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他頓時愣在原地,問我:「你說什麼?」
我這才抬頭,解釋了一遍:「那個和你一起申請 Offer 的女孩。」
這句話落,他臉色慘白。
他開口解釋:「我們就是......」
「就是......」
他自己都解釋不清楚,我嗤笑一聲。
「我要關門了,你要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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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刪了我們所有人,我把他的賬號背了下來,一次又一次看。
但是他加回我時,還需要拉個群聊。
在別人那碰了頭,轉了一圈後,發現還是我最好想回來。
挺無恥的。
8
我以為我的話說到那個地步,他不會再來找我。
但是次日他又來了,信誓旦旦地和我保證:「桑寧,你相信我。」
「我是真的想和你結婚,我重新追你好不好。」
「我們真的不能就這麼分開。」
不等我回答,他已經拿著東西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
我又重新去做那款慕斯蛋糕,也許是我真的沒什麼天分,又失敗了。
甚至慘不忍睹,慕斯冷藏後凝固不到一起,軟塌塌地堆在模具裡。
「能把慕斯蛋糕做成這樣也是人才。」
還是昨天的男人,他見我表情不對下一句接著說:「可能是奶油沒買對。」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原因。
「不用安慰我。」
他手撐著桌面,一雙眼睛很亮地看向我。
「你還想做嗎?」
不等我的回答,他伸出食指敲了敲桌面:「我說步驟,你做。」
「錯了,要隔水加熱。」
「又錯,這步要加糖了,怎麼記不住。」
「更錯,要先冷藏降溫。」
磕磕絆絆地做到最後,竟然成功了,男人撐著下巴看我。
又一次開口:「我覺得我們挺合拍的,要不我們湊合試試。」
在我這裡,談就是談不談就是不談,沒有試試這個選項。
因為他幫了我做蛋糕,所以我也有幾分認真:「你不喜歡我,就不要說這種話。」
9
沈耀在他離開後,又湊到我身旁。
他問我:「桑寧,這是什麼蛋糕,你自己做的嗎?」
三年前,我通過看他朋友圈的封面,推測出他和那個女孩進行到哪一步。
如今角色對換,到他看著我如何和別人一步步接觸。
我經歷的那些不安和揣測如今換成他經歷。
但是其實我並沒有覺得爽快。
利用別人的感情當作自己攻擊的武器,那我和當初的他有什麼區別。
我不想吊著他,我選擇直接坦白:「沈耀,我們真的不可能了。」
他摘了眼鏡,眼睑一片通紅。
他捂著眼睛開口:「桑寧,說出來你不相信,我和那個女生隻談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我控制不住地想你,夢裡都是你在做醒酒湯,我躺在沙發上看你的背影,你扭頭喊我的名字。」
「你把家裡收拾得好舒服,我怎麼會想離開呢,我在國外第一個月瘦了二十斤,那時候我就想,要是你在我身邊多好啊。」
「我現在還記得我發燒那晚,我睡得不安穩,你整夜守著我,隻要我睜眼手邊就是溫水。」
「還有,我心血來潮做飯那次,把鍋炸了,你也不生氣就笑眯眯地看著我,你收拾了廚房,催我買了鍋,還說這是一件大事要記錄下來笑我。」
「......」
他零零碎碎說了很多,最後他哽咽開口:「真的沒有可能了嗎,桑寧。」
「一點點機會呢,一點點都沒有了嗎?」
「我真的想和你有個結果。」
三年前,太過在意,我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如今聽他的一番話,我才知道為什麼他會說膩了。
我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甚至我們很少吵架。
