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7-25 14:42:103504

 


陳競川嗤笑:「徐總倒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徐照野點頭:「我初戀以前很喜歡吃我做的飯,我這一手廚藝都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練出來的。」


 


再怎麼樣他也是陸心棠老公,見他這麼頻繁提起初戀,陸心棠表情也難看起來。


 


「不麻煩徐總了,我老婆吃不慣外人做的飯,那我們先走了。」


 


陳競川強硬地把我拉起來,似笑非笑把我帶回了家。


 


剛進家門,他臉立馬垮了下來。


 


「不是跟你說,讓你和他保持距離嗎?!」


 


他緊緊盯著我,神色譏諷:「阮寧,你該不會存著報復我的心思吧?還是以為徐照野能看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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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城府那麼深的人真想玩你你怎麼S的都不知道,說不定他靠近你是想從你這兒打聽集團的商業機密,你別做自作多情的美夢了!」


 


他越說越煩躁,突然一腳踹開餐椅。


 


「媽的,以後你媽有事兒別他媽找我,去找徐照野!」


 


氣氛正僵持著,一邊年輕的保姆突然湊過來仰頭看著陳競川道:


 


「先生,剛才收拾儲物間的時候收拾出了一本冊子,您看這個放在哪兒比較合適?」


 


能看出來,她隻是為了找個話題跟陳競川搭話。


 


陳競川不耐煩地接過那本冊子隨手翻了一下,突然動作停住了。


 


我後知後覺認出那本冊子,是我大學時去找陳競川攢的機票、車票冊子。


 


那時候我本來想和他考一所大學,結果分數不合適,最後隻能去了他隔壁省上大學。


 


陳競川住不慣宿舍,自己出來買房住,他又不習慣自己一個人住,作息不好,經常晝夜顛倒,找了好幾任保姆都不合適,日子過得一塌糊塗。


 


我就每個周去找他,給他洗衣服做家務,做他喜歡吃的飯。


 


一年五十四個周,我幾乎一個周都不落。


 


每一張票我都收藏起來,我想著攢到大學畢業,把這個冊子給他看。


 


可惜隻存了一半,我就出國了。


 


陳競川眉頭慢慢松了下來,翻到最後問我:


 


「怎麼大四你回來之後,就不來找我了?」


 


我垂眸:「快畢業了,忙,沒時間了。」


 


他哼笑一聲,剛才的渾身的冰霜卻漸漸融化。


 


他把冊子拍在我手上,對還在期待地看著他的年輕保姆漠然道:


 


「你從明天起就不用來了,周秘書會給你結清工資。」


 


年輕保姆臉上血色盡失:「…先生,為什麼,我哪兒做錯了,您別趕我走,我——」


 


陳競川打斷了她的話。


 


「你惹我太太不高興了。」


 


她被打發走後,陳競川坐在沙發上,拉著我坐到他腿上。


 


他握著我的手,嘴角終於帶上一絲笑意。


 


「高興了?」


 


我扯扯嘴角。


 


高興嗎?


 


他一直是這樣,全看心情行事。


 


即使辭退了他,他也不是為了讓我高興。


 


這世界上隻有一個,會真正在乎我高不高興。


 


可我已經把他弄丟了。


 


7


 


不知道包元宵的時候陳競川和陸心棠去哪裡廝混了,第二天他就發起燒來。


 


陳競川身體很好,很少生病,但每次生病都來勢洶洶得很嚴重。


 


我把他送去了醫院,吊了水後他終於退燒醒轉。


 


我端著保溫飯盒走到陳競川床頭。


 


「吃點兒東西吧!」


 


「……難受,不吃。」陳競川把自己埋在被子裡。


 


我耐心道:「不吃東西沒辦法吃藥,胃該難受了。」


 


他猛地掀起被子:「都說了不吃,你聽不懂人話嗎?!——」


 


粥碗被猛地帶倒,一碗滾燙的粥都灑在我手上,瞬間燙紅了一片。


 


我皺眉猛吸一口涼氣,陳競川愣住了,下意識想抓我的手:


 


「你沒事兒吧?!」


 


在看到那一片紅時又僵住。


 


我抿抿唇:「沒事兒。」


 


下午我又帶著粥來了。


 


「我知道你不想吃,但是你本來就胃不好,多少吃一口再吃藥。


 


「加了糖,」我補充道,「是你喜歡的甜粥。」


 


我也不想這麼伺候陳競川,但我想和他離婚,不想鬧得太難堪。


 


他如果心情好一些,或許到時候提離婚能順利一些。


 


陳競川看著我,神色復雜,這次沒再發脾氣,老老實實接過粥碗喝完。


 


喝完後我正想出去,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燙傷的皮膚傳來微微拉扯的疼,他看著我手上的一片淡淡的疤,聲音有點兒啞。


 


「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疤?」


 


他沒等我說話,自顧自道:


 


「那時候我媽走了,我爸也不管我,家裡的保姆也都偷懶出去了,我生病的時候就隻有你在照顧我。


 


「你那時候第一次做飯,笨手笨腳的,結果把手燙得那麼慘,還笑著跟我說沒事兒,讓我嘗嘗你做的菜。


 


「從小就是個笨蛋,現在也不聰明。


 


「那粥是你特意回家熬的吧?還是以前的味道。」


 


我皺眉,沒說話。


 


他才是挺蠢的,那粥是我從樓下粥鋪買的現成的。


 


白粥味道能有什麼不同,當然都一樣。


 


陳競川心情卻意外地似乎很好,猛地把我拽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我。


 


「困了,陪我睡一會兒。」


 


……


 


出院那天,我們正好撞上隔壁出院的老夫妻。


 


都頭發花白了,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老太太在數落老頭:


 


「一輩子就沒虧過那張嘴,就非得饞那一口,大夫說了不能吃甜的不能吃甜的,下次我再管你我就是王八蛋,S了活該!」


 


她罵著,然後氣呼呼地去交錢了。


 


老頭一點兒也不生氣,笑眯眯對我們自來熟道:


 


「我老婆就是嘴上不饒人,刀子嘴,豆腐心!


