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考到九十,你給我當小弟,我是你老大!”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
爽!
倒反天罡。
尤綿狠狠勇敢了一次。
空氣安靜了一瞬。
“哦,好啊。”他聲線清散慵懶,答應得輕松。
尤綿有些後悔了,看起來好像還可以更過分一些。
“給,這是我的學費。”尤綿往他手裡塞了東西。
硬硬的,小小的,攥在手掌裡剛剛好。
沈御接過,隻是拿著,並沒有看。
門外傳來了尤慶豐的聲音:“回家睡覺了!”
尤綿最後匆匆看了眼沈御,一溜煙地就跑走了。
——————
凌晨一點,沈御發現了尤綿的微信網名變了。
——我為老大上九十
頭像倒是沒變,還是那隻頂著麥當勞袋子的白色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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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綿勢必要跟物理較上勁了。
沈御靠在床頭,攤開了手掌,將那枚小小的亞克力掛件透過光下看。
是一個戴著麥當勞帽子的線條小狗,和她頭像很像,活潑可愛。
尤悠球也跳到了床上,親昵地在他懷裡搖著尾巴。
沈御像是被小狗們包圍著。
這是她的學費。
尤綿又送給了他一隻小狗。
第24章 系我呀 09
這個周日,田恬女士隻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尤綿小朋友從早上七點就起床,開始在自己的房間大掃除。
尤慶豐叼著個油條看房間裡忙上忙下的小小背影,陰陽怪氣地對田恬說:“我就講,不要天天逼她學習,好了吧,腦瓜蛋子都學毀了。”
“誰逼她了,你家姑娘自己愛學,給自己報了倆物理輔導課。”田恬撂了筷子,“前天晚上凌晨一點跑我床邊神神叨叨,發誓物理要考九十。”
“打雞血,沒幾天就正常了。”尤慶豐了解自己女兒,他搖搖頭,沒怎麼把尤綿的變化放在眼裡。
愛學習總歸是比愛玩要好的。
房間裡,尤綿抱著個背椅來回擺弄。
放在這,下午陽光曬,會不會把老大曬黑?
放在這又太擠,還不夠放他那雙長腿的。
她自己學著沈御的模樣,坐在了背椅上,準備翹二郎腿,又想起沈御的坐姿,比較隨意,長腿疊著,並不浮誇。
尤綿仰著臉,幻想自己有雙一米八六的身高,開始擺弄她毫不存在的大長腿。
假裝自己是沈御。
最終選了個風水寶地,尤綿點點頭,開始翻櫃子裡層的文件夾,裡面有她初中物理考八分的“人生之恥”試卷。
尤綿想都沒想就將它撕得幹幹淨淨,吹著口哨小曲,假裝無事發生將試卷“屍體”丟進了廚房的垃圾桶裡。
下午兩點半,將近三點,尤綿睡醒了午覺,揉著眼睛,聽到門外有開門的動靜。
她走到客廳,看見了門口站著的女生。
是宋可。
怎麼還是她?
尤綿又揉了揉眼睛,隻覺得自己沒睡醒。
“我這次來就想問問你,到底什麼原因不讓我繼續給你上課了,是我講得不夠好嗎?”宋可當著田恬的面質問尤綿。
田恬微微皺了眉。
“沒說你不好啊。”尤綿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繼續教了?”宋可困惑地問道。
“我太愚笨了,得換個更厲害的家教老師才能教好。”尤綿緩緩眨著眼,看著著急的宋可,不緊不慢說。
宋可不屑地笑了下,物理全系績點排名5%,她做家教兼職這麼久,還沒有遇見過比她更優秀的。
畢竟更優秀的人期末周都在卷績點,隻有她這麼缺錢才會出來代課,而且一節課的費用並不算太高。
“你找了誰?”宋可問她。
“沈御。”尤綿簡簡單單把她老大的名號報了上去。
宋可表情僵硬了下,不敢置信看著尤綿。
在她的印象裡,沈御也是期末周卷績點那波人裡的一員,並且是卷王。
專業課成績報出來都讓人目瞪口呆的那種。
本科直博除了要求發表sci等文章,最看重的就是學生績點。
沈御憑借著績點和各類綜測分,連獲幾個學年的獎學金,參加競賽幾次得國獎。
就算除了獎學金,他家境也是學術世家,能缺錢?
