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綿。”這一聲冷得如同冰窖,幾乎咬牙切齒。
尤綿怕他真生氣不給玩了,便立馬撒了手,“好了好了,我錯了,保證給你梳得漂漂亮亮的。”
沈御氣得沒話說。
“老大你頭發真順。”
“平常用什麼洗發水?”
“我看看你有沒有白頭發。”
“哇全黑。”
“你下次染什麼顏色呀?”
“頭發好多啊。”
“老大你能不能分我點?”
尤綿的碎碎念好像那個唐僧念起經,沈御隻覺得頭疼。
“閉嘴。”他冷聲道,語氣不算很好。
一秒後,小姑娘沒聲了,手裡的動作也停了。
沈御以為兇到她了,連忙轉身看。
卻看見她呆呆得像個機器人盯著他的狼尾發看。
“怎麼了?”他瞬間語氣溫柔了很多。
Advertisement
以及該怎麼哄她都想好了。
“啊……我在想,等我高考之後染什麼顏色。”
“藍色還是綠色,你覺得呢?”尤綿慢半拍地問。
沈御手裡的紅筆一個沒拿穩,在試卷上畫了道醜陋的印子。
他沉默著,莫名其妙笑了下。
————
沈御的效率很高,提前將課程時間縮短了三十分鍾,可以提前下課。
“別的學科也可以問。”他摘了眼鏡,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狼尾發也已經被尤綿扎了個小辮,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尤綿忍著笑意沒敢告訴他。
沈御已經懶得管自己現在是什麼形象了,他轉動著筆,倒是想看尤綿又會問什麼挑戰他極限的奇葩問題。
“你看這道生物題,我總覺得這個選項不合理。”尤綿又掏出了生物作業。
“為什麼?”沈御探過身子,湊近看。
“他有病,她沒病,他們的孩子有病,顯性基因。但是你再看這關系。”她神色嚴肅認真。
“所以你質疑什麼?”沈御皺了皺眉,也認真了起來。
“他倆根本生不了孩子!”尤綿突然大聲喊了句。
沈御:“?”
“這倆兄妹,純純□□。”尤綿嘆氣搖頭。
沈御:“……”
“你懂得還挺多。”他簡單評價。
“還好吧,一丟丟。”尤綿自謙。
“沒誇你。”
“哦。”
門外,尤慶豐和田恬站在一起,看見屋內一大一小的腦袋湊在一起認真研究學術激烈討論,欣慰地對視笑了笑。
“我就說沈御這孩子靠譜吧,整整讓她學了一下午!”田恬得意地笑笑。
“那你一開始怎麼不請他?”尤慶豐贊許地點點頭。
“這不是不好開口嗎,誰知道昨天突然主動說來了,給我開心的,果然不錯。”田恬嘴角上揚。
“是不錯。”尤慶豐繼續點頭。
————
當晚十一點的酒吧。
“哈哈哈我真的快笑死了,沈御第一次被局卡了。”左屹坐在酒吧卡座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組的局,他還被卡?”凌川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
“小朱是新來的,面生,不認識沈御才卡的。”左屹解釋著。
“今晚什麼局?”凌川問他。
“單身局,不卡顏哦。”左屹得意地笑笑,將手裡的語音消息外放了出來。
“哥,千真萬確啊,哪個大老爺們頭頂蝴蝶結頭繩扎的小辮啊,一看就是女朋友的惡作劇,您今兒一說單身局,我肯定得把他們這些情侶狗卡門外啊!”
“包卡的,周圍女的都猜他有對象!”
語音條剛放完,沈御摔門走了進來,他甩手將外套扔在左屹臉上,“代筆。”
金陵雅言都氣出來了。
凌川順勢抬眸看去,隻見他頭發凌亂,上面確實有個蝴蝶結頭繩。
凌川愣了下。
回憶兩人共同列表幾百多號人都想不到哪個女生這麼大膽。
沈御去洗手間,雙手撐在大理石臺面,盯著鏡子。
下午給尤綿上完課,他回家就睡覺了,晚上一個電話搖他組局,醒來隨手穿了個外套就出門。
把下午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他不明白尤綿哪裡的技巧,能打四個結,頭繩取下來都得半天功夫。
最後他耐心扯開了蝴蝶結小皮筋,下意識地戴在左手腕上。
凌川出現在他身後,慵懶地靠著門框,一臉看戲的表情。
“你知道你現在臉上寫了四個大字嗎?”
