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7-25 15:11:553605

 


「沒想到,沒想到……」


她再也說不下去,隻能跪伏在地,抖若篩糠。


 


而她身後,早已空無一人。


 


唯有從暗處走來的章涵章大人幽幽問道:「王爺飲了酒,在自己的王府裡寵幸自己的侍妾,有什麼問題?」


 


徐二小姐緩緩抬眼,看向重新穿戴一新的章大人時,眼中隻剩絕望和恐懼。


 


她精心算計,帶人來捉奸時志在必得,自是做夢也想不到最後進入山洞與我偷歡的男人竟然不是同樣被她下了毒的章涵。


 


而是,辰王李瑾玄。


 


至此,別說給我點教訓,就連她自己打進辰王府做側妃的計劃也徹底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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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暗處觀察的辰王妃不會要一個這麼沒用的棋子。


 


不僅沒能教訓我,順便陷害往辰王床上送女人的章涵。


 


竟然還加深了辰王對我的迷戀。


 


當天晚上,他便命工匠去尋一塊夠大夠完整的太湖石。


 


他要在我的紫竹院裡另設一座假山,還要在裡面鑿出九曲十八彎的山洞。


 


方便舊夢反復溫。


 


至於徐二小姐,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殿下沒有繼續追究,隻讓她從此別再踏進王府大門。


 


不過,即便不追究,她的前途也徹底斷了。


 


上京城是最大的名利場,沒有哪家的公子會迎娶一個惹怒過辰王的女人。


 


據春桃事後回憶,當時她被人打暈丟在了涼亭裡,模模糊糊聽到有人對話。


 


一人對另一人說:「既冒了這麼大風險,務必一舉功成。否則,從此你別再來見我了。」


 


另一人誇下海口,必定會在一夜之間除掉這兩個礙人眼的。


 


能同時嫌我和章大人礙眼的人不多。


 


辰王妃算一個。


 


不過,我還是會繼續尊敬她的。


 


因為,她有用。


 


倒是春桃十分不解:「夫人,你到底是怎麼把章大人變成辰王殿下的?」


 


7


 


我和章大人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前後腳中毒。


 


下毒之人是何用意,不言自明。


 


可惜,她們找錯人了。


 


章大人寒窗苦讀十幾年,高中狀元後伏低做小當贅婿,絞盡腦汁攀高枝。


 


她們完全低估了他不惜一切代價求上進的決心。


 


也完全低估了我好S不如賴活著的毅力。


 


這世上沒有什麼能讓我們這樣的人自尋S路,哪怕是能讓人失去理智的毒藥。


 


所以,在假山洞口碰見同樣中毒的章大人時,隻需一個對視,便雙雙明白其中關竅。


 


他縮回已經向我伸出的手,恨不得一頭將自己撞昏在石頭上。


 


可惜拿捏不好尺度,生怕真的一頭撞S,還在反復試探力度。


 


我則取下頭上的金簪劃向掌心,用疼痛暫時遏制藥性。


 


然後,將他拉到不遠處的一個荷花池前。


 


在踹他下水之前再三叮囑他下去之後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辰王殿下來假山找我。


 


既然她們想看我出醜,那我幹脆將計就計。


 


正好殿下一直很懷念山洞。


 


那我就讓他再次刷新對山洞的認知。


 


我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早在宴會上的時候,他的眼神就已經告訴我他恨不得立刻將我撲倒。


 


獨自縮在假山洞口靠不停劃破手掌苦撐著等候的時候,我唯一擔心的隻有章涵能不能成功將消息遞給他。


 


好在,章大人沒有讓我失望。


 


辰王在我即將徹底失去理智的時候匆忙趕到。


 


隻一眼,我就知道。


 


我會徹底扭轉敗局。


 


讓他對我迷戀更甚。


 


所以,我放心地任由藥性控制著我,給了他一段清醒時根本給不了的新奇體驗。


 


沒辦法,我唯一的籌碼就是他的寵愛。


 


在我為自己找到其他籌碼之前,隻有鞏固他對我的愛意才是頭等大事。


 


