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大戰楚殷也徹底為薈文爭了光,現在成了校領導心中需要重點保護的寶貝苗——畢竟他們已經提前打探過了,楚殷沒有出國的打算,是準備參加高考的!
這個成績,高考省狀元都可以拼一拼,絕對要好好呵護啊!
就連現在帶高三的老師們都被要求,隻要楚殷有需要,必須耐心!細心!用心!地為她解答,絕不可以敷衍!
導致楚殷現在一去辦公室,甚至能有三四個老師一起討論她問的題目。
……也是蠻誇張。
“殷姐,我剛好也要接水,要不要我幫你接呀?”樓道裡有人問。
然後立刻又冒出好幾道聲音:“我也行!”
“我給你接吧!”
楚殷:“不用了謝謝……!”
她連忙加快了腳步,結果轉過彎,忽然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已經許久不見的陸缜。
他好像長高了一點,眉弓下的五官更深邃,氣質似乎沉了些。正和宋兆霖站在一起,低著頭說著什麼。
楚殷腳步頓了頓,然後換了個方向,打算悄無聲息地繞過去。
宋兆霖剛好一抬眼,高興地嚎了一嗓子:“呀,殷姐!”
陸缜瞬間抬起眼。
不遠處,少女微微縮著肩膀,是一個想溜走的姿勢。
陸缜眼底滲出一絲笑意,然後又很快淹沒在漆黑的瞳孔中,嘴裡泛起苦。
Advertisement
這輩子的小姑娘,優秀得不得了。沒有人會冷落她,也沒有人會看不起她。她是真的並不需要他。
那一天陸缜第一次回憶起上輩子的事,27歲的自己在夢裡叫他去死。
他後來終於明白了意思。
他死了,楚殷就幸福了。她可以和他毫無瓜葛,也……不再需要因為他的愛而承擔任何負重。
所以他在楚殷家外站到天亮,看她最後一眼,然後讓自己不要再無恥地擾亂她的生活。
這一輩子她幹幹淨淨,一無所知。不記得她曾被困在他身邊,不記得她為了自由鬧過的日夜,不記得她的恨意和惱怒。
——所以陸缜也沒有解釋的機會。
那些荒誕的世界規則,他無從開口,說出來也沒有人能相信。
上帝重新給他一輩子,卻要他記得,要他悔過,要他獨自受折磨,用沉默護她這輩子天真無憂。這是他的懲罰。
陸缜知道他應該自覺點。
……但他終究像個廢物,很難自控。
明明不再需要來學校,可還是控制不住地,一遍遍走進來。
就算不能靠近,但或許可以偶遇。
或許在樓道裡,操場上,不知名的角落,他就看到她了。
宋兆霖已經蹦蹦跳跳地過來,笑嘻嘻地說:“殷姐,沒看到我們嘛?”
楚殷:“……”
她無奈地轉過身,看到陸缜站在幾步之外。眼神淡漠地碰上她的視線,然後就漫不經心地轉開了,如同陌生人。
楚殷忽然釋然,慢慢卸下自己繃緊的肩膀——既然陸缜都放手了,她就更沒必要這樣。
她大方地朝著宋兆霖點點頭:“剛看見。”
宋兆霖一驚一乍的:“什麼!我們這麼大兩個帥逼站在這裡,你居然沒有第一眼看到嘛!”
“沒有,”楚殷揮開他,“讓開,我要去接水了。”
“哦。”宋兆霖乖乖挪開了。
陸缜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藏在褲兜裡的手指有點發抖。
短暫幾秒的接觸,夠他回味很多天。
宋兆霖轉過頭,看到陸缜眼底泛紅,驚道:“缜哥,你最近還是睡不好嗎?”
陸缜低低“啊”了一聲。突然很想抽煙。
“你也別太忙啊,你都還沒成年呢,這麼早接手家族幹嘛鴨?”宋兆霖絮絮叨叨的,“老爺子身體還這麼康健,再不濟你上邊不是還有個那麼能幹的叔叔嘛?別讓自己這麼累!”
陸缜輕輕笑了一聲。宋兆霖一直都沒變。
他聽完了他的嘮叨,忽然問:“宋延川最近很忙?”
宋兆霖:“是啊!忙得腳不沾地的,不知道的以為我們家多大產業呢!”
陸缜看著他天真的臉,半晌後忽然抬手拍拍宋兆霖的肩膀。
他夾在兄弟和親哥之間,上輩子被迫抉擇。最後宋兆霖寧願什麼都不要,從始至終也沒有過對不起他,陸缜都記得。
“這次不會再讓你兩難了。”陸缜輕聲說。
宋兆霖眨巴著一雙無邪的大眼睛。
啥?兩難啥?
-
生活似乎平靜了起來。
楚殷每天上課,學習,接受輔導,放學後繼續學習,自己拔高。
不用鯊狗男人,把陸缜這條線拽出去之後,生活變得非常簡單。
這天,楚殷放學回家,見到了最近一直很忙的楚父和楚母。
這次他們連回房間都等不及,直接在客廳就說了起來——依然是“新城”的項目。
距離上次聽到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看起來,陳家和楚家的聯姻似乎並沒有挽回這件事。楚父的神色明顯焦慮,楚秋秋坐在一邊,神色更加崩潰。
楚實看到楚殷進門,拉住她的手腕,帶著她往樓上走:“殷殷先回房間,等會兒吃飯我叫你。”
楚殷點點頭:“……哦。”
關掉房門之前,她隱約聽見楚秋秋在喊:“這麼做,我在大家面前都抬不起頭了!”
