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想起我差點流浪上街要飯的日子,臉都不要了,跟著許祁正混吃混喝,還睡在人家的床上。
我去,屁股著火,氣得想S。
我飛快地奔到她們面前,像墩大山矗立著,遮掩住,落下大片陰影。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蹲在旁邊切水果的弟弟,見到我詫異地拋下手裡的水果,問:「姐?你怎麼……」
這一聲疑問猶如驚雷地落在舒服得快睡著的親媽爹耳邊,驚地墨鏡掉下來都沒來得及理會。
她指著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嘟嚷:「不是,你…你你怎麼跟來了?不對,是誰告訴你的?」
我俯身勾起掉落的墨鏡,打開戴在自己眼睛上,任海風吹過,舒服地眯了眯眼,才將目光落在她們身上,扯出諷刺的笑答到:「我親愛的母親啊,我能找到這,說明我們母女心有靈犀啊,我一想就來了,這不巧了,你在這!」
背過手去將手機打開,摸索著發送了一條早就編輯好的消息發給站在旁邊毫無存在感的弟弟。
Advertisement
我不忘跟她們拉扯,罵街,從百草園罵到三味書屋,但我們都是含蓄的中國人,講道理的罵,不帶一個髒字眼兒。
漸漸周圍圍著看戲的老外越來越多,唾沫星子亂彈,就沒帶喘口氣的,給點老外來自中國的震驚,逼急眼了就換方言罵,聽不懂就好了。
等到手機滴的一聲,我拿起來瞟了一眼,心裡就十拿九穩了。
往前站了一步,突然地朝她們鞠躬認錯:「媽,爸,我錯了!我突然醒悟過來了,是孩兒不孝,不應該這樣辜負你們的一片好心,請你們原諒!」
又轉過頭看了看周圍圍觀的老外,說:「我讓他們散了吧,自家的事哪裡輪得到洋鬼子來看戲。」
然後飛快轉身,對著外國友人做了一套無實物翻花繩,並冷笑道:「I have put a spell on all of you here, and if you do not follow my instructions later, you will suffer the consequences(我對你們在場的所有人下了咒,如果等下不聽我的指令,那麼就自嘗惡果)」
隨即便轉過身去,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
然後又大幅度地對著親媽鞠躬道歉,走上前去好哥倆地摟住她的肩膀說:「哎喲,我想明白了,放心吧!」
走到靠近桌子邊時,迅速伸出手抓起包掉頭就衝,跟親弟通氣好了,戶口本就在包裡,我狂奔出去,人群就自動退讓出一條路,畢恭畢敬地低著頭不敢看我。
等媽爹反應過來,要追出來時,我衝著人群大喊:「Stop them! Don't let him out! Good job! I broke someone's spell!(攔住他們!不準放他出來,幹得好,我就解了誰的咒!)」。
隔著人群,我將戶口本掏出來,就把包扔回去,還真別說,老外挺靠譜嘛。我又做了遍無實物翻花繩,看著自己都想笑,忘記是在網上跟哪個網友學的了,還怪好用的哩!
我興衝衝地抱著戶口本回去後,沒有給許祁正打電話預告一下,想偷偷給他個驚喜。
卻在他家房門前停下,門沒關好,裡面的交談聲傳出,猶如一個巴掌扇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渾身緊張著顫抖。
「等不到了,我跟你們回去,孩子打不掉,月份大了。」
裡面有男人驚喜抽噎的聲音:「真的嗎?寶貝,你真的願意跟我回去了?爸爸早說了,這個女人不靠譜,你丟了好幾年,好不容易能找到你我就已經心滿意足,咱們回家,過自己的日子,咱家有錢,房子車子股票這些,爸都給你!你跟爸爸回家吧,我們好久好久沒見過了…」
我站在門口,手心的汗沁湿了戶口本,一時間我腦袋有些發懵。
4
更突然的是,我腦子裡傳來一道聲音:「滴,檢測到世界遺失 NPC,不好意思,世界更新沒有更新到您,這邊可以給予你一些補償,隻要不是毀滅世界,都可以實現。」
我聽著,無聲地笑著。
補償?
