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見過沈御,不止一次。
那個出沒在尤綿身邊奇怪的哥哥。
“啊,家裡有人來接,我先回去了?”尤綿回眸對著程峰眨眨眼。
程峰沒理會沈御那句,隻是應著尤綿:“好,學校見。”
最後冷瞥了眼沈御,少年轉身離去了。
“怎麼是你來接我呀?”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上課的?”
“在這等我很久了吧?”
“诶,你把我送你的掛件掛在鑰匙串上了?”
尤綿就好像個問題寶寶圍著沈御,噼裡啪啦的小問號襲擊著沈御。
沈御想到了尤悠球等他回家的場景,那隻小狗也是這麼撲過來,隻是它不會說話,咬著他的褲腿哼唧幾聲,歡快搖尾巴,抬起前爪學人站起來。
可愛得總讓他心軟,彎腰去抱。
他一個問題都沒回答,尤綿也不生氣,她就跟在沈御的身後走著。
沈御側過身地將手裡拎著的一大袋麥當勞塞到了尤綿懷裡,“吃吧。”
他還記得給她買麥當勞。
尤綿咬著香芋派,咬著咬著就安靜了,隻是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望向他,想說什麼,卻又被嘴邊的東西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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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小吃飯就不愛說話。
走到大路的十字路口,她才問了句:“你為什麼喊他小孩?”
“難道不是?”沈御神色闲散地垂眸看手機,回答得敷衍。
“那我呢?”尤綿又喝了口可樂。
“你什麼?”沈御視線從手機屏幕移到面前的小姑娘身上。
“你從來沒喊過我小孩。”她說。
尤綿總覺得他喊小孩這兩個字還挺親切寵溺的。
就像她之前看的那些言情小說裡有的橋段。
沈御這麼喊她會怎麼樣?
浪漫嗎?
“想聽?”沈御語氣懶懶的,一般這種口吻就是要捉弄她的意思了。
尤綿堅定地點點頭。
“小屁孩。”他輕聲低喃了句。
聲音輕得像風,但尤綿就是聽見了。
怎麼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你怎麼罵我?”尤綿皺了皺眉,很不滿。
“去掉個字不就好了,又不難。”她對著沈御指指點點。
沈御抬眸看著紅綠燈倒計時。
在閃過綠燈的那個時間,他聽話地去掉了一個字,喊了聲:“小屁。”
“尤小屁。”
尤綿:“?”
綠燈一閃瞬間,沈御瀟灑地邁著長腿就走了。
剩下尤綿抱著麥當當緊跟其後,一邊跟還一邊大喊著:“沈大屁!”
眾人目光紛紛往他們的方向看。
沈御很快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攬到懷裡,帶著飛快過了馬路。
“沈大¥@#”
“屁大@#¥%”
尤綿像是個炸毛小貓,瘋狂輸出。
低沉的笑聲溢出喉間,沈御並不惱,最後松了手任由尤綿罵。
“哎呀沈御!你氣死我了!”尤綿疲憊地靠在自家大門上,瞪著面前神色風輕雲淡的男人。
“別生氣,小孩......姐。”沈御學著她的樣子,在她身邊靠了下來。
從尤小屁升級成小孩姐了。
尤綿直了直身子,還想說什麼氣話,眼前卻一閃而過個精巧的小東西。
像是掛墜,晶瑩剔透,小巧玲瓏。
紅繩纏繞在沈御的手指上,在尤綿面前晃來晃去。
看清之後,尤綿才發現是個印章。
淡淡青綠色如玉清雅,上面浮雕著個小狗耳朵,紅繩上系了顆類似紅瑪瑙的小珠子,透亮清澈。
和沈御的那個相似,但又不一樣。
“送你。”他說。
他親手刻的。
第26章 系我呀 11
尤綿接過了那顆小小的刻章,安靜地躺在她的手心裡,精巧得讓她無從下手,“你專門為我定制的嗎?”
“嗯,淘寶九塊九包郵。”沈御順嘴一說。
尤綿立刻翻了翻手機,搜完後:“哇,是十九塊九,老大你真會買,勤儉持家!”
