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鷹幾乎是秒變臉色,把蔣希琳都看呆了。
這聽話的勁兒,平時得寵成什麼樣啊?
他攬著蘇渺走出了酒吧。
冬日京城的街頭,很少有這般靜寂的時候,這條路上行人很少,沒有車輛,隻有他們一前一後地踱步走著。
蘇渺跟在他身後,輕輕地和他的影子重合,然後變成他的影子。
有雪花輕盈地飄落了下來,蘇渺連忙伸手接住,看著雪花瓣嵌在了她毛衣的袖子上。
“遲鷹,快看!”
她將手伸到遲鷹面前,“雪花哎,好漂亮啊!”
“大驚小怪。”
“我就是沒見過世面嘛。”
遲鷹看著小姑娘近在咫尺的臉蛋,雪色裡,她的皮膚越發白淨,黑眸如盈了一汪清澈的泉,眼角綻著少有的清甜笑意。
她真的很少笑,但遲鷹卻常見她笑,因為她也隻對他笑。
看著她點櫻般柔美的唇,少年下意識地湊了過來,蘇渺嚇得連忙後仰,脹紅了臉,有點小尷尬。
她看出了那個動作的意思,很明顯,他想吻她。
幸虧閃得快。
遲鷹沒有勉強,嘴角勾了笑,“蘇渺,快點長大,我在18歲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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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快些長大,長大了就能保護媽媽,保護你。”
他偏頭望她:“你還要保護我?”
“嗯。”
遲鷹輕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繼續往前走。
蘇渺看著少年挺拔的背影,宛如遒勁的蒼松,她加快步伐追了上去,牽住了他的袖子。
雪越下越大,酒店門口,蘇渺對他揮了揮手:“好冷哦,遲鷹,快回去吧!”
“你看韓劇嗎?”
“哈?”蘇渺不明所以,“怎麼忽然問這個。”
“知道在韓劇裡,下雪天女主角會怎樣?”
蘇渺搖了搖頭:“我看美劇比較多,在美劇裡,下雪天女主會一槍崩了男主,鮮血鋪開,皑皑白雪地裡開出一朵嫣紅的玫瑰。”
遲鷹被她引笑了:“班長,你是不是對浪漫過敏。”
蘇渺也低頭笑了下。
遲鷹放下自己的單肩包,從裡面取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遞給了她:“韓劇裡,下雪天女主會收到禮物。”
蘇渺看清了,小盒子的玻璃薄膜裡,裝著一個黑發黑眸的可愛洋娃娃!它一頭微卷的長發,穿著精致漂亮的復古宮廷裝,腰間系著大朵絲絨蝴蝶結,每一寸綢緞都繡著繁復美麗的花紋。
她呆呆地看著它,雪夜的世界悠遠而靜寂,隻聽得見雪花片壓低樹枝的聲音,還有…她的心跳。
這個洋娃娃是她童年時永遠不能實現的夢,是每每想來都要在被窩裡偷偷哭鼻子的委屈,是她最渴望而不可及的美好。
“逛遍了全城,對比了上百家。”遲鷹毫不諱言道,“最精美的櫥窗,最高貴的公主,你不僅配得上,隻有你…才配得上。”
他的話就像一雙手,緊緊地扼住了她的心髒。
蘇渺顫抖的手拆開了盒子,將臉蛋貼著它,緊緊地抱了抱。
再抬頭時,她淚流滿面地看著遲鷹:“遲鷹,你什麼都知道。”
他知道她心底最卑微的渴望,也知道她成長的掙扎,他什麼都知道。
遲鷹摸了摸她懷裡的娃娃,又摸了摸她的臉頰,指腹擦過她湿潤的眼睛——
“她是你的公主,你是我的公主。”
第50章 誓師
開學前夕, 秦思沅和楊依依、盧思思幾個女孩一起約了吃宵夜。
鬼使神差的,她居然帶他們來到了上次朝天門江邊的燒烤大排檔。
楊依依還抱怨著說這裡太吵了,盧思思卻很有洞察力:“哪裡不吵嘛, 吃火鍋更是吵得很,你想吃安靜的就隻有去商城, 誰不知道商城裡那些館子, 難吃得死人,還貴。”
“思沅以前也從不來吃這種路邊攤啊。”
秦思沅很有氣勢地用起瓶器開了一瓶啤酒:“要開學了, 快樂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今天晚上說什麼都要耍開心撒!”
“也, 還開啤酒, 你不怕你哥拿個酒精測試儀, 在門口等著你啊?”
“遲鷹下午回來, 他去江北機場接他了,哪裡還顧得上我喲。”
“他回來, 你不跟著去接啊?”
“哼,老子才不去!反正都是白費心思。”
女孩們相互間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什麼也沒說。
秦思沅拿著菜單去點菜,特別留意了一下燒烤攤位,卻沒有看到季骞的身影, 尋思著他是不是不在這裡幹了。
上次的事, 害他被辭退了嗎?
她思緒有些混亂, 心裡也堵堵的。
想問問他, 但倆人都沒交換過電話,也不曉得還有沒有機會遇見了。
小桌邊, 盧思思低聲對楊依依說:“聽說那兩位寒假都在一起。”
“哪兩位啊?”