“嗯?”沈御側過臉。
“名草有主。”凌川淡淡說。
第25章 系我呀 10
冷色調白光透過鏡面,倒映著他冷峻漠然的面容,水流順著他骨感修長的手背留下,水珠從指尖滾落。
沈御聽了這四個字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眸色凝著手腕上的皮筋頭繩。
卻沒有摘。
凌川見他這種反應,基本能猜到頭繩的主人是誰。
以沈御的性格,他談戀愛絕對不會藏著掖著,有個心愛的女孩必定天天掛在嘴邊,在朋友面前大大方方地帶出來。
現在他開口不提,要麼是沒談成,要麼是不能提。
兩人一時間都沉默了,凌川視線停留在沈御手腕上的那個蝴蝶結,越看越眼熟,他不會告訴沈御。
他也有一個。
甚至和他手上的那個還是閨蜜款。
——————
高二七班的教室裡。
李續周圍空蕩蕩的,許可瑩馬上要進舞蹈機構集訓了,這幾天很忙幾乎見不到人影,程峰和尤綿更是完全泡在了四樓的理科辦公室。
接下來迎來的月考讓整個高二都陷入緊張的氛圍裡。
尤綿比以前更用功了,晚自習也不會偷偷和李續傳小紙條了,堆積成小山高一樣的習題冊每本都有她勾畫的痕跡。
又是周五。
尤綿記下了黑板上各科的作業就開始收拾書包,程峰站在教室門口等她。
李續上次試聽課之後就沒有繼續報班了,就剩下了尤綿。
兩人並肩從學校大門裡出來。
尤綿下意識地想給沈御發消息,又是要把今天出去玩的事情推掉。
不過上次放沈御鴿子之後,他好像就沒有提過這件事了。
尤綿站在學校門口四處張望了下,路邊沒有停著熟悉的車子,也沒有江娆凌川他們的身影,沈御更是不在。
和之前普普通通的周五沒什麼區別,尤綿期待的心情也歸於了平淡。
其實沒有什麼的,隻是不能和他一起玩。
尤綿卻覺得如此失落。
不過她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等她物理九十那日,就帶沈小弟吃香喝辣,把這些日子全部補回來!
“這份試卷你上周就寫了?”輔導班一對二的老師拿過尤綿遞過去的試卷,“我準備今天給你講的。”
那份試卷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紅筆跡,是沈御一筆一筆寫上去的,周日他就已經把上面的題講給尤綿聽了。
“嗯,我都會了。”尤綿點點頭。
“那你講下這道題。”那老師顯然有些不太信。
尤綿隨手拿過筆,在草稿紙上演算了起來,認真講了起來。
講的過程中,滿腦子都是沈御的聲音,哪怕她現在解題的思路,也逐漸按照了沈御的來。
“你這個方法確實不錯。”老師認可地點點頭,“那今天我再給你新的卷子寫吧。”
尤綿乖乖接過,大致掃了下,都是類似的題型,集中在電磁場這一塊。
沈御教過的。
自從沈御教完她的那天起,尤綿一直在做這方面鞏固訓練,已經非常熟練了。
她現在物理作業和課本上都有沈御的筆跡,老師講的東西,沈御都說過。
也就是在這個瞬間,尤綿意識到。
她好像隻要沈御一個人就夠了。
尤綿手中的筆停下來了,抬眸望向身邊的程峰,“我......”
程峰很快抬頭,眼神溫柔地看她,“怎麼了?哪裡不會?”
“下周我可能不來了。”尤綿眸色低斂,埋頭又在試卷上勾畫著。
“我其實家裡已經有個老師了。”她解釋道。
“上次那個家教老師?”程峰語氣很平靜。
“不是,換了個,這次的很好。”尤綿說這句話的時候,腦子裡面又浮現出了沈御的身影。
“我覺得有他就夠了。”她說。
程峰沒多說什麼,眸色黯然片刻。
“你討厭和我呆在一起嗎?”他突然輕聲問。
尤綿正在寫物理多選題的最後一道,比較投入,少年這句低喃猶如風過耳邊,她並沒有聽清。
“嗯?”她茫然抬眸看他。
“沒什麼,我知道了。”他淡然笑笑,陪在她身邊,“有不會的,在學校也可以隨時問我。”
“嗯,好呀。”尤綿眉眼彎彎。
心裡突然輕松好多。
她也不明白。
晚上十點,天色已經完全黑下去,幾盞路燈依次排列著,孤零零的冷燈光落在水泥地面,將兩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
尤綿背著書包從狹窄的樓道口走出來,程峰跟在她的身後。
“我送你回家吧。”程峰看了眼周圍,確定沒有家長來接尤綿。
“嗯......”尤綿踩在最後的階梯上,看了看,好像沒有發現爸爸媽媽。
他們不是說會來接的嗎?
尤綿又掏出來自己的手機,家裡並沒有人給她發消息。
尤綿猶豫著,從這裡坐公交車其實很快就能到家,不用麻煩程峰。
隻是她走一步,程峰就會跟一步。
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先說話,程峰平常話就少,一般都是李續帶個頭,他才會插幾句。
尤綿也覺得自己平常話題不少,可偏偏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沉悶,周圍的小伙伴不在,單單和程峰呆在一起。
尤綿總覺得不習慣,別扭。
走了會,尤綿還低頭踢著腳邊的小石子,卻感受到了氛圍的不對勁,她猛然抬頭,感受到肩膀上的書包被人壞心眼地提了起來。
耳邊傳來沈御熟悉的聲音:“下課了?”
是老大!
男人修長的身影擋在她和程峰的中間,淺灰襯衣松垮,衣領口露出截白色底襯,幹淨簡約沒有浮誇的裝飾,狼尾發梢低垂,多了絲少年感。
金屬指環繁瑣扣在他骨節分明的長指上,淡棕色膏藥貼繞在他手腕及虎口處。
沈御靠近著她,單手微微用力,就將尤綿拉到了面前。
“你怎麼來啦?”尤綿瞬間星星眼,驚喜地望著他。
她見到沈御,總是很開心。
“接你放學。”他眉峰輕挑著,一字一句說。
嗯?被發現了?
尤綿摸了摸鼻子,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卻聽見沈御對著她身旁的程峰淡淡說道:“小孩,回家注意安全。”
小孩?
程峰和她同歲啊。
他怎麼從來沒喊她小孩?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