“嗯。”他輕聲應著。
上個月從左家那拿的青山石料子,按十九塊九算價錢的話,左屹心肺都能氣炸。
正常市價得在這基礎上至少翻個百倍。
更沒算上沈御失誤刻出來的廢料。
尤綿對這個小東西愛不釋手,剛好發現上面的紅繩可以掛在文具袋上,笑嘻嘻地就收下了,把剛才“尤小屁”那一遭事忘得一幹二淨。
這對於尤綿來說是個新鮮的玩具。
————
周天的家教課。
尤綿跑去沈御家取來了一小塊印泥,她將學校各科書翻了出來,依次在扉頁上刻章。
一個個小紅印都是“尤綿”,玩得不亦樂乎。
“印這些做什麼?”沈御並不理解,他剛掏出一張試卷,下一秒。
“啪嘰——”尤綿就將印章蓋了上去。
“代表這些是我的呀。”尤綿理直氣壯。
沈御沒理會,讓她玩一會就收起來好好學習。
尤綿磨磨蹭蹭的,不一會心思又在篆刻章上面。
她指尖捧著刻章上雕刻的一對小狗耳朵,栩栩如生,還在感嘆是哪個商家手藝這麼好。
九塊九簡直物超所值。
“聽懂了嗎這些?”沈御翻弄著幾張試題,將尤綿錯的全部勾了下來。
尤綿點點頭,熟練地再復述一遍給他聽。
確定她腦子裡裝滿了,沈御點點頭,又抽了張數學試卷,“寫這個換換腦子。”
沈御給的是大一入校時候那年的期末試卷,裡面全是高數的內容。
他就讓尤綿用這個換腦子。
尤綿撓了撓腦瓜子,明明都是函數題,明明題目也能看懂,為什麼寫起來偏偏這麼費勁。
在書桌前僵持了二十分鍾,尤綿徹底分心了,她指尖又在擺弄起那個小小的篆刻印章。
卻感覺周圍安安靜靜的。
抬眸餘光間,她瞥見沈御側靠在她書桌旁,單手抵著他的下颌,狹長眸眼閉著,呼吸很淺,規律均勻。
整個人像是睡美人。
安靜,一動不動。
尤綿觀察的沒錯,沈御確實習慣性在下午三四點犯困,他的作息神秘得不像本地人。
尤綿經常能看到微信步數裡,她老大凌晨五點走了四千步。
既然他睡著了,尤綿就要做壞事了。
少女緩緩湊近他,用手在他面前揮了揮,確定沈御真的沒有醒過來後,她小心翼翼地取下了篆刻章。
沾了沾湿潤的印泥,開始思考在哪裡下手。
他手上虎口的膏藥引起了尤綿的注意,從周五那天晚上就貼了,這個位置應該是治療腱鞘炎的。
尤綿看了會,就在他膏藥上按了淺淺的一個印子,沒有敢用力氣,怕他疼。
膏藥表面不會輕易留下印記,幾乎是輕輕一抹就能抹掉。
如果沈御不喜歡,抹掉也沒關系。
沈御緩緩睜開了眸眼,漆黑眸色黯淡著,視線落在尤綿印下的章上。
按理說,他不會當回事的,尤綿開這種玩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偏偏,腦海裡又想起凌川那句話。
“名草有主”。
他冷不丁地將那張膏藥直接撕掉,語氣有些冰冷:“為什麼在這裡印?”
尤綿還沒反應過來,她以為沈御在怪她貪玩,“我寫了幾題的。”
“覺得我也是你的?”他沒有聽她說話。
尤綿愣住了,她不明白要怎麼說。
“我不是什麼東西。”沈御看向她。
“我知道你不是什麼東西。”尤綿連忙說。
說完才覺得這句話怎麼這麼像罵他。
沈御:“.......”
他緩緩俯身靠近尤綿,目光凝著她。
尤綿總覺得他情緒怪怪的,就往後退。
尤綿的書桌屬於環繞型的大桌子,後面還有塊桌面卡住,沈御在她面前傾身靠近,像是把她圈在無路可退的境地。
“明白嗎?我不屬於你。”他說。
尤綿啞口無言,她緩緩眨了下眼。
發誓下次再也不在沈御睡覺的時候招惹他了。
他絕對有起床氣。
“但你很快就屬於我了。”尤綿望著他,如剪秋水眸眼清澈靈動,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等她物理上九十,沈御就是屬於她的小弟了。
沈御垂眸,輕蔑地笑了下,那雙狹長丹鳳眼淡然地瞧著她,“是嗎?”
“屬於你之後呢?你又要對我做什麼?”他漫不經心地問,口吻散漫,引誘著她。
襯衣領口順著他的動作敞開,鎖骨若隱若現,喉結凸起,這些都落在了尤綿的視線裡。
尤綿覺得臉頰有些發熱。
“做我想做的。”她閉眼回答道,真的覺得自己現在大膽過頭了。
如果說上一秒她還沒明白沈御這個屬不屬於到底是什麼意思,那麼現在她徹底明白了。
這是一種曖昧的說法。
就好像,愛情裡的佔有欲。
尤綿在男女關系中,還沒有遲鈍到這個地步。
“行,我等著。”沈御放過了她。
尤綿心髒跳動得很快,她甚至不敢回憶剛才的對話。
“等著吧你!”尤綿最後甩了句狠話,轉頭就離開房間。
跑出家後,站在家門口扶著小心髒喘了喘氣。
冷靜下來。
這是她家,她跑什麼?
當晚,尤綿就做了個夢。
她夢見自己的物理終於上了九十,成績單被她舉過頭頂,沈御膜拜在她腿邊,喊著“老大老大”。
而尤綿挑著他的下巴,問著。
“你是不是我的小弟?”
“是不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小弟?”
“嗯?”
“說話!”
“是不是屬於我?!”
然後沈御彎著腰,點頭道:“是是是。”
“那你想對小弟做些什麼呢?”
尤綿扯過他的衣領壞笑著說:“快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八塊腹肌!”
噩夢。
絕對是噩夢。
尤綿凌晨四點被自己的噩夢嚇到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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