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有脫去那件博士服,而是疊穿在一起,有些臃腫,尤綿覺得自己有種過冬天的錯覺。
尤綿將花往沈御懷裡一扔,拉過許可瑩和李續,三人站在北大樓附近拍了張畢業合影。
鏡頭裡的北大樓和遠處紫峰大廈完美融合在一起。
他們仨笑容燦爛。
“小小本科生還不拜見我們Dr.U!”許可瑩開始欺負李續。
尤綿理了理博士服,揚揚下巴,看向李續。
李續賞了她倆一個大白眼,然後鞠躬,“參見尤綿博士殿下。”
幾個人還是像高中時候那樣打打鬧鬧。
接著江娆他們站在三個人身側,集體來了張大合影。
看到照片的一瞬,李續炸了。
“不是,你倆?!”他看到照片裡的沈御俯身親了尤綿的臉頰。
一句兄妹,隻有李續信了五年。
“他倆秀恩愛的朋友圈你沒看嗎?”許可瑩嘲笑他。
“我是懷疑過,但這哥天天對我開口閉口就是,我妹最近怎麼樣,我妹心情還好嗎,我妹今天做了什麼。”李續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罪魁禍首”。
尤綿狐疑地看了眼沈御。
她拿他當對象,他卻天天喊她當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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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御半眯著眸,笑笑拍了拍李續的肩膀安慰他。
差點沒給他拍死。
—————
尤綿將清華錄取通知書恭恭敬敬地上交給母親大人。
她看到田恬露出開心的笑容後,再看看尤慶豐,似乎心情也不錯。
尤綿往前挪了兩步,卑微請示:“那我可就真把他帶進來了?”
田恬表情還算自然,尤慶豐的笑容瞬間僵硬,他冷哼了下。
尤綿瞬間低頭。
“帶進來吧,沒事,就吃頓飯。”田恬語氣溫柔。
尤綿心裡有了底,往門外走去。
“他自己沒腿嗎?不知道走進來?”尤慶豐猛拍了下桌子。
尤綿嚇一大跳,“爸,少一驚一乍的,對我心髒不好!”
她知道她這爹就這脾氣,好女不和爹計較,尤綿順了順小老頭的毛,就屁顛屁顛地去開門了。
這一晚上,給尤綿和田恬母女倆看呆了。
“媽......會出事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田恬緩緩吸了口氣,“當年你爸娶我的時候,差點喝死在田家,發誓他將來也要這麼整他的女婿,受著吧。”
男人倦怠地單手支撐著下颌,狹長黑眸迷離,神色慵懶,他不慌不慢地將酒杯推向尤慶豐。
尤綿上一秒還在感慨沈御不愧是沈御,酒量真不是蓋的。
下一秒就聽見他一聲響亮的:“爸!”
尤慶豐頓時拍了拍桌子,“你小子跟誰倆呢?喊叔,讓你過門了嗎?”
沈御勾唇笑笑,面不改色地拍了拍尤慶豐,似乎打算跟他哥倆好。
“以前我就覺得你沒懷什麼好心思對我女兒,你承不承認?”尤慶豐開始翻舊賬,他沒怎麼把沈御放在眼裡,不過是個小年輕,酒量能喝過他?
他當年面對田恬的三個哥哥和一個活爹,喝得不知道吐了幾次廁所。
沈御一個人和他鬥,還差點。
尤綿豎著耳朵,在一旁默默聽著。
“對,我承認。”他醉醺醺講話,口齒有些含糊,聲音沙啞低沉,頓了頓,他懶散地笑笑,“畢竟,叔叔你閨女她......”
今晚些許真的是到他的極限了。
尤綿心髒懸著,生怕他再講出些什麼驚人的話。
“漂亮。”沈御痞裡痞氣地勾唇笑,還衝著尤慶豐比了個大拇指。
給他未來嶽父氣得臉都快紫了。
他還有空對著尤綿挑了挑眉獻殷勤。
尤綿揉了揉眉心,突然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尤慶豐拍了拍胸口,有些喘不過來氣,他指著沈御,“你敢欺負她你試試!”
