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不上,就不走了。”
“那怎麼行!”
“舍不得我們班長,真不想走了。”
蘇渺看了他一眼,少年吊兒郎當地笑著,輕佻又雅痞,語氣像在跟她撒嬌。
她很不是滋味地嘟哝了一聲:“難道京城沒人等你嗎?”
說完這話,懊悔太過於直露,她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你爸媽肯定也很想你。”
遲鷹默了幾秒,眼底的光芒稍稍隱了幾分:“他們可能都把我忘了。”
“怎麼會呢!”
他不再多說,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岔開話題:“寒假期間,有任何解決不了的麻煩,聯系我。”
“好哦。”她點頭。
“如果秦斯陽找你,別理他。”
蘇渺嘴角淺淺地抿了抿,左臉頰綻開一顆清甜的小酒窩:“他是你哥們呢。”
“所以你是他嫂子。”
“……”
她急得小臉通紅,“你少亂講話了,我們什麼都沒有!別讓人知道了。”
遲鷹知道她最怕的是什麼,改口道:“嗯,什麼都沒有,我們班長清清白白,是我不知廉恥胡亂口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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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渺被他逗笑了,說話間便到了值機臺,遲鷹辦理了登機牌,值機小姐姐刷了身份證,說道:“你的是商務艙,不用排隊的呀。”
“這沒關系。”
“有託運的行李嗎?”
“有。”
蘇渺下意識地俯身去幫他提行李,遲鷹搶先一步接了過來,擱在了傳送帶上。
他有點無語。
真的…稍慢一步這丫頭就幫他把事情做完了。
她真拿他當女孩照顧著。
在安檢區外面,蘇渺看著他商務艙的票根,悶聲說:“你買的商務艙,剛剛就可以進商務艙休息室嘛,幹嘛去漢堡王那麼嘈雜的地方。”
“怕你餓了,吃點東西。”
“才不餓呢。”
“不餓一個人吃完了雞肉卷,一點肉渣都沒給我剩。”
“你快進去吧!話真多。”
遲鷹單肩背著包,伸手摸了摸她的劉海額頭:“班長,不用對我這麼好。”
蘇渺搖頭:“你以前幫了我這麼多,我想對你好。”
其實是怕自己沒有太多配得上他的優點和本事,她隻能竭盡全力地對他好。
“原來是報恩。”
“哼,隨你怎麼想。”
遲鷹笑著說:“白娘子為了給許宣報恩,還以身相許了,我們班長什麼時候也以身…”
話音未落,便看到小姑娘臉蛋紅透了,他立刻收住了這些不太正經的騷話,“要走了,能不能給抱一下。”
蘇渺搖頭:“不能。”
遲鷹不依不饒:“友情的擁抱。”
她沉吟片刻,終於還是伸手和他抱了下。
遲鷹直接給了她一個厚重充實的熊抱,整個將她腳尖都帶離了地面,就差把她舉起來了。
抱了整整五分鍾!
誰家友情的擁抱也沒這麼久啊!
蘇渺試圖掙脫,但他沒放開她,直到廣播裡傳來了催促登機的女聲,蘇渺才掙脫出來,將他推進了安檢區。
沒想到進去了沒過一會兒,遲鷹居然又跑出來了,蘇渺被他弄得一驚一乍:“又怎麼了呀?什麼東西忘了嗎?”
“打火機。”遲鷹從包裡掏出了她送他那枚山寨打火機,遞了過去,“忘了登機不能帶,你幫我收好,下學期還給我。”
“哦,好!”蘇渺接過打火機,揣進兜裡。
他一步三回頭,警告道:“別給我扔了,敢扔,回來有你好看。”
蘇渺掂了掂打火機,笑著說:“快進去吧。”
……
蘇青瑤倚著沙發看電視,見蘇渺回了家,懶懶散散地問:“香腸臘肉送出去了?”
“嗯,他說他家人會喜歡吃,謝謝媽媽。”
她輕哼了一聲:“你就巴巴去倒貼吧,再倒貼也沒用,你當人家還真能把你娶進門呢。”
蘇渺急了,喊了聲:“你說什麼呀!我就是…我們是關系很好的朋友而已!”
蘇青瑤懶得理她,淡淡道:“剩飯菜在冰箱裡,自己溫了吃。”
“不吃了,吃過晚飯的。”
蘇渺回屋寫作業,臨進門前回頭望了望她,“媽,你現在就像孕婦一樣,真的長胖了哦,吃完飯還不出去走一走。”
蘇青瑤抓起靠枕砸向她,小姑娘接過了抱枕,笑著進了屋,沒有多想。
晚上十一點,蘇渺寫完一張數學試卷,掐著時間,遲鷹的飛機應該落機了。
她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到了嗎?”
五分鍾後,遲鷹回復了她:“剛落機,你早點睡,別熬夜。”
“嗯!”
蘇渺想著,現在他應該是和那個叫蔣希懿的女孩在一起。
這麼晚了,他們在一起做什麼呢?
