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秦保安:你沒事吧?不喜歡帥哥難道喜歡你這種隻敢暗地裡狗叫的鍵盤俠?】
【江上遊魚:可是姐姐貌似更喜歡我這樣的诶,畢竟我可加到了姐姐的微信,你不會沒有吧?】
【一般路過:太好了是綠茶我們有救了】
【偏執丶:兄弟,微信推一下唄?】
【偏執丶:靠,忘切號了】
【活著就是為了嗑 cp 回復 江上遊魚:抓住江校草!你和林妤學姐真的在一起啦?[星星眼]】
【江上遊魚:噓,低調哦,還在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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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亂想,臉頰忽然被秦安安戳了一下。
「不是吧,小妤妤,被校草追不是應該很開心嗎,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我揉揉臉,嘆了口氣:
「就是覺得,談戀愛很麻煩。而且這也太快了吧?剛見一面就說要追人……」
「嘶……」秦安安像被忽然點醒了似的,縮回要戳我頰肉的手,「這麼一說也確實有道理。」
她撓撓頭,嘴裡喃喃著要想辦法幫我刺探軍情,若有所思地走了。
我又發了會兒呆,才拿出自己的手機。
一打開,一個熟悉的頭像就跳了出來。
【勇敢小江:姐姐早上好!】
【勇敢小江:姐姐下午有空嗎,我有話想對你說。】
【勇敢小江:[小狗祈求.jpg]】
7
我硬著頭皮赴了約。
操場旁邊,江知年遠遠看到我,眼睛唰地亮了,三步並作兩步小跑過來,塞給我一杯奶茶:
「天氣涼,姐姐暖暖手。」
我後退半步避開:「不用了,謝謝。」
江知年拎著奶茶的手僵在了原處,一臉受傷。
……為什麼我會覺得這麼愧疚啊?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莫名的負罪感,問:
「你要和我說什麼?」
「哦,」江知年收回手,有些緊張地攥住包裝袋提手,「那個,姐姐這周六有空嗎?我們寢室打算周六去轟趴,想邀請姐姐寢室一起去。」
一雙無辜的狗狗眼小心翼翼地看過來:
「我想親自來邀請姐姐。」
救命。
就算我不是抱著拒絕他的心態來赴約,又來這種高強度社交活動我也吃不消啊!
我躲避著那雙透著希冀的眼睛,當機立斷編了個借口:
「抱歉,這周六有事……小組作業要出數據,我得在實驗室盯著。」
「沒關系!我們訂的場地離學校不遠的,姐姐忙完再去也可以!我可以來接——」
「不了。」我有些煩躁,語氣不自覺地冷了些,「你們玩就好,不用管我。」
江知年很失落的樣子,低垂下頭,不再說話了。
心裡莫名其妙的愧疚越積越多,我決定幹脆開溜:
「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你怎麼了?」
仔細一看,面前的人緊咬下唇,眼中水光盈盈,鼻尖也泛起了薄薄的粉。
——不是,怎麼就哭了啊!
我怎麼也想不到,這一米九的大高個眼淚說來就來,霎時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拍拍他的胳膊:
「你……你別……」
你別哭啊!
我是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嗎?!我剛才的語氣真的很差嗎?!
江知年盯著自己的腳尖,搖了搖頭,哽咽著小聲說:
「我沒事的,對不起,之前不知道姐姐這麼忙。」
他輕輕吸了吸鼻子,一滴淚從長翹的睫毛上滾落下來,
「我是不是打擾到姐姐了?姐姐一定覺得我很煩吧,才連我的奶茶都不要……」
「要要要!」我大腦一片空白,脫口道,「不打擾,周六,周六我錄完數據就去找你們,好不好?」
等等,我在說什麼啊!
