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7-17 16:07:183723

 


走之後她給我發來消息。


【他泡的紅茶綠茶白茶茉莉花茶雨花茶都很好喝,你倆這門婚事我準了。】


 


我:【?】


 


林笑:【託你的福,讓我的頂頭上司給我彎腰端茶倒水,這輩子也是有了。】


 


【你能現在就馬上立刻原地跟他在一起嗎?(笑臉)(抱拳)】


 


【老板娘,以後你讓他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好嗎?別帶著我們大過年還要開會了好嗎?好的。】


 


我:「……」


 


變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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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收假前,朋友舉辦生日會。


 


他給我發來邀請時,我想到許墨這幾天為了遷就我愛宅家的習慣,都沒出過門。


 


便問他:「我有個朋友生日會,要一起去嗎?」


 


許墨點頭:「去,但我該以什麼身份呢?」


 


「當然是男朋友啊!」


 


我想也沒想,答得很順口。


 


反應過來自己也愣了一下,看許墨在笑,趕忙找補:「咱做戲得做全面呀!」


 


他揚起的唇不知為何又放下來,淡淡道:「嗯。」


 


我帶著許墨到了朋友訂的聚會地點,是個可以露營的草坪。


 


朋友見到許墨時愣住了,隨即用震驚的目光在我們臉上往返。


 


最後他長籲一口氣,像是如釋重負一般:「橙橙,你的男朋友原來是許墨啊!」


 


我不解,「嗯?有什麼問題嗎?你倆認識呀?」


 


朋友說:「沒問題,看到你們在一起,很配,欣慰,我和許墨是高中同學。」


 


這位朋友是我的大學同學。


 


沒想到他和許墨還有這層關系。


 


朋友招呼我們隨意坐隨便玩兒。


 


我和許墨都不太喜歡湊熱鬧,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坐下。


 


桌上的果盤有橙子,我想吃,但不想髒手,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還是打算放棄。


 


正要把目光收回,一隻手從我旁邊伸過去,拿起一個橙子。


 


「我給你剝。」


 


說完,他已經自顧自開始剝起來了。


 


很快,一個去皮飽滿的橙子被許墨修長白皙的手拿著遞過來。


 


橙子汁水豐潤,浸滿了他的手指。


 


見我不接,他小心翼翼問了一句:「是不愛吃了嗎?」


 


我抬手接過,看向許墨。


 


傍晚的光線昏暗,但我靠得近。


 


他紅透的耳根,低垂的眼眸,微微上揚的嘴角。


 


我盡收眼底。


 


很熟悉的場景。


 


不是手機壁紙上。


 


而是記憶裡的場景。


 


我想起來了。


 


四年前,也是朋友的生日會,也是在這個地方。


 


我手機壁紙上的那個剝橙子的許墨,背景也是這裡。


 


而當時我也在。


 


隻出現在圖片邊角的,應該就是我的手。


 


四年前我本命年,媽媽在寺廟給我求了一根紅繩。至於許墨手上那一條。


 


依稀記得媽媽當時帶回來兩條,我問另一條是給誰的。


 


媽媽說:「一個和橙橙一樣值得被愛的人。」


 


我知道,她資助長大的學生,和我同齡。


 


以前我不知道許墨是我媽的學生,現在我知道了。


 


一切也都對得上。


 


12


 


可四年前,我和許墨並不相識。


 


他就這麼心甘情願給我剝了一晚上的橙子?


 


這不現實呀!


 


我突然有種很強的預感,許墨他對我有種不一樣的情感。


 


氛圍催化膽量,一片吵吵鬧鬧中,我來了勇氣,湊到許墨耳邊,低聲問他:「許墨,你是不是暗戀我呀?」


 


這下許墨不僅耳朵紅,他的臉也紅了。


 


他把新剝好的橙子分瓣,輕輕放在我的掌心。


 


抬眸,與我對視。


 


天色漸暗,燈尚未亮起,彼此的臉開始沒入夜色,但一抹從眼中透射出的光亮卻始終閃耀。


 


「嗯,我喜歡你。」


 


我聽不見周圍嘰嘰喳喳的打鬧聲,我隻聽到我喜歡人坐在我身邊,低哄一般:「田橙橙,我喜歡你,你說句話好不好?」


 


我被他的氣息弄得心痒痒,直接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朝他的唇貼上去。


 


