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給他唱紫竹調。
說是幾日不聽,便心痒難耐。
我賭氣不唱,他便自己哼了起來。
一邊哼,一邊撩我。
我終究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得了逞,再無顧忌。
索性將我抱坐在桌子上,捧著我的臉細細親吻……
當初他進宮面聖,想為我求個側妃之位。
沒想到懷王率先一步,參他強搶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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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是竟還捏著證據。
想必從我開始插手兩府鬥法開始,他便已經注意到我了。
所以才會從原籍查起,找到了我曾婚配的憑證。
可他不知道,我雖生來追求好S不如賴活著,卻最不喜歡給自己的人生埋坑。
當初章涵要我隱瞞已婚之事,我卻在與辰王第一夜時便將事實告訴他了。
那時他並未在意。
後來才知,他早在平江府時便知我是林家養的童養媳。
於他來說,愛我不僅是風流,更是拯救。
我一直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所以,那天他當眾質問我時,我立刻就坡下驢,配合他演戲。
雖不明白其中關竅,但我知道他自有道理。
他總說我最可他心。
我自然也是當得起的。
隻有讓對手以為自己已經得逞,才能找到機會反擊。
14
那天開始,不論刮風下雨。
我的小院每晚都會有人翻牆而入,直至凌晨方才離開。
我嚴重懷疑他從中找到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樂趣,所以樂此不疲。
更過分的是,春桃來找我竟也不走正門。
那天我在院裡曬太陽,先是一個包袱從天而降,嚇得我一激靈。
隨後便見春桃從圍牆那邊探出頭來,整個人拼了命地往上拱。
最後成功騎在牆頭,進退兩難。
她哭喪著臉抱怨:「你這牆也太高了吧。」
「所以你為什麼不走門?我家是沒有門嗎?」我一邊給她搬梯子一邊質問。
結果她比我更生氣:「還不是王爺說的嗎,讓我秘密過來陪你,走正門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我竟一時語塞。
不過看在她特地趕來陪我的分上,隻能哄著點了。
那天開始,春桃陪我過上了深居簡出的半隱居生活。
除了每晚應對某個不速之客,白日裡還有辰王妃蕭玉如遣人給我送來的功課。
她做師傅上了癮,勢必要將我培育成才。
不為別的,既然別人的刀劍已經架到頭上,辰王府豈有不爭之理。
辰王要爭,她更要爭。
而我,是她替未來之路上的自己培養的左膀右臂。
用她的話說,如果李瑾玄身邊注定不可能隻有她一人,那她寧願多出來的那個人是我。
如果注定有很多人,那麼其中必須有個我。
巧的是,這正是我當初铆足勁往她身邊湊時想要的結果。
算成功了吧。
雖然我現在沒名沒分,隻能獨自住在遠離辰王府的小院。
既怕他來煩我,又怕他徹底不來煩我。
日子過得,竟莫名地很有盼頭。
一旦有了盼頭,日子就難免過得很快。
倏忽就是三年。
這三年裡,辰王不顯山不露水,專心蟄伏。
懷王雖然是個告狀小能手,但因為府上曾生下怪胎之事,也一直過得灰頭土臉。
他倆齊齊倒霉,老皇帝就舒心。
可惜,他舒心過頭了。
怎麼說也一把年紀了,依舊每年要往宮裡添人。
添得多了難免就會遇到一兩個克他的。
聽說是淮陰魏氏進獻的美人。
不知為何,竟像極了老皇帝年少時早早殒命的發妻。
一時之間,天雷勾動地火。
連帶著從未出過三品以上大員的淮陰魏氏也紛紛走入朝堂,佔據要職。
開始了他們排除異己,胡作非為的風光時刻。
可老皇帝隻顧著與美人享樂,好了卻自己年少時的遺憾,竟徹底關了言路。
閉目不看,閉耳不聽。
直到一次夜宴後,他醉倒在美人榻上,從此再也爬不起來。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絕無可能等到心愛的魏美人替他生下繼承人了。
即便再不情願,也隻能在已經成年的皇子中選一人立為太子。
於是,早就被狗皇帝氣得一隻腳踏進棺材裡的老太後突然就生龍活虎了。
四處拉攏朝臣要為她的寶貝孫子謀一個太子之位。
笑S。
她根本不知道我們辰王府三口子到底憋了什麼招。
如果知道的話,我想她情願早點躺進棺材裡,以免看得多了心裡難過。
自從懷王告狀,搞掉了我即將到手的從一品側妃之位後。
我便將懷王府研究了個底朝天。
毫不誇張地說,我連他府上的蚊子是公是母都一清二楚。
最終被我發現,他府上那位林姓側妃背後很有些故事。
不多不少,差不多剛好夠報點新仇舊恨。
林側妃,閨名林淑,國公府嫡女。
說起這國公府,靠老丈人蔭庇,早已官復原職的章涵章大人立馬不困了:
「俗話說得好,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正所謂富不過三代,莫欺少年窮!」
