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殷切地看著我。
「你喝一支,看看效果啊。」
她給的東西,對我來說就算是來歷不明。
我肯定不會喝,於是借口推脫。
「我剛吃完飯,太撐了,現在喝不下東西,我回去喝吧。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回去復習了。」
我見她沒有再說什麼的打算,於是便轉身離開。
可我剛剛走出兩步,身後一塊湿毛巾忽然捂到了我的口鼻上,一股刺鼻的氣味直衝腦門。
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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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周圍有對話聲音傳來。
先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這次的貨品質很好,你如果要是能做好,掙的錢足夠還你那些賬了。」
接著,一個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聲音接話道。
「可是我聽說,這玩意兒吞進肚子,有可能會破啊,會不會很危險?」
是江勝利。
他怎麼會在這裡?這又是哪?他們在聊些什麼?
我還沒有想明白,就聽見最開始說話的那個男人不屑地說道。
「廢話,不危險我給你這麼多錢幹嘛?合著好事都讓你佔了?你到底幹不幹吧?不幹就滾,這活有的是人搶著幹呢。要不是看在你給的押金這麼漂亮的份上,我都懶得鳥你。」
江勝利忙賠笑道。
「幹,當然幹,龍哥能想著我,我感激還來不及。」
「知道就好,趕緊滾出去準備吧。」
江勝利諂媚地說道。
「好嘞,馬上就去,那您好好享受。」
10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聽出了大概。
他們在進行不法交易,大概率是違禁品。
而我成了江勝利用來討好這個男人的敲門磚。
怎麼辦?我的額頭滲出了汗珠,我強迫自己冷靜,腦子飛速運轉。
關門聲響起,江勝利出去了。
這個時候,隻能賭一把了。
男人可能是嫌我被綁著的姿勢不方便,於是繞到背後解開了綁著我雙手的繩子。
他再次繞到我面前時,我卻瞪大了雙眼,直直地看著他。
他顯然吃了一驚,但很快露出了淫邪的表情。
「醒了?醒了更好,更有意思,我也不喜歡玩木頭,而且我最喜歡聽你們小姑娘的慘叫了。」
話音未落,他的髒手已經向著我伸了過來。
被他扯開了衣領,我依然冷笑著看著他。
這似乎激起了他的興趣。
「小妞兒有點兒意思啊,看你這樣,是不是這種事經歷多了,所以無所謂啊?別擔心,一會兒你就知道什麼才叫真男人了。」
眼見著他要更進一步,我終於開口。
「『真男人』?我看『S男人』還差不多吧?你真以為我爸是在幫你,還舍得把閨女給你?那可是我爸!」
聽了這話,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幹這種見不得光勾當的人,疑心最重,我已經引起他的懷疑,所以這會兒不說明白,反而顯得更真實。
他憤怒地捏住我的下巴。
「我現在就要知道!」
我被他捏得很疼,於是哆哆嗦嗦地說道。
「疼,放開我,我說。」
疼和害怕都不是裝的,所以我現在的表現格外可信,男人松開了手,我繼續說道。
「我爸之所以能提前出獄,是因為他在裡面已經答應給警察做線人了,這次的事兒,是我們提前商量好的,就是為了抓你。
「抓你的獎金很高,我爸不但能還上賬,還能留下很多,足夠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男人上下打量著我,半晌,他抱胸冷笑。
「小丫頭,你詐我!」
嗯?他是怎麼發現的?還是說他也在詐我?
我越來越緊張,牙齒都快要忍不住打戰了。
就在這時,外面卻忽然響起了警笛聲。
男人瞬間炸毛,好像繃著的神經終於斷了,他抄起桌子上的一把砍刀就衝出了門。
11
「江勝利,你個王八蛋,居然敢陰我!」
我快步了上去,躲到門後,看見男人揮刀砍向了江勝利。
江勝利的反應很快,一個轉身躲開了刀鋒,慌張地問道。
「龍哥,怎麼了?什麼情況?是那個丫頭有什麼不對?」
「別他媽裝了,她都告訴我了,我龍二在道上混了這麼久,沒想到在你這條小陰溝裡翻了船。」
男人怒吼著,又是一刀揮去。
江勝利再次堪堪躲過,仍舊不S心地問道。
「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龍哥饒命!」
男人繼續揮刀。
「不明白?那就讓我的家伙給你個明白!」
看到男人不依不饒,江勝利的眼神也變得兇惡。
但此刻他已經被逼到了桌邊,退無可退。
就在男人又一刀砍下時,江勝利伸手把早已呆愣在一邊的媽媽拉了過來。
砍刀順著媽媽的脊背斜砍而下,鮮血順著那條猙獰的傷口噴湧而出。
媽媽倒下了,但這也為江勝利爭取到了時間。
他瞅準機會,劈手搶下了男人的砍刀,對著男人一頓猛砍。
男人很快沒了動靜。
江勝利拎著還在滴血的刀,慢慢地抬起了頭。
我倆目光相會的那一剎那,我看到他眼中迸射出怒火。
上一世被他砍S的記憶在我腦海中復蘇,我感覺雙腿開始發軟。