可江知年聞言已經抬起頭,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真的可以嗎?」
「真的,真的。」
我在心裡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8
為了做戲做全套,也為了盡可能地逃避社交,周六我還是去實驗室加了一會兒班。
趕到轟趴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別墅大門虛掩著,不等我走近,屋內熱火朝天的嬉鬧聲就透過門縫擠進了我的耳朵。
……社恐了。
我悄悄推門進去,站在玄關處觀望戰況。
一圈人圍坐在客廳茶幾邊,看樣子是在玩「不要做挑戰」,沒有人注意到我。
秦安安苦著臉摘下頭上的卡牌,不滿道:
「幹嘛都針對我!江知年戴著這張牌存活好久了,想想辦法呀!」
江知年的牌是「露出牙齒」——戴著牌的時候他不能露出牙齒,否則就輸了。
戴牌的人不知道自己卡牌上內容,但眾人圍著他搞怪,試圖逗他笑的行徑太過明顯,江知年便全程繃著一張臉,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他旁邊的男生忽然捅捅他的胳膊:
「哎哎,林妤來了。」
江知年抿著嘴,瓮聲瓮氣:
「少來,別想騙我。」
話雖如此,他還是下意識地扭頭往門口瞥了一眼,動作自然無比,像是做過許多次了。
然後就和站在玄關的我對上了目光。
——下一秒,他表情一松,笑得露出了虎牙:
「姐姐,你來啦!」
所有人都哄笑起來。
輸了遊戲又被起哄,江知年也不惱,丟下牌長腿一邁,幾步就跨到我面前,臉上帶著明晃晃的笑意。
我眼前忽然浮現出一隻,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主人回家的小狗來。
鼻尖嗅到一縷薄荷香,在一陣「學姐」「學姐」的招呼中,江知年推著愣神的我坐到了沙發上。
他又拿來瓶烏龍茶——恰好是我常喝的牌子——擰開蓋子獻寶般地捧到我面前:
「姐姐渴不渴?我給姐姐留了飲料!」
我喉嚨發緊,僵硬地接過:
「哦,好,謝謝。」
……我在臉紅什麼啊!
秦安安還算有點良心,看出了我的窘迫,過來擠走了我旁邊的陌生學弟,一屁股坐下抱住我的胳膊控訴:
「小妤妤你終於來了,他們都欺負我,幫我報仇!」
9
有了融入的契機,在座的各位又都是自來熟,我慢慢放松下來。
被拉著玩了一下午桌遊,又在晚飯時喝下幾杯果酒。不停歇的鬧哄哄的人聲裡,我忍不住有點犯困。
不過塞滿了微醺 e 人的屋內顯然不是一個適合打盹兒的地方。
於是我獨自溜出了門。
別墅區的夜晚很安靜,打開門就是一片人工湖。
我在湖岸背風處找了棵樹,靠著樹幹坐下,想眯一會兒。
雖然已是深秋,但最近氣溫回升,夜風並不冷,拂在被酒精烘熱的臉頰上,熨帖又舒服。
背後忽然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你怎麼出來啦,姐姐。」
回過頭,江知年正大步向我走來,額發被風撩起,眉清目朗。
我有些驚訝,出門前還看到他在和室友勾肩搭背地搖骰子,我以為他沒有注意到我離開。
江知年走近,關切地看著我:「是不舒服嗎?」
我輕輕搖頭:「沒有。」
來人在離我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了下來,抱著膝蓋,看起來很乖。
「姐姐。」他摳著牛仔褲上的破洞,有點局促,「你是不是不喜歡這種人多的場合啊?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
我看著他,心裡沒由來地柔軟了幾分。
「不會,今天挺開心的。」
江知年眼睛一亮,像是得到誇獎的小狗。
夜風吹拂間,困意湧了上來。
我不想打瞌睡的時候被人看到,於是手撐著下巴,對他輕笑一下:
「你先回去吧,我想看看夜景,一會兒就回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江知年看著我,耳朵好像騰地紅了。
他從地上一躍而起,還克制不住似的原地小跳了一下:
「好,那姐姐不要走遠哦。」
-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蒙地睜開眼,感覺周身籠著一股熟悉的薄荷香。
不明所以地直起身,有什麼東西從背上滑落下來。
我下意識撈住,拿到眼前一看。
是江知年的外套。
!