我不動聲色,望著門邊的框框,伸出手去摳,耳朵卻時刻注意房間裡的動靜。
我問:「那你知道,裡面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親,當然可以!裡面是角色許祁正的親生父親,身份是國內排得上號的富豪,有錢有顏,還很寵走丟多年找回的長子許祁正。」
「他會幸福嗎?」
這個世界將對女性的諸多偏見和束縛轉移到男性身上,我沒有能力,月薪三千,家庭並不和睦,連戶口本都要用偷的搶的。
我覺得,我負不了責,給不了他幸福,甚至會拖累他,親手毀了他努力好久才得到的幸福,他不是池中物,他才不會做家庭主夫一輩子,被柴米油鹽拖累一輩子。
我們大抵是相愛的,所以我不願意拿這份難得的相愛捆綁住他。
那個神奇的世界意識回答了:「如果他回去了,按照人生軌道安排,會幸福。但是現在他未婚先孕了,這個 bug 還沒修復,算作不確定因素,算法可能不精準,僅供參考。」
我是笑著的,偏偏眼角總是湿潤,可憐命運多坎,我在等,等他回答。
屋裡許祁正沉默了良久,僵持著。
與一牆之隔的我,共同無言。
他終是開口了,不清不淡地嗯了一聲,算作回應,然後便是收拾東西的聲音,他每每遇到心煩的事,解決不了的麻煩,就會不停得做一些事,不讓自己停下來。
我捏著戶口本退後一步,轉身擦著門框一步一步走開,我說:「就補償這個,就讓那個孩子消失吧,別拖累了他,再把有關的人記憶刪了吧。」
「好滴親,這個簡單除了這個還有嗎?」
「如果可以,請把他的記憶修改,把不必要的不好記憶刪掉,…和…和我倆之間的記憶也一並刪了吧,懇求你。」
我們相知相伴好久了,他心懷鴻鵠志,卻很重感情,我們那樣好過,他會心軟會妥協,會重蹈覆轍。
不如相忘,本來誰都陪不了誰一輩子,我們的緣分到這了,剩下的路就是天各一方了。
而我不知道,我轉身離開後,許祁正又開口了,這次聲音憂愁卻堅定有力,他對前來接他回家的親生父親說:「算了,再等等吧,她說她會來的,驚驚多思善藏,萬一她回來看不到我…」
一道急切的聲音接過,打斷了:「那又怎麼樣?她還敢糾纏你嗎?一個沒有能力沒有擔當的女人…」
「不是的,她不會糾纏,也不是你口中那樣不堪,我們很久了,上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是她一直供著我讀上去的,她說她考不上本科,我又考得那樣好,沒道理我沒書讀,所以她早早的就出社會供我讀書了,最艱難的時候,我們蝸居在一個隻有十幾平米的出租房裡,甚至兩人分食一袋泡面,我不願意了繼續讀了,是她硬逼著我去,不然你以為我靠什麼走到今天?我發達了,她也得跟著享福。」
「我不希望再從你口中聽見關於她的一切詆毀,她很好,我很愛她。如果她聽見了,我一定找不到她,那你不如S了我好了。」
5
腦海裡的聲音消失了,它答應了我的請求,我再也站不住,蹲在轉角哭個天昏地暗,媽的,傻屌世界,滾啊!給我整得家庭破碎,娃也沒了,老公還要跟人跑了,我的那些努力,做的那些事,不是小醜是什麼?
正哭得傷心呢,有路過的好心人看不下去了,碰了碰我肩膀,拿了紙巾給我。
我接過,將臉埋在紙巾裡,好心人問:「你怎麼在這哭得這麼傷心?遇到了什麼事嗎?不要太傷心,總有辦法解決的。」
我低低艹了一聲,繃不住地一吐為快:「你懂什麼?家沒了,娃沒了,老公也跟人跑了,我就差去S了,嗚嗚嗚嗚…」
「是嗎?那你抬頭看看,老公跟誰跑了?」
我睜著朦朧的淚眼,被掐著臉被迫仰起頭來,好熟悉的套路。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長得很好的臉,眉眼間是一種說不出的風情,尤其眼角的一顆鮮紅淚痣,我丟,好美的男人!
美人不爽地開口說話了:「沈驚驚,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什麼老公跟人跑了,孩子沒了,說什麼屁話?」
啊?他怎麼知道我叫沈驚驚,不對,我哪來的老公孩子?
如果我的記憶還在的話,應該就能大抵猜到,傻逼世界又特麼出錯了,把我的記憶給刪了,這麼垃圾的運行,不用投簡歷了,直接去騰訊應聘吧。
美人看著我的臉,仿佛蒼老十歲一般地嘆了一口又一口氣,然後又抽了一張紙,輕柔地抵在我的臉上擦拭。
我瞬間僵硬在原地,眼珠子艱難地轉動,連軸轉動著腦子,不行,我何德何能得此殊遇,我有房有車存款八月數嗎?
還是我貌若天仙,人見人愛?
顯然都不是,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仙人跳 or 傳銷。
想到這裡,我的冷汗掉了下來,我推開他,緊貼靠牆,一邊念叨一邊偷偷往外貼走:「不是,我沒錢哈,我不買東西,也不辦卡。我警告你哈,這裡是有監控的,你你你…」看
美人聽後有些驚訝地挑挑眉,覺得有些搞笑,當即就笑開了,卻不自覺扶著腰微護著,就像有個寶寶一樣。
我去,他笑什麼呢?難道他還有同伙?
我大喝一聲,隨便指了一個地方說看那!美人的注意被轉移,我崩的一聲原地飛走,屁崩一樣的速度,百米之內,沒有人能跟得上我。
當我正高興地跳腳狂奔時,被一聲帶著笑意的溫和聲音喊住了腳跟。
「喂,你的戶口本落在這了,跑什麼呢?」
我去,我今天出門怎麼還帶戶口本啊?不是,我是要幹啥來著呢,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吧,但是細想,卻是一片空白。
我年紀輕輕的就要痴呆了嗎?難怪我老公孩子要跟別人跑。
這個念頭上來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我至今單身,哪來的老公孩子?原來不是痴呆,應該要去精神科掛科了才對。
無奈隻要小心翼翼貼著牆,警惕地環顧四周地往回走,美人的表情僵了一瞬,笑容卻含著一絲絲寵溺?
