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四年時光,足以讓她忘卻一直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
可就在我想向她求婚之際,她的初戀回來了。
我拿著癌症診斷,問她能不能就在那天陪陪我。
可是她輕笑著說:「別鬧了陳淵,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懂事了。」
到後來,她守在我墓碑前哭得痛不欲生。
我卻隻覺厭煩。
許如夢,讓我幹脆點擺脫你吧。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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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許如夢和她初戀依偎在一起的時候,是我端著託盤,給他們送飲品的時候。
許如夢看到我,站起來的動作十分猶豫。
不過,她最終還是來到我身邊,問:「程淵?你怎麼在這裡?」
我Ṫűₘ看了看她身後那個沉穩的男人,說:「我在家裡闲著沒事,出來做點兼職。」
許如夢也下意識看向我視線的終點,眼裡有著尷尬。
眼前這個女人從不主動和別人說她男朋友是做什麼的,也不在別人主動問的時候坦誠。
明明,是她求我放棄事業,陪在她身邊的。
從前她總說:「陳淵,謝謝你,你就像山一樣強大,有你在,我什麼都不用擔心。」
可是現在,我的存在,卻成了她在昔日愛人前的汙點。
我說:「你們先聊,我就不打擾你了。」
許如夢立即拉住我,可先開口的,不是她。
一身得體西裝的男人站起來,幾步來到她的身側,然後伸出一隻手,涵養良好的微笑:「陳先生,你好,我是若夢的舊友,沈之安。」
沈之安,我知道他。
他和許如夢是彼此的初戀,相戀七年卻無疾而終。
兩人各散天涯後,許如夢頹廢不已,經常四處買醉。
而我,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遇見她的。
我知道許如夢能為沈之安傷心到什麼程度。
也知道,她愛他到什麼地步。
許如夢手腕上的那道傷疤,就是鐵證。
我端盤子的手險些不穩,我說:「不好意思啊,手裡東西太多,騰不出手。」
我知道和他的第一次交鋒,我就輸了。
輸在我的沒底氣。
沒宣戰,就率先言敗。
我轉身欲走,可身體剛偏轉,就僵硬地停下來。
我上前幾步,將手裡東西放下。
沈之安立即來幫我。
偏偏那麼巧,在他伸出手的瞬間,我手裡的酒瓶像是中了魔咒,爭先恐後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酒液猶如決堤的河壩,洶湧而出,也盡數灑到他的身上。
我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人狠狠一撞。
許如夢面色慌急地從我身後,擠到沈之安面前。
「之安,你有沒有事?」
膝蓋磕在大理石材質的桌角上,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
可她不在意。
她隻是在第一時間奔赴那個皺著眉的人,聽那人說:「沒事,我這些ţü⁼年潔癖好多了。」
「畢竟,沒有你為我打理一切,這些年在國外,我總要自己處理一些髒兮兮的東西。」
多麼可笑啊。
我放棄尊嚴,全心全意呵護的女人,竟然也曾甘心為別的男人做這些。
明明她曾說過,家務是她最厭煩的事。
我看著相視而笑的兩人,在沒有驚擾他們的前提下,拖著一條痛得沒有知覺的腿,挪出了燈光曖昧的包廂。
02
和許如夢相識,是在四年前。
那個時候,沈之安不辭而別,許如夢在酒吧買醉,被人騷擾。
我當時在那家酒吧當經理,剛好我當值,就出面,幫許如夢趕走了那個酒鬼。
隻是那個酒鬼是個 VIP 客戶,家裡有錢有勢。
我為不讓酒吧老板為難,自己拿酒瓶子敲了自己的頭賠罪。
那個酒鬼打著臭氣燻天的酒嗝,指著我流了滿頭滿臉的血,笑得那叫一個開懷。
最終,他心滿意足地被老板叫車送回家。
而我,卻意外收獲了一個擁抱。
當時許如夢淚眼婆娑地抱著我:「你好像他啊。」
「我們在一起吧。」
我像沈之安。
我不是相貌像,隻是我把許如夢從那個酒鬼手中救下時,將她一把拉倒她身後的樣子,像極了那個她日思夜想的人。
我明明知道,許如夢和我開始,另有圖謀。
她隻是把我當替身。
可我甘之如飴。
因為,我從沒看過那樣一個,滿是破碎感的女孩。
可是女孩不會一直都是女孩。
許如夢跟我說:「陳淵,我不想再被人欺負了,在酒吧裡等著被人救的經歷,有過一兩次就足夠。」
「我想要拼,你會支持我的吧?」
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因為許如夢好像隻是那一瞬間把我當成了別人。
後來和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看我的眼神都滿是愛意。
卻也沒有透過我,去看別人的時候。
就這樣,我在她身後為她打理一切。
知道她其實一直對我的存在難以啟齒,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
那天,我照舊同和她在一起之後的每天一樣,早起為她準備好早餐,叫她起床,送她去上班。
然後回來,精心準備午餐,再送去公司,等她吃完,把餐盤拿回來清洗。
最後做好晚餐,等她回來。
可是,那天我沒能等到她。
我去她的公司找她,看她笑容大方地送一個客戶離開。
可是,她自信從容的表情,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僵住了。
我手裡拿著保溫桶,身上穿著濺了油點子的衣服。
和她,實在像兩個世界的人。
好像有人問她,我是什麼人。
她支支吾吾的,最後怎麼回的,我也忘了。
我隻知道,那天回到住處後,她跟我道了很久的謙。
她說:「阿淵,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做了。」
怎麼做?
是再也不會覺得我羞於啟齒,還是再也不會否認我和她的關系?