哪怕那夜之後,京中到處都在傳辰王府上有個妖精般的侍妾,勾得辰王做盡荒唐之事。


 


傳得很難聽,但我不在乎。


 


什麼都給不了我的人說我好還是說我壞,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經此一夜,辰王殿下對我的愛意比之從前更為兇猛。


 


哪怕公務再忙,也不能有一日不見。


 


有一回宮中設宴,按照慣例是要徹夜不歸的。


 


可他竟在午後鑽進我午睡的被窩鬧騰起我來。


 


平常隻要人在府中,不管讀書習武還是與人議事,必定要我守在一旁相陪。


 


偶爾得了空闲也會將我拉進懷中親自教我讀書寫字。


 


他說看著我能讓他無比安心。


 


我不是很懂為什麼,但很欣慰自己能夠有此功效。


 


不過,我還是不會放棄與王妃交好的。


 


因為我不想被她幹掉,而我自己又幹不掉她。


 


雖然知道她很氣,但隻要王爺不在家,我得了空就會去她跟前晃。


 


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


 


我要讓她明白,我並無與她相爭的意思。


 


我隻想在這王府擁有一席之地,能夠長久而安穩地活下去。


 


起初,她對我虛與委蛇。


 


直到酷暑來臨,她因孕期反應吃什麼吐什麼才終於讓我找到機會。


 


我精心調制了一碗綠豆湯獻給她。


 


起初她神色恹恹,她身邊的侍女驚蟄則直接表示王府一到夏日從早到晚都會支著鍋熬煮綠豆湯供下人隨意飲用。


 


她的意思是讓我不要拿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東西討好王妃,真的很拙劣。


 


可我調制的是姑蘇特有的綠豆湯。


 


以煮熟的糯米飯和綠豆打底,再加入紅綠絲,冬瓜糖,蜜棗,最後混入冰鎮過的薄荷水。


 


清新爽口,提振食欲,最宜有孕之人。


 


在我的極力勸說以及親自嘗試後,一連幾天水米未進的王妃終於勉強答應試一試。


 


或許也是想快點把我打發走。


 


沒想到試著試著竟然喝完了一整碗。


 


我又提出給她按摩穴位。


 


這次她沒有拒絕,而是就著我的按壓安安穩穩睡了一下午。


 


我早就說過了,我當童養媳經驗豐富。


 


不僅豐富在如何不討打上,還豐富在曾經先後兩次伺候前婆母養胎直至生下兩個小姑子。


 


又一手將她們一個帶到六歲,一個帶到四歲。


 


所以我不僅現在對她有用,以後也會有用。


 


飽飽睡了一覺後,王妃斜倚在靠枕上,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我,幽幽啟唇:「其實,我早覺得你當個侍妾有些委屈,王爺也真是的,怎麼就想不到給你提提位分呢。」


 


因為他想把這件事留給你來做,以求後院安寧啊。


 


那天開始,我從七品侍妾變為正四品的美人。


 


升遷速度直追既努力又不忘鑽營的章涵章大人。


 


不過,我比他更勤奮。


 


每天一睜眼,不是圍著王爺轉,就是圍著王妃轉,盡心盡力伺候這兩口子,忙得腳不沾地。


 


我之所求,是在辰王府長長遠遠佔有一席之地。


 


不管是男主人還是女主人,隻要有一個用得上我,我就不會沒活路。


 


我覺得我幹得挺好的,他們對我也很滿意。


 


就在我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安安穩穩過上好日子的時候,邊關傳來噩耗。


 


西夷撕毀兩國十年內互不侵犯的協議,突襲邊關且來勢洶洶,竟於一夜之間折損我朝三員大將。


 


為了穩定軍心,陛下決心派一名皇子前往邊關領軍退敵。


 


可惜大皇子早逝,二皇子身有殘疾,五六皇子年幼。


 


能選擇的唯有三皇子辰王和四皇子懷王。


 


聽辰王身邊的謀士提了一嘴,說是陛下原本有意讓懷王前去。


 