他手裡捏著那本被我攥得皺巴巴的戶口本,和他白皙如玉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在他手上跟爛菜葉一樣。
等我烏龜挪到他面前後,猶猶豫豫地朝他伸出手,卻被他一把抓住,十指相扣。
我訝異抬眸瞪他,立馬環視四周,有監控的啊,是他主動伸手牽的,不關我的事啊。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敢對他用勁,隻是甩了甩,沒扯掉就作罷,轉頭去看,他嘴角彎彎,看起來心情很好。
「不是,這是我戶口本…」
他笑了一聲,斜了我一眼說:「別鬧了,等會再哄你,什麼叫你的戶口本?馬上就是我們的了。」
我腦子還沒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就被他牽著往屋子裡走,腦袋在對我發起警告,說這個人不安好心,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跟著走了。
我牽著我進去,裡面還有一個保養得當的男媽媽(?應該是這個叫法),他的墨鏡被他挑開,驚訝的視線先落在我的臉上,再掃視我全身,最後SS盯著我們十指相扣的手。
他憤恨得近乎咬碎了牙地盯著,我有些慌地往後退了一步,背身躲在美人的身後,同時又甩了甩手,試圖除掉這個不可控因素,下一秒卻被更大的勁牢牢抓住,動不了一點,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去,這一幕怎麼有點像王寶釧帶著薛平貴見家長捏?啊啊啊,我滴妻!王氏寶釧!魔性的 BGM 不合時宜地在腦子裡響起,結果沒忍住,真笑出聲了啊。
「噗哈哈…額。」
他們瞬間都回頭看我,如芒在背,好尷尬,想跑路了。
美人安撫地揉搓了我的手指,然後清了清嗓說:「你先回去吧,我要帶她去領證了,有事下次再說。」
「什麼?領什麼證?」同時,我和男媽媽異口同聲地吼出來,整齊劃一地在房間裡蕩過,四目相對,唯餘驚恐和疑惑。
美人皺了眉,舉起我那爛菜葉似的戶口本晃了晃,「結婚證啊,本來就要去辦的,出了點意外才拖到現在,現在不辦更待何時?」
那位男媽媽雍容華貴的臉出現了裂縫,欲哭無淚地問:「寶貝兒啊,你真要跟這個人結婚嗎?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會不會,嗯,爸爸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你們現在還太年輕,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抓我的手松了松,然後緩緩虛扶在小腹上,搖搖頭說:「我等好久了,而且我懷孕了,是太慢了,早該結婚的。」
說完那句早該結婚的,他突然側過頭笑臉盈盈地看向我,我一下就望進他飽含深情和洶湧愛意的眼。
他們都說愛人的眼是第八大洋,如此看來,洶湧澎湃的愛意襲來,人類的眼睛是裝不下的,是大片的,純淨的海域才能承納。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猛地一跳,腦袋發懵,對他這句話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劇烈的反應。
抓著最後的理智,我竊竊地往後退了一步,吃了搖頭丸似地瘋狂拒絕:「別這樣,我不當接盤俠的哈,這是原則問題,你長得再好看也不能突破底線的。」
然後,我真的跑了,跑得很快,一溜煙的事。
6
事後想來,心總是脹疼了好幾天,好像我錯過了什麼,一直心心念念,可望而不可得的的事情,錯過了。
直覺告訴我,是關於那個奇怪的美人,但是關於他,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伸出手摁住心髒,不禁捫心自問,這裡,總該不會騙自己吧。
還有奇怪的家庭氛圍,我跟我媽一直都挺親近的,但是我一回去,連正眼都沒一個,還老是陰陽怪氣的。
熱門推薦
"顧洲白背著我養了個外室。 眾人皆以為我會大發雷霆,膽戰心驚地看著我。 我無奈笑了。 他不過是個為了給我解毒,從世家裡選出來的某個子弟罷了。 有什麼好氣的,多的是擠破頭想入我帳內的男子。 後悔的隻會是他。"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做了裴缙五年的侯夫人。 叛軍圍城時,他卻叫我換上公主的衣裳,替她去死。 刀尖橫頸,他聲音冷冷。 隻有一句:「你死後,本侯會記你一生。」 我抱恨而終。 再醒來,正逢我同裴缙議婚前夕。"
嫡姐出嫁前,將我配給府裡最醜的下人為妻。後來下人去投軍,因平
我和李凡是公蚤的姊霸情袁。大學之駿,他終屯厭倦了我的魚固、內
"拍戲時,女主故意打碎我從不離身的「翡翠珰」。 我面色慘白,倒抽一口冷氣。 影帝男友卻勸我大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