楚父的聲音更焦灼:“我還能怎麼辦!”“陳家現在要停止合作!”“……楚家完了!”
楚殷忽然意識到,在悄無聲息之間——
時間線已經提前了。
原本在一年多以後才會發生的破產,現如今近在眼前。
是什麼導致了時間線的變動?劇情裡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難道和之前的特殊波動有關?……
楚殷並不害怕楚家破產,她靠著各種獎金還有楚家打的生活費已經攢了一些錢,足夠基礎生活。而這個家對她而言,原本就隻是一個住處而已。
如果擔心哥哥受到影響,她還可以動用權限護他周全——至於這對父母,還有她那個假妹妹,楚殷不會管他們。
隻是楚殷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楚家破產看來的確和陸缜沒有關系。
那麼……上輩子破產之後的那些劇情,是不是也不會再發生了?
楚殷默默想了片刻,看來是時候脫離這個家了。
-
賭約的一個月的期限終於截止。
在此期間,常靜庚一天不落、天天過來擦薈文的大鐵門,都快把鐵皮給擦禿了。
一時成為薈文的一大美談。
經常有人問他:“你怎麼做到這麼言而有信的?”
常靜庚羞憤欲死。
——他根本不想擦好嗎!但每天一放學,手就不自覺地提起桶,拿上抹布,腳也不聽使喚!
這大門還有什麼可擦的?!擦了一個月,連一顆灰塵都沒有,幹淨得像新的一樣!
但沒有人知道常靜庚的心理狀況,兩校學生紛紛望而生畏,心想常靜庚雖然在成績上輸給了楚殷,但人格上還是證明了自己的嘛!
楚殷放學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收拾好抹布,常靜庚一看到她,頓時更加羞憤。
“我擦滿一個月了!”他低吼道。
楚殷:“?是還想再來一個月的意思嗎。”
常靜庚閉嘴了。
兩大學霸的賭約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現在兩個人好不容易又同框出現,薈文和一中頓時都有很多人圍觀。
常靜庚挽尊道:“上次數學卷,的確是我失誤了,我認可你這個對手了。”
楚殷一臉無所謂:“隨便。”
常靜庚還想說什麼,忽然從一中方向傳來一陣喧鬧,有人嚷著“庚神先讓讓!”,然後從人群中推出一個男孩來。
“楚殷同學,魏鶴鳴有話對你說!”
“哈哈哈哈很重要的話哦!”
一中來了一堆人,像是給這個男生打氣的。
一看這架勢,高中生們都懂——來告白的。
魏鶴鳴是一中高三的學長,人長得高瘦白淨,鼻梁上架一副眼鏡,看著很斯文。
“楚殷學妹,我……”
他之前每次都是遠遠地看一眼,這還是第一次站到楚殷面前。被她那雙黑亮的眼睛瞥一眼,他都覺得自己心跳快得不像話。
“我是一中高三特培的魏鶴鳴,現在已經籤約了Q大,我……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一直很喜歡你,我從你來一中參加英語演講比賽的時候就關注你了……”
校門口,人潮聳動。
英俊斯文的優秀學長,攔住了對面中學出色漂亮的學妹。
所有人都在起哄。
宋兆霖踮著腳尖往人群中央瞅:“哎呀!看不見啊!說什麼呢!臥槽那男的還挺帥!殷姐答應了沒?!”
他急得上火,忍不住回頭道:“看不著啊!急死我了!”
陸缜站在幾米外的地方,緊緊抿住唇。
因為用力,唇角都有些發白。
他用盡畢生的自制力,才讓自己沒有衝上去,踹開那個男人。
甚至暴躁地想把他打爛。
陸缜幾乎是虔誠地希望,楚殷隻喜歡學習,沒有心思談戀愛。
那他還可以騙自己幾年,等他處理好一切,如果她還孤身一人……那他還能來到她面前,再奢求一個機會。
可她那麼好,是個男人就會喜歡。
他緊緊擁抱過的女孩不屬於他,她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她可以喜歡……別人。
陸缜的手指碰到了褲兜裡的打火機,像是被燙傷了一樣,輕微發抖。
心髒上空懸著一把刀,刀柄在楚殷手裡。
不知過了多久,喧鬧的人聲間傳來一陣喧哗——
宋兆霖驚訝的聲音夾在其中:“臥槽!那男的說啥了!殷姐居然和他走了?!”
——和他走了。
尖刀轟然落下,劃破了皮肉。
陸缜精疲力盡地閉上了眼睛。
走吧。
……
楚殷和隔壁大佬的緋聞很快傳遍學校。
魏鶴鳴,早早籤約Q大的理科大學霸,為人低調,長相也不錯,看上去簡直沒什麼缺點。
薈文的學生抹著眼淚表示,雖然不想同意這門親事,但看起來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楚殷本人得知傳聞之後都愣了——那天放學,是因為魏鶴鳴說他有一沓精修的數學知識框架可以送給她,楚殷才跟他走的。
怎麼竟然都傳到快結婚的程度了??
想象力真是插上了翅膀。
不過她已經和魏鶴鳴本人說得很清楚了,她隻想好好學習考好大學,目前沒有談戀愛的打算。魏鶴鳴挺尊重女生的,沒有強求,但表示他會一直等她。
這種事本來就很私人,楚殷又不能扯著喇叭給別人澄清,隻好當無事發生過。
就這樣過了幾天,倒是也沒有人會主動來問她,隻不過經常碰到一些神色仿佛女兒出嫁的同學。
十分汗顏。
晚自習,楚殷去辦公室裡問老師題,都有好幾個老師旁敲側擊地打聽魏鶴鳴的事。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