我一直沒有機會得知。
因為自那之後,我就再也沒在她所認識的任何人面前,出現過。
03
從醫院出來後,我接到了許如夢的電話。
她問我,怎麼不在家。
許如夢回我們家了?
才不過兩個小時,她和沈之安就結束見面了嗎?
我還以為,今天那套房子裡,隻會有我一個人。
我欣喜,想要快些回去見她。
可傷痛的腿讓我實在吃力。
就在我費力挪到路邊打車的時候,電話那頭又說:「阿淵,對不起,我今天要臨時出差,今天就不能陪你了。」
「我才想起來,今天是我們四周年紀念日,不好意思啊。」
許如夢的聲音很真切。
她的愧疚是真的。
隻是愧疚的原因,也許,並不如她所說的一樣。
我說:「你剛一開始,是說今天有個很重要的項目要談,脫不開身,沒辦法提前回來陪我。」
我說:「我覺得一個人的屋子格外寂靜,寂靜得讓人覺得可怕,所以我為了逃避,躲出來做兼職。可是沒想到,遇見了並沒有在談項目的你。」
我還想說:「現在,你又在看到我為你布置的求婚現場後,借口離開,裝作並沒有發現,我想和你邁入下一個人生階段的期待。」
我想說的有很多,可是這些,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我突然覺得很乏力。
因為,我隻問了一句:「和誰?」
電話那頭便沉默了。
隨後我便聽到沈之安的聲音:「夢夢,是這件嗎?確實沒穿過,那我換上了啊。」
我能想象到,沈之安穿著一身被我潑得滿是酒氣的衣服,來到我收拾幹淨,布置溫馨的房子裡,拿著許如夢送給我的,我一直舍不得穿的生日禮物,一臉稀松平常地說出這句話時的樣子。
他不知道那件衣服的意義,但應該能看出,我是țų₋怎麼小心翼翼保存它的。
接下來的聲音很小,悶悶的。
應該是許如夢捂住了話筒。
「穿吧,沒事。」
「可是我穿了這件衣服,陳淵不會不開心吧?」
「不會的,一件衣服而已,我再給他買就是了。」
「……他的衣食住行,不會都是你負責吧?」
再也聽不下去,我直接掛了電話。
不是啊,我也有存款的。
隻是都拿來給許如夢創業了。
那也不隻是一件衣服而已。
許如夢怕是早就忘了,那件衣服的來歷。
那件衣服是她依偎在我懷裡看秀場轉播時,一臉驕傲自豪地說:「我男朋友穿這件衣服一定秒S一眾人,比舞臺上的模特還要帥氣逼人!」
我搖頭,因她的話臉熱。
卻又因她眼中閃動的光芒而移不開目光。
她那時叉著腰,跨坐在我身上,說:「阿淵,以後我就是大老板了,等我掙了錢,能出國,我就把這件衣服買回來,到時候你穿給我看。」
「不僅穿給我看,還要穿給所有ṭű̂ₒ人看,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個多麼讓人羨慕不來的男朋友!」
我那時刮了她的鼻尖。
第一次覺得,我的愛情那麼美好。
可是不知什麼時候,一切都變了。
我的女朋友漸漸不再以我為豪,她也悄無聲息地,在外人面前遺忘了我。
我喉嚨極度缺水,說話時像一塊河床生生幹裂。
我說:「能不去嗎?」
她問:「什麼?」
我說:「出差,能不去嗎?」
「就今天,陪陪我。」
電話那頭笑了:「別開玩笑了阿淵,什麼時候你也這麼不懂事了。」
通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切斷的。
我隻知道,我想退出了。
04
或許退出這個詞並不準確。
我大概隻能說是落荒而逃,知難而退吧。
許如夢還是上了飛機。
她在起飛前給我發來一條信息:
【阿淵,怎麼聯系不上你?好了,別不高興了,我真的隻是出差,等回來給你帶小禮物,就跟從前每次一樣。乖,我手機關機了,等到了地方給你回復。】
她或許發這條信息的時候,正一邊唇邊帶著淺笑聽身邊的人說話,然後一邊一心二用地低頭,分神敲字。
然後在聽到對面人說有趣事時,開懷一笑,也忘了手中動作。
這條短信,不知被她斷斷續續編輯了多久。
我為自己事到如今,還自然而然揣摩許如夢的所思所想,而自嘲。
從前我和她在一起時,我總是不自覺思考,怎麼才能讓她在經過一天勞累之後盡快放松。
怎麼才能讓她每天不必在工作之餘,還費心其他瑣事。
弄懂她每個瞬間在想什麼,成了我每日最重要的事。
不過從今以後就不是了。
我在一間落滿灰塵的屋子裡,借著月光,麻木地看著診斷書上的文字。
我還以為隻是簡單的血流不止呢。
原來不是啊。
我活不了多久了。
那也就沒必要想太多。
人生還有多久,不如隻多為自己著想。
我回到了我從前買的小房子。
隻有兩室一廳,還是在一個破舊的老小區。
這個小區地理位置不怎麼樣,去寫字樓很不方便。
所以在答應許如夢的請求後,我就搬去了她在市中心租住的房子。
這裡,我已經有四年沒有踏足了。
回到舊居的第一晚,我隻是隨便扯了張遮塵布,窩在沙發裡睡了一晚。
第二天生物鍾把我叫醒,我才迎著晨曦,起來收拾屋子。
其實剛睜眼時,我還有些恍然。
第一時間想的是,我現在在哪裡?
耽誤了為許如夢準備早餐可怎麼好?
她胃病很嚴重,經不起飲食不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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