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2024-10-30 16:40:582822

  長風低頭解開腰帶,拿餘光往崔玉那邊瞟,卻見清風朗月的公子做這種事也十分講究,竟特意用垂落的袖口做了遮掩。


  水聲一響,長風更加著急起來,一邊是窘迫緊張,一邊是三爺的紙條。


  雖然長風不明白三爺為何要他查這個,可他一定不能讓三爺失望!


  情急之下,等崔玉準備提上褲子時,長風突然直直地朝崔玉那邊倒了下去。


  “你……”


  崔玉下意識地伸手來扶他,隻是文人動作終究慢了一步,長風重重地撞到他身上,兩人再一起倒落下去。


  “你沒事吧?”見長風一動不動,崔玉迅速穿好褲子,再來扶長風。


  雙眼緊閉的長風悠悠轉醒,一臉茫然:“崔公子?”


  崔玉關切地看著他:“剛剛你摔倒了。”


  長風緩緩坐正,摸摸腦袋,仿佛他也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崔玉想起這些侍衛們無論風吹日曬都要守在主子們身邊的筆挺姿態,主子們跑馬他們得跟著,主子們坐下來休息他們隻能站著,便對長風道:“去找隨行軍醫看看吧。”


  長風站起來,低頭抱拳:“多謝公子,煩請公子替我瞞下此事,不要告知三爺。”


  崔玉自然應下。


  長風先行告退。


  待這場持續到快二更天的晚宴終於結束,長風才找到機會向主子交差:“三爺,謠言不可信。”


  他可以證明,崔公子不但是個真男人,還是一個真正的君子,被他冒犯了,卻隻想著關心他。

Advertisement


  魏曕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似的,徑直朝別院走去。


  他回來的太晚,又要洗漱沐浴,殷蕙早睡著了,直到魏曕提著一盞燈來到床邊,光亮驚醒了她。


  “您回來啦?”殷蕙拿手擋住眼睛,困倦地道。


  魏曕坐下來,黑眸審視地看著她:“長風去查過了,他身體無恙。”


  殷蕙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眉頭就皺了起來,下意識地道:“既然不是,誰那麼壞……”


  “總之與你無關,勿傳謠,也少信謠。”確認她沒有為此事欣喜,魏曕滅了燈,躺好睡覺。


  殷蕙暫時是不困了,在黑暗中陷入了沉思。


  崔玉不是太監。


  既然不是,當年公爹登基,崔玉乃大功臣之一,又是後宮四妃之一的親弟弟,前程似錦,為何要因為一道可以簡單澄清的謠言出家離去?公爹又為何要為他的離開嚎啕大哭?


  說實話,殷蕙根本想象不出公爹嚎啕大哭的情形。


  此事疑竇重重,亦不知與魏楹的遠嫁有沒有關系。


  上輩子掌握的信息太少,殷蕙揣摩半晌也沒有任何頭緒。


  算了,作為隔房嫂子與好友,她能幫魏楹的都幫了,既然魏楹沒有白白為一個假男人執迷不悟,後面的事她也愛莫能助。


  觸怒公爹的代價太大,魏楹無畏,殷蕙付不起。


第62章


  中秋到了,燕王傳下話來,今晚會在別院舉辦一場賞月宴。


  女客那邊的宴席自有徐王妃、徐清婉操持,殷蕙隻等著時候到了去吃席就是,白日裡依然清闲。


  金盞去廚房走了一趟,帶回四盤水果,分別是秋梨、蜜桃、橘子、葡萄。


  衡哥兒愛吃葡萄,殷蕙親手剝給小家伙吃,去了籽兒後一顆葡萄分成三份,免得一口氣喂下去卡到喉嚨。


  吃了幾顆,紀纖纖帶著二郎、四郎來了,見到這場景,紀纖纖笑道:“三弟妹隻五郎一個,養得就是嬌氣,我可沒有這耐心,想吃就讓乳母伺候他們。”


  殷蕙笑著請她落座,然後讓乳母們看著三個孩子,她過去招待紀纖纖。


  二郎可以自己吃葡萄了,四郎、衡哥兒還得乳母喂。


  紀纖纖掃了一眼,嘆氣道:“瞧瞧,五郎都快比四郎還高了,我們明明比你們大了一歲。”


  殷蕙道:“也沒滿一歲,一個年前秋天生,一個年後春天生,滿打滿算也就半年,何況四郎隻是長得瘦些,說話已經跟大人差不多了,五郎還隻會幾個字幾個字地說呢。”


  紀纖纖:“這倒是,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走走?”


  殷蕙點點頭,等孩子們吃完水果,便一塊兒出去了。


  剛走到院子裡,魏曕從外面回來了,瞥見紀纖纖娘仨,他也沒說露出笑臉客氣客氣,還是冷冰冰的,隻放慢腳步,朝紀纖纖喊了聲“二嫂”。


  紀纖纖笑道:“三爺今日不用陪父王嗎?”