我想的是有吵架的功夫不如給他織一條圍巾,他冬天怕冷,又嫌棄賣得圍巾醜,從來不肯戴。
我可以學一學,爭取織出漂亮的圍巾,讓他在冬天戴上。
直到他出國前,我擔心的都是他會不會習慣。
那段時間,我盡可能地把他喜歡的菜提前分裝,保證他開火炒一炒就能吃到。
我無微不至地照顧他,他也早早習以為常。
我心裡裝的都是柴米油鹽,他要的風花雪月在我身上找不到,他才會說出膩了那句話。
但是等他離開,身邊沒有幹淨的衣服、沒有炒好的飯菜......他才開始意識柴米油鹽的重要性,才又想起了我。
他家境好,是眾人公認的天之驕子,也許是物欲早早滿足,他情緒很少外露。
這是他第一次哭得不顧形象。
我把那件事挑明了說:「你還記得那句怪不得你爸不要你嗎?」
這句話落,他哽咽著開口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
他知道這句話對我的傷害,但是他為了甩開我就是選擇說出口。
我捧著玻璃杯說:「很長一段時間後,我都在懷疑是不是真的是我的錯。」
他不停地道歉懊悔:「對不起,不是你的錯,是我昏了頭。」
「但是我覺得我沒有做錯,是你們把錯強加到我身上,是你們的問題。」
「沈耀,我已經向前看了。」
我太過平靜,他抬起頭,問我:「桑寧,你真的不......」
「是的,不喜歡你。」
「我說過的,我不談戀愛,僅僅是因為沒有遇到喜歡的人,和你無關。」
現實不是小說,他沒有說什麼他非我不可。
他紅著眼靜靜地看著我,半晌吐出:「我知道了。」
那天後,他再也沒來過。
10
那個男人經常來我的蛋糕店,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周旭。」
太陽,很符合他。
媽媽忌日那天,遇上了幾年不見的大雪。
公交癱瘓,我思索著怎麼去那裡。
但是一出門就碰見他,他搖下車窗:「去哪,我帶你。」
我說了墓地名字,他一言不發地開車過去。
要下車時他讓我等等,再返回時他拿著一把小雛菊。
他把小雛菊遞給我,揚了揚下巴:「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雪下得更大,他把身上的大衣脫給我,我沒接。
他強硬地披上我的肩頭:「嘴硬什麼,雪都要把你埋了。」
「快去快回。」
三年前一直是沈耀和我一起來這裡,這是第一次有別人。
他不像沈耀纏著我問個不停,一直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我回去時,雪更大了。
他抖落抖落衣服,潦草地穿上後帶著我回到市區。
他從頭到尾沒有問過一句話,把我送回店裡後,直接開車要走。
我看著他濡湿的衣服開口:「要進來坐坐嗎。」
他真的很會順杆子往上爬,笑了出聲:「當然。」
進了門他直截了當地說:「終於有了點進展,要我知道這樣就行,我早就會開始接送你。」
他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熱水,又給我倒。
接著扭頭問我:「用下你的廚房,介意嗎?」
「不介意。」
他應該是經常進廚房,利落有序地打雞蛋,打發淡奶油。
不到半小時,蛋糕胚就做好。
他擠上奶油,把小蛋糕推給我。
「吃點甜的會開心。」
「我沒說我不開心啊。」
他下意識抬手,按上我的額頭。
「一早上都皺著眉頭,都皺成你做的那個慕斯蛋糕了,還說沒有不開心。」
他收拾了桌面,撐著頭看我:「快嘗嘗。」
他要我評價,我認認真真地品嘗,給出了答案:「不是很甜,面包胚也烤得很好。」
我一本正經的評價逗笑了他,他說:「這手藝我和前女友學的,但是後來她蛋糕吃膩了,和別人走了。」
「這幾年我第一次聽到這麼認真的評價。」
笑夠了,他又抬頭看我。
「說真的,我們要不要在一起,我們真的挺合適的。」
也許是那天雪太大,也許是蛋糕格外合我的口味。
我點頭:「嗯,那就在一起吧。」
我說完,下意識想把自己往圍巾裡縮,來抵擋臉頰的熱度。
但是一抬眼,他耳尖紅紅,捂著眼不敢看我。
他笑出了聲:「你怎麼突然答應了啊。」
我更迷糊:「不能答應嗎。」
