇的嘞!
最後我好說歹說解釋了好半天,我媽才終於相信我。
並沒收了我的兩盒「哎喲泡泡」。
7
經過這一茬事,我覺得許墨不能在我家久留。
我有預感,他在這裡,我們的謊言遲早會被戳破。
到時候,真就不知道怎麼收場了。
於是我對爸媽說:「我和許墨還沒確定關系多久,就讓他來我們家過年,他壓力太大了,不如明天放他回家吧!」
我媽不同意:「多雙碗筷的事情,他自己一個人過年多無聊啊,再說了,你天天抱著個手機呲個牙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哭的,肯定想壞他了,趁著現在假期時間充裕,給你們機會相處,不好嗎?」
我根本不敢告訴媽媽,我哭哭笑笑是因為我在看小說。
不是因為談戀愛。
爸爸也不同意,他說:「讓小許留下吧!你哥今年不回家,家裡麻將三缺一。」
!
三缺一。
那可比謊言暴露嚴重多了。
還是爸爸考慮問題周到。
我也不同意兩分鍾前的田橙橙,拍拍桌子說:「對對對,離了許墨這個家遲早得散啊!都看著點兒,別讓他跑了。」
除夕那天,吃過團圓飯後。
我向爸媽討要壓歲錢,因為已經工作,按理說不給了的。
所以他們象徵性給我和許墨分別包了個一百元的小紅包。
我拿著小紅包嘟嘟囔囔,和他們撒嬌說要大紅包。
他們又把原本屬於我哥的那份給了我。
許墨說他也要給我,我趕忙拒絕:「那不行,這是爸媽給你的壓歲錢。」
「你哥的怎麼就拿得這麼順手?」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語氣莫名地失落,跟被人欺負了似的。
聽得我心軟軟的。
「行,那你也給我吧!」
我直接大方伸手討要。
他沒有把手裡的小紅包給我,而是拿出來一個厚如磚塊的紅包,沒等我看清,他就直接塞進我懷裡。
生怕我不要一般。
我用手掂量著紅包,那厚度,得上萬了。
我震驚地望著他。
他抿唇一笑,湊在我耳邊輕輕說:「新年快樂,不要拒絕。」
帥哥和金幣同時光臨,誰能拒絕?
我不能。
心跳咚咚如鼓聲一般,平生第一次,我聽到了心動的聲音。
但我還是明白的,我們是假的,等過段時間一並清算還給他就好。
現在就不掃興了。
8
其實許墨不會打麻將。
但不礙事,他聰明,我們簡單教一下,他就掌握了七七八八。
甚至摸到了些門道。
加上新手保護期加持,一晚上下來,他十打九贏,把我和我爸媽虐得不成樣子。
我媽破防了,說:「哎呀,嘖,我一點也不喜歡麻將碰撞和嗑瓜子的聲音,我還是喜歡學生在教室裡的琅琅讀書聲。」
……媽媽,大過年的你真的很裝。
說完,她就拉著我爸出門要看煙花去了。
家裡一瞬間隻剩我和許墨在。
不打麻將了,他就乖乖坐在那看春晚。
我拿起一個橙子,想吃,但不想髒手,又默默放回果籃。
許墨很順手地拿起我放回去的橙子,開始邊看電視邊剝了起來。
我不知道怎麼跟他搭話,隻好低頭玩手機疏解緊張的情緒。
正巧閨蜜林笑給我發來語音,我原本想轉文字,長按沒按住,外放了。
林笑:「橙橙,你昨天買的小孩嗝屁袋先借我用用唄?你應該暫時也用不上。」
我昨天顧著和她敘述口香糖事件的抓馬瞬間,忘記告訴她那玩意已經被沒收了。
語音自動播放下一條:「話說你媽媽那個學生這麼帥的話,你抓緊點把他搞到手呀,都和你……」
再下一條:「都和你住一起了,你想做點什麼不是易如反掌?哎,他有多少塊腹肌你研究清楚了沒?」
我狂按下音量鍵,奈何因為手機殼太厚,接觸不靈敏。
等音量調到最低時,語音也放完了。
我這輩子也是有了。
電視裡正在播放的春晚小品都沒有此刻的我尷尬。
許墨不語,隻一味在剝橙子。
像是沒聽到似的。
我沒辦法裝作聽不到,因為家裡的薩摩耶又衝我吐舌頭了,賤兮兮地,像在嘲笑我。
人在尷尬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表現得很忙。我就是。
桌子明明不髒,但我就是想擦。
拿起桌上的茶杯,抹布一攤,對著幹淨的茶幾就是胡亂一頓擦拭。
手中的杯子沒拿正,裡面的水往身後倒著溢出。
不偏不倚就灑在了我身邊準備湊過來接過杯子的許墨衣服上。
我:「……」
許墨:「……」
我抱歉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許墨低頭甩了甩衣服上的水珠,下一秒,直接反手捏住衣服下擺向上,水靈靈把上身毛衣給脫了。
我:?