“還能有誰, 當然是秦思沅最喜歡的那位…和她最討厭的那位…”
“你能不能別當謎語人, 說清楚好吧。”
見秦思沅回來,盧思思立刻閉嘴,一言不吭。
秦思沅扔了菜單,冷哼道:“我曉得你們在說啥子,遮遮掩掩的…沒勁兒。”
盧思思打量著她,試探性地問:“你不難過啊。”
“難過有用咩?我的心早就麻了。”秦思沅說罷,拿起啤酒瓶子吹了一大口,“I dont care!”
“哈哈哈哈,這就對了嘛,男人算啥子,想通了,海闊天空。”
楊依依戴上了手套,剝著熱騰騰的小龍蝦:“要我說,隻要她別勾引你哥,她和哪個在一起都行。”
秦思沅磕著花生米,白了她一眼:“要讓你失望了,我哥的魂兒那是早幾百年前就被她勾走了。”
“啥子哎!”
盧思思抗議道:“哎呀,難得出來聚,聊什麼男人嘛!想想等會兒去哪兒耍才是正經事!”
“去不去恐怖密室?”
“人不夠啊,就我們三個。”
“讓老板組人撒。”
“組些隻會驚抓抓亂叫的妹兒,算了吧。”
“這…”
楊依依望向盧思思,“叫得最兇的不是你咩?”
盧思思撇了撇嘴:“上次我們組北溪一中那幾個男的還可以,早知道把電話留著了,以後有時間還可以約著玩一下。”
楊依依笑了起來,用胳膊肘戳了戳秦思沅:“那個叫季骞的,還有沒有給你送奶茶呀?”
秦思沅心髒微微一滯,更加煩躁了,辯解道:“我早就拒絕他了。”
“別說,那小子長得還可以喲,雖然有點野。”
“你們是沒得話說了咩!好端端的提他做什麼。”秦思沅給她夾了幾個小龍蝦,“這麼多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幾個女生坐在大排檔小桌邊,一邊大快朵頤地吃著,一邊愉快地聊著天。
後面一桌有幾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也注意到了她們,相互間對了下眼色。
其中一個戴著金鏈子的光頭端著酒杯、笑嘻嘻走了過來。
“妹兒,聊得這麼開心啊,來,跟哥喝一杯撒!我敬你們。”
楊依依離他最近,有些懵,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秦思沅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後,站起來冷笑道:“算了,我們不喝酒。”
“不喝酒,那你桌上這是什麼。”
“我們小姐妹喝我們的,但不想跟你喝。”
金鏈子光頭臉色微微一變:“不給面子啊?”
“認都不認識。”她仍舊笑著,也是軟腔軟調,但眼神卻是犀利,“我為啥要給你面子喃?你是哪個嘛?”
“妹兒還有點兇哦。”
男人說著,手伸過來搭在了秦思沅肩膀上,“我是哪個,認識了就知道了撒。”
秦思沅脾氣上來了,一把推開了他的手:“你給老子爬開些喲!長得跟豬兒蟲一樣,還敢碰我!”
男人被她這一翻奚落,頓覺自己在兄弟面前丟了面子,憤怒地踢開了面前的椅子:“賤婆娘,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隔壁桌幾個男的見狀,也立刻上前來支援。
楊依依直接嚇哭,躲在秦思沅身後,一個勁兒拉她快走:“算、算了!”
盧思思也是個潑辣的性子,見他們踢桌子,她不甘示弱地踢開了面前的椅子,潑辣地罵道:“哪來的哈麻皮,喝多了不回去挺屍,在這裡欺負女娃兒,當我們是好惹的咩!”
幾個男的見楊依依一個人畏畏縮縮躲在後面,倒不似這兩個女生這般潑辣,於是幾步上前,先抓走了楊依依:“今晚讓你們知道鍋兒是鐵打的。”
“啊!你們放開!啊放開我!救命!”楊依依嚇得大哭了起來。
見他們欺負楊依依,秦思沅臉色一冷,抄起了身邊的酒瓶子。
片刻間,她手裡的酒瓶就被人強行奪走了,一回頭,撞進一道如夜色般幽黑深邃的眼眸裡。
季骞。
少年面無表情地奪走了她手裡的酒瓶,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瓶子敲昏了找茬的光頭,又是幹脆利落的幾腳,將撲過來的紋身男踹飛。
光頭的哥們見此情形,抄起桌上的啤酒瓶,上前圍攻季骞。
秦思沅心髒砰砰地跳著,慌張間端起面前一盆滾燙的小龍蝦,想要過來幫忙。
季骞在解決了兩個男的之後,立馬回身兜住她,小龍蝦穩穩地放回了桌上。
“不要浪費食物。”
話音未落,他腦袋就挨了對方一記啤酒瓶。
哐啷,酒瓶碎裂。
季骞臉的頭上,鮮血如蚯蚓般蜿蜒而下。
“啊!”秦思沅的心狠狠地揪了揪,“季骞!你…你的頭…”
“沒事。”
季骞仍舊穩穩將秦思沅護在懷裡,回身揪住男人的手,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秦思沅側過腦袋,看著少年死死攬住她肩膀的手…
麥黃,青筋微微凸顯,充滿力量。
她攥緊了他。
……
派出所走廊邊,秦思沅做完筆錄出來,看到季骞坐在橫椅上,腦袋上纏著紗布和繃帶,看起來傷得還挺嚴重。
“你沒事吧!”她擔憂走過來,坐在他身邊,“醫生怎麼說?”
“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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