他是已故先皇後所出的嫡子,雖才能不如辰王,又幼於辰王,卻一向是太後她老人家的心頭寶。


 


老太後常在陛下跟前念叨著讓陛下多給懷王一些機會歷練。


 


可聽聞陛下讓懷王領兵打仗老太後又立馬不幹了。


 


直接拄著龍頭拐杖衝進朝堂,揚言若是懷王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要了她的老命。


 


於是原本已經失去機會的辰王立刻表示自己願意為父分憂,為國解難。


 


可這個機會,是要拿命去搏的。


 


稍有不慎,就會讓我長久以來的努力功虧一簣了。


 


8


 


辰王出徵前夜,我為他唱了一整夜的紫竹調。


 


越唱越心酸。


 


像極了村裡那個因為家裡窮吃不上飯,下定決心背上包袱去城裡謀生的阿牛哥。


 


聽說他進城之後好不容易尋了個不苛待伙計的東家,每日勤勤懇懇幹活,頗得東家賞識。


 


本打算為東家幹一輩子,沒想到一場大火直接把東家的產業燒了個精光。


 


萬念俱灰之下,他隻能含淚回到村裡繼續吃土。


 


過去不懂他為何總是愁容滿面,現在才知那是夢碎的酸楚。


 


見我淚眼蒙眬,辰王不覺停下動作,用粗糙的拇指摩挲著我的眼角。


 


良久,他沉沉嘆了口氣:「這麼舍不得我?要不,帶你一起去?」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很想點頭。


 


可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與我好S不如賴活著的生存宗旨相悖。


 


於是勾上他的脖子,悶聲道:「不,我去了隻會讓你分心。你安心退敵,我留在府中替你照顧王妃和未出生的世子。」


 


雖然他和王妃的結合是出於利益。


 


但這利益卻是他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失去的。


 


所以一直以來他對我主動與王妃交好的行為十分支持,甚至叮囑我不要去碰她的逆鱗。


 


寵愛歸寵愛,他從未真正失去理智。


 


他這一去,不論輸贏,都會有人看辰王府越發礙眼。


 


所以他一邊啃著我的脖頸,一邊誇我最可他心。


 


而我卻早已換了念頭。


 


想他必贏。


 


實際上,我和王妃的友誼是在送辰王殿下出徵之後才真正開始的。


 


早聽春桃提過,榆林蕭氏原本是看不上母族不顯的辰王殿下的。


 


可蕭玉如卻在辰王打馬過長街時,春心浮動。


 


上京城中早有「一見辰王誤終生」的傳言。


 


多少姑娘小姐視他為春閨夢裡人,揚言此生非他不嫁。


 


向來端莊自持的蕭家大小姐原本不屑,沒想到驚鴻一瞥間竟也中了此咒。


 


如果蕭氏一定要為她選擇一位皇子做夫婿的話,那必定得是辰王李瑾玄才行了。


 


那是她第一次在家族中發出自己的聲音,且十分強硬。


 


彼時的辰王,最缺的就是背後靠山。


 


有那樣底蘊深厚的老嶽父主動送上門,自然也很積極。


 


可他能給蕭玉如的,卻隻有一個丈夫對妻子的敬重和禮遇。


 


那是他傾盡全力唯一能給的,卻不是她想要的。


 


她什麼都不缺,唯獨想要他的愛。


 


我什麼都缺,唯獨擁有他的愛。


 


老天爺屬實瞎分配。


 


所以他一走,我們兩個反倒更加自如起來。


 


王妃胃口不暢,我便換著法為她做各種可口小吃。


 


王妃徹夜難眠,我便自制鵝梨帳中香。


 


王妃懶得走動,我便想方設法引她出門,給她講鄉間趣事,引她發笑。


 


起初,她笑著笑著還會突然停下來,看著我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麼。


 


後來便再無顧忌。


 


甚至在給王爺的家信中說自己逐日發福,全賴柳美人之功。


 


她讓我也給王爺寫封小信,一同送去邊關。


 


最後卻盯著我寫的一小團一小團的墨水球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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