「見笑了,衣服湿了穿著冷。」
他抽了兩張紙,低頭,貼在腹肌上擦透過毛衣浸湿的地方。
我沒忍住,咽了好幾次口水。
趁他不注意,來來回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好幾回。
他這身材,也太好了。
白皮薄肌,寬肩窄腰。
報告林笑,我看到了。
他腹肌有八塊。
而且線條分明,恰到好處的鍛煉痕跡。
因為皮膚白,他拿紙巾擦拭的地方微微發紅。
左上第一塊腹肌上還有一顆痣,更是老公級別的性感。
我再也不說外放語音尷尬了。
一點也不尷尬。
賺麻了。
9
我都要看紅溫了,他還沒有要把衣服穿起來的意思。
倒不是怕他冷。
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想上手想摸。
正想著許墨這麼漂亮的腹肌摸起來是什麼手感時,他突然對我說:
「橙橙,我背後有個淤青,能來幫我擦個藥嗎?」
我「啊」了一聲。
他解釋:「昨天不小心磕到的,我夠不到,你幫幫忙?」
「好。」
我找出正骨水和棉籤,他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
我拿棉籤蘸上藥水,對著他淤青的地方擦拭。
靠得太近,我站在他身後,能清楚地看到他身上的肌肉輪廓和他滾燙的身體溫度。
「這棉籤太小了,你直接用手吧!」
他話還沒說完,棉籤已經飛進垃圾桶去了。
早說啊!
我往手上倒藥水,暈開,張開手貼在他背上。
摸到了,背肌的手感極好。
我一手扶著許墨肩,一手在他背上摩挲。
等擦完藥,我才發現許墨的耳根紅透了,和壁紙上一樣。
隻不過這次他沒穿衣服。
沒有反差,純澀。
我突然想起來,那張壁紙的原圖,角落裡有個女生的手。
10
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我怎麼也睡不著。
對著那張壁紙看了又看。
雖然被拍糊了,但可以確認了那就是女生的手,並且他剝的橙子就是遞給那個女生。
他和女生的手腕上都戴著紅繩。
耳根子紅成那樣。
沒拍進照片的,是他喜歡的人?還是女朋友呢?
我打算直接問他。
可已經凌晨四點了,他應該早就睡著了。
沒事,林笑肯定還沒睡。
我雙擊林笑的頭像。
你拍了拍「林笑」的錢包並塞了兩把錢。
林笑秒回:【你家壁紙哥這麼猛,做到這個點?】
「……」
我把自己的煩惱告訴她。
她默了一會兒,回我:【你四點還不睡,是因為對那小鱉羔子心動了?】
我坦誠:【嗯。】
林笑又說:【追吧。
【我懷疑那是你的手。】
我:【怎麼可能,我之前都不認識他。】
林笑:【可那不代表他不認識你啊。】
【有道理,但是……】
林笑:【你在但是什麼?他在那又是脫衣服又是讓你擦藥的,就差直接讓你睡他懷裡了。
【怪不得你單身,你等著,過兩天我忙完就去你家會會他。
【可以給他提前打個預防針,就說你的小丈母娘要來了。
【睡了,安。】
……
兩天後,我爸媽出去走親戚。
家裡隻有我跟許墨,他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在開會,嚴肅起來又是另一種氣場。
給我釣成翹嘴了,在旁邊忍不住一直發消息跟林笑誇他好帥。
林笑坐不住了,興衝衝:【剛開完會。】
【你跟他說,小丈母娘還有五秒到達戰場。】
恰好許墨開完會,正揉著太陽穴閉目養神。
我小聲對他說:「我閨蜜要來。」
「哦?」
「她說,你的小丈母娘要來了。」
許墨嘴角上揚:「我這是,在你這有名分了?」
還沒等我回答,門鈴響了。
林笑家就在我們隔壁棟,上個電梯過個連廊就到了。
我小跑去給她開門。
林笑嗓門大,邊往裡走邊說:「讓我看看是哪個小鱉羔子奪了我閨蜜的……老……我靠,老板新年好。」
我:?
許墨看著林笑,衝她點頭,說:「新年好。」
林笑僵在原地不動了,我推著她往裡走。
許墨起身給她泡茶:「小丈母娘喝茶啊!」
原本林笑有很多話要說,但看到奪了我心的這「小鱉羔子」是她老板。
她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許墨也不知道在緊張個什麼勁兒,就在那埋頭泡茶,倒茶。
泡完紅茶泡綠茶,泡完綠茶泡白茶茉莉花雨花茶。
林笑不語,隻一味喝許墨泡的茶。
沒待多久,她就借口有事,逃也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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