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如意,從小到大,我什麼樣的話沒聽過?”班婳滿不在乎地笑了,“我是郡主的時候,別人也愛說這些,現在我是皇後了,背後說我的人隻會多不會少。”
“那……”如意擔心皇後娘娘與陛下之間起了嫌隙,到了那時候,吃虧的隻會是她們家娘娘。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左右我不放在心上,”班婳早就猜到這些人會說什麼話,比如她德行不堪為後啊,擔心她奢靡享受啊,又擔心外戚專權啊。
這些人恨不得替皇帝把心給操碎,可若是皇帝拿這份心思來待他們,他們自然又會變幻一種說法。
“皇帝嘛,自然是人人都想爭他的寵,誰是皇帝的心頭好,誰就是他們的仇人,”班婳摸了摸嘴,“反正我當慣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這種勞心費力的事情,還是交給我來做吧。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
如意:……
總覺得自己剛才全是白擔心了。
這件事很快傳到了容瑕耳裡,他聽著杜九的匯報,面色十分難看,沉默良久後問:“娘娘有何反應?”
“娘娘她……”杜九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娘娘說,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容瑕聽到這話,愣了片刻,低聲笑了出來。
“陛下?”杜九覺得陛下的心情,似乎在頃刻間就變好了。
容瑕放下手裡的筆,起身道:“等下周大人來了,就說朕有事離開,讓他先行回去。”
眼看陛下去了後殿,杜九摸了摸鼻子,一臉的無奈。
他現在領著大內禁衛軍統領一職,私下裡還接手了陛下以前管轄的密探組,所以宮裡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一些。比如皇後娘娘沒事就愛出宮,再比如福平太後曾向娘娘求情,讓娘娘到陛下跟前為戾王說好話。
福平太後說了什麼,皇後娘娘說了什麼,他都一五一十稟告給了陛下。自從這次事件以後,陛下忽然下令,不讓他們接近皇後,也不能監視皇後。
這次的事情,若不是密探盯著封後大典,不讓人在裡面做手腳,他們還不會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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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瑕剛到後殿,就見班婳身穿騎裝,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
“婳婳,你要出宮?”
“嗯,”班婳點頭,“上次說回京城要去收拾某個殺手組織,我不能言而無信。”
愣了半晌,容瑕才想起她說的是什麼,忍不住失笑道:“這些人早就逃了,怎麼能找到人。”
“想逃可沒那麼容易,我早就安排人手把他們看管起來了,”她把容瑕推進殿內,“快換身衣服,我帶你去砸場子。”
容瑕換好衣服,見班婳一臉的躍躍欲試:“想要怎麼做?”
“首先,要人多,”班婳一副過來人的語氣,“三年前有家賭坊想騙恆弟去沾賭博,我帶著人把這家賭坊砸得幹幹淨淨。”
當時賭坊的打手不少,可是哪裡比得過她帶過去的那些親衛,那些人一個個被揍得哭爹喊娘,就連賭坊背後的人,也不敢來找她麻煩。
出了宮,看著熙熙攘攘地人群,容瑕有些恍然,自從搬進皇宮以後,他就沒有機會好好看看京城的樣貌。
這些百姓的臉上掛滿喜怒哀樂,他們來去匆匆,似乎已經忘記了不久前的那場戰爭。
“你說過的話,已經做到了。”班婳騎在馬背上,看著身邊這個容貌英俊的男人,笑著道,“京城裡的這片繁華,你留住了。”
容瑕聞言怔住,他喉嚨變得難受起來:“婳婳……”
“怎麼啦?”班婳笑眯眯地回頭看他,“難道你忘記了當初的諾言?”
容瑕搖頭:“沒有忘,也不會忘。”
那時候的他,尚對蔣家王朝留有一絲舊情,直到婳婳中毒遇刺,差一點就芳魂消逝,結果雲慶帝還一味的包庇,他才再也忍無可忍。
蔣家已經無人能做一個合格的皇帝,他不必再忍。
原本他以為自己至少要花三四年的時間才能打進京城,但是德寧大長公主給他的三軍虎符,還有婳婳調兵遣將的能力,讓他如虎添翼,原本三四年才能完成或許最後會失敗的事情,在一年之內就完成了。
兩三年的時間看似不重要,但是對天下百姓而言,戰爭的時間多一刻,他們就多受一刻的罪,也會死更多的人。
班婳見他一臉深思的模樣,不知道他又想到了哪去,於是無奈地嘆息,聰明的男人什麼就好,就是想得太多,也不知道會不會容易老?
“到了。”
班婳的話叫回了容瑕的神智,他見這裡人煙稀少,但是亭臺樓閣修得卻很精致,很多門前還掛著漂亮的大紅燈籠。他們正對的木樓前掛著一個牌匾,上書“浣花閣”三個字,名字倒是清雅,隻是字體帶著幾分輕浮。
他皺了皺眉:“這裡是何處?”