肯定一起回家了,說不定有很多話要聊,畢竟C城和京城隔得這麼遠呢。
蘇渺坐在飄窗邊,手指尖把玩著那枚打火機,喉嚨裡就像卡著核桃似的,上不去、也下不來,就是難受。
夜色,寒涼如水。
她不想再去多想,倆人此時的關系…本就藏在夜色裡、不得見光,一切都還為時尚早,她更沒有資格想入非非。
如果他覺得她不好,以後不理她就是了,她又不會纏著他。
半個小時後,蘇渺又給他發了一條信息:“阿遲,你到家了嗎?”
C:“還在路上。”
渺:“噢,到家跟我說哦。【眨眼】”
C:“平時看著高冷,沒想到你這麼黏人。”
蘇渺心頭一驚,連忙道:“對不起。”
C:“道什麼歉,我喜歡你黏我。”
蘇渺心裡又澀又甜,沒有再回他,又過了二十分鍾,遲鷹終於給她發了一條到家的消息。
她手指尖在屏幕上打下了幾個字:“是一個人嗎?”
猶豫片刻,刪掉了這行字,換成了——
“晚安。”
……
蘇渺的寒假生活作息非常規律,每天早起沿江晨跑,八點回來寫作業、溫習功課一整天,黃昏時候還會出去跑跑步,或者給上班的媽媽送小面。
因為曾經的老師的推薦,她加入了市區書法協會,也會時常抽時間練練字,拿給老師點評一番。
老師時常誇她,說她的心性越發能沉得下來,書法也在進步,雖然慢,但逐漸有了自己的風骨和品格。
每隔三天,她會去遲鷹家裡,但沒有使用他的健身設備,也沒有玩他的遊戲機和投影儀,隻是幫他擦擦桌子,用手握吸塵器打掃一下衛生,開窗透氣通風,離開的時候再把窗戶關上。
陽光透過大片落地玻璃照射了進來,書房寬敞而明亮。
遲鷹穿著一件單薄的米白色的居家衫,坐在電腦桌前,手裡擺弄著一個鈦合機械手臂。
電腦屏幕上是臨江天璽家裡的監控視頻畫面。
畫面裡女孩正踮著腳、給他玄關架子上的綠蘿添水。
他心裡隱隱有些不是滋味。
這姑娘…他把門禁卡給她,是讓她來家裡玩他的遊戲機和健身器材,偏這些碰都不碰,把他家的衛生仔仔細細打掃了一翻。
她就這麼乖覺,做這些…讓他心裡難受。
蔣希懿腳上踏著拖鞋,光著上身,懶懶散散地一屁股坐在遲鷹的人體工學椅上,瞥見了電腦屏幕:“遲遲,這姑娘誰啊?你請的保姆啊?這也太正了吧!看看這顏值…”
“我對象。”
“什麼??你都有女朋友了?”
“還不算。”遲鷹扣下打火機,用火苗燎了一下機械手臂上多餘的導線,淡淡道,“她要拿學分,不想被影響,高考以後再說。”
蔣希懿滿眼震撼,簡直不能相信,遲鷹這種外熱內冷的家伙,居然會喜歡上女孩。
他看似對人謙和溫煦,但實際上心冷意冷,城牆高築,堡壘重重。
若非十多年的相處,恐怕沒人能叩問他的心門。
蔣希懿一度覺得像他這樣刁鑽又冷情的家伙,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他看著監控畫面裡正用手握吸塵器掃地的女孩,這動作、這姿勢,熟練程度十顆星。
“遲遲,賢妻啊這是…這年頭,居然還能找到肯做家務的女生?”
遲鷹的視線清清淡淡地掃了過來,看著屏幕上的女孩:“她很溫柔。”
“呀喂,你看看我手臂上這雞皮疙瘩…看看…”
遲鷹一腳將他的人體工學椅踹了出去:“收留了你一天,該滾蛋了。”
“你房子這麼大,小弟怕你寂寞啊,特意來陪陪你呢!”
“不需要。”遲鷹給自己戴上了降噪耳機,“吵。”
“喝,你還是這臭脾氣,難不成你對象在,你也嫌她吵吵?”
“她比你安靜多了。”
蔣希懿知道遲鷹要搗鼓他的機器人了,不再打擾他,退出了房間。
……
蘇渺打掃了房間之後,在沙發邊小坐了一會兒,稍事休息,從包裡摸出保溫杯,去自動飲水機邊接了水。
本來想接一杯溫水,但不知怎麼的,按到了開水的按鈕,一不小心澆到了手上。
她吃疼地驚叫了一聲,連忙關掉了按鈕,不斷甩著手,手背燙紅了一大片。
水臺邊,她打開涼水對著手背一陣猛衝,總算緩解了刺疼的灼燒感。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遲鷹的電話。
蘇渺單手接過:“阿遲。”
“燙到多少?”
“啊,你怎麼…”
“客廳有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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