  魏曕頷首。


  紀纖纖就看向殷蕙:“那咱們就不去逛了,三爺難得空闲,你們一家三口多待會兒。”


  殷蕙看向魏曕,見這家伙竟然默認了,隻好將紀纖纖娘仨送到門口,她又牽著衡哥兒折回來。


  “出去玩!”衡哥兒卻不樂意待在這小小的院子裡,拉著娘親的手往回使勁兒。


  “走吧。”魏曕走過來,抱起衡哥兒道。


  衡哥兒高興地靠在爹爹肩頭,一副今天爹爹比娘親好的小模樣。


  殷蕙不跟傻兒子計較。


  結果他們走出院子,就見前面二房的兩個乳母帶著二郎、四郎,也是要去外面玩,紀纖纖卻不見了。


  “哥哥!”衡哥兒開心地叫了起來。


  二郎、四郎看到他,也很高興。


  到了草原上,衡哥兒丟下爹爹,與二郎、四郎一塊兒玩去了,殷蕙、魏曕坐在草地上,看著孩子們玩鬧。


  這次草原之行已經過去了大半,衡哥兒天天在外面撒歡,現在跑得越來越穩。


  殷蕙剝了一個橘子,分一半給魏曕,留一半自己吃,目光始終跟隨著兒子。


  魏曕無意看過來,就見她的嘴唇紅潤潤的,像才被雨水澆打過的海棠花瓣。


  她小口小口地嚼著橘子,吃相文雅。


  過了一會兒,三個孩子前後跑過來,個個都流了汗。


  殷蕙招呼道:“過來喝點水。”


  二郎道:“我不想喝水,我要吃橘子。”


  殷蕙笑道:“先喝水,喝完才有橘子吃。”


  二郎哼了哼,掃眼冷臉三叔,沒有再堅持。


  二郎、四郎並肩坐在錦墊對面,衡哥兒撲到魏曕懷裡,要坐在爹爹腿上。


  知道魏曕不喜歡身邊圍太多人,等乳母給孩子們擦了手,殷蕙就叫她們先退到一旁,她分別給三個孩子倒了半碗溫水。


  喝過水,她再給孩子們分橘子。


  “三嬸真好,我娘就不會給我剝橘子吃。”


  殷蕙探身喂衡哥兒吃橘子瓣時,二郎突然道,有一點點羨慕的意思。


  殷蕙笑:“可你娘肯定也做過一些三嬸沒有對五郎做過的好事,對不對?”


  二郎認真想了想,道:“我娘親過我,您親過五郎嗎?”


  殷蕙還沒說話,衡哥兒脆脆地道:“親過!”


  二郎不信:“你知道什麼叫親嗎?”


  衡哥兒每天都會被娘親親臉蛋,當然知道,見娘親坐在旁邊夠不到,小家伙就在爹爹懷裡站起來,轉身,兩隻小手捧住魏曕僵硬的臉,湊過去,重重地吧唧了一下,留下一些口水與橘子汁水。


  親完了,衡哥兒滿意地坐下去。


  殷蕙看眼魏曕,這男人一動不動,似乎並不嫌棄兒子的口水了。


  二郎輸了一場,繼續想,可無論他說什麼,衡哥兒都搶著說三嬸也給他做過。


  二郎不服輸,突然叫道:“我娘打過我屁股,三嬸打過五郎嗎?”


  衡哥兒愣住了,他不明白什麼叫打屁股。


  一直沉默的四郎忽然高興道:“我娘沒有打過我!”


  二郎一聽,伸手就去推四郎:“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比!”


  四郎身子瘦小,被他推倒在席子上,張嘴就大哭起來。


  魏曕訓斥二郎:“不許打人,扶四郎起來。”


  二郎大叫道:“不用你管我!”


  說完人就跑了,四郎的乳母也趕緊抱起四郎,匆匆離去。


  衡哥兒不解地看著這一切。


  殷蕙聽著四郎的哭聲,心情有些復雜,雖然燕王也關心庶出的孫子,可在二房的院子裡,四郎作為庶子,不可能與二郎平起平坐,二郎肯定也是聽多了乳母或紀纖纖的話,多少明白了嫡子、庶子的區別。


  她再看向魏曕。


  魏曕已經恢復了正常神色,仿佛別人家的孩子怎麼吵鬧都與他無關。


  衡哥兒吃夠橘子,要去抓螞蚱。


  魏曕陪兒子去抓,隻是站起來的時候,殷蕙瞥見他飛快用袖口擦了擦臉,正是被衡哥兒親過的地方。


  殷蕙無話可說。


  魏曕牽著衡哥兒走出一段距離,衡哥兒發現螞蚱後,松開爹爹的手,自己忙活起來。


  魏曕看著無憂無慮的兒子,腦海裡還是剛剛二郎推四郎的那一幕。


  這一幕似曾相識。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不對勁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限時心動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從修車鋪到京圈一姐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凜冬散去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長生劫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他好討厭,我很喜歡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