他松開了手,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應該再追你一段時間。」
11
朋友知道我和沈耀沒有破鏡重圓,紛紛驚訝。
在他們眼裡,我這些年不談戀愛,就是為了等沈耀。
他們鬧著要見見我男朋友,周旭知道這件事,全權包攬了這次聚會。
他一舉一動得體又不失距離,朋友紛紛對他贊不絕口。
喝了幾杯酒,大家鬧著要玩真心話大冒險。
他們目標明確,就是我和周旭。
「接吻。」
周旭毫不含糊,但是我有幾分猶豫。
他用拇指按在我的唇上,俯身吻在自己的拇指上。
太妥帖了,太完美了。
我卻不安,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完全契合的兩人。
朋友一杯一杯地灌周旭,下一秒,酒瓶又指向了他。
我有心緩和:「就說個真心話吧,別大冒險了。」
好友問了很平常的一個問題。
「想做的最最最瘋狂的一件事是什麼。」
周旭笑了笑,扔出一個我們都沒想到的答案。
「結婚。」
「想和她結婚。」
成年人,最瘋狂的無非那點事。
但是周旭扔出一句,結婚。
眾人紛紛哀號太純愛,有人喝蒙了,笑著開口:「你們剛談戀愛,就想著結婚,你小子......」
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直到消失不見,有人扯那個朋友的袖口:「別說了。」
說完後不少朋友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我們才剛在一起,他口中想結婚的那個人,不是我。
周旭也意識到說錯了話,他急急忙忙來牽我的手:「桑寧,你別誤會。」
「我,我都可以解釋的。」
他的話說得磕磕巴巴,像是害怕我走緊緊牽著我的手。
我安撫他:「我們回家說,我不走,你慢慢說。」
他不聽,執拗地認為我就是會走。
他緊緊牽著我的手,一步步跟著我。
剛出酒吧門,他就和我解釋:「桑寧,我有個談了很久的前女友。」
12
「嗯,然後呢。」
我靜靜等著他,他緩了半晌才開口:「蛋糕也是為了她學的,但是她膩了。」
「不止膩了蛋糕,也膩了我。」
「所以她出軌了,和別人走了。」
「那時候很愛她,真的想不顧一切地和他結婚,我認為這是我想做得最瘋狂的一件事。」
「但是現在我不喜歡她,我隻是突然......」
他語無倫次地解釋,還想開口,但是我雙手捧著他的臉,讓他低頭看我。
我隻問她一個問題:「如果她回來找你,你會不會和她在一起?」
他喝得迷迷糊糊,看著我,眼裡像是有星星。
他垂頭和我碰了碰額頭,直截了當地說:「不會。」
那就無所謂,我自己都有個相處很久愛了很久的前任,我當然能接受他的過去。
他醉得太厲害,我把他帶回家。
剛回到家門口,沈耀就站在門口。
他說:「桑寧,我打聽過了,他有個交往很久的前女友。」
我扶著周旭看向他:「所以呢?」
他雙手插兜,看向我直截了當:「你們不合適,他很可能出軌。」
周旭突然開口:「我才不會。」
他的酒醒了,但是整個人依舊壓在我身上,信誓旦旦地和沈耀反駁:「我才不會。」
沈耀那雙眼太鋒利,戴了眼鏡還是遮擋不住銳氣。
他看向我時彎了彎眼:「桑寧,要打賭嗎?」
周旭衝了上去,衝沈耀揮了揮拳頭。
「你一個男人,堵女孩門口,你再不走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沈耀神色沒有變化,隻和我說:「桑寧,別太相信男人。」
這話,我早早就知道,是從他身上學來的。
他轉身要走,我開口:「你以後別來找我了,都向前看吧。」
他腳步停頓,最終還是抬腳離開。
沈耀走後,周旭看著我摸摸腦袋:「我還想借著醉酒和你回家呢,被他打斷了計劃。」
他想走,我問他:「你想和我回家?」
他說:「對啊。」
我把門打開,側身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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