 


「小伙子,這是你女朋友啊??」


 


陳競川點點頭,又搖頭:「我老婆。」


 


「你老婆對你真不錯,我看天天來陪你,每次都帶著飯,自己做的吧?


 


「哎呀!到我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能陪你到最後的也就是老婆了,以後可得好好對你老婆。」


 


「又在這兒磨嘰,你以為你還是大學教授啊成天給人上課!」


 


老太太又回來了,朝我們歉意地笑了一下,攙著老頭子走了。


 


我正要走,卻見陳競川一直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走出醫院門口,他突然沒頭沒腦道:


 


「你說,以後我們能像他們那樣嗎?」


 


「什麼?」我沒聽清。


 


「沒什麼。」陳競川不再說了。


 


8


 


商業晚宴上,陸心棠看見陳競川就眼前一亮,走過來的時候眼神都帶鉤子,示意陳競川跟她走。


 


我很識相地想給他倆騰地方,陳競川卻一把拽住我手腕,對陸心棠的暗示視若無睹。


 


自從陳競川病好之後,他就再也沒出去找過別的女人了,天天賴在家裡跟我一起。


 


有時候我都偷偷懷疑他是不是發燒把下面燒壞了,不行了。


 


陸心棠笑容漸褪,正好旁邊一個和陳競川相識的周總走了過來,對陳競川舉杯。


 


「陳總,我看徐總也來了,前幾天你不是說想要西郊的那塊地?聽說那塊地剛被抵給徐總了,正好可以趁今天去找他談談。」


 


陳競川淡淡道:「徐照野吃下去的東西就沒吐出來過,他可不會輕易松口。」


 


周總笑起來:「聽說您太太跟徐總是大學同學,要不讓您太太去試試,老同學嘛,總是要給幾分面子。」


 


他隻是開玩笑,陳競川也沒在意:


 


「同學?我老婆是浙大的,徐照野是清華的,他倆怎麼會是同學?」


 


「您還不知道啊?我之前聽說徐照野也在英國交流了一年,和您太太一個學校,一年同學也是同學嘛——」


 


陳競川卻變了臉色,視線落在我身上:


 


「哦?沒想到你們還有這層關系。


 


「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來過?」


 


我還沒說話,被無視的陸心棠受不了了,眼睛微微眯起。


 


「算了吧!別說老同學了,就是仙女兒今天下凡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除了他那個天天掛在嘴邊的初戀,我就沒見他喜歡過誰,我都懷疑他那個初戀是不是給他下蠱了,聽說當初把他玩得跟狗一樣他還對人家痴心不悔的。說不定要為他那個初戀守身如玉一輩子了,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麼情感障礙啊?」


 


她說話的腔調有些求而不得的惡毒,越說越生氣。


 


「初戀?」周總來了興趣。


 


「什麼人物能讓徐總那樣的人記掛這麼多年?」


 


「他錢包裡到現在都放著初戀的照片呢!你好奇的話可以去找他要啊!」陸心棠撇撇嘴,「我是沒看過,之前掃了一眼還沒看清就被他搶過去收起來了,當什麼好東西,誰稀罕!」


 


周總很快在人群裡發現了徐照野的身影,笑呵呵上去套了幾句近乎,就說起那塊地來:


 


「徐總,西郊那塊地,您看給我個面子——」


 


他話沒說話。


 


徐照野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說出來的話卻刻薄極了:


 


「你是誰?


 


「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


 


周總臉一陣紅一陣白,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


 


他表情扭曲了幾秒,到底不敢跟徐照野叫板,訕笑道:


 


「我沒面子,那老同學總該有面子吧?陳總的太太聽說之前和您在一所大學交流過,也算是校友了。」


 


徐照野朝我看過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繼續出言嘲諷時,徐照野突然道:


 


「可以。」


 


「什麼?」周總茫然。


 


「我說,如果是陳太太開口的話,那塊地我願意讓出來。」


 


9


 


2020 年的那個冬天,陰冷得讓我永遠都忘不了。


 


因為氣我沒跟她商量就出國了,我媽停了我的生活費和學費。


 


徐照野知道以後沒說什麼,但是晚上又加了一個便利店的兼職。


 


等他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了,我倆租的破房子又小又冷,兩個人抱在一起,身上蓋著一條被,又壓上了兩個人的棉服。


 


我們身無分文,還欠著信用卡,縮在冷得要命的小房子裡。


 


可是抱著身邊的人,卻好像有了全世界。


 


明明都困得要命了兩個人卻還不停地說話,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兒,說以後我們要過什麼樣的日子。


 


「我不想住別墅,」我把臉貼在徐照野胸上,「我就想找個農家小院,自己開一個池塘,院裡種花和車釐子——種兩顆,我最愛吃車釐子!還要養兩條狗,嗯,還要弄個亭子,夏天我們可以一起在院子裡吃西瓜。」


 


徐照野「嗯」了一聲:「那再架個葡萄架子,我喜歡吃葡萄。」


 


我倆扯到東扯到西,扯到兩個都睜不開眼了還舍不得停下。


 


「再說五分鍾就睡。」


 


「好,就五分鍾。」


 


……


 


和徐照野在一起是我人生中最意外的一件事兒,那時候我渾身上下隻有之前攢的一點兒錢,就跟人合租了一個廉價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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