這是我給他的答復。


 


我也喜歡你。


 


一陣白晝似的光閃過,我們趕忙分開。


 


就看到朋友舉著相機跑過來,特別興奮地喊道:「我靠!拍到了拍到了!我去,你倆之間那氛圍都要拉絲了,男帥女美很好出片。」


 


「我剛舉起相機要拍你們聊天的畫面,結果你倆親上了,六百六十六鹽都不鹽了,婚禮我要坐主桌!」


 


我害羞地捂著臉躲進許墨懷裡。


 


他摟著我,低聲說:「可以換新壁紙了,寶貝。」


 


13


 


在一起之前,我以為許墨是什麼正經人。


 


在一起之後,我發現他是個慷慨大方的正經人。


 


年後復工,工作並不順利,加班挨罵是常態。


 


心情不好,我就打電話找許墨傾訴。


 


結果視頻電話一接通,看到他的臉時,我一下就哽咽了。


 


芝麻點的小事情都斷斷續續說不清楚。


 


許墨不語,直接脫掉西裝外套,解開襯衫扣子,說:「寶寶,這樣你看著能高興一點嗎?」


 


還挺著腰把腹肌貼過來。


 


我呆住了。


 


眼淚不掉了,鼻涕不流了,也不說話了。


 


直勾勾開始欣賞腹肌。


 


很快我又痛恨為什麼自己沒有一臺能摸到腹肌的手機。


 


啊嗚嗚嗚,哭得更大聲了,說:「摸不到……」


 


許墨表情有些為難:「這裡是知乎不是口口,真的不能再脫了呀!


 


「我真的很好哄的,讓我摸摸就行。」


 


許墨直接掛斷了電話。


 


幾分鍾後,他給我發來消息:【下來吧!在你公司樓下,摸夠了不準再哭鼻子。】


 


真的很慷慨大方哇。


 


14


 


結婚後的某個晚上,我突然想吃親嘴燒,對一旁正在忙碌的許墨說:「許墨,你過來。」


 


他很聽話地放下手中的活,走了過來,我低聲說:「我想要親嘴……」


 


燒。


 


還沒說完,他涼涼潤潤的唇湊近,直愣愣就吻了上來。


 


親得我們兩個都臉紅耳赤,換氣完,他剛想湊過來繼續親,我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說:「我是說想吃親嘴燒啦!」


 


他半跪在床上,握著我的手去解他的襯衫扣子,低聲問:「那你看我像不像親嘴燒?」


 


……


 


(正文完)


 


番外:


 


1


 


田橙橙的媽媽梁女士很早就注意到女兒的手機壁紙。


 


是個帥哥。


 


還有點兒眼熟。


 


偷瞄多次後,她終於確定了,這是她曾經教過的學生,也是她資助長大的孩子,許墨。


 


可許墨並不是公眾人物,而且那張照片一看就是生活照。


 


結合田橙橙這段時間總是抱著手機笑得春風蕩漾的沒出息樣兒。


 


關於自家丫頭和自己帶出來的優等生是什麼關系這件事。


 


她好奇S了。


 


梁女士向來直白。


 


她直接問了。


 


問之前盤算好了,如果是女兒正在暗戀或追求那小子。


 


她將助女兒一臂之力。


 


畢竟許墨的各方面條件都挑不出毛病來。


 


田橙橙沒藏也沒躲,直接說,那是她男朋友。


 


梁女士是誰呀?


 


當了二十八年田橙橙的媽,女兒屁股一撅她就知道她要放什麼屁了。


 


她很敏銳地捕捉到田橙橙躲閃的眼神。


 


於是她去打電話。


 


那天晚上她打了兩通電話。


 


第一個是打算和許墨求證。


 


許墨對恩師,向來極度坦誠。


 


梁老師資助他順利完成小學到高中的學業,那是他的再生父母。


 


他從不會欺騙這位給予他未來的老師。


 


梁女士很直接:「小許,橙橙說你是她男朋友,明天來吃個飯啊!」


 


按道理他應該拒絕。


 


梁女士也在等著他拆穿田橙橙的謊言。


 


可他沒有。


 


他默認了,並說,明天一定來。


 


按著男朋友去見女方父母的禮數,方方面面地到位。


 


他私心想去,想去看看他暗戀多年的女孩。


 