也就是此時,沈御家的門緩緩打開。
男人身著簡約休闲的黑色無袖背心,脖頸甩著金屬掛墜,像是剛睡醒,頭發凌亂地遮著眉眼,手裡隨便拿了本物理題冊,上面掛著一根黑筆和紅筆。
沈御垂眸,修長的手指將黑色半邊框眼鏡展開,懶散地往鼻梁上一架,犀利狹長眼型隱藏在鏡片下沒了平時的兇戾,多了分冷峻。
“走,上課。”他直接略過身邊的宋可,嗓音沙啞低沉,真的是剛睡醒,甚至語氣也不算溫柔。
尤綿合理認為他老大可能有起床氣。
宋可還想拉著尤綿說些什麼,田恬不緊不慢地擋在她們中間,“你有什麼事和我說,我是她媽媽。”
“小宋老師,我先去上課咯?”尤綿回眸衝她笑笑。
尤綿知道,田恬肯定會給自己撐腰。
宋可氣得咬牙切齒。
————
房間內,尤綿坐在椅子上,目光熾熱地看著沈御。
沈御坐在她身邊,揉了揉眉心,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難道你也和我一樣嗎?”尤綿先開口。
“嗯?”沈御將書擺在她的桌面上,漫不經心回應著。
“一學習就犯困?”尤綿又說。
“……”沈御沒理她。
他像是電腦遊戲裡的npc卡住了一樣,半天沒有了下一步。
“老大?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尤綿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今天的學習了。
“我在思考。”沈御試圖重啟大腦。
“你不會在緊張吧?”尤綿和他嬉皮笑臉。
“……”
“第一次?”她又問。
“……”
專業課答辯導師如果提了簡單沒水準的問題,他都懶得解說。
現在卻淪落到給高中生輔導物理。
凌川嘲笑他教資沒白考,至少也是執證上崗。
“嗯。”他淡淡應著,“這周物理作業寫了沒?”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還有一小面……”尤綿的物理作業總是會拖到最後。
“拿來。”他簡單兩個字,卻因為兩個人現在的身份變得極具有壓迫感。
尤綿雙手將作業奉上給他過目。
也正是這個時候,門外“哐當”一記關門聲。
田恬走到尤綿房間的門口,站在門外,朝裡面比了個“ok”的手勢。
尤綿就知道宋可離開了。
田恬最後看了眼房間裡的沈御,將尤綿房間的門敞開,然後放心地離開了。
她在外面隨時能看見裡面的情況。
“還有三題,我看著你寫掉。”沈御將那頁作業折疊好擺在尤綿的面前,口吻不容拒絕。
完全沒了平時和她鬧著玩的語氣。
尤綿知道他來真格的了,乖乖拿過筆開始在草稿紙畫了起來。
她寫題會沉浸,做一些詭異的行為。
比如現在的尤綿,兩個腳丫子要踩在椅子的前沿,整個身體蜷縮坐在椅子上,活像個小猴子。
這個坐姿被尤慶豐教育了很多次,說她一個小女孩坐沒坐像,不雅觀。
可尤綿在家就喜歡這樣,舒服。
接著她思考開始用手拔自己的頭發,從劉海開始。
隻有寫物理這種頭疼的學科,尤綿才會做這些小動作。
因為不會寫,所以不能專心。
沈御本來不想打擾她思考的,垂眸看手機,餘光卻瞥見她真的薅了根頭發下來。
他微愣了下。
“你想變成小禿頭嗎?”沈御冷不丁地冒了句。
尤綿的小手僵硬地頓住了,搖搖頭,她當然不想。
“我不抓了。”她垂眸,又玩起了手指。
就是不肯下筆。
這幾道題能留到最後,說到底,她就是不會寫。
但總不能一個步驟都寫不出來吧?會不會被老大嘲笑?
“不會?”沈御眉峰微挑,一眼看穿了她的偽裝。
“嗯。”她小聲地應著。
“過來,我教你。”
沈御沒多說什麼,將草稿紙鋪在她的面前,從最基礎的開始說,第一問用到什麼公式,什麼原理,甚至知識點在物理書的哪一面,他都講得很詳細。
很慢,慢到直到她能聽懂。
沈御知道高中時候有人問題總是會裝懂,不好意思再問第二遍,他也知道尤綿無可避免。
於是他要求尤綿重復著他說過的東西,一一確保她真的弄明白了。
沈御沒有尤綿想象中的可怕,相反,他耐心以及情緒的穩定讓尤綿對他另眼相看。
曾經尤綿覺得她老大是個冷面暴躁哥。
尤綿逐漸在他的講解下開竅,認真地開始寫下正確答案。
沈御也沒有誇獎,而是找了相同的題型讓她練。
寫完一題就迅速批改訂正,總結知識點,他不會讓她去課後整理什麼錯題本。
高中最大的病症就是拖延。
尤綿逐漸意識到她老大成績好不是沒有原因的。
整整一個下午,尤綿滿腦子的物理題。
她明明之前這麼喜歡和沈御開玩笑,卻在今天,和他一句闲話都沒有。
“休息二十分鍾,我給你改試卷。”沈御掃了眼表,終於賞她恩賜。
尤綿癱在椅子上,感覺腦子都要燒焦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戴眼鏡的沈御,和平常散漫不羈的他判若兩人。
紅色筆杆瀟灑地在卷面勾畫著,他的字跡也是出挑的好看,筆鋒犀利流暢,不拖泥帶水,筆畫結構間猶如傲骨般挺立。
“好無聊……”尤綿趴在桌子上,歪著腦袋看他,又單閉了隻眼睛,來回換著左右眼,好似在找不同。
“那你想玩什麼?”沈御完全哄孩子的語氣。
尤綿上下打量著他,視線落在他的狼尾發上。
薅自己的頭發會變成小禿頭,薅他的呢?
“小御老師,讓我給你扎個小辮子吧,天這麼熱,對不對?”尤綿不懷好意地湊近他。
沈御將她試卷翻了個面,十題就錯了兩題,算超常發揮了。
他心情現在不錯,警惕性也就降低,隨意瞥了眼她,“就想玩這個?”
尤綿點點頭。
沈御知道她對他頭發的執念不是一兩天了。
“嗯,玩去吧。”他還要給尤綿批改大題,然後迅速分析哪裡是她不懂的地方。
反正讓她自己說哪裡不會,她能指出一整本物理書。
沈御暫時沒空管她。
得到了批準,尤綿可來了勁,找到頭繩和小梳子。
她耍壞心眼,偏偏拿了個粉色蝴蝶結的頭繩。
辛辛苦苦批改試卷的小御老師絲毫不知情。
一梳子下去,沈御覺得頭皮被人掀了。
“大孩子梳頭都得全梳上去,大大方方的,好看!”尤綿模仿著田恬女士曾經的口吻,將沈御的頭發一把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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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