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知道自己是個假千金。
但我假得心安理得,因為這假千金是張侍郎夫婦求我當的。
可真千金回來後,嘎了她的親娘,綁了她的親爹,毒暈了她的未婚夫,還想讓我頂罪。
我忽然覺得,我倆同是可憐人。
1
我一直知道自己是個假千金。
但我假得心安理得,因為這假千金是張侍郎夫婦求我當的。
十年前,張大人回京赴任途中路過石州地界,被一伙猖狂的土匪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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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S絕,女兒被劫,財物盡失。
就在他們夫婦倆被幾個土匪帶到無人處要被SS時,我的狼崽發現了他們。
我讓狼崽咬S了那兩個土匪,救了他們。
石州盜匪橫行,他們夫妻倆身無分文,不知何時又要被S,跪下來苦苦哀求我。
「姑娘,我是朝廷命官!是大官!你……你保護我們,我絕不會虧待你。」
我不屑一顧。
張大人慌了:「女兒!你……你可以假扮我女兒!你和她年紀差不多大,你隨我進京,當千金小姐好不好?」
張夫人哭哭啼啼:「我可憐的女兒啊!被那群土匪綁架了,不知道要遭什麼罪啊!」
張大人讓她閉嘴,又來給我畫餅:「你當我女兒,我讓你享受榮華富貴,給你嫁個如意郎君,好不好?」
我那時隻有十歲,整日在山野遊蕩,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看著狼狽的兩人,笑了。
「好啊。」
護送他們進城後,我把狼崽送走了,它理當回到狼群中生活。
他果然是大官,命令石州知府剿滅土匪,卻始終沒找到他的女兒。
於是我成了張侍郎的女兒張媞月。
後來我隨他們進京,才明白張大人為什麼執意要讓我假扮他女兒。
因為張家的千金,與當朝丞相家的二公子有婚約在身。
張大人舍不下這門姻親,我是他攀附權貴的工具。
十年了,我在張府橫著走,哪個僕人不對我阿諛諂媚呢?
張大人確實如他所說,給了我千金小姐的一切待遇。
我也如願與丞相家的二公子青梅竹馬地長大。
可是今天,真千金居然回來了。
管家丟給我一個包袱,冷冷地把我趕出門:「老爺說了,這些珠寶銀票就當保你餘生吃穿不愁,但張家你是不能待了,要給真正的小姐,讓出來。」
真是可笑,從前對我點頭哈腰的狗,也配對我頤指氣使?
「怎麼,張大人過河拆橋啊?」我冷冷看著周圍一圈來看我熱鬧的下人,「你們也想看我笑話?」
沒人吭聲。
十年來,他們早就習慣了怕我。
不知誰小聲說了一句:「一個赝品,哪來的臉作威作福……」
頓時有僕人硬氣起來,衝我吼:「趕緊滾!裝什麼小姐,你已經不是張府的千金了!」
就在這時,一道嬌叱傳來:「住口!」
真千金穿著新換的錦繡華服提裙快步走了過來,與張夫人有七分相似的清麗美貌,絕不會讓人懷疑她的身份。
「妹妹別走!」她親親熱熱挽上我的胳膊,「是父親瞎鬧脾氣,說什麼趕人的胡話。其實他們很疼愛你的。」
我但笑不語。
疼愛我?裝的罷了。
他們若不對我好一些,我又怎麼肯在白二公子面前,裝成個知書達理的侍郎千金呢?
這不,女兒一回來,就要趕我走了。
張媞月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我:「我許多年沒回來,對一切生疏得很,太孤單了。妹妹別走,與我作伴可好?」
我看著這個流落在外十年卻如此溫柔大度的姑娘,她臉雖美,手卻是粗糙的,分明吃過許多苦。
從土匪窩裡逃出來混生活的人,怎麼養得出這麼楚楚可憐的性格?
裝給誰看呢?
有意思。
我忍不住笑了:「好啊,我留下。」
2
張侍郎大發雷霆,說他女兒胡鬧。
也是,真假千金同在家裡待著,豈不是時時提醒他當年的無恥?
想到我與白二公子十年來的熟悉親近,他臉色青了又白,就怕我的存在會幹擾他女兒嫁過去。
最後是張夫人出面說情:「留下也好,這麼多年她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她正要與我說話,忽然尷尬起來,「啊……你……你叫什麼啊?」
多可笑,十年了,他們隻讓我做張媞月,從未問過我的姓名。
「書鳶,我叫書鳶。」
張媞月側首看了我一眼,有些詫異:「很好聽的名字,誰給妹妹取的?」
「小時候救過個窮秀才,他無以為報,給我取的。」我笑嘻嘻道,「姐姐喜歡這個名字?要不要跟我換?」
張媞月臉色僵住。
張侍郎再次怒火攻心:「胡鬧!」
最後我還是留下來了,因為張夫人說,假千金可以認作幹女兒,再找個有權有勢的貴公子嫁了,兩門姻親,穩賺不虧。
她可真是我的好娘親。
我還住在原來的屋子,張媞月與我相鄰,隻是家具用度都比我好一些。
第二日,張家夫婦就帶著女兒去丞相府登門拜訪,我則被留在家裡,不準出門。
不就是怕我攪了他的好事?