……


 


梁女士的第二通電話是打給自家兒子:「今年過年你不準回來。」


 


2


 


(許墨視角)


 


高中的時候,田橙橙的數學成績不好。


 


每天放學都會被梁老師從隔壁學校接過來,單獨開小灶。


 


梁老師很忙,輔導的時間很少,她總是一個人坐在媽媽辦公位置上寫題。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傍晚,別的同學都回家了,我沒有家,住校。


 


路過看到了她時,就見她臉上掛滿了淚,身子隨著啜泣一抽一抽的。


 


右手裡握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左手還拿著一瓣橙子, 邊哭邊往嘴裡送。


 


怪可愛的。


 


我好奇她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走進辦公室去。


 


卻沒敢上前問她。


 


隻敢假裝不經意從她身旁路過, 她忙著傷心, 也根本沒注意到我。


 


畢竟我也並不值得她抬頭。


 


我走到她身旁時, 掃了一眼試卷。


 


立體幾何。


 


她不會?


 


我很想教她, 但是不敢和她搭話。


 


就從梁老師的位置抽了一張她在寫的試卷。


 


拿回去從頭到尾把自己的解題思路寫下來,把自己的立體幾何部分筆記復印一份。


 


又折返辦公室,在她去上廁所的間隙,我把厚厚一沓資料放在梁老師桌上最顯眼的地方。


 


果然, 她咬著筆很久都沒寫出來時, 就想著去翻媽媽學生的試卷。


 


她一眼看到我放在最上面的。


 


解題思路很清晰明了,她看明白了,來了動力, 開始翻著我給的筆記琢磨這部分的考點。


 


直到下一次考試, 聽到梁老師誇她立體幾何居然隻扣了一分。


 


她真棒。


 


我由衷替她高興。


 


後來我去參加競賽,拿到保送資格,我把所有學習筆記全送給梁老師。


 


筆記不知道到沒到她手上, 但我由衷希望, 她不再因為學習哭鼻子了。


 


我出生便沒有父母。


 


梁老師在我要上一年級的時候找到我, 她誇我有天賦,說要資助我上學。


 


我大概是那時候和田橙橙第一次見面。


 


她會和我分享好吃的, 會把自己哥哥的玩具、哥哥的書、哥哥的新衣服, 都送給我。


 


她當時是怎麼和我說的呢?


 


哦對, 因為她覺得我長得好看。


 


她說,這個衣服給我穿才對,她哥哥穿浪費了。


 


我們的家庭背景注定了我們不可能上同一所學校。所以再見面的時候, 是那麼多年以後, 以至於我第一眼都沒認出來。


 


認出來之後, 又在心裡無限感慨:「都長這麼大了啊!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愛哭。」


 


那時候我不知道男女之情為何物,我沒有相愛的父母。


 


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就是會偷偷關注她。


 


想她進步, 不想她流淚, 隻是遠遠注視她的背影也會心滿意足。


 


後來上大學, 我已經可以自己掙錢, 不需要資助了。


 


但還是會和梁老師保持聯系, 會有意無意旁敲側擊關於她的消息。


 


知道她考上了心儀大學, 讀了喜歡的專業,談過短暫的校園戀愛……


 


梁老師曾問我,有沒有成家的打算。


 


我說不知道。


 


我對「家」的概念太模糊了。


 


在朋友的生日會上,我見到了她。


 


那天她匆匆而來, 高高扎起的馬尾,笑起來彎彎的眉眼, 想吃橙子又不想髒手時皺起的眉頭。


 


一切都這麼生動。


 


我在那剝了一晚上的橙子。


 


她沉迷於手中在玩的遊戲,好似並沒有注意到我。


 


也好,我可以短暫地光明正大地看看她了。


 


朋友看出來我的心思,問我要不要追她。


 


我搖頭。


 


「搞一輩子暗戀?」


 


不知道。


 


那時候剛開始創業, 什麼也沒有, 我不敢靠近她。


 


四年後,又是朋友的生日。


 


他突然給我發來消息:【許墨,這次我的生日你要不還是別來了。】


 


【為什麼?】


 


【我叫了橙橙, 她說要帶男朋友來,我怕你看見了難過傷心啊。】


 


【不,我要去。】


 


巧了不是?


 


我就是她男朋友^_^。


 


現在是老公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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