“這裡就是那個殺手樓的總部,他們大概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了,”班婳跳下馬背,單手叉腰,對親衛道,“給我砸,砸得越狠越好。”
“是!”
隻見班婳的親衛們從布袋裡取出榔頭斧頭狼牙棒等物,朝著浣花閣的大門就一通砸,眨眼間這雕花大門就碎成了渣,一個看起來十分矮小的親衛飛起一腳,剩下的半扇木門應聲飛了出去,砸在影壁上裂成了碎片。
杜九等帝王親衛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第一次真正見識到紈绔砸場子的風範。
“這招就叫先發制人。”
班婳抬了抬下巴,“當年我們家砸忠平伯府,也是這麼幹的。”
杜九張開的嘴巴又合了上去,班家這手段還真是簡單粗暴,但是……格外的解氣。
班婳鬧出的動靜太大,驚動了浣花閣的人。幾個手持棍棒的壯年男子衝了出來,訓斥的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班婳的親衛蒙頭一頓亂打,班婳帶來的親衛多,這幾個壯漢不管是簡單的龜公,還是裝成龜公的殺手,在這一頓亂襲之下也毫無還手之力。
“哎喲,哎呦,這位貴人,奴家這廂有禮,”一個穿著紫色裙袍的婦人走了出來,她雖然是徐娘半老,但是從眉眼間可以看出,她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極美的女人,“不知奴家這小院如何開罪了貴人,讓您如此生氣。”
“我瞧你們這家樓子不順眼,必須要人砸一砸才能解氣,”班婳抬手,“繼續,不要停。”
紫衣婦人面上的笑差點繃不住:“貴人,您這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班婳推開婦人,“你別擋著我,離我遠些。”
紫衣婦人被班婳這傲慢的態度氣得銀牙半咬:“貴人雖然身份貴重,但也不該如此仗勢欺人,若是您再鬧下去,奴家就隻能報官了。”
“你盡管報,我看誰敢管我,”班婳一臉猖狂得意,“知道我爹是誰嗎,知道我夫君是誰嗎?便是京兆伊來了,也得乖乖給我下跪。”
婦人在風月場上什麼人沒見過,像這種滿口我爹我兄弟我舅舅是誰誰的人,大多不受家裡重視。真正有身份的人,大多都低調,哪會像這個女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紫衣婦人臉色更加難看:“貴人身為女子,在我們這種風月場子上鬧事,您的相公是體面人,若是知道您來找我們這些風塵可憐人的麻煩,隻怕臉上也不太好看。”
“那可真對不住,我的夫君對我千依百順,別說我砸了你們的樓,便是一把火燒了,他也會幫我兜著,”班婳做足了不講理紈绔的癮,跟老鸨興致勃勃地吵了一番後,讓手下砸得更厲害了。
站在門外的容瑕轉頭看杜九:“這裡是……”
煙花柳巷?
杜九尷尬著點頭。
樓子裡不時有乒乒乓乓的聲音傳出,還有女子的尖叫聲,熱鬧非凡。
附近的幾家妓院聽到動靜,伸出腦袋看了一眼,見浣花閣外面圍著不少人,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這肯定是那個男人沒守住自己下半身,結果被性格彪悍的娘子逮住了,現在帶著護衛來妓院找麻煩了。砸,砸得好,砸得再狠一些,少一家樓子,也少一個競爭對手。
紫衣婦人見班婳在他們樓裡如入無人之境,實在忍無可忍,怒道:“貴人,你欺人太甚,別怪奴家不客氣了。”
她話音一落,就從樓裡衝出十幾個持刀壯漢,這些人身帶殺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一個小小的妓院,竟然敢非法佩刀,”班婳冷笑,“你們的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來了,來人,把這棟樓圍起來,一個人都不許放過。”
“是。”
紫衣婦人發現,樓裡掃地的大爺,廚房裡做飯的婆子,種花的粗僕,都站了出來。這些人一掃之前的膽小老實,變得氣勢逼人。
見到這個情況,她心中暗叫不好,對方明顯有備而來,這些婆子大爺都是半年前招進來的,半年前這個女人就在他們樓裡安插人手,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紫衣婦人知道她們已經沒有別的退路,唯有放手一搏。
聽到裡面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容瑕面色一沉,翻身下馬道:“全都進去保護娘娘。”
“是。”
杜九覺得,這個時候,完全不用擔心娘娘的安危,娘娘那些親衛,身手絕對算得上一流,就憑這個樓裡的這幾個殺手,根本連娘娘的身都近不得。
杜九想得沒錯,等他們衝進樓裡後,看到的就是娘娘親衛壓著殺手打,而且憑借著人多勢眾,這些一流高手兩三個打一個,打得殺手毫無還手之力。
他回頭看了眼陛下的表情,揚手示意手下們全都撲上去,隻留一半人在陛下身邊保護。
不到兩刻鍾時間,殺手全都被抓了起來,就連樓裡那些風塵女子也被帶了出來,按高矮胖瘦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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