我一下清醒過來。抬起頭,就看到外套的主人正坐在不遠處的樹下。
在清冷的夜風中,看向我的目光帶著暖意融融的笑。
我心下一驚,還有些打盹兒被撞破的尷尬,脫口道:
「你怎麼在這?」
說完又覺得這驚訝的口吻有點滑稽,隻好清清嗓子找補一句:
「怎麼沒進去和他們玩啊?」
江知年搖搖頭,額前的發絲晃了晃:
「我也在看夜景呀,姐姐。」
風不知何時停了,我們四目相對。
月光無聲地傾瀉,身後別墅裡的笑鬧聲影影綽綽,不知何處傳來寥寥的蟲鳴。
……
我想我是有些醉了。
不然我怎麼會覺得,在這平平無奇的一刻,滿天的星子似乎都落進了那雙注視著我的眼眸中。
在這片隻照著我的星光裡,我的心跳忽然之間變得異常清晰。
一下,又一下。
胸腔中的某處以從未有過的頻率搏動起來。
搏動著,綻開了一朵,小小的花。
10
……這還真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回到學校後,我借口洗漱,把自己關進寢室洗手間,試圖冷靜下來,釐清思緒。
雙手撐著冰涼的洗手臺,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清淡的表情,透著些倦怠的眼睛,總是習慣性抿著的唇。
簡直是那個永遠活力滿滿、總笑著喊姐姐的人的反面。
我知道,因為這副清冷的長相,再加上有些不合群的性格,從小到大,我總給同齡人留下「高冷」的印象。
而隨著年齡漸長,不知從何時起,這種標籤慢慢演變成了「難追」。
面對那些隨之而來的異性的示好,情竇初開時的我也曾誠惶誠恐,甚至有一次,還曾認真考慮過接受某人的心意。
可不久後我卻發現,其實我隻是被當成了某種獵物,某種有待徵服目標。隻因為看似難以得手,所以才格外有吸引力。
於是漸漸地,與所有人保持一定距離、既不過多深入他人的世界,也謝絕別人闖入我的一畝三分地,成為了我的生活準則。
這樣的穩定狀態讓我覺得熟悉又安全。
可現在,又一位闖入者出現了。
他精力充沛,行為難以預料,最重要的是,他總是能讓我妥協,牽動我的心緒。
我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可這一次,我竟感到了一種瀕臨脫軌的危險。
於是,逃避的念頭自然而然地出現了。
我並不熱衷於戀愛,一時的心動或許隻是偶然,畢竟他長著一張那麼犯規的臉。
就為了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離開我賴以生存的安全區,不值得,也太冒險。
於是我硬下心來,不再理會江知年雷打不動發來的早晚安,無視他分享的瑣碎日常,回避他的「偶遇」,他來找我,我也隻用最客氣疏離的態度回絕。
之前的追求者被如此對待,往往很快就會識趣離開。
可大半個月過去了,江知年偏偏就像感受不到冷遇似的,依舊樂呵呵喊著姐姐,一大早便給我發消息,說自己晨跑到一半下起了雨,提醒我出門時帶傘。
無比自然,從不抱怨。
時間久了,有時我甚至恍惚地覺得,我們之間達成了某種荒謬的平衡。
但這份虛假的平衡,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
某天體育課後,我去歸還器材。
推開器材室的門,看到江知年把什麼人按在地上,揮拳狠揍。
?
我猛地關上門,對著門板呆楞兩秒,又猛地把門推開。
江知年在手下敗將旁邊蹲下身,冷著臉,像一匹大型猛獸低頭檢視著垂S掙扎的獵物。
隨後他提起那人的衣領,單手把躺在地上的人拎得離了地,沉聲警告:
「以後還敢再犯,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記住了?」
地上的男生鼻青臉腫,大氣不敢出,顫抖著連連點頭。
……不是幻覺。
開關門發出的動靜不小,江知年說完話把那人丟下,轉頭向門口看來。
——看到我的那一刻,他周身的戾氣頃刻間消失了。
眉宇間的寒意褪盡,他面露驚喜,起身快步向我走來,好像生怕我會跑掉一樣。
其實他的擔憂不無道理——如果不是被震驚定住了手腳,我本該躲開的。
走到我面前時,江知年又恢復成平時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告狀似的開口:
「姐姐,是他造別人的黃謠,我才揍他的。」
我勉力維持著面上的冷淡,點點頭。
見我手上拿著要歸還的排球,他殷勤地接過:
「這個交給我吧,姐姐別過去了。」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無所適從地低頭躲避他的目光,可下一秒,卻有一抹殷紅的顏色撞進我的視線。
江知年伸來的手上破了道口子,此刻正往外冒著血珠。
我心中一緊。
這和你沒有關系。我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像往常一樣,說謝謝,然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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