但此時絕對不能示弱,我用強硬的語氣對他喊道。
「你投降吧,你聽聽外面是什麼聲音。」
他下意識地側耳聽了一下,然後愣住了,看來他是現在才聽見警笛聲。
警車應該還很遠,因為聲音並不大。
「警察馬上就來了,你S了壞人,還可以說是自衛,但你如果敢動我,警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現在應該也很恐懼,於是信了我的話。
隨著刀子哐啷落地,我的心也跟著松了下來。
誰知這時,警笛聲突兀地停止了,《懸溺》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身影衝了進來,抱住了江勝利的腰。
「林語璇,快跑!」
在他口袋裡,葛東琪還在聲嘶力竭地「Ya i ya i」。
我瞬間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是在醒來之後,才用陸銘剛送我的手表發出的信號,我還在想為什麼警察能這麼快到。
原來這是他用手機外放的警笛錄音,怪不得聲音那麼小。
這段錄音很短,播放完畢後,就自動播放下一首曲目了。
江勝利茫然回頭,看見敞開的大門外並沒有一輛警車,頓時也反應了過來。
隨即,他抬腿用膝蓋撞到了陸銘的肚子上,陸銘應聲而倒。
江勝利摁住他一頓暴揍。
接著,他帶著瘋狂的笑,直起身子,向刀的方向走去。
12
像是逗弄獵物的猛獸,他故意走得很慢。
走到砍刀面前,他動作緩慢地彎下腰去撿。
我不會讓他得逞的,我可是在散打班足足挨了一年打的優秀學員。
我現在的拳頭,已經有砂煲那麼硬!
當然,對付他,我用的是腿。
我衝過去,趁他直起身子的瞬間,一個鞭腳踹在了他的胸前。
如果我的散打老師在這裡,一定會誇我的這一記高邊腿「非常完美」。
我用了十足的力氣,江勝利被我踹得連退幾步,但仍舊沒松開手裡的刀。
我正準備再次攻擊,他突然SS地抓住了胸口,隨即也再也握不住手裡的刀。
他掙扎著,很快便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我也愣住了,我擔心是他在使詐,於是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時刻觀察著他的舉動。
他一直沒動,我兩步上前,一腳踢開了他身邊的砍刀。
再次看向江勝利時,他卻面目猙獰、臉色青紫,同時,也徹底沒了呼吸。
這時,外面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這次是真的警察到了。
原來陸銘報警了,隻是他擔心我, 先跑來扮演何金銀了。
好在這次他隻是受了些皮肉傷, 我可不想再輔導他學習了。
與陸銘一起被救護車一起拉走的還有媽媽,她整條脊柱幾乎被砍斷了,同時又失血過多,醫生當場就下了病危通知書。
那個陌生男人被當場砍S, 救的必要都沒有。
江勝利也S了,S因是體內毒囊破裂。
男人衝出去的時候, 他正在和我媽媽吞毒囊。
法醫說, 我那一腳正好踹在了他的賁門處,而那裡正卡著一顆他沒來得及咽下的毒囊。
聽到這個消息, 我很平靜, 沒有復仇的快感,也沒有S人的恐懼。
我默默地在心裡告訴前世的自己。
前世的我, 你好。
我已經親手替我們報仇了。
但這一路走來,我從未心存怨恨, 也沒有用盡手段報復。
現在的結果,隻是壞人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
我站在這裡, 依舊陽光。
13
塵埃落定,我準時參加了高考。
成績出來後, 我不出意外,考了全校第一。
陸銘作為我此生最大的恥辱,也是一如既往地發揮穩定, 穩定得差。
但意外的是, 因為江勝利的事情, 他獲得了「省見義勇為」榮譽稱號,得以加了 20 分,將將夠到了本科線。
然後, 我們又作了同樣的選擇。
我放棄了清北的邀請,填報了政法大學的法律專業。
我要讓那些作惡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我要讓善良的人可以勇敢地生活在陽光下。
而陸銘, 也同樣放棄了上三本的機會。
選擇了北京警官職業學校這所大專。
填志願的時候, 他的臉還沒消腫,卻仍是嬉皮笑臉地跟我說。
「這樣以後咱們還有機會做同事, 而且這兩所學校離得很近啊,不到十公裡。」
我一直記得, 當我告訴他,他弄錯了校區的時候, 他臉上的吃癟表情。
所以, 大學期間, 每當他來找我的時候, 我都會問他。
「十公裡遠不遠啊?」
哦, 最後,我的媽媽。
她傷到了脊髓神經,導致高位截癱, 伴有完全性失語。
我為她找了一家養老院,預付了十年的費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去看過她。
如果有人因此而慢待她,我也實在無能為力。
我不可能去探望她, 能保證十年後再去續費,已經是我對她的最大善意了——如果她還能活著的話。
雖然不是每一個S掉惡龍的騎士都會長出鱗片。
但所有的騎士,都不會原諒那條傷害過她的惡龍。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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