下人們沒料到我居然沒走,還成了張府的二千金,昨日還對我陰陽怪氣,今日便又恢復小心翼翼了,生怕我找他們麻煩。
我百無聊賴地去了書房看書,他們也不敢攔我。
好歹我也在張侍郎的威逼利誘下讀了這麼多年書,隨手翻翻,就發現他壓根不是什麼愛書之人,架子上全是充門面的。
他那一手字也不漂亮,還沒我寫得好,當初找的老師指定是個半吊子。
我當然不是來闲逛,我是要找出他的罪證。
他害S我父母的罪證!
十年了,我潛伏在張家整整十年,找遍了張府上下能找的地方,什麼都沒找到。
隻有這書房,張大人平日不讓我進來。
張淵是刑部侍郎,平日脾氣暴躁,工於心計,但非常謹慎,我在書房苦找半天,什麼都沒找到。
就在這時,遠遠聽到府裡熱鬧起來,有人在說:「白二公子來了!」
白赊月來了?那豈不是說,張大人一家也都回來了?!
我心中一驚,連忙從書房退了出來。
張府門口圍了一群人,隨張家人一起站在門口的,就是白赊月。
我站在人群後看熱鬧。
張媞月含羞帶怯地與白赊月私語,目光裡溢滿了愛慕。
我並不意外。
白赊月出身權貴之家,容貌俊逸,氣質卓然,不僅飽讀詩書、畫藝精湛,從小是太子伴讀,去年已入朝為官,在刑部領個小職,但明眼人都知道,有白丞相做靠山,他必定平步青雲。全京城的女子都忍不住為他痴狂,更何況張媞月呢?
此時他修竹之姿立於檐下,面帶微笑,禮數周到地恭送張大人一家進門。
然後,他看到了我。
微笑表情稍頓,他的目光緊緊鎖定我的臉,忽然丟下其他人,大跨步朝我走來。
「賢侄……」張大人驚呼著要追上來。
白赊月卻徑直握住我的胳膊,神色陰沉地盯著我,轉而對他說:「張大人,我有事要同貴千金講,煩請行個方便。」
他說我是「貴千金」,看來張大人還是對外承認我是他的另一個女兒了?
呵呵,虛偽。
不待張大人回答,他已經拽著我往後院去了。
我回頭一瞥,就見方才還含羞帶怯的張媞月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倆,似乎方才那些愛慕都是偽裝出來的。
嗯?她怎麼這麼奇怪……
她衝著我挑眉微笑,意味深長。
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什麼奇怪的陷阱裡?
一股寒意襲來,我不由打了個冷戰。
「張媞月!」
白赊月惡狠狠地把我拽到角落裡,按在牆上:「你今日為什麼不來!」
我冷冷看著他。
很少有人知道,在人前溫雅謙遜的翩翩貴公子白赊月,其實是個冷酷霸道的瘋批。
「公子叫錯了,我不是張媞月。你要找她,得去外面。」
白赊月捏著我的下巴,烏黑幽暗的眼睛牢牢將我釘在原地,沉聲道:「那你叫什麼?」
「書鳶。」我朝他微笑,「知書達理,魚躍鳶飛。這名字好聽嗎?」
「魚躍鳶飛……」白赊月曖昧地貼著我的鼻子,輕聲問,「你想飛去哪裡?」
我偏開頭:「總之能離開這裡,哪裡都行。」
「離開這裡?還是……離開我?」
白赊月捏著我的下巴警告,「書鳶,是我之前太寵你了,才讓你敢生出這樣的想法來。你哪裡都不許去。」
我被這目光震懾,動彈不得,心頭隱隱作痛。
丞相府的公子,何時受過這麼大的欺瞞?
整整十年,我從未將真相告訴他。
白赊月松開我,又恢復成了溫柔公子模樣,彬彬有禮道:「書鳶小姐,悔婚一事煩請慎重,白某要娶的人,隻有你。」
我悔婚?張大人是這麼說的?
怪不得白赊月這麼生氣。
罷了,我懶得解釋。
反正我是不會嫁給他的。
「白赊月,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性情乖張,不是什麼賢妻良母的人選,你與我一同長大,早該知道你我非良配,為什麼這麼執著呢?」
我看著他,難得緩了語氣,「你的未婚妻已經回來了,不日就要成婚,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白赊月瞬間紅了眼,咬牙切齒:「從始至終,我認定的妻子隻有你,我絕不會娶她。」
我硬著心腸,碾碎他的一片痴情:「可我心中的良人,不是你。」
3
白赊月攜著一肚子火走了。
張大人急忙問我跟他說了什麼。
我笑笑:「我祝他和姐姐百年好合,還說爹娘準備為我另尋一門親事,說不定我與姐姐還能同時出嫁,湊個雙喜臨門。」
他們全部愣在原地。
就連張媞月也欲言又止地看著我,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親熱天真地問:「爹,娘,我把白二公子還給姐姐,你們不高興嗎?」
他倆尬笑好一陣,才回過神來似的:「高興,高興!那……那我們這就為你挑個好夫婿。」
當天夜裡,我被張媞月堵在廂房,她抱著十幾幅人像畫,又是溫柔大姐姐模樣。
「來來,我陪妹妹選夫婿,瞧瞧哪個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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