本朝高祖是從戰場上打來的天下。
而林老國公則是鞍前馬後憑戰功為自己贏下的國公爵位。
也曾顯赫一時,風頭無人能敵。
可惜,接班人一代不如一代。
不是痴迷修道,就是沉迷女色,個個不務正業,坐吃山空。
沒了實權不說,府庫裡的紅纓槍也早就生了鏽。
前幾年,當家的老太君終於看出家族即將衰亡的跡象,有心重振輝煌。
兒女不中用,便著意培養孫子孫女。
可惜翻來翻去也隻有一個嫡孫女拿得出手,想方設法嫁進懷王府做了側妃。
另有一個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寶貝孫子,人稱林衙內。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隻知聽戲遛鳥,酷愛附庸風雅,承襲祖上武將遺風是萬萬不可能的。
因而隻能每日逼著他埋頭讀書,參加科舉。
「想當初,我們章家隻是國公府所轄莊子上的佃戶,年年交了租子隻夠自家五口人吃飯。如今,我章某人也算是出人頭地了。」章大人說著說著不禁拈須而嘆。
春桃催問:「大人快說,那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林衙內考上沒有?」
章大人忽然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哼!瞎貓碰上了S耗子,竟讓他得了個探花!想是他祖墳還剩最後一縷青煙,全冒他身上了。」
春桃樂得哈哈大笑,附在我耳邊笑話章大人變臉比小娃娃還快。
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林衙內,本名林恢,鴻嘉十七年,進士及第。
後參加曲江宴會,面見陛下。
因其相貌出眾,伶牙俐齒,又得懷王舉薦,遂定為探花郎。
可沒人知道,鴻嘉十七年,姑蘇鄉下有一個被全書院所有先生看好必中三元的書生名落孫山。
那個人,也叫林恢。
偏就這麼倒霉,他一個鄉下窮書生竟會和繡花枕頭林衙內同名同姓。
他又傻得很,看到皇榜上隻有上京城林恢後,隻當自己的才學比之那些天之驕子差得太遠。
放榜當晚便收拾包袱,坐船回平江府了。
是書院裡的老先生們不信。
他們不信自己的得意門生會連個進士也考不中,定要趕他回上京弄個清楚。
可惜,沒等他動身書院便慘遭屠戮。
林家也被滅門。
除了他的弟弟林祁。
當時,他打發弟弟進山去尋因為自己落榜而被母親打到奄奄一息,獨自躲進後山等S的童養媳。
僥幸逃過一劫。
而我,便是從那時開始跟著林祁一起過上了四處漂泊,賣唱謀生的生活。
我唱,他收錢。
從平江府到上京城,三天餓九頓。
可整整三年,我們連官府的門都進不去,更別說求告申冤了。
他說他會代替林恢娶我做媳婦。
甚至重新寫了一份婚書。叫我放心跟他。
可章大人提出要買我時,林祁的眼睛都亮了。
他早已心S。
明白自己終其一生也不可能查出兄長名落孫山的真相,更加討不到家人和恩師枉S的公道。
那個自幼和兄長一起讀書,夢想狀元及第的少年,最終也落了俗套。
與我一樣,但求好S不如賴活著。
初入辰王府時,我倒曾想過是否有一天我能找到機會將這件事情翻出來,判他個是非黑白。
不為別的。
隻為讓真相曬曬太陽。
可注意到林側妃後,我便改了主意。
科考作弊,偷天換日。
這絕不是已經沒落的國公府能做成的事,它的背後必有手眼通天的高人。
那麼,這件事合該用來送這些高人歸西。
15
這些事,我和林祁想查簡直難如登天。
可辰王和蕭氏想查,不動聲色間便能查得清清楚楚。
甚至拔出蘿卜帶出泥。
順帶發現懷王一伙在成功將平江府林恢和上京城林恢對調後,又如法炮制,在後來的科考中替自己的親信搶了一個狀元,八個進士。
且做法更為簡單粗暴,都不用尋那同名同姓之人。
而是直接將那些人暗S,然後讓自己的親信冒名頂替。
那些冒牌貨如今全都入朝為官,身居要職,成為懷王一黨的中堅力量。
全部證據搜查結束那天,辰王李瑾玄看著堆積如山的卷宗,氣得牙痒痒。
打S他也想不到,竟然還能這麼操作。
我卻笑得雲淡風輕。
世間事,隻有想不到,哪有做不到?
人證物證盡數擺上臺面後,皇帝氣得隻剩一口氣。
他將厚重的卷宗砸在懷王頭上,命令刑部按律重處。
刑部拿著鐵證如山的卷宗,幹脆利落地將懷王一派一撸到底。
抄家的抄家,斬S的斬S。
天牢人滿為患,菜市口血流成河。
那個奢靡了近百年才想起來重振家族輝煌的國公府也被抄家流放,徹底湮沒於塵煙之中。
至此,太子之位,再無懸念。
可惜老皇帝還沒S透,為了不打他的臉,我隻能繼續給李瑾玄當外室。
他依舊會每晚翻牆找我幽會。
可我的小院卻不止他一個人來。
自從懷王倒臺,林恢的冤情真相大白後,林祁再無顧忌,索性將生意做到了上京城。
各色鋪面一家接一家地開,家家生意爆滿。
這導致他三不五時就來敲我的門,讓我看他裝了滿滿一箱的田產地契和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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