沈御懶懶地單手託臉看向尤綿,眼神直勾勾的,時不時笑笑,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樣,看著她,怎麼看都看不夠,“不欺負她。”
總算說了句正經的話。
“我讓她欺負我,欺負我一輩子。”他又冒出一句。
田恬已經不想管這倆爺們了,她默默去沙發開著電視看了起來。
凌晨一點。
尤綿已經睡了一覺醒來,她無奈地看著尤慶豐蓋著小被子躺在沙發上,田恬今天已經嫌棄地和他分房睡了。
餐桌旁,沈御靠坐在背椅上,肩背直挺,宛若沒事人一樣。
他脖頸一直紅到了耳後根,比以往任何時間都要紅,手臂青筋暴起蔓延到手腕,唇上泛著水色,額前的碎發已經被汗水弄湿,潦草地粘在一起,露出長眉。
緩緩吐息著,沈御眼神有些空洞。
尤綿小心翼翼靠近他,就聞到他滿身的酒氣,有些嫌棄。
而沈御偏過臉衝她笑笑,“喝贏了。”
“他答應我娶你了。”
第65章 系我呀 50
“沈御——你好沉啊——”尤綿絕望地喊著。
小小的身軀扛著大大的沈御。
男人摟著她的肩膀,將重量壓在她的身上,粘粘糊糊地蹭著她的臉頰,滿身酒氣,故意捏著她的後脖頸:“你哥哪沉了?”
“痒,別碰。”尤綿縮著脖子,隻覺得這個醉鬼難辦。
她發誓如果沈御敢對她耍酒瘋,她就把他從十三樓扔下去。
一大一小搖搖晃晃在走廊。
尤綿輕車熟路地開了他家的大門,然後咬牙切齒,非常努力地把她的沈小弟給扛了回來。
沈御真是怕給她壓到哪好壞,收了些力氣,看她小臉因為用力憋得漲紅,他好心情地眯起眸笑了笑。
床,趕緊找個床把這個家伙扔上去。
尤綿累壞了,拖著沈御,將他摔在了臥室的床上。
也許是太過用力,男人皺著眉有些痛苦地悶哼了聲。
尤綿連忙湊上前看他,小手伸出來摸了摸他的臉頰,燙燙的。
“疼。”沈御聲音沙啞,語氣甚至有些委屈。
尤綿慌忙地問他,“哪疼呀?”
他又不說話了。
尤綿沒有辦法,開始百度如何照顧一個醉鬼。
好在沈御一般喝醉了,會變得格外安靜,就像現在這樣,他直起身,半坐著,狹長黑眸安靜地盯著尤綿,就這麼和她大眼瞪小眼看半天。
尤綿試探性地揉了揉他的狼尾發,才得到答案。
“頭疼。”沈御握著她的手腕,輕聲說。
尤綿又去翻藥箱想去找止疼藥,聽見沈御喊她。
“過來,讓我抱會。”他看著尤綿忙來忙去的身影,倦怠地靠在枕頭上。
尤綿覺得他好麻煩呀,喝醉了還這麼黏人,但卻乖乖地湊過去抱住了他。
“我真的感謝叔叔阿姨。”他在尤綿耳邊痴痴低喃,“他們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教會你去愛自己。”沈御輕輕拉過她的手,放在他的臉側,“你是他們最珍貴的寶貝,我一直都明白。”
“我想......”他輕咳著,然後緊緊抱著尤綿,“我想和他們一樣,成為你的家人,去愛你。”
修長指腹摩挲著尤綿的眉眼,沈御和她對視,狹長黑眸裡溺著溫柔,“怎麼看都看不夠。”
尤綿望著他,湊上前溫柔地吻了吻他的唇角,“這就是你想要的家嗎?和我在一起?”她清澈透亮的眸子彎了彎,輕聲問他。
沈御點頭。
小姑娘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從兜裡掏出了張銀行卡塞進了沈御的手心裡。
“這幾年你給我轉的錢,我都存著了。”尤綿柔聲說道,“我聽他們說男孩子都是要攢老婆本的,你拿這個娶我吧?”
沈御思緒恍惚到異地分別的那些年,自從尤綿第一次去香港順利找到他之後,每兩個月她都會再去一次。
兩人見面的十次裡,九次是沈御回南京,一次就是尤綿去找他。
每張飛機票和高鐵票尤綿都特意保存紙質票收藏了起來。
因為聽她說來回路費用的都是他給的錢,沈御才從來不會擔心小姑娘在金錢上的問題,每次尤綿去過後,他都會額外再給一筆零花錢。
獎學金基本都上交在她的手裡。
可沈御沒有想到她基本就沒怎麼花過。
他終於明白尤綿撒過的謊言,說是出去和朋友玩,朋友圈卻沒有和朋友的合照,說是去吃好吃的,也從未看她拍美食照片出來,說是課滿很忙,但是課表上空缺的時間沈御比她還要清楚。
沈御心疼地摟過她,“傻不傻,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不委屈啊,我想到有這麼一天,我也很開心。”尤綿乖巧得不像話,她打量著沈御的眼睛,“你怎麼又要哭啊,眼睛紅紅的,不會是又被我感動到了吧?”
“對不起。”沈御揉著她的腦袋,親親她的臉頰,“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好啦,都過去了。”尤綿摟著他的脖頸,學著他平時哄自己睡覺的樣子,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其實沈御早在回南京之前,就把一切安排好了。
尤綿名下現在有三棟房,一棟是父母給的,兩棟是沈御給她留的。
甚至沈御還在她名下留了兩輛車。
考慮到她日後去清華繼續讀書,沈御就從來沒有考慮過出國發展,港院校多次請求他留校,都被沈御一一拒絕。
沈御沒有提過領證的事情,知道她這個年齡對婚姻的概念模糊,哪怕她現在說著要沈御娶她,其實根本沒有準備好。
從那晚在上海問她願不願意給一個家的時候,沈御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至少,他在尤綿這個年齡的時候,完全沒有結婚的打算。
沈御總是在等待她長大,沒有關系,他有很多時間可以陪在她身邊。
他可以每年向她求一次婚。
直到她真的認為可以在婚姻感受到幸福的時候。
直到她不再遲疑說願意的時候。
他們隨時都可以結婚。
尤綿總會是他的。
尤綿拍著拍著他的肩膀,就覺得沈御好像越來越沉,最後隻能感受他滾燙的氣息灑在她脖頸上。
他像隻委屈的大狗狗一樣從身後環抱著尤綿,“你終於是我的了。”似乎又說了句醉話。
尤綿等著他繼續湊上前吻她,她已經想好今晚大發慈悲給他欺負一下。
結果,沈御緩緩閉上了眼睛。
睡過去了。
尤綿愣住。
她不相信地踹了沈御一腳,“真睡了?”
沈御:“zzz......”
沒了?
今晚就這個樣子?
尤綿看著床上的男人,氣鼓鼓地用被子蒙住他的頭,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又舍不得。
她倔強地躺在床角的位置,揪著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背對著沈御。
沈御睡得很沉。
翻來覆去睡不著,尤綿又鑽到了沈御的懷裡。
她小手就沒有老實過,摸過他的喉結,又要去摸鎖骨,抱著他的手臂蹭著,還要在他臉上咬一口。
“乖。”他迷迷糊糊中,還是能對她說這麼一句。
尤綿當然不乖。
當晚,她扒了沈御的衣服。
——————
尤綿迷迷糊糊做了一場夢,有雙大手在不斷地撫摸她。
她掙扎不開,整個人被壓制在力量之下,酥麻的位置從胸口不斷蔓延,她皺著眉,想要推開,腳踝就被握住。
滑膩湿潤的水聲隱隱約約,細微得那樣不真實。
是誰家的水龍頭沒關,擾她清夢,尤綿煩躁地想要起身,卻隻覺得腰軟得沒有力氣。
她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隻是眼前的一幕讓她臉紅心跳。
沈御俯在她身前,淡然地看她醒來。
他修長的食指中指湿漉漉,分開間能拉出透明的絲。
尤綿咂吧咂吧嘴,還以為沈御在偷玩她的史萊姆。
後來感受到身下一涼,她垂眸看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扒幹淨了。
剛才那些,根本不是夢。
沈御將指尖湊到唇邊,不經意探舌舔舐了下,“早。”他禮貌地打完招呼後,又將臉埋了下去。
“嗯?”尤綿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發出的聲音早就變了調子,